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越燒越旺,很快就燒到了戰船的甲板上,有些船梁燒壞了,就紛紛跨塌了下來,似乎是產生了連鎖反應,接著有更多的船梁倒了下來,而此刻的戰船,已經成為了一艘名副其實的火船,正一點點的向湖水中沉去。


    不出十分鍾,整艘戰船帶著猛烈的火焰,終於消失在平靜的湖水中,如果不是水麵上飄著一些燒得焦黑的木板,我們甚至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標子正在給桑克拉檢查脖子上的傷口,那是白眼僵屍的指甲弄出來的,傷口已經發黑了,看起來非常的不妙。標子對我們說道:“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發黑,是中了屍毒的跡象,我包袱裏麵有糯米,你們趕緊給他敷上,免得屍氣入體。”


    他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我,不免有些擔心起來,因為我的肩膀上也有白眼僵屍弄出來的傷口。標子看了一眼我的傷口,對我苦笑道:“你本來就中了厲害的屍毒,白眼僵屍身上的屍毒已經對你無效了,你看看自己的傷口就知道了。”


    我微微有些詫異,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還真不是蓋的,那些傷口都已經結痂了,但真的沒有變黑的跡象。我也苦笑了一下,對標子說道:“這麽說來,現在我們對屍毒有了絕對的免疫能力了?這樣也不錯,至少以後下古墓的時候,再也不用擔心僵屍身上的屍毒了。”


    李易山已經將糯米拿了出來,抓了一把,敷在桑克拉的脖子上,就聽到一陣“嗤嗤”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點燃爆竹上的引線一樣的聲音。等李易山把手拿開的時候,我就看到,桑克拉脖子上的糯米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就好像被火燒焦了一樣。


    標子眉頭鄒的厲害,不由歎道:“從糯米變黑的時間上來看,大光頭身上的屍毒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就帶了這一袋子糯米,如果用完了,他脖子上的屍毒還沒有拔出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這次的事情還真是不順利,我們都還沒有找到滇王的墓穴,就有三個人受了重傷,而且還是三個主力,真不敢想象如果繼續下去,又會發生怎樣可怕的後果。


    劉大鵬似乎也想到了這些事情,就對譚佳說道:“他們三個人都受了重傷,現在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把任務繼續下去了,不如先回去休整一段時間,下次再來,你看怎麽樣?”


    譚佳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三個傷員,顯得比較苦惱,但最後卻搖了搖頭,說道:“下次再來,不知還會發生怎樣的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隻能繼續下去。至於受傷的三個人,你放心,我會打電話給我們的人,叫他們過來接走。”


    我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險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帶著一些怒意朝譚佳說道:“你沒搞錯吧,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還想著上麵的任務?你認為僅憑我們四個人,就能順利的闖進這座大山,找到那座傳說中的古墓?”


    譚佳帶著睿智的目光看向我,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采,過了許久,她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別無選擇,怎麽,你就這麽對自己沒有信心?”


    我心道信心個屁,先別說穿梭萬毒山,就算真的找到了滇王墓,光憑我們這四個人,能有所作為嗎?不是我自己打擊自己,除了受傷的三個人外,剩下的四個人,就隻有李易山的身手和腦子還算比較好使一些,但在突發事故麵前,他也隻能夠自保而已。


    那麽剩下的三個人呢?譚佳身手也就一般般,不是我吹牛,她除了比我經驗豐富一點之外,其他方麵真的還不如我,說到底,她隻是個女人。至於劉大鵬,這個人真的很沒主見,有了譚佳的存在,他充其量也隻能算個打雜的夥計,一切聽掌櫃的吩咐辦事。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那就更不用說了,雖然經過好幾次變故,反應能力和心態都得到了提高,但對於古墓中的各種危機的認識真的太少了,說白了,我在這一行裏,隻能算是個愣頭青,如果沒有高人在身邊,我根本什麽也幹不了。


    我看著譚佳思索了很久,最後搖頭說道:“不是我沒有信心,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有信心就可以成功的。你要搞清楚,我們不是在做實驗,失敗了還可以再來,我們是用命在執行任務,失敗了,也就等於什麽都沒了,我們輸不起的。”


