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克拉說不是僧人們沒有決心,而是實在沒有必要,因為藏著聖水的地方,不是在峽穀底部,而是在峭壁上的一個古怪山洞中。而那處山洞,就在我們所處這條甬道方向的對麵,中間隔著七八十米的距離,卻沒有一條路通向那邊。


    眾人聽到此處,均覺得有些古怪,如果真如桑克拉所說,沒有一條路通往聖水之地,那遠古的先人又是怎麽把旱魃關在那裏的呢?


    桑克拉歎了一口氣,解釋道:“原先是有一條天然的石橋通向聖水之地的,隻不過被本派的第一批高僧給毀了。“


    眾人大吃一驚,紛紛露出不解之色,不明白好好的一條石橋,寧瑪派的僧人為什麽要狠下心來毀掉?


    桑克拉繼續說道:“聖水事關重大,本派前輩也是怕某些“有心人”發現此處之後,太過容易得到聖水,故而毀掉了那條大石橋,並在途中設下三道關卡,增加尋訪聖水之途的難度。“


    心直口快的李高個隨口說道:“什麽怕“有心人”得到聖水,我看是那群僧人私欲太重,隻想獨吞這個寶藏,所以才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他這樣一說,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可,甚至臉上還露出鄙夷之色。而桑克拉卻恰恰相反,臉上盡是尷尬之色,嘴裏更是不住的念著“罪過“二字,想來也是對前輩僧人的這種做法感到痛心。


    我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卻有些複雜,不由想到,假如有那麽一天,在座的諸位偶然間發現了一個驚世寶藏,難道還會像如今這般大義凜然。有將之公布於眾的想法?而不是想著如何一個人占有?


    沉默了一陣,標子不解的問道:“既然石橋被毀了,那麽你們自己又怎麽過去呢?難道是重新弄了一條隱秘的通道。外人很難發覺?”


    桑克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道:“另設通道自然是有的。不過那條路建在懸崖峭壁之上,路麵狹窄,艱險異常,一不小心就有掉下懸崖的風險。”


    我就道:“既然建在懸崖峭壁上,那豈不是一條棧道?”


    棧道,也稱閣道和複道,是建立在懸崖峭壁上的一種過道,全是由木頭結構組成。棧道最早在戰國時期便已出現。秦朝時期,更有一句: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成語,說的也是棧道。


    桑克拉認真強調,我們要走的那條險路,並不是想象中的那種木頭棧道,而是一條依附在峭壁上的石頭小路,非常狹窄,且沒有護欄,是第一代僧人不惜艱險。從峭壁上一點一滴鑿出來的。


    我們邊說邊走,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樣子,前麵的甬道出現了一個彎道。


    走過彎道。頭燈的光芒照射過去,發現前麵十幾米的地方,就是甬道的盡頭,而甬道的下方,是一片虛無,想必就是那個高達百米的深淵了。


    值得一提的是,甬道的寬度在這裏突然增加了,足足寬了一倍還不止,而且四壁不再是石磚結構。顯現出最原始的石洞形態。


    桑克拉便停下步子,回頭對我們說道:“前麵就是那個巨大的洞窟了。我們先去看看裏麵的情況,不過要小心了。別掉下去了。”


    眾人點了點頭,將頭上的燈光調正,便跟著桑克拉小心翼翼的朝甬道盡頭而去。


    到了甬道的邊緣處,隻覺得有一股涼風當麵襲來,使原本就有些寒冷的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借著頭燈的光束往洞窟中看去,頓時,我就被眼前的畫麵給震驚住了!


    我從未在地下世界中看到如此大的洞窟,不,就此規模而言,或者叫做峽穀才更準確。


    沒錯!就是地下世界中的大峽穀!


    我小心的將腦袋伸出懸崖,往右邊的方向看去,大概二百米遠左右,便被一堵峭壁給阻住了去路。我轉過頭又向左邊看去,然而,卻一眼看不到盡頭,但保守估計,至少有五百米的長度,因為我們燈頭的照射距離,就差不多五百米。


    我再往頭頂看去,大約三十來米的高度,便是凹凸不平的頂壁;而往下看,大概百來米左右的距離,果然看到了一條寬達數十米的巨大暗河,河水往左邊方向流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想必河水並不洶湧。


    眾人均被這種神奇的地下世界給震撼到了,現場除了驚歎聲,便隻剩下呼吸聲。


    桑克拉借此機會告訴眾人,聖水就藏在我們正對麵的一個山洞裏,而被毀掉的那條天然石橋,原本是從對麵直接連接到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我低頭仔細看去,果不其然,甬道盡頭的邊緣處,有石頭斷裂的痕跡,看來以前的那條石橋,剛好和甬道地麵是相連接起來的。


    標子用頭燈照射了一下右邊的峭壁,看了一陣,便回頭朝桑克拉奇怪的問道:“不是說左邊的峭壁上有條小路嗎?在哪呢?我怎麽沒看到?”


