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視線從石碑上移開,在最裏邊的石壁上,我看到一個一人多高的山洞,大概有一米二的寬度,可以兩個人並排過去,卻不顯擁擠。山洞的形狀十分規則,雖然年代久遠,卻還是能讓人看出來一些人工開鑿的痕跡。山洞裏麵黑漆漆的,手電筒的光芒照射進去,竟然一眼看不到底,想必這個山洞深不可測,也不知道通向了哪裏。這時候譚佳似乎想到了什麽,轉頭認真的對吳劍說道:“你剛才的行為實在太魯莽了,一個不小心就會救人不成反受其害,我希望你以後別再這麽衝動,因為你的一時衝動,有可能害的不止是自己,還會是別人。”吳劍抬頭看向譚佳,思索了好久,才出言說道:“我做事的風格和你不一樣,隻要我認為值得的事情,我就會去做,如果考慮太多的後果,我也就不會加入科研小組了。況且,我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吳劍的話說的很直接,而且語氣冰冷,讓人聽後實在是有些不爽,不過譚佳今天卻像變了個人似的,隻是愣了一下,就沒有再說話了。不過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無奈,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麽。譚佳這幅模樣,最高興的莫過於標子了,當即連連讚道:“吳小哥說的很對,咱們都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好同誌,隻要不是冷血動物,絕不會見死不救。不像某些人,總是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簡直沒有人性可言,實在讓人不敢苟同。”譚佳何等聰明,自然聽出了標子話語中的弦外之音,立即輕哼了一聲,那雙明亮卻帶著幾分銳利的眼睛猛的看向標子,冷道:“我看到你就討厭,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否則我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標子搖了搖腦袋,自嘲的笑了笑:“我這人什麽都怕,就是不怕別人威脅,小娘皮你也不用說狠話,要是你看我不慣,有什麽陰險的招數,盡管招呼過來,我要是怕了你,我就不姓孫。”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不解恨,標子冷笑了一聲:“既然看著我就討厭,為什麽當初還有人要故意栽贓陷害,使標爺我加入這個瘋子小組?”譚佳這次真的怒了,冷眼看向標子,大聲說道:“夠了!你別再得寸進尺,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麽?”譚佳說完臉色一冷,就把手裏的衝鋒槍對準了標子:“孫大標,你要是再叫一聲小娘皮,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李易山眼明手快,一個閃身,就擋在了譚佳的麵前,說道:“你雖然是我們的隊長,可你也太任性了,難道你忘記李高個是怎麽離開的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如果再生內訌,對你和大家都沒好處,我希望你好好冷靜下來。”譚佳有些瘋魔的冷笑了起來,良久之後,她一邊點頭,一邊指著其餘的人冷冷說道:“很好!看來你們終於是忍耐不住了,怎麽?難道想一起來對付我?”見眾人沒有回答,譚佳權衡了一下利弊,終究是冷靜了下來,她冷哼了一聲,開始進入那個不知深淺的山洞,卻在洞口那裏又停了下來,背對著我們說道:“在國家利益的麵前,所有的一切犧牲,都是微不足道的,你們今天對付我,就是反抗國家,做得太過分了,就算我不去告你們,也逃不過其他人的耳目,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譚佳說完,直接進入了那個山洞,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那一片漆黑之中,劉大鵬就像是譚佳的馬仔,既然主子走了,自然也跟了過去。巨洞中隻剩下我們五個人,卻沒有人說一句話,都靜靜的站在原地,細細思量著譚佳話裏的意思。過了好一會兒,桑克拉還是忍不住了,對我們有些奇怪的說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除了母老虎外,還有上麵的人混在我們當中?這個人會是誰?”桑克拉說完,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們四個人。李易山拖著下巴想了片刻,猜疑著說道:“應該是指大鵬鳥,不過我又感覺不對,因為這個人要真是大鵬鳥的話,譚佳絕不會當著他的麵告訴我們這些事情,想必是另有其人。”看了看其餘的四人,李易山有些打趣的笑道:“哈哈!不會是你們中的某人吧,嘖嘖!戲演的真夠好的啊!”桑克拉臉色一變,有些認真的說道:“李施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這些人的出身都有問題,不可能是國家埋下的另一枚棋子,你這話可有些出格了啊!”