    譚佳用一種不容商量的口吻對我說道:“你不用說了,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我絕對不會退縮。”看了看手表,她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你好好考慮一下,再過一個小時,我就會出發。”


    我心裏猛的升起一股怒火,真想走過去給她兩個耳光,讓她好好清醒一下,但理智告訴我,我絕對不能這麽做,至少在標子退出科研小組之前,我不能過分的得罪她。


    我努力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去,對她默然的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當務之急,是救治傷員,他們也許撐不了多久了,你趕緊打電話給上麵的人吧。”


    譚佳點了點頭,掏出手機就按了一個電話號碼。過了半分鍾的樣子,譚佳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發出“咦?”的一聲,似乎是感到非常疑惑。


    我一看她這幅表情,就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朝她問道:“怎麽了,你可別告訴我,這種情況下電話打不通。”見她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我有些不敢相信,就自己掏出手機去打電話,果然,電話裏麵的提示音告訴我: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我一連撥了好幾個號碼,結果都一樣,這讓我產生了絕望,我看了一眼標子和吳劍,怒道:“他**的,要是這樣的話,傷員怎麽辦?”沒有人回答我,大家都沉默了下去,因為這樣的事情,根本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我還想咆哮幾句,吳劍突然說道:“我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這種蠱蟲讓胖子吃下去,我保證他十天之內不會有事情。”吳劍說完,就將一個綠色的瓷瓶拿了出來,他遞給我又道:“吃下這種蠱蟲,對內傷有著絕大的幫助,而且還能止痛。”


    我想問會不會有後遺症之類的事情發生,吳劍就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似的,對我說道:“我剛才吃下的就是這種蠱蟲,你放心,不會有副作用的。”


    我回頭一想,是了,當初他受的傷比標子還嚴重,根本連站也站不起來,但吃下蠱蟲沒多久,就再次生龍活虎起來,看來這蠱蟲還真好使,簡直就是療傷的聖藥,也難怪他隨時將蠱蟲帶在身邊。


    標子最見不得人囉嗦,支撐著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搶過吳劍手裏的綠色瓷瓶,說道:“我說你這個人太不厚道了,這東西應該第一時間就拿出來,真是害我白白讓我疼了那麽長時間。”


    吃下蠱蟲後,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的樣子,標子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點驚奇的說道:“他娘的,它好像鑽進我肚子裏去了,等下不會被我當做大便拉出來吧?”見我們一臉惡心的樣子,他卻毫不在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奇道:“嘿!這蠱蟲還真有奇效,身上的傷果然不疼了,吳小哥,下回你都可以申請專利了。”


    李易山顯然不太相信,搓了搓標子的胸口,將信將疑的問道:“真的不疼了。”標子搖了搖頭,李易山對吳劍大罵道:“姓吳的,我上次被三叔打了一槍,疼的死去活來,怎麽沒見你拿出這東西來,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吳劍木訥的回道:“很抱歉,上次我忘記帶了,怎麽,你有意見?”


    這解釋簡直是太完美了,李易山氣得幾乎吐血,指著吳劍“你”了半天,可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估計已經氣的受了內傷。


    譚佳確定標子真的沒事了之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道:“等桑克拉醒來之後,我們就出發,這次你們總沒意見了吧?”她說完,瞄了了我一眼,很明顯,她這話是說給我聽的,我故意當做沒看見,也沒有吱聲。


    標子大喇喇的說道:“電話打不通,又沒有船隻,我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算了,念在咱們多次同生共死的份上,索性就陪你走上一遭,不過回頭記得給我放長假,你要知道,我可是帶傷工作。”


    標子這麽一說,之前那種沉悶的氣氛終於緩解了一些,我心道,看來這還真是天意,連老天爺都站在譚佳這一邊,我們也隻能順應天命了。


    在沙灘上休息了大概兩個小時,桑克拉就從迷糊中醒了過來,此時他傷口上的黑色已經全部消失,恢複了正常的肉色,而那一袋子糯米,也就隻剩下一丁點了,如果待會兒誰再中了屍毒,隻能自求多福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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