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羽過去打開房門,卻帶著疑惑的口吻“咦?”了一聲,她道:“這位醫生,你是……?”房門打開後,果然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卻不是剛才那位查房的醫生,而是個陌生麵孔,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倒是挺斯文的,手裏推著醫用車。我們兩個正有些莫名其妙,那白麵小生似乎看出了我們的心思,笑著解釋道:“我是來給你們輸液的,劉醫生說,今天有一種消炎的藥水忘記打了,叫我給你們補上。”說起輸液的事情來,我和標子就有些厭惡,每天都有七八瓶左右的藥水輸進我們的體內,連撒出來的尿都有了藥水的味道,再這麽下去,我們兩個都要成了藥人了。但咱再怎麽抗拒,也不能為難別人一個辦事的小醫生不是,所以點了點頭,把胳膊伸出去,就準備輸液。那白麵小生微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從手推車上拿出藥水來,在打開一個小鐵盒的時候,他突然麵色一沉,雙手快速的一動,竟然在那個鐵盒中拿出一把手槍來。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個白麵小生壓根就不是什麽醫生,而是一個殺手。殺手的手法極快,裝了消音器的手槍被他掏出來後,中間沒有哪怕一秒鍾的停留,槍口就對準了我的腦門,下一刻,他獰笑著扣動了扳機。我根本連提醒其他人的時間都沒有,在槍口對準我的那一刻,我身體的反應能力居然比大腦的思維還快。下意識的將腦袋偏了一下。也就在這時候。沉悶的槍聲響了一下。一顆子彈幾乎是貼著我的腦門擦了過去,我甚至都感覺到子彈發出灼熱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躲過子彈的射擊,我根本不敢有一絲的猶豫,身體一動,順勢滾到了病床下麵,接著又是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子彈打在鋼製的病床上。發出一聲脆響,然後就是標子的驚呼聲傳來。那殺手被我超乎想象的反應能力嚇了一跳,嘴裏發出驚疑的聲音,但下一刻,我就聽到他發出一聲慘叫,也在同一時間,又是幾顆子彈朝病床下的我飛了過來。我根本來不及多想,雙手向上一抬,就將病床扶了起來,對準殺手所在的位置猛的推了過去。這時候標子已經從病床上跳了下來。他伸出雙手和我一起,將那鋼板床用力朝前麵壓了過去。我們也看不到殺手現在的情況。但憑手裏的感覺,鋼板床應該是撞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撞飛了出去。也在這時候,柳飛羽嬌喝一聲,然後我們兩個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我和標子幾乎箭一般的衝了出去,就看見柳飛羽和那殺手鬥在了一起,而那殺手的手槍已經掉在了地上。標子大罵了一聲,猛的衝了過去,抬腿一腳踢去,正中那殺手的後背。標子的腳力極大,隻聽那殺手嚎叫了一聲,整個人就像沙包似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房間的牆壁上,腦袋當即開了花,腦漿和鮮血一齊流了出來,眼看是活不成了。標子再也不看那殺手一眼,連連走到柳飛羽那裏,關心的問道:“小羽,你沒事吧?”柳飛羽臉上全是甜蜜的微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事,你快去看看飛雲哥吧!”“我沒事,你們倆繼續,就當我是空氣好了。”我走到那殺手的屍體前仔細一看,發現殺手背上的脊椎骨被標子踢斷了,連胸骨都戳了出來,可見標子的腳力有多麽可怕。但隨即我就發現,殺手的右手背上,以及後頸上,分別插著一把手指頭長的飛刀,大概有三厘米寬。刀身通體雪白,刃口十分薄,應該是不鏽鋼打造而成,上麵還雕刻著柳葉紋路。看到這兩把飛刀,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吳劍,但我知道,這兩把飛刀一定不是吳劍丟出去的,因為吳劍此刻正在賓館裏睡覺,又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吳劍的飛刀我是見過的,上麵沒有紋路,而且刀身比這把飛刀要寬。我突然想起來,剛才依稀聽到那殺手發出過一聲慘叫,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被飛刀射中後發出來的。房間裏麵隻有我們三個人,標子和我都不會飛刀,不用說,射飛刀的人隻能是柳飛羽無疑了。小吳飛刀就夠厲害了,現在又出來一個小柳飛刀,看來在和平年代,隻能流行玩飛刀啊。看我盯著那兩把飛刀怔怔出奇,標子看出了我的疑惑,笑道:“噢,忘記告訴你了,柳老大的絕技就是柳葉飛刀了,妹子得到柳老大的真傳,自然也是飛刀高手。”柳飛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才不是什麽飛刀高手,就是會耍而已,義父的飛刀才叫厲害呢,快,準,狠三要素全部掌握的爐火純青,要是剛才射出飛刀的人是義父,這個殺手當場就斃命了,哪裏還會費這麽多的功夫。”當場斃命麽?我倒是來了興趣,不由朝標子問道:“那麽比起小吳飛刀來,哪個更厲害?”標子不做考慮的說道:“自然是小吳飛刀。柳老大雖然具備了快,準,狠三要素,但吳劍的飛刀除了三要素之外,飛刀的穿透力是柳老大所不能及的。”