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稍等修改,馬上完工!)


    日式小屋,窗外就是清新涼爽的綠樹庭院。


    花丸花火手裏捧著水晶一樣的兔形和果子,然後一口吃了下去。


    “好吃~”


    她麵前的小木盤裏放有許多栩栩如生的花鳥魚蟲。


    這些都是用糯米、小豆、大和芋等原材料製作的糕點。


    這些點心精致又軟糯可口,一口咬下去,嘴裏都是軟軟的感覺。


    再搭配上一口細致調配的清香抹茶,隻讓人覺得是完美的下午茶時間。


    榊原七茴香就坐在她的對麵,看著她吃東西的幸福樣子,偶爾抬起桌上是喝到一半的葉綠色抹茶,細抿一口。


    女生喜歡一些精致又可愛的小零食,但往往看見食物外形可愛,又會變得不敢吃,當做玩具一般的觀賞品。


    不過榊原七茴香覺得花丸花火吃得很香,她早上做好的和果子很快就要被她消滅光了。


    見花丸花火吃得開心,榊原小姐對她說道:


    “花火,要不要跟著我學做一下這種糕點?”


    “可以嗎?”花丸花火立即抬起頭,兩隻手還捧著一杯抹茶。


    “嗯,可以的。”


    花丸花火立即放下茶杯站起來,乖巧行一個小禮,“謝謝姐姐。”


    “快坐下快坐下,學做一個糕點而已。”榊原七茴香微笑說道,“和果子水的比例搭配很重要,一定要注意,不然多了麵團太凝固,少了麵團不成型。”


    花丸花火其實以前也照著書上學著做了這種和果子,成是成型了,但是沒辦法弄出那麽多別致豐富的造型。


    聽到榊原七茴香講的,一個勁的點腦袋。


    即便是同為女生,榊原小姐也覺得她異常可愛,忍不住笑著說:


    “快吃吧,吃完了我帶著你先去做一遍。”


    花丸花火看一眼桌上被綠葉托著的荷花點心:


    “姐姐,可以先裝起來嗎?”


    “裝起來?你是想給誰吃...嗯...我明白了。”說到一半,榊原七茴香轉而微笑道。


    花丸花火:“我想自己做一份,然後再把姐姐做的這份一起拿給櫂君。”


    簡單又用心的小女朋友心思,榊原七茴香覺得像花丸花火這樣的女生越來越少了。


    “那好,我先用盒子幫你包裝起來。”


    “好,謝謝姐姐。”


    ———————————————


    另一邊,上杉櫂與濱悅輝來到了道場內。


    劍道館的地板都不會用水泥鋪蓋。


    木板最好,為的是將腳步與地麵的摩擦力降至最低。


    劍道時常有滑步、跳斬等動作,一般的實木地板還不禁用,需采用雙層龍骨的木板鞏固結實度。


    時常有道館、社團的地板裂了也得不到翻新。


    最主要的就是價格問題,龍骨木一平米都要六千多日元。


    道場裏麵努力練習空揮的人不在少數,汗如雨下、氣喘籲籲。


    也有幾名帶著頭套的,在相互切磋對峙。


    上杉櫂粗略掃視一眼,保守估計,這得有30多人吧,年齡還都在二十五六左右,有男有女,男性占多數。


    喜歡劍道的女生可沒有多少,一般都是性格強勢。


    兩人一踏進道場,學員們的視線,便全部都匯聚到兩人的身上,漸漸停下了手中動作。


    “喂!悅輝!師範先生怎麽說?”聲音聽起來敞亮的女性向濱悅輝喊道。


    “師範先生還是老樣子。”濱悅輝無奈地說道。


    榊原大叔是無心館的館主和師範,雖是無心館的名氣招牌,卻從來不管事。


    來著裏學習的學員們沒法跟著師範先生學習,卻沒有絲毫不滿。


    要問為什麽,大概就是師範代先生教的也不錯。


    以及管理道館日常事務的榊原小姐和藹可親吧。


    濱悅輝的劍道服還穿在身上,腰前環的,就是寫有名字的名袋。


    上杉櫂發現剛才說話那人的名袋上方寫有無心館,下方寫有橘。


    劍道名袋就是標識身份,一般上方寫道館名或學校名,下方寫姓。


    在道館有職位或稱謂,下方大字是稱謂,左邊小字是姓。


    當然,也有想寫什麽就寫什麽的人。


    不過這種特立獨行的家夥不太會出現。


    “那怎麽辦,今天我們還是練習素振?”橘有我看一眼四周的人,不少在切磋的人都停下了手。


    “不是,”濱悅輝回答說,然後指向一旁的上杉櫂,“師範先生讓這位師兄來指導我們訓練。”


    “師兄?”


    橘有我上下打量上杉櫂,這......也太年輕了吧。


    “悅輝,你叫他——師兄?”


