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青銅劍的鋒利,白眼僵屍被我劈成了兩半,屍體直直的倒在地上,就再也不動了,我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以前總以為僵屍是非常恐怖的存在,隻有茅山道士一類的奇人才能對付,現在親手解決了白眼僵屍,覺得也不過原來如此,頓時信心大增,心道就算再來幾隻僵屍,隻要有青銅劍在手,也不過小菜一碟。


    回頭一看,桑克拉脖子上的兩隻鬼爪已經被李易山和劉大鵬用蠻力弄了下來,但因為短時間嚴重缺氧,他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其他人正在想辦法施救。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我也累的不行了,坐在吳劍旁邊點上一支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全身隨之也放鬆了下來,就感覺全身開始酸痛不已,真想躺下去好好睡上一覺。


    一支煙還沒抽完,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一時間就是不知道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裏,但越是有這種感覺,就越使我朝這方麵去想,想的腦袋裏都快變大了。


    我有點苦惱,因為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我太熟悉了,一旦出現這種感覺,就表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不知不覺,手裏夾著的香煙已經燃到了盡頭,燙到了我的手指頭,我才回過神來。


    順勢把煙頭丟出去,卻一下子怔住了,立即明白了我心中的不對勁是怎麽回事了,我幾乎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我煙頭所在的位置,驚道:“你們看,那些蠱蟲在幹嘛!”


    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我這麽一驚一乍的,自然將其他人嚇了一跳,但順著我手指去的方向一看,他們也頓時愣住了。因為不知道什麽緣故,那些蠱蟲全數爬到了白眼僵屍的身上,將他那一分為二的屍體完全包裹住,恢複了之前那種鱗甲人的狀態。


    最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麵,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那些蠱蟲竟然一點點的將白眼僵屍的屍體移動,使兩半屍體合到一處,變成一具全屍。我一下子感覺到背後發怵,連汗毛都豎了起來,這些蠱蟲是要幹什麽?我腦袋裏出現了一個大大的疑問號,心中感覺到極為不妙。


    吳劍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說道:“不好,看樣子,那些蠱蟲在想辦法複活那隻白眼僵屍!”


    “什麽!”其他人腦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更大的原因是難以置信,因為實在無法想象,蠱蟲怎麽可能讓僵屍複活?這簡直比神話還神話。


    吳劍向我們解釋道:“記得古籍裏麵提過一種蠱蟲,時間太久了,我也記不得叫什麽名字了,總之是早就失傳了的一種蠱蟲,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那是怎麽一回事了。”


    吳劍連蠱蟲的名字都無法記住,自然也記不得那種蟲子的長相,隻知道這種蠱蟲有兩個最大的特點。第一,這種蠱蟲可以是從尾部分泌出一種乳白色的膠狀物,像強力膠水一樣,可以將任何東西黏合在一起,隻留下一道傷口在那裏,也包括人的肢體。


    第二,是分辨氣味,這個是針對人而言,我們都知道,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種氣味,而且每個人身上的氣味都不相同,當然了,動物也一樣。而這種蠱蟲的第二個特點,就是準確的分辨出這種氣味的差別,說白了,也就是它們的觸須比較發達。


    這種蠱蟲的最先使用是在戰爭中,幾千年前,幾乎過不了多長時間,部落和部落之間因為種種原因,雙方之間發生戰爭。正因為如此,一場戰爭下來,就會造就了許多的殘缺屍體,像手腳,腦袋全部搬家的這種現象,那是屢見不鮮的事情,有時候甚至連誰是誰的肢體都分不清楚。


    遠古時候的人們最相信陰間之事,在他們認為,人死之後,屍體一定要完整無缺,不然下輩子投胎做人,就會變成跛子,瞎子之類的先天殘疾人。


    可戰場上人山人海,一場廝殺下來,斷胳膊斷腿那是不計其數,根本就無法分清誰是誰的,所以要想使每個人的屍體都歸位,那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後來有一個巫師經過反複飼養,研製出一種非常奇特的蠱蟲,這種蠱蟲隻要被攜帶在身上,就會牢牢的記住這個人的氣味,就算屍體分了家,那些蠱蟲也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比現在軍犬的鼻子還要好用。