那次我被越南人刺殺的時候,吳劍的飛刀我是見過的,的確是標子評價的那樣,他出手極快,例無虛發,刀刀刺中敵方要害。最重要的是,他丟出去的飛刀,穿透力極強,能將整把飛刀完全沒入對方的身體中,隻留下刀柄露在外麵。標子告訴我,如果把飛刀穿透力的等級分為十級的話,柳飛羽能達到三級的水平。而柳老大能達到六級。隻有吳劍才能有十級。當然了,條件是在二十米的距離裏。“看來要練成飛刀絕技,不但要眼神好,手法好,最重要的是手勁好。”我朝標子調愷道:“哥們,就你的天生神力,估計學會了飛刀,吳劍的穿透力也趕不上你。”標子搖頭說道:“飛刀的穿透力並不是靠蠻力。而是靠手臂瞬間的爆發力,這個是從小練習得出來的成果,和力氣大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見過不少的飛刀高手,說實話,能有吳劍那麽牛逼的,真的是一個都沒有見到,我懷疑那家夥從娘胎裏就開始練飛刀了。”似乎想到了什麽,標子好奇的看著我說道:“話說老楊你剛才的表演也不賴啊,簡直就是驚世駭俗。老實交代,剛才那麽近的距離。你是怎麽躲過對方子彈的?”這個問題其實我剛才就想到了,而且很簡單。隻是標子一時間沒有想到罷了,我道:“還記得吳劍訓練我們丟易拉罐麽?我想應該是因為那種訓練的結果,讓我的反應能力大大的提高了,所以才會在緊急情況下發揮出超常的水平吧。”丟易拉罐的訓練看上去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實際的效果遠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膚淺。我記得第一次訓練時,一百個易拉罐朝我飛來,幾乎有一大半落在了身上,被砸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每次訓練結束,我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不受傷的。不過隨著後來的訓練,到如今為止,一百個易拉罐,我至少能躲過七十個,可見我的反應能力比以前幾乎快了一半,這也是我為什麽能下意識躲開殺手子彈的原因。我敢肯定的說,要是沒有那種滑稽的訓練,今天我的小命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要交待在這裏了。標子一下子恍然大悟,他道:“看來科研小組布置這樣的訓練任務,的確是有先見之明啊!不過我就很奇怪了,我和你一起接受了訓練,為什麽我的進步就沒這麽神速呢?”我指著他圓鼓鼓的肚子說道:“得了吧,你負擔這麽重,能做到反應迅速,那才叫見鬼了。你要是真有心的話,就想想怎麽把一百八十斤的肥肉減到一百五十斤吧。”因為殺手的事情,我和標子已經是如坐針氈,生怕第二波殺手就會到來,所以連夜打了電話給譚佳,把這裏的情況告訴了她。譚佳知道這個消息以後也吃了一驚,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時間,她帶著科研小組的人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殺手的屍體,李易山回頭說道:“屍體的口袋中除了一疊百元大鈔之外,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這和上一批的越南殺手的行事作風極其相像,而且又是針對楊飛雲而來,我懷疑這也是麻子派來的人。”劉大鵬搖了搖頭說道:“不能夠吧,麻子陷在了古墓中,如果沒有奇跡發生的話,定是喂了那條大蛇,既然如此,又怎麽會是他派來的人?這件事情恐怕另有出路。”李易山解釋道:“麻子雖然死了,不代表他們家族不會派來第二個麻子,所以這事情一定和麻子那邊脫不了幹係,因為想殺楊飛雲的人,除了麻子的家族之外,就再無其他了。”譚佳點了點頭,說道:“極有這種可能性,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泄露了,事不宜遲,還是立即離開的好,最好是回到長沙的總部去,那裏比較安全,行事也方便。”我有些擔憂的說道:“現在就撤回去,那麽張教授怎麽辦,他能經得起長途跋涉?又或者說,我們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接受治療,這好像太危險了吧。”譚佳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和醫院協商的,而且以防半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會找當地的政府,讓他們派人護送我們去機場,直接坐飛機回到長沙。”我們商量好了之後,就打了電話給當地的公安局,把殺手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譚佳連夜就去和醫院商談張教授出院的事情。由於張教授的傷勢太嚴重,院方實在放心不下,就叫了張教授的負責醫生和護士陪同我們回到長沙去。連夜,我們在四輛警車的護送下。去到了機場。不過讓人遺憾的是。去往長沙的客機已經把票給賣光了。我們要走的話,得到第二天的晚上去了。科研小組是由上麵的大佬直接操縱,所以有特權在所有地方便利行事,譚佳怕夜長夢多,當即打了電話給機場的負責人。機場負責人知道我們的底細後,二話不說,把機組人員休息的地方空讓出一半的空間給我們乘坐。到了長沙後,我們馬不停蹄。立即去往了湖大醫院,好在有鄯善縣的醫生在路上照顧,所以張教授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將張教授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譚佳給了一筆好處給隨行而來的幾位醫生,將他們打發走了。