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的時候,剛巧撞到花丸花火從浴室裏出來。


    臉蛋還是紅的,身上穿的是上杉櫂以前穿過的白襯衣。


    領口上方的扣子沒有係上,敞出還有些許水滴的晶瑩鎖骨。


    同時,襯衣下方的扣子也沒有係上,襯衣中間的夾角露出了奶滑的肌膚,衣服貼著纖細的腰線,可愛肚臍也在接合的扣子下若隱若現。


    小肚臍那裏有明顯的溝壑,濕滑帶水,泛著潤紅。


    美是美,但上杉櫂隻在這可愛的小肚子上看見了誘惑二字。


    白襯衣對她來說是大了不少,掩過屁股,剛巧蓋住大腿上半部。


    以上杉櫂的視角看不出來是否穿了褲子,但從襯衣裏探出的雙腿,白得過於細膩,軟彈的肌膚裏還透露出淡淡的櫻紅。


    剛出浴的小花火發現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肚子上,害羞地忙用雙手擋在前麵,細碎著聲音說:“不可以看。”


    “摸都摸過了。”


    “摸過了...也不可以。”


    上杉櫂手抵著下巴笑道:“趁我回來的時候穿成這樣,是不是在故意誘惑我?”


    “隻是湊巧遇見了櫂君......”花丸花火慌慌張張地繞開他。


    上杉櫂擋在她的麵前,她隨即停下,帶起的風迎麵吹來了一陣香氣。


    往腿的方向偷瞄了一眼...沒看見褲子...胖次麽...或許穿了,或許沒穿。


    她以前在家可不會穿內衣的,自己沒在家的時候洗澡出來...大概率偏向後者。


    忽然變得好好奇啊。


    “幹嘛去啊?”


    “吹頭發......”


    剛一說完,她就低了低頭,繞開他走去臥室。


    上杉櫂跟了過去,啪嗒一聲,門關了。


    花火在裏麵發出了聲音:“櫂君等一下再進來。”


    這聲音...又弱...又害羞...


    上杉櫂明白了,剛才隻穿了白襯衣的小花火,果然沒——


    幾分鍾後,他打開門把手,跟著她,站在她的身邊。


    看見她拿起吹風機,便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我幫你吹頭發。”


    花丸花火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上杉櫂站在她的身後,拉起她的短發,從裏到外,分層次吹。


    熱度不要開太高,這樣會傷到頭發。


    她的頭發估摸著五根才能抵得上上杉櫂一根,很細很柔,上杉櫂都有點羨慕這樣纖柔的發絲。


    “今天當巫女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嗎?”


    花丸花火仔細想了一下後才回答:“神主教了我們巫女服穿和疊的方法,還有用桂葉給香客祈福驅邪,今天的工作是回收舊的禦守,就是用鹽把禦守清潔一下,然後我們回收過來再為香客拔禊。今天太陽很大,工作的時候還有婆婆問我們熱不熱,我們都說不熱,婆婆笑著跟我們說‘因為都還年輕呢’,請我們喝了水。”


    “很豐富的體驗啊,還以為是和服務員那樣的工作。”


    “當然也是很忙的!基本上沒有休息的時間。”


    上杉櫂笑說:“嗯,辛苦了。”


    “櫂君......櫂君說這句話的時候好溫柔。”


    “‘很溫柔’是找不出一個人優點的時候才會說的詞語。”


    “花火是說真的。”


    “我也沒有開玩笑啊。”


    ......


    吹風機慢悠悠地吹著,卷動少女精致的短發。


    “櫂君問了勾玉的事了嗎?”


    “問了,但榊原師姐應該是真的不清楚。”


    花丸花火也沒有多問。


    “櫂君...今天能不能變成貓貓和花火睡覺...?”


    上杉櫂斜過頭去看她的側臉:“喜歡貓貓不喜歡櫂君?”


    “怎麽會...就是想摸一下......”


    “哈,這個心情我也懂。”


    “那可以嗎?”


    “勉為其難答應。”


    吹完頭發後,上杉櫂就按照花火的要求變成了上杉貓。


    他踏著懶散地步伐走進了臥室,發現花丸花火站在床邊,背著雙手。


    這是要給個驚喜?


    上杉貓抬頭看向她。


    當然,從貓的視角,忍不住好奇去看白襯衣的下方,那個探出白白雙腿的位置。


    遺憾的是,她已經穿上了安全褲。


    而花丸花火,盈盈微笑,從身後拿出一個毛絨球對他招了招。


    上杉貓後退了一步。


    小花火居然...使壞了...?