    濱悅輝可是很老的學員,有資曆,不然大家也不會讓他去請榊原一心指導劍技。


    但他居然稱呼一個比他年輕七八歲的人為師兄?


    館裏的學員們都紛紛討論起來。


    上杉櫂也納悶自己怎麽成師兄了,按照輩分應該是師弟才對。


    算了,也無所謂,給他們講一次課而已。


    還沒有到20歲的年輕人來給自己講課?


    說實話,盡管劍道也講究禮儀和友善,但橘有我就是不相信這年輕人能有什麽經驗來傳授自己。


    “冒昧問一下,師兄...在今年的段位審查裏,升上了幾段?”另外一人語氣勉強的問道,叫一個比他年輕的人為師兄,那是真的勉強。


    日本向來都是排資論輩的環境。


    無論在哪裏。


    就算是學校,一年級也不能跑到三年級的地盤上去。


    社團?社團的一年級,向來都是做處理雜物,端茶遞水,清洗地板這裏的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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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考過段。”上杉櫂明白他們這是不信任自己,很正常啊,就像關公麵前耍大刀,誰看了都會笑,自己現在就是在班門弄斧。


    學員們的討論更加激烈。


    不時傳出“這還是個高中生吧?”,“師範先生是怎麽想的?”,“以為自己很厲害的中二年紀?”,“可笑,幼稚。”等言論。


    驕傲感是天生的,特別是練過劍道的人,他們一定會覺得自己比平常人厲害,修習劍道中不斷獲得的成果也滿足了他們的成就感,豐富了自信心。


    劍道修的是自信,要壓下去的也是自信。


    橘有我看起來在一眾學員中十分有威望,喝止他們討論的聲音。


    也強壓下內心的疑惑與輕視,努力讓自己向前麵那個比自己要小七八歲的年輕人謙虛說道:


    “師兄......應該是知道的,劍道界裏有很多低段位的劍士向外界吹噓自己有多厲害,實力遠過所在的段位,卻從不出手,他們——”


    橘有我的說話聲伴隨上杉櫂伸出來製止的手,停止了。


    上杉櫂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走到牆邊,隨手在架子上拿了一根木刀掂量幾下,試試手感。


    然後,他在館內所有學員目光的凝視下,掃視眾人。


    “嗯,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無非就是我資曆不夠,無段位、無成績沒辦法教導你們一堂劍道課的知識。


    “我也明白你們現在聽不進我說的東西,畢竟沒地位,我能站在這裏都是師範先生給的麵子。我對大家來說都是生麵孔,或許有人偶然間見到過我一兩次,但應該覺得我是個客人,到榊原家來做客的。”


    上杉櫂看一眼右手捏的木刀,然後回過頭繼續向眾人說:


    “不過呢,劍道這玩意兒,向來都是實戰出結果,我雖然一年沒有揮動過了,但也還算勉勉強強過的去。”


    上杉櫂單手握住木刀的刀柄,站在【唯我一心】的牌匾下平視眾人:


    “你們誰要覺得我沒有資格講課,拿這5萬円的課時費,都可以來試試,我這個人很討厭麻煩也很實在,想挑戰我的,都可以奉陪到底。”


    安靜,


    一時間,整個無心館的空氣都沉寂下來。


    緊接著,狂妄二字慢慢浮現在眾人內心中。


    甚至於有人不再計較,不再認為師範先生是有意派人來糊弄他們,這隻是一個可笑高中生的天真罷了。


    劍道不是兒戲。


    是許多人為之付出一生的東西!


    在這裏練習的人誰不是汗流浹背?誰不是頂著炎熱的夏日,穿上厚重劍道服仍要訓練的人?誰沒有在比賽上被更厲害的人強勢擊敗,心情落魄的時候?


    他們懷著信念,端起竹刀訓練數年,來著無心館請求八段範士的指導,是為了什麽?


    為了成長自己!


    接觸劍道十幾年,還需要這樣一個年輕人的指導?


    可笑,可笑至極。


    如果自己連這個年輕人都打不過,那這十幾年的辛苦、努力,不全都浪費到狗身上去了?


    橘有我心裏對這個年輕人連連搖頭,既然他對自己那麽自信,覺得自己能勝過這無心館內的所有人。


    那麽,她就要打壓這股自信,讓眼前的小弟弟明白,什麽是天高地厚。


    身後館內的學員們,已經開始了竊竊私語般的發笑聲。


    橘有我將竹刀捏在右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無視身後眾人對上杉櫂的揶揄笑聲,然後睜開眼,將眼神投在上杉櫂的身上:


    “橘有我,你叫什麽名字?”


    “上杉櫂。”


    “很好,看來你和師姐她是有一定的關係,自信也是應當的。”


    “自信是好事。”


    橘有我不急不忙:“自信當時是好事,但過於自信就是自負了。”


    “隻是在節省時間。”上杉櫂的語氣更加平靜。


    橘有我向前一步,微微欠身,“那麽就由我來向您請教一番,師範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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