處理完這些事情,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了。麻子的家族勢力十分龐大和隱秘,國家追查了很久,也沒得到一絲的線索,就更別說將他們的家族連根拔起了。正因為如此,譚佳對於麻子背後的家族十分忌憚。所以即使回到了長沙,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讓當地政府派了許多特警守護在湖大醫院的周圍,監視一切的可疑人員。在湖大醫院又住了十多天,我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成,醫院終於表示,我可以出院了。我當即小小的高興了一把,這段時間在醫院頓頓吃營養大餐,我的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現在終於可以去吃一頓地道的口味菜了,想想都要流口水啊。標子的傷勢比我要嚴重,所以還要在醫院修養一段時間,知道我要出院了,這小子羨慕的不得了,要不是柳飛羽一直勸著他,恐怕早就偷偷的開溜了。回到久違的郊區別墅,突然升起一股無比的親切感,真想和這裏的眾人,一直在這裏快樂的過下去,但這隻是我的一個美好的想法罷了。我和譚佳剛踏入那個吊滿水晶燈的客廳,李易山等人就迎了出來,臉上充滿了喜悅的神情。桑克拉笑道:“為了歡迎我們的同誌順利出院,我們親愛的大鵬鳥先生,特意辦了一個豐富的晚宴,走,閑話少說,先幹三大碗再說,今天一定要喝個盡興才行。”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和酒水,劉大鵬正端著一盤爆炒雞丁從廚房出來,看見我,就笑道:“醫院的營養大餐肯定吃膩味了吧,放心,今天的都是開胃菜,而且都是湘菜做法,保管你滿意。”眾人坐下之後,我四處看了一遍,卻沒有看到孫教授,不由朝譚佳問道:“孫教授呢?他怎麽不在這裏?”譚佳並沒有回答,隻是神秘的笑著,而其他人也是神秘的衝我發笑,我正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大廳裏所有的水晶燈以及照明燈一下子熄滅掉了,我當時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娘的,老子剛回歸,你們電力部門就拖後腿,也太他娘的不仗義了。但就在這時候,從書房那邊亮起一團火光,接著一個熟悉的老人推著手扶車過來了,不是孫教授又是誰?手扶車上擺著一個五層的大蛋糕,上麵插了十幾二十根蠟燭,都被人點燃了,火光就是由此而來。我微微吃了一驚,朝旁邊的桑克拉低聲問道:“怎麽,今天是有人過生日?看來我回來的挺及時啊。”孫教授已經來到了餐桌前,聽到我的話後,不由笑道:“傻小子,今天過生日的人就是你,要不是小譚看了你的檔案,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我一下子愣住了,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心裏仔細的算了一下日子,才發現今天是陰曆七月十七,正好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看著大家臉上洋溢著祝福的笑容,我一下子啞然了,心裏好一陣感動。隨後,在我激動的情況下,大家唱起了生日歌。唱完生日歌後,譚佳將蛋糕端到我麵前,笑道:“快閉上眼睛許個願,然後深吸一口氣,把蠟燭吹滅吧。”我點了點頭,心裏默默的許了一個願,然後一口氣將所有的蠟燭吹滅了。“啪嗒!”一聲,桑克拉將電源開關扶了起來,大廳裏麵再次亮堂了起來。李易山笑道:“今天你是壽星,可要多喝幾杯啊,來,咱們先幹了第一杯。”他說完,就把裝著紅酒的玻璃杯舉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舉了起來,笑盈盈的看著我。我端著酒杯,站起身子就準備一口喝幹,卻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標子那家夥。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標子那粗豪的聲音:“哥們,嘿嘿,今天你過生日,本是要過來給你好好慶祝一番的,誰知逃跑的時候被醫院的保安發現了,咱的計劃也就泡湯了。不過你放心,我讓小羽偷偷的買了一瓶二鍋頭回來,咱們就隔著電話喝上幾口吧。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快去把酒準備好。”ps:ps:感謝【長越80cm】【那傷詪羙】【子伽】三位的支持,謝謝你們了,本以為自己的呼聲,不會引起一絲波瀾,卻還是得到了回答,心中很感動,咱不說廢話,努力碼好每一章來回報大家。另外,第四大篇在這一章後就結束了,明天進入第五大篇,也意味著本書寫完了一半。從發書以來,我一直在堅持不請假,不斷更,不太監的信念,一直到現在我還堅持著,以後也會堅持著,直到本書完結。感謝真心書友們陪我一路走來,在創作的苦逼生涯中,是你們讓我這個新兵蛋子堅持了下來,讓我在深夜的碼字的時間裏不那麽寂寞,鞠躬感謝您們!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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