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花丸花火將小臉湊近了些,溫潤的氣息更加清晰了,有種百合花的甜香,


    “爸爸在家裏很少是那個樣子,他從來不跟我和媽媽說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不讓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看,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爸爸的劍道居然那麽厲害。


    “平常,他也隻是很隨意的提了提。”


    說起來,這麽多年了,上杉櫂也的確沒見過花丸裕樹的工作,隻知道在是新宿區警察署工作的警官。


    花丸花火白皙的小手在臉頰上輕輕遊過,撫慰著發紫的傷口,上杉櫂看向她挨得特別近的眼眸,問:


    “是裕樹叔叔的工作很危險?我記得他經常告誡我們不能去歌舞伎町那邊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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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爸爸總是說他那邊有很多的壞人,讓花火不要過去看。”


    花丸花火的語調很平緩,慢慢的放下了伸出的右手,關心地問道:


    “上杉君,還很疼嗎?”


    臉頰上傳來膏藥絲絲涼涼的清爽感,確實沒那麽疼了。


    “謝謝,沒那麽疼了。”


    “那就好。”花丸花火的臉蛋上出現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那張可愛的臉龐,在此刻的夜間,尤其動人。


    都說在步入青春期以後會釋放一種獨特的信息素,兩輩子加起來已經成為大魔法師的上杉櫂,更能深刻的感受到這股信息素在體內的作用。


    從前,為什麽就沒有注意到她?


    清冽的月光下,上杉櫂情不自禁地伸手出來,貼緊她柔嫩的臉頰。


    “上...上杉君?!”


    她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身體向旁邊縮了縮,驚訝地睜大眼睛看向上杉櫂,雙手緊張地縮成一團,有些畏懼但卻沒有過分抗拒。


    指尖的觸感十分晶瑩,讓花丸花火的臉頰頓時暈染成了羞赧的紅色,並開始發熱發燙。


    上杉櫂用輕觸著她的臉蛋,感受著她的存在,在她驚訝又帶有一絲害怕的目光下,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花火,今晚的月色,很怡人啊”


    ......


    ......


    四月四日,周五,天氣:小雨


    東京的四月本就夾雜著寒氣,這不見陽光的陰天,似乎讓整個城市都鍍上了一層飽含涼意的陰霾。


    剛剛洗漱完畢回到房間的上杉櫂拉開了沒有關緊的百葉窗。


    “看來,是要下雨了啊。”


    向著遠處眺望一眼,那鋼鐵林立的高樓大廈也在陰雲密布之下變得惆悵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表盤。


    7:02:03


    時間尚早。


    四月四日,


    在天際線的盡頭,大海的另一岸,這是個重要的日子。


    清明節。


    這既是一個掃墓祭祖的肅穆節日,也是人們踏青遊玩的歡樂節日。


    清明節是傳承信仰的重要載體,清明祭祀是是感恩先人、密切家人的重要方式。


    祭祀、踏青,都在這一天完成。


    感恩祭祀先人、密切關懷家人。


    所以,『肅穆』、『歡樂』這兩個幾乎是相反性質的詞匯可以同時構成這個節日。


    不過,日本的清明節,就需要等到八月份去了。


    因為時間尚早,老媽並沒有著急叫他吃飯,上杉櫂便自行穿好了校服,走下了樓。


    來到了客廳前的走廊。


    聽到樓梯平緩均勻的腳步聲,正在廚房做早餐的上杉紀子向旁邊走廊的位置隨意地說了一聲:


    “早上好。”


    “嗯,早上好。”


    上杉櫂回道,看了一眼灶台上冒著熱氣的砂鍋,繼續走向連在一起的客廳。


    熟練地坐在上杉健一的對麵,準備喝桌子上提早熱好的牛奶。


    不過剛一握住杯子,他發現很燙手,又果斷放棄。


    “你這臉,怎麽回事?”


    上杉健一對著上杉櫂臉上綁著的白棉問道。


    “被打了。”


    聞言,上杉健一忽然露出了笑容,開心地道:“哈哈,是不是在學校裏有人見到你比他帥,覺得非常不爽,於是就把你拖到廁所裏給扁了一頓?”


    “......”


    “難道老爸你對自己兒子被打這一件事,不感到憤怒嗎?”


    “完全沒有,”上杉健一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我一直想明白痛打兒子是種什麽體驗,好找到我作為父親的感覺。”


    上杉櫂知道他的經曆,瞥了他一眼:“就因為爺爺從小打你,你就要將這種事情報複在你兒子身上?”


    他從小就各方位都很成熟,遠超同齡人,導致上杉健一從小到大都沒有找到機會揍他一頓。


    “理所當然!”


    上杉健一右手離開桌子上的鼠標,雙手抱胸,


    “你爺爺從小就喜歡揍我們兄妹幾個,為了體驗一下當那種混蛋老爹的感覺,我可是一直都有在找機會的。”


    “純粹的歪門邪道,那些新聞上的家暴男就是這樣誕生的。”上杉櫂喝了一口略微涼了一些的牛奶。


    “家暴男倒不至於,你父親我,隻是想體驗一下這種訓斥兒子的感覺。”


    上杉櫂又瞥了一眼,觀察起父親的神態來。


    他背靠椅子,語氣輕浮、麵帶笑意,字裏行間都流露出一絲隨意。


    這些細節結合起來,非常明顯了,就是在開玩笑。


    他便再沒有理會他,繼續喝著自己的熱牛奶。


    片刻過後,


    “咳咳,”上杉健一坐直了身子,認真起來,“言歸正傳,你這傷究竟是怎麽回事?”


    “被打了。”


    “誰打的?”


    “花丸裕樹。”


    “花丸裕樹?”


    上杉健一頓時笑了,“哈哈哈,被你準嶽父打的滋味怎麽樣?”


    “......”上杉櫂沒有說話。


    “哈哈哈,要換成是我,也必須得把你小子給打一頓,15歲的女兒還沒養大,就被一頭豬給拱了,還是住在隔壁的豬。”


    “喂喂,”上杉櫂嚴肅起來,“有你這麽說你兒子的嗎?作為父親,兒子帶回來一個女朋友,你不是應該開心才對?”


    “開心是開心,”上杉健一憋不住笑,鼻子上的眼鏡也遮不住他彎起的眼角,“但我一想到裕樹那家夥的苦瓜臉,我就忍不住啊。”


    “......”


    自己的兒子帶回一個女朋友,作為父親當然會很高興。


    但如果是自己女兒突然帶回一個男朋友,那作為父親就會非常難受。


    顯然,上杉健一就屬於前者,高興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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