    ——————


    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吃完早飯,愛依和千愛依跟著花丸花火一起出了門。


    上杉櫂回臥室換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靜靜躺在床上被抓出了線的毛絨球。


    昨天晚上陪她玩,弄得筋疲力盡,變成貓真不是啥好事。


    按照慣例,上杉櫂今天也乘坐電車去了無心道場。


    弟子們照常訓練,練劍道必須要氣合,也就是大聲吼出來。


    所以噪音與汗水是在所難免的。


    上杉櫂在門口換下鞋,對道場行了個禮,然後走了進去。


    “櫂。”


    “師範代。”上杉櫂微身行禮。


    榊原鬆北也是大叔那一輩的人,雖然練劍道,但對禮節似乎不會要求太過正式,示意他打個招呼就行了。


    “等會兒,你的兩位師兄就要來了。”


    上杉櫂問:“真要找我麻煩?”


    “你怕了?”鬆北笑道。


    “這倒不是,隻覺得都是大叔的弟子,相互敬重比較好。”


    時間過了約莫半小時左右,道場內的弟子陸陸續續多了起來,不過有個家夥吸引了上杉的注意力,他穿著劍道的白衣黑袴,一雙眼目炯炯有神,身材頎長。


    天生氣質啊。


    按照第一印象而言,他應該就是流派裏的大弟子。


    他行禮過後,走到榊原鬆北的麵前,屈身點頭:“師範代。”


    榊原鬆北用手勢招呼道場另一頭的上杉櫂過來。


    “咳咳,”榊原鬆北順了順氣,“鏡見啊,我給你介紹介紹,這位就是你的小師弟,上杉櫂。櫂,他是老二,也就是二師兄,湖心鏡見。”


    上杉櫂喊了聲師兄,算是打招呼。


    湖心鏡見沒有對他端架子,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從來都是隻聽過你的名,沒見過你的人,要不是聽師範代說起過,我還真不清楚你是否真的存在。”


    “平時比較忙。”


    這位師兄的笑容...上杉櫂摸不清他究竟對自己是什麽態度。


    榊原鬆北不是說,師兄們都很傲氣?


    以目前的態度來看,還好。


    “不知道師弟練劍道有多少年了?”


    上杉櫂仔細想了想,回答:“大概有個兩年。”


    “兩年啊。”


    上杉櫂沒有說話,在猜他現在的態度。


    湖心鏡見屬於有氣質的男性,很多人都會因為第一眼的印象,對他有所好感。


    而上杉櫂呢,就隻剩下帥了。


    這也是遺憾吧。


    最近沒練弓道,氣質也就落下了。


    “不知道師弟,能否切磋一番經驗?”


    “鏡見。”榊原鬆北忽然喊了一聲。


    師範代這一喊,上杉櫂偶然察覺,這位師兄不會是笑麵虎的那種性格吧?


    故意切磋來給自己難堪。


    但他也不會在意。


    “沒問題,隻是切磋而已。”上杉櫂平靜地答應道。


    “哈哈,那就好。”湖心鏡見很大方地笑起來。


    “師叔!”


    這時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聲大喊。


    榊原鬆北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然後,一個身材矮小,身穿墨色便服的人焦急地從道場門口走了進來。


    “師父在哪兒?”


    湖心鏡見伸手擋住了他,並說道:“繆丸,別這麽急躁,師範他不在這裏。”


    名為繆丸的人明顯頓了一下,看了眼他身後的榊原鬆北,詢問:“師叔知道師父在哪兒嗎?”


    榊原鬆北懶懶散散地回應:“你這家夥又不是不知道一心喜歡出門閑逛,找不到的。”


    “啊,真是的!”繆丸抓了抓頭發,很是泄氣,忽然瞥到與湖心鏡見站在一起的上杉櫂,“新來的弟子?”


    湖心鏡見回答:“他就是之前說的小師弟。”


    繆丸聽完這話轉過頭,明顯有了反應,開始繞著上杉櫂轉,“原來就是你啊。”


    上杉櫂照樣打了聲招呼:“繆丸師兄。”


    “別!叫我楠師兄就行,不用叫我的名,我們還沒那麽熟。”


    “繆丸,”榊原鬆北喊道,“你找你師父做什麽?火急火燎的。”


    楠繆丸明顯消停了下來:“就是想問他幾個問題。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他為什麽要讓小師弟你,來代替我們其中一人參賽?”


    說話間,他仍不斷繞著上杉櫂打量。


    “嗯,長得倒挺帥的,要不要比試一場?我贏了,你就承認我更帥。”


    “師兄現在就比我帥。”


    楠繆丸笑了:“這麽沒膽量嗎?”