    所以在每次大戰前,這個巫師就會準備許多裝滿蠱蟲的小葫蘆,分發給每一個上戰場的族人,以方便他們的屍體被人分家了之後,這些蠱蟲能夠在第一時間找到,讓打掃戰場的人,能狗將死者的殘肢斷臂區分開來。


    屍體被拚湊起來之後,這種蠱蟲的第二種功能就能派上用場了。吳劍告訴我們,這種蠱蟲分泌出來的膠狀物比強力膠水神奇多了,不僅可以將屍體手腳黏合起來,而且要不了多久,還能使屍體的傷口愈合,到了最後,就隻剩下一道傷疤。


    但很可惜的是,這種蠱蟲的黏合功能,就隻針對屍體而言,因為蠱蟲分泌出來的膠狀物含有劇毒,活人一旦使用,不出一個時辰,立即毒發身亡。


    吳劍對我們冷冷的說道:“起先見到這具白眼僵屍的時候,我就覺得十分奇怪,不明白他的身上為何有那麽多的傷疤。現在看來,這白眼僵屍肯定被天成子等人殺死過許多回,但因為有那些蠱蟲相助,所以他能夠無限次的複活,即使被人無限次的大卸八塊,也一樣能夠複活。”


    我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惡寒,有些顫抖的問道:“那就是說,無論我們怎麽折騰,都殺不死這具白眼僵屍了!”


    吳劍搖了搖頭,有些苦惱的說道:“古籍中應該提到過,隻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眼看著那具白眼僵屍的身上開始出現一種乳白色的膠狀物,譚佳嚇得臉色都青了,不由著急的說道:“你慢慢想,一定能想的起來的。”


    吳劍眉頭鄒的厲害,卻是滿臉追憶的神色,很顯然,他真的記不起來了。我心裏也急的半死,提著青銅劍,就想過去將那白眼僵屍再次分屍。


    可我回頭一看,頓時就慌了,腿肚子不爭氣的抖了起來,**,才這麽一會兒的時間,那白眼僵屍居然站了起來,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乳白色膠狀物全部消失,又成為了鱗甲人的形態。


    這時候,那些蠱蟲開始一隻隻的從白眼僵屍身上退了下來,我們目瞪口呆的發現,果然是吳劍說的那樣,那具白眼僵屍的身體都複原了,隻不過受傷的地方,又多了幾道猙獰的傷疤而已。


    白眼僵屍怪叫了一聲,從嘴裏吐出一股濁氣,身體一動,閃電般的朝我們衝了過來,我大罵了一句你去死吧,把心一橫,提著青銅劍就衝了上去。


    那一下子我幾乎變得有些癲狂,心裏就想著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臨到眼前,我舉起青銅件就朝白眼僵屍劈了過去,卻不料他這次學乖了,不再和我硬拚,就如鬼魅一般,身子一動,就閃到我身後去了。


    我一劍落了空,根本來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劍刺向身後,卻又被白眼僵屍躲了過去。白眼僵屍一直圍著我轉圈子,完全不敢和我正麵交手,我接連數十劍都劈不到他,體力開始漸漸不支。更重要的是,我之前那份拚命的氣勢,現在正在慢慢消失,我敢肯定,再這麽下去,不出五分鍾,我就會對白眼僵屍產生恐懼的心理。


    這時候李易山也耐不住了,他氣急敗壞的大罵道:“狗屎,再這麽下去,楊飛雲一旦體力不支,肯定就要遭殃,我看沒有其他辦法了,隻能采取火攻了。”


    標子似乎早有準備,五瓶燒刀子已經被他拿了出來,他端起衝鋒槍瞄著我這裏,對李易山說道:“李醉鬼,你負責將燒刀子砸在那白眼狼身上,千萬別搞浪費,所有的燒刀子酒都在這兒了。”


