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自己的人生走到盡頭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吳劍突然像了瘋似的,提著那把開路用的砍刀,朝我急奔了過來,到了洞口的邊沿處,他居然毫不遲疑的朝我淩空撲了過來。我怎麽也想不到,吳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難道這小子瘋了?看著一臉冷酷的吳劍朝我淩空撲來,我心裏隻有著這個念頭。隻見吳劍右手一動,一縷白光在我眼前閃過,就聽到頭頂的雙頭巨鳥出一聲慘叫,它的一隻利爪被吳劍十分利索的砍斷。失去了雙頭巨鳥的牽引,我的身體就開始往下墜落,而吳劍和我一樣,也跟著墜落山崖。在那一刻,我心中並沒有害怕,隻是在想,為什麽吳劍會不要命的救我,他不是冷麵神嗎?我腦子裏一時間十分淩亂,想不出所有的疑問,隻是驚愕的看著自己往下墜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並不抱著求生的念頭,隻是心中有些惋惜,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去做,還有很多的人沒有去補償,死得有些不甘心。聽著耳邊急促的風聲,我慢慢的閉上眼睛,心想等會自己是頭先落地,還是其他部位先落地。不過話說回來,這麽高的距離,不管身體那個部位先落地,最終也不過留下一團肉泥而已,還想那些事情作甚。正這樣想著,突然感覺自己的領子被人一把揪住了,大驚之下,我睜開眼一看,當時就驚呆了。抓住我領子的不是別人,正是吳劍這個冷麵神,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居然能在下墜的過程中追上我,而且一把抓住了我。我還沒想清楚這些問題,就見吳劍右手中的砍刀猛的朝崖壁上一插,插進去二十厘米的深度,出一聲刺耳的“哐當!”聲來。就像突然踩了急停刹車似的,我們兩個一下子停住了往下墜落的勢頭,可由於重心不穩,我的身體往下猛的一拉,又猛的往上彈了一下,隻覺脖子那裏被衣領勒德很緊,幾乎讓我透不過氣來。好在登山服的布料還不錯,這麽折騰下來,居然沒有撕裂開來,仍然被吳劍死死的抓在手裏,這簡直就是奇跡了,不過吳劍五指的力量之大,更是奇跡中的奇跡,已經乎了我的想象。我愣了一下,這才定下心來,知道自己暫時被救了,向上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剛才那麽一會兒,我們兩個人竟然墜落了四十多米的距離,再遲上幾秒鍾,估計人就摔倒了地麵上,想著就出了一聲冷汗。這時候上麵有幾束光亮照射下來,我抬頭一看,有幾個人在上麵探出腦袋,正往我們這裏看,接著我就聽到了標子的聲音:“老楊,你們兩個怎麽樣了?再堅持片刻,我丟繩索下來接應你們。”話後不到五秒鍾,一條繩子從上麵丟了下來,也就在這時候,吳劍右手中的那把砍刀出一聲斷裂的脆響,看來那把刀已經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體重了。由於吃力過重,刀子先是一彎,接著“砰!”的一聲斷成兩節。好在這時候繩子就在跟前,我們兩個人反應能力極快,第一時間抓住了繩子。繩索丟下來的第一時間,吳劍根本不給我道謝的機會,抓住繩索就開始往上麵爬去,十秒鍾不到,就上去了十幾米的距離,看的我目瞪口呆。我可不是他那種妖孽級別的神人,經過剛才這麽一係列的驚險動作,我整個人幾乎軟了下來,四肢都在顫抖著,隻好緊緊的抓住繩索休息一會兒。休息了片刻,體力也恢複了一大半,看著頭頂上的其他人正在和雙頭巨鳥交火,我心裏大叫上天保佑,要是這個時候那些雙頭巨鳥來找麻煩,我根本無計可施,想不死都難。想到這裏,我心裏就害怕的緊,抓住繩子,雙腳蹬著崖壁,快往上麵爬去。爬繩索不比爬繩梯,難度相對來說,起碼要高出兩倍,體力消耗的極快,不過我在部隊裏麵也不是白呆的,身體鍛煉的還算優等,憋了一口氣,一下子上去了二十幾米。中途休息了一下,又開始往上麵爬,大概用了十來分鍾的樣子,我總算爬到了巨洞的邊緣。那一瞬間,可能是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不由得全身都放鬆了下來,卻不料這一放鬆,全身的勁道就沒了,渾身軟綿綿,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倒去。