    湖心鏡見擋在上杉櫂麵前,“你就少說這種話,惹人厭。”


    二師兄的體型要比楠繆丸的體型高處許多,但楠師兄也並沒有畏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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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心,我可沒有說要讓你。”


    “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湖心鏡見平靜地說。


    “那不如我們先來比試一場?”


    “你可別誤會了,我來這兒,沒有找你比試的意思。”


    兩人的眼睛緊緊對視,麵部平靜,但誰也不願先放下。


    這場景有點奇怪,兩人像是為了爭奪比試的機會對峙起來。


    但上杉櫂可不覺得自己是什麽比武招親的香餑餑,想必兩人應該有什麽過節,所以才這麽針鋒相對。


    榊原鬆北反而在後麵看得樂津津。


    按理說,作為師叔,應該製止師兄弟的同門爭執,展現師長的威儀才對。


    果然,事態升級了。


    雖然沒有出言不遜,但上杉櫂能在雙方穿護甲的動作裏,看見傲氣這兩個字。


    榊原鬆北說得沒錯,他們誰也不服誰。


    上杉櫂的理想隻有“平凡的度過一生”,他選擇向後退,袖手旁觀。


    “師範代不去管一下嗎?”


    “就算是他們真打起來了,那也不歸我這個師叔管,”榊原鬆北對上杉櫂說道,“就算是場普通的切磋吧,他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不喜歡對方了。”


    他們兩人走到劍道場中間,所有弟子都自覺地讓開了位置,給他們一個空地。


    “我去找瓶清酒喝,別告訴其他人,其他弟子有什麽問題找你就對了,這兩天看下來,你也的確有當師範代的經驗,應付他們綽綽有餘。”說著,榊原鬆北擺擺手,偷偷溜走了。


    ***


    兩位師兄已經開始換護具,有了開打的跡象。


    上杉櫂選擇坐在休息區,宮原裕誌與其他幾位道場的弟子向他湊了過來。


    “上杉師兄,這怎麽要打起來了?”


    “比試而已。”


    “這...不像是吧......”另外一人說道。


    楠繆丸換好了護具,手握竹刀。


    “沒有彩排,我數一二三,就開始。”


    “隨你。”


    他踏步向前。


    上杉櫂知道這位師兄不會按規矩來了,估計會直接喊“三”。


    但在悶聲踏響木板的時候,他甚至招呼都不打一聲,“三”都不喊一下,就直接向對方招呼過去。


    很快,竹刀甚至有了破空聲。


    或許是錯覺,上杉櫂在他身上看見了氣勢。


    湖心師兄的瞳孔裏,楠師兄的麵具陡然放大,他在裏麵咧嘴笑,身影帶動勁風,上半身莫名有種強大的壓力。


    ——上段架勢。


    “比試偷襲,真是莽夫。”


    **


    上杉櫂身邊的幾名小弟子看愣住了,在他們的感知裏,湖心鏡見隻是抬手便招架了這強勁的劈斬。


    “好快——”


    “這是你們第一次看兩位師兄比試?”上杉櫂隻是看了一眼便詢問。


    “是的,第一次。”


    上杉櫂看得出來,他們這第一招完完全全就是玩玩的心態。


    就當他準備繼續觀察年輕一輩全國冠軍的實力時,他們過了兩招突然停了下來。


    “不打了?”


    宮原裕誌也探了探腦袋,“貌似是的。”


    榊原七茴香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道場門口。


    她掃了眼道場裏圍起來的眾人,對中間的兩人說道:


    “別鬧了,才剛回來,你們就要打在一塊兒嗎?”


    楠繆丸率先拿下頭盔,笑著對走進來的榊原七茴香說道:


    “師姐,我們隻是鬧著玩兒。”


    “行了,你們什麽情況我還不知道,別找借口。我是來找師範代的,鬆北師叔他呢?”榊原小姐左右望頭。


    視線逐漸匯聚到了上杉櫂的休息區這邊。


    他隻好回答道:“師範代貌似是去找清酒喝了。”


    “又喝酒?”榊原七茴香喃喃自語,“手都沒好完,又去找酒喝。”


    ......


    鬧劇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上杉櫂接下來又與兩位師兄聊了幾句後,發現他們是真的不合,因為自己這件事,起了爭執。


    湖心師兄對他說,楠那家夥,就是個莽夫,做事不經頭腦。


    楠師兄又對他說,湖心是個假仁假義的家夥,做不得朋友。


    他們有矛盾是不錯。


    不過上杉櫂與他們也有矛盾,他可會將他們隊伍裏擠掉一個人。


    但這些蟬聯兩屆全國劍道賽冠軍的師兄們,又會有多少實力?


    上杉櫂不想耀眼,隻想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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