    譚佳本想阻止,但思來想去了一會兒,最終將抬起的手放了下來,估計也是認命了。李易山將五個酒瓶的蓋子都啟開,對我叫道:“快退回來,我們要采取火攻了。”


    我這時候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早就想臨陣脫逃了,聽到李易山的呼聲,簡直如遇大赦,掉頭就返了回來。也就在這時候,李易山開始對著那白眼僵屍砸酒瓶子。


    一連丟出去四個酒瓶子,都被那白眼僵屍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李易山大怒,就要把最後一瓶燒刀子也丟出去,標子急道:“隻剩下最後一瓶燒刀子了,你看準了再丟,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你要考慮清楚了。”


    李易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在那裏猶豫了半天,手裏的燒刀子卻是再也不敢丟出去了。那白眼僵屍見李易山停了下來,又開始怪笑起來,似乎在嘲笑我們的無知。


    這時候吳劍突然說道:“你退回來,讓我來。”


    我看吳劍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有點擔心的問道:“你受了這麽重的傷,千萬別逞強”


    吳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我的傷勢已經好多了,你不用擔心。”轉頭看向標子,又道:“做好準備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如果是平常,就憑借吳劍使用飛刀的手段,我相信,他有極大的把握將酒瓶子砸中那白眼僵屍。可是他現在受了極重的內傷,連走路都搖搖晃晃,還能發揮出那種妖孽的水平嗎,我心中真的沒底。


    拿過了李易山手裏的酒瓶子,吳劍不緊不慢的朝那白眼僵屍走了過去,大概離白眼僵屍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時,吳劍突然將拿著燒刀子酒的右手抬了起來,猛的朝前麵甩了過去,但他做的是個假動作,酒瓶子仍然還在手裏。


    那白眼僵屍不知是計,隻以為酒瓶子砸了過來,頓時身形一動,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吳劍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他似乎看出了白眼僵屍的行動軌跡,對著側麵的一個方向,將手裏的酒瓶子猛的丟了出去。


    與此同時,白眼僵屍的身形終於停了下來,但讓他想不到是,吳劍早就看準了他的落腳之地,那瓶燒刀子酒快速的飛了過去,準確無誤的砸在了他腦門上,頓時砸的粉碎,裏麵的燒刀子酒頓時濺了白眼僵屍一身。


    成功了!我們一下子歡呼了起來。


    標子大笑了一聲,扣動了手裏的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帶著火花打在了白眼僵屍的身上,接著,一條火舌猛的從他身上竄了出來。


    白眼僵屍怪叫了一聲,雙手四處亂抓著,似乎是不甘心,他帶著全身的火焰,猛的朝我們衝了過來。


    標子在後麵大叫道:“趕緊撤,這裏馬上就要起大火了。還有,別忘了抬我和大光頭走。”


    眾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分作兩撥人馬,抬著標子和桑克拉,就直奔樓梯口那裏而去。等我們一口氣跑到第一層船艙那裏的時候,底下的倉庫已經燃氣了熊熊大火,燒的船板發出“嗤啦!”的聲音,灼熱的氣浪更是直衝船頂的寶蓋。


    出了船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太陽已經從滇池的另一邊升了起來,溫和的陽光刺得外麵雙眼微微眯了起來,卻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這時候整條大船開始下沉,不用想也知道,下麵的底艙已經燒沒了,這艘戰船馬上就要毀於一旦。不過讓我值得慶幸的是,前麵出現了一片淺灘,我依稀記得,那就是外麵之前決定登陸的地方。


    我們高興的連連大叫,也再也顧不得水裏有巨鱷了,紛紛跳下水去,一股腦兒的爬上了那片淺灘。坐在柔軟的沙灘上,看著眼前的巨大戰船帶著熊熊大火,一點點的沉到水裏去,卻也是一種另類的美麗壯觀。


    我們相互一視,從對方的笑容中,看到了活著的希望,李易山更是忍不住對著滇池大吼了起來,發泄著他此刻激動的心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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