討論著這些問題,大家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一個個不再說話,沒有目標xing的一直往前沉悶的走著。這時候,對麵照過來幾束亮光,將我們的思路打斷,停下來一看,竟是譚佳和張教授等人,而他們的旁邊,正是那塊我們再也熟悉不過的大青石。標子苦笑了一下,說道:“這下玩笑開大了,看樣子我們又回到了出發點,這林子還真邪乎。”回頭看向吳劍,調愷著說道:“小哥,你也看到了,我們和母老虎分別朝著相反的方向走,現在都回到了原來的地點,這不是鬼打牆,你說是什麽,難道我們都集體發生了幻覺?”吳劍沉思了片刻,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冷靜的說道:“我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總之不會是鬼打牆,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標子知道吳劍的xing格,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多說,畢竟譚佳離我們已經很近了,要是被聽到他一聲一個“母老虎”的叫著,非讓譚佳撕了不可。見我們到來,譚佳一點兒也不意外,隻是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也回到了這裏,那麽,相信其他人也快回來了,這下子的麻煩還真不小。”等了一支煙的功夫,果不其然,幾聲狗吠從我們右邊傳來,不大一會兒,以順子為首的那夥人出現在前方,李高個正在其中。看見我們都杵在大青石上,李高個顯然想到了什麽,他快步奔過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們幾個人,對譚佳說道:“怎麽會這樣,我們三組人馬是朝不同的方向走的,怎麽可能會碰到一塊來,這怎麽可能?”“別激動,先冷靜下來,事實擺在麵前,容不得我們不相信。”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都是無jing打采的樣子,譚佳說道:“告訴你們一個不好的消息,本來我打算利用導航係統定位,讓我們一步步走出這片森林,可是很不幸,導航係統和對講機偏偏在這個時候壞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走散了,隻能靠自己走出這片森林。不過既然大家都回到了這裏,為了防止走散,以後還是一起行動的好。”“問題不是我們走不走散的問題,而是我們怎樣才能走出這片林子,我們在這裏耗不起。”李高個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麵sè鐵青的說道:“導航係統什麽時候不壞,偏偏在我們迷路的時候出現問題,難道這片林子裏真有莫測的力量存在?”譚佳聽得這話,眉頭稍稍鄒了起來,衝李高個說道:“哦?怎麽,連你李隊長也開始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這倒是很讓我意外,不過這樣也好,也許我們還會碰到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希望你到時候能做好心理準備。”見李高個低頭不語,一臉窘迫的模樣,我心裏還真解氣,之前對他的不滿,也立即消減了大半,心道:你這家夥之前不是很牛逼嗎?現在怎麽不囂張了?蹦躂一個給小爺看看。譚佳看了看現在所處的位置,對我們有些無奈的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隻能一次次的去穿梭這片林子,希望總有一次,我們能順利的走出這片密林。”順子招呼了一下,大黃狗立即奔到他跟前,按照譚佳的意思,順子在前邊帶路,因為其他三個方向我們都走了一次,所以這一次的方向是正北。大黃狗似乎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一路上不再像之前那般活躍,隻是默默的往前麵慢跑著。夜晚的林子裏漆黑一片,加上其中有濃霧彌漫,就算有強力手電照明,我們的視線也最多在三十米開外,再遠一點的地方,就是霧蒙蒙的一片,再也看不清楚了。好在林子裏的野獸給了我們天大的麵子,雖然我們又連續走了兩個回頭路,卻沒有發生野獸襲擊的事情。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我們從早晨六點多鍾出發,算下來,這一天已經連續趕了十幾個小時的山路。見眾人又累又餓,加上還有幾個特jing的情緒不太穩定,譚佳隻得讓眾人在大青石旁邊過夜,明天一早再做打算。弄好了睡袋,怕引起野獸的注意,我們不敢在營地前生火,可是這林子裏常年yin暗,蚊蟲多得簡直用手隨意一抓,就能抓住一把來,實在讓人不敢恭維。科研小組經常在山林中執行任務,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帶了驅蚊蟲的藥物。