    桑克拉雖然聽活佛講起過峽穀裏的大概情形,可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如今身臨其境,在震驚之餘,自然要細細的看上一番。


    桑克拉此時正在打量峽穀底部的那條暗河,聽到標子的提問後,他頭也不回的說道:“沒看到?不會吧!你再好好看看右邊的峭壁上,肯定有一條小路的。”


    標子愣了一下,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便過去再看了一遍。


    很快,標子便回過頭來,他微怒的說道:“活佛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也退化了,這峭壁上光禿禿的,哪來的小路?你要不信,自己過來看。”


    桑克拉聽標子說的那樣肯定,就再也沒有了觀賞奇景的興致,他抬起頭來,有些不大相信的往右邊峭壁上看去。看了一會兒,似乎也是毫無收獲,便露出一副“怎麽會是這樣?”的表情。


    之前眾人隻顧著觀看峽穀中的情形,倒是忘記去找那條峭壁上的小路了,此刻被標子提了出來,才一下子回過神來,畢竟那條峭壁上的小路,才是我們現在最需要關心的事情。


    但聽標子言下之意,在右邊的峭壁上,並沒有發現桑克拉所說的那條小路,就連桑克拉自己也並未找到,這一下子,眾人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探出身子,往右邊的峭壁上仔細找了起來。


    右邊的峭壁非常陡峭,角度幾乎是直上直下,上麵除了裸露出來的灰褐色岩石之外,就隻能看到岩層之間的相接點。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光禿禿的一片,別說是路了,就連能踩腳的突起岩層麵都少得可憐。


    見如此,我心中隱隱感到不妙,便道:“這麽重要的事情,活佛他老人家難道沒有仔細的告訴你,又或者是你自己記錯了小路所在的方位?”


    眾人也覺得我的猜測極有可能,便轉頭去看左邊方向的峭壁,結果跟之前一樣,也是一無所獲,這一下,眾人意識到出大問題了。


    桑克拉顯得有些苦惱,他回憶了一下,說道:“不可能的,師傅千真萬確的和我說過,在右邊的峭壁上有一條險路。他還說這條險路之所以修建的十分狹窄,除了防止有人盜取聖水之外,最主要是考驗我輩僧人的大毅力,他說的這麽清楚,沒道理是瞎編的。”


    可能是不甘心,桑克拉一邊嘴裏喃喃自語,說著沒道理之類的話,一邊再次探出腦袋,往左右的峭壁看去,看了一陣子,他的眼光停留在右邊的峭壁上,並發出“咦?”的一聲,似乎是有所發現。


    等桑克拉把腦袋縮回來的時候,迫不及待的眾人立即問他怎麽樣了,是不是發現了那條隱秘的小道。


    桑克拉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聳拉著腦袋在發傻,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對我們說道:“路我是發現了,不過我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窄,窄到難以想象。”


    標子再次愣了一下,就道:“有嗎,我剛才怎麽沒看到?難道那條路窄的我已經看不見了?”


    桑克拉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表情十分的憋屈,卻嘴裏大聲責怪道:“他娘的師傅,你真是害死我了,說什麽峭壁上有小路可供人通過,可世間哪有這麽窄的小路,難道是給老鼠過的嗎?”


    聽到此處,眾人更是心中奇怪,聽桑克拉的口氣,似乎那條小道,窄的出奇,就連讓人通過也成問題。


    懷著好奇的心理,眾人再次全部靠向懸崖的邊沿處,齊齊探出身子去看右邊的峭壁。可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發現,峭壁上除了偶爾凸出來的幾塊石頭之外,就隻有岩層與岩層之間的斷層點比較惹眼,除此之外,再無發現。


    就在眾人想問問桑克拉,那條小路究竟在哪的時候,一向心細的吳劍似乎發現了端倪。他指著右邊峭壁的一處,對眾人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如果那條斷層之間的輪廓,也算是路的話,那麽今天這最後一關就有的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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