我大叫一聲命苦,隻差最後一步了,為什麽我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叉子?**,難道這就是樂極生悲的下場?標子早在上麵做好了接應我的準備,看我莫名其妙的突然又要掉下山崖,趕緊出手將我拉了上去。我早已嚇出一身冷汗,上來後一屁股坐倒在地,就再也不想動了,嘴裏一個勁的喘著粗氣,心髒“砰砰!”的更是猛烈的跳動著。休息了兩分鍾,身體終於恢複了一些氣力,回頭一看,隻見雙頭巨鳥來勢洶洶,似乎想衝進洞穴中來,而其他人都有些應付不過來了。我知道現在情況十分危急,並不是休息的時候,不再多想,端起胸前的衝鋒槍,就跑過去幫忙。雙頭巨鳥的數量起碼有三十多隻,正在向巨洞這裏飛來,似乎想進到洞內,將我們這些人全部活吃了。好在這個巨洞的地勢對我們有利,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而雙頭巨鳥的塊頭又大,又有無數的子彈阻擋,想進來並不容易。一個彈匣打完,我又換上一個新彈匣,突然一道靈光閃過腦海,猛的朝一隻雙頭巨鳥開火,把它的一對巨大肉翅打出了十幾個血洞。雙頭巨鳥的翅膀受到重創,再也無法飛翔,慘叫了一聲,迅墜落下山崖,接著我們就聽到一聲沉悶的落地聲。見這招比較有效,我立即把這一現告訴其他人,眾人恍然大悟,都不再胡亂浪費子彈,專攻雙頭巨鳥的那一雙大肉翅。利用這個辦法,幾分鍾不到,十幾隻雙頭怪鳥紛紛墜落懸崖,臨死前出無比淒厲的慘叫聲,想必是摔成了一團肉醬。雙頭巨鳥強攻了半個小時後,可能是被子彈的厲害所震懾,又可能是眼見同伴慘死,心裏頭產生了恐懼之意,剩下的雙頭巨鳥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在頭鳥的帶領下,迅的向遠處飛去,和來的時候一樣,很快就消失無蹤。看著那些遠去的雙頭怪鳥,我的一顆不安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剛想點支煙來抽,卻手臂一動,背部的肌肉就疼的厲害,我有些詫異,用手反過去摸了一下,感覺後背那裏濕漉漉的,而且很有粘性,縮手回來一看,他娘的手上全是鮮血,我背部那裏受了重傷!桑克拉在大昭寺學過醫理,一般的外傷他都會處理妥當,所以成為了科研小組公認的赤腳醫生,我們要是誰受了傷,基本上都是他來醫治。桑克拉走過來一看,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對我說道:“你背上被雙頭巨鳥抓出一個血窟窿,那裏的皮肉都沒了,現在正流血不止,必須趕緊包紮一下,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先前我命懸一線,精神自然繃得很緊,所以並沒有感覺到背上的疼痛,現在人一放鬆下來,可就真要了我的命,隻覺得後背那裏有火在燒似的,疼的我全身都有些忍不住哆嗦。我知道自己的傷勢嚴重,拖上片刻可能會出事,我可不想死在這樣一個地方,於是咬牙說道:“和尚,你就別廢話了,有什麽絕招隻管給我上,我能忍住疼,你盡管放心。”桑克拉拿出一個酒精瓶,打開蓋子,把棉簽在裏麵浸泡了幾秒鍾,就開始往我傷口那裏塗抹,這樣做是為了給我的傷口消毒。不過棉簽一碰到我的傷口,就感覺疼的厲害,好似酒精的冰冷刺到骨頭裏去了,簡直就是痛徹心扉。不過我先前說了大話,就算再疼也不會亂嚷嚷,為了爭這一口氣,盡管疼的我頭上汗如雨下,卻也隻得拚命的咬住壓根。可能是看出我的痛楚,桑克拉加快了手裏的度,大概用了三十秒的時間,就把我背上的傷口都消毒了一遍,不過我也疼的整個人扭曲了起來。桑克拉的外傷醫術還真不錯,我背上被他用了藥,包紮好了之後,明顯感覺疼痛減輕了許多,不過譚佳還是有些擔心我的狀況,就讓眾人在原地休息半個小時,隨便吃些東西,補充一下體力,我這才有閑情觀看如今所在的這個巨大洞穴。這個洞穴大概有兩個籃球賽場那麽大,四壁都是那種灰色的石塊組成,層層疊疊的石塊看上去,就像是一本本沒有打開的書本。石洞的地麵上也是岩石鋪成,不過很平整,沒有一塊凸起的石塊,想必這裏被人工處理過。在石洞的中心位置那裏,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巨大石碑,大概有半米的厚度,一米的寬度。石碑上麵隻刻了三個大字,看得出來是古彝族的文字,不過沒了順子的存在,我們是一個字也不認識,所以就無法理解石碑出現在這裏的用意。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