譚佳命劉大鵬在我們周圍撒了些許防蟲藥,那散發出刺鼻氣味的藥物還真管用,不消片刻,地上就死了一大片蚊蟲。一些蚊子知道厲害,立即遠離了這裏,隻是這氣味讓大黃狗十分不習慣,老是打噴嚏,在一旁不安的轉著圈子。或許是太累了的緣故,眾人簡單的吃過一些食物,沒有誰紮堆聊天,直接躺入睡袋中,不大一會兒,沉重的呼吸聲響了起來。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多鍾,太陽已經漸露頭角,發出柔和的光芒。眾人陸續起來,匆匆的收拾了一番,吃了一些幹糧,譚佳把眾人召集在一起,她有些擔憂的說道:“我們在這片林子裏耽擱了太多時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我擔心的是食物的問題,你們現在也清楚,我們所帶的食物隻夠五天用度,現在過去了一天,也就是說,剩下的食物隻夠我們用四天時間。”見眾人默不作聲,譚佳繼續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走出這片森林,否則,等待大家的就隻有一條路可走,死亡之路。現在這種情況下,希望你們集思廣益,多提提意見,不管有用沒用,我們都可以試試。”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期待對方能夠發言的神情,這時候標子清了清嗓子,很是神氣的說道:“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解決,大家都清楚,咱們是跟著指南針的方向走的,指南針一直指向正確的方位,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道理回到原點,我想肯定有其他的因素影響了我們?”標子被孫老爺子灌輸了太多的神鬼思想,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想到了鬼打牆之類的因素。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在得到吳劍肯定的答複後,除了標子還在堅持這個觀點之外,其他人都相信了吳劍的觀點。這時候,張教授似乎發現了什麽,他看了看手上的指南針,又看了看頭頂的太陽,眉頭鄒的十分厲害。就像得了失心瘋似地,張教授又去看其他人手臂上的指南針,看完後臉上一片喜sè,他突然說道:“我明白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譚佳倒是很了解張教授的脾氣,不由問道:“張教授,你是不是想到了走出這片林子的方法?”張教授一邊連連點頭,一邊指著自己手腕上的指南針說道:“沒錯,我知道我們迷路的原因了。我看不是我們迷了路,而是這指南針在作怪。”見我們不明白的樣子,張教授繼續說道:“你們應該都了解,指南針無論怎麽變換方向,它的指針都是一直指向正南方向,可是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我們所有人的指南針,卻是指向東南方向,這就有問題了。”我們相互對比了一下指南針,又轉換了方向,發現所有指南針還真是朝著東南方向,偏離了原來的正南方向。要說是隻有一個指南針出現了故障,我倒還能理解,可現在不可思議的是,所有人的指南針都出現了偏差,這就很不尋常了。桑克拉並不想知道指南針集體出現故障的原因,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就算是指南針出現了小的偏差,可這又能說明什麽問題?隻要指南針的方向不變,不管是指向東南,還是西南方向,也終歸是南方,我們一直跟著指南針的方向走,也沒道理回到原地啊?”張教授解釋道:“你說的對,隻要我們是按照直線行走,不管是哪個方向,都不會回到原地,但是指南針的方向是隨時變動的,它會一步步引導我們走錯誤的路線,甚至讓我們在原地轉圈子。”桑克拉有些調皮的笑道:“張教授,你是不是把我們的智商想的太低了,眾所周知,人的方向一變,指南針肯定會轉動,再次對準南方,這很正常,要不是這樣,那還能叫指南針麽?不如叫暴雨梨花針好了。”“我先前也這麽想過,可我無意之中看了太陽的方向,就發現了一個最大的誤差。”張教授指著頭頂的太陽,對我們鄭重其事的說道:“你們看,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也就是在我們目前所在朝向的右邊,可是你們再看手中的指南針,正東邊在上麵顯示出來,居然到了南邊。”不僅是桑克拉,就是我們也吃了一驚,仔細看自己的指南針,果然,指南針的方向和太陽的方向剛好是反的,也就是說,指南針不僅是壞掉那麽簡單。仔細一想,就算指南針壞了,最多是指針不會動,或者針尾搖擺不定,也不會出現胡亂指方向的情況。可現在我們手裏的指南針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我們轉換方向,它也跟著轉換方向,本來這很正常,可它偏偏把方向搞反,這就太奇怪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