吳劍走到那個小山洞的跟前,猶豫了一下,頭微微向後偏了些許,冷漠的說道:“你們不用亂猜了,另一個人隻可能是張教授,或者孫教授。”我們幾個怔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怎麽就把兩個大教授忘記了呢?要知道,一般的教授專家,都是得到國家承認的,按理說,也是國家的人。如果國家要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再選出一個值得信任的人,當然是兩個教授中的其中一個了,因為兩個教授的底子早就查清楚了。眾人點了點頭,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卻突然聽到山洞裏麵傳出一聲驚叫,一聽那尖細的嗓音,就知道是譚佳在危險的情況下出來的。吳劍眉頭鄒的厲害,隻說了一句:“不好!出事情了!”吳劍說完,就立即向山洞的深處奔去,他度很快,我們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身影。其餘四人也隻是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事情要分輕重,雖然譚佳有些盛氣淩人和不講人情,可眼下情況緊急,那些私人恩怨也隻得暫放一邊去了。拿好了衝鋒槍,我們四個人也立即湧入了山洞之中。這個山洞一直向下緩緩延伸,裏麵十分的幹燥,一點潮濕的味道也沒有,不過裏麵有一股回風吹出來,感覺陰森森的,讓人一陣惡寒。既然山洞裏有回風吹出來,就說明裏麵有通風孔,或者其他的出口,所以空氣質量的問題,我們完全不必擔心。我們一路狂奔了過去,大概過了五分鍾左右,終於在前方看到了吳劍的背影。臨近了才現,吳劍正抬著衝鋒槍,對準山洞裏的一個拐彎的地方,好像那裏有危險存在。不等我們相問,吳劍就鄒著眉頭說道:“我追過來的時候,譚佳和劉大鵬就不見了,不過我剛好看到一個人影躲入了前麵拐彎的地方,我懷疑是三叔他們的人。”我心裏驚了一跳,三叔和科研小組的成員有著解不開的大仇,憑我對三叔的了解,這老小子可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如今譚佳和劉大鵬落入他的手中,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三叔並不是易於之輩,無論是膽量還是睿智,都是常人所不能比的,我們要從這樣的一個人手裏救出他的生死仇敵,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李易山想了片刻,有些吃不準的問道:“你確定擄走他們的人是三叔?會不會是這個山洞裏有著意想不到的危險存在?”吳劍搖了搖頭,不過也有些疑惑的說道:“雖然我隻看到對方的背影,可我看得很清楚,那個人穿著一件迷彩服。”吳劍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不過……對方的度雖然很快,動作卻很詭異。”動作詭異?我們愣了一下,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聽上去怪怪的?不過能讓吳劍這個悶冬瓜認為詭異的事情,肯定很不尋常,我們必須要小心處理。我想了一下,腦子裏立即閃出一幅畫麵,不由失聲說道:“你不會想告訴我們,那個人也可能是鱗甲人吧?”桑克拉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不會這麽巧吧!要真是鱗甲人,人被擄去這麽長時間,我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吳劍搖了搖頭:“不是鱗甲人,但也不是正常人,因為對方和動物一樣,並不是用雙腳走路,而是用四肢在地上爬,不過度卻奇快無比,比起我們奔跑的度來,隻快不慢。”標子頭上滲出了冷汗,臉色有些白的說道:“你可別嚇唬人,對方又不是猴子,怎麽會爬的那麽快,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把動物當做了活人?”吳劍沒有回答標子的話,隻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不管對方是什麽東西,我們都要盡快趕過去一探究竟,去得遲了,情況有可能更糟。”吳劍說完就開始向那個拐彎的地方靠近,他走的很慢,腳下落地無聲,看來很忌憚拐彎處後麵的東西。我們本也想跟過去,吳劍卻朝後揮手示意,表示他先過去摸摸情況,其他人先原地待命。我暗道也是,吳劍是我們隊伍中身手最好的一個,如果連他也擺不平的事情,估計我們去了也是白搭。大概花去了一分多鍾,吳劍才走到拐彎的那個地方,摸了摸手裏的衝鋒槍,吳劍麵色一冷,身子猛的衝了出去,衝鋒槍的聲音立即響了起來。我們四個人互望了一眼,知道事情可能要遭,以免吳劍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在三叔手裏吃了大虧,根本來不及說什麽,我們立即朝那個拐彎處奔去。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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