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看到林明明氣鼓鼓地走了,跟小妖對視一笑,說:“這從哪裏跳出來的一個妖精,是不是要跟你搶小妖的名號?”


    小妖說:“高杉姐,我是假小妖,她才是真正的妖精呢。唉,這人說是林副縣長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林副縣長還有一個女兒呢?”


    高杉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林得配有一個女兒,但是既然她這樣說,難道還會編謊話不成?要知道,如果打著林縣長的旗號在別的地方招搖撞騙還有可能,這可是花海縣哪,一個電話就打到縣政府了,她連十分鍾都用不了就會現了原型。


    “說不定林副縣長真有一個女兒我們不知道吧?”高杉猜測道。


    高杉立刻給張恨古打電話,說:“剛才有個小妖精來找你了,你是孫悟空呢還是牛魔王?”


    此時的張恨古正開著車行駛在通往大公島方向的公路上,聽高杉這樣說,就知道那個林明明肯定是跑到外宣辦找他了。林明明遇到了高杉?這一定有出好戲可看,可惜他沒有在現場。想到高杉那樣子,林明明一定占不了什麽便宜。張恨古說:“我既不是孫悟空,也不是牛魔王。好多人說我跟豬八戒差不多,不過我希望我是如來佛祖。”


    張恨古這話不僅讓高杉意外,連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古小紅都意外了。張恨古的野心居然不小,比齊天大聖都要厲害多了。


    高杉問張恨古:“你從哪裏得罪了這個妖精?她說她可是林副縣長的女兒呢,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恨古對於林明明這個突然跳出來的美女極度的陌生,根本不知道她有什麽用意,同樣對她的身份也產生了好奇。按照秦小路的說法,如果林得配真有一個女兒還在北聯的話,那他早已經做到了正縣級了,不會始終在副縣的最高峰躊躇了。想到高杉在花海縣也算萬成事通,應該對林得配的家屬比較了解。張恨古對高杉說:“你不是花海通嗎,你幫我從側麵打聽一下,這個女人有什麽來曆?她找我有什麽事?”


    高杉說:“這還用問,女人能有什麽事?肯定是看中了你了唄。你有女人緣,美女追你都追不過來。”


    張恨古聽出她話裏話外充滿了醋意,不由地笑起來,說:“哪的事呀,我傻乎乎的,除非你這樣的傻子才看中我呢。別人隻要長著眼的,哪裏會看中我這個農民工?”


    “你這麽說是說我沒長眼了?”高杉氣急。


    張恨古一聽自己說話又走板了,急忙說:“不是不是,你可千萬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隻有你能把她的底細打聽清楚了,也隻能你肯幫我去打聽。”


    古小紅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聽到張恨古與高杉打情罵俏,把臉側到了一邊。說:“喂,注意前麵,別一會開到山溝裏去。那樣的話你的朋友找不回來,你也沒人送葬了。”


    張恨古臉一紅,隻顧了跟高杉說笑,卻忘了旁邊還有一位美女。急忙抱歉地向古小紅笑笑,然後集中注意力開車。


    古小紅掏出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刮著指甲,輕聲說:“張恨古,如果你跟情人有說不完的話,你最好停下車來,不然出了危險會有很多女人為你哭泣的。”


    張恨古沒想到古小紅居然會用匕首來修理指甲,這可真是天下奇觀了。他不敢再跟高杉廢話,馬上結束了手機通話,對高杉說:“行了行了,我現在高速上開車呢。等我要是能回花海再說吧。”


    高杉聽他話裏有話,就問他要到哪裏去?


    張恨古隻說了三個字:“大公島。”然後就關掉了手機。


    從花海縣出發,經過東張縣,穿過野人山,到了阿健寨,前麵已經沒有了公路。張恨古把車停在阿健寨的一個小旅館裏,然後背起旅行包,挎著望遠鏡,徒步向前麵大牛山的通天嶺前進。根據地圖顯示,從這裏翻過通天嶺,再從通天峪出來,著沿著一條無名小河順流而下,就可以到達大公島了。這是從花海最近一條路,雖然比較難走,但是比走水路要快三天的路程。


    大牛山脈是典型的熱帶雨林,這裏叢林密布,人煙罕至。這裏的山勢中間高大,兩邊都是深穀,從遠處看象一頭弓著背的牛,所以被命名為大牛山。山裏都到處都是原始森林,不知名的野獸出沒其中。大牛山附近的一些獵戶,隻能在山坡上留下一些足跡,卻從來沒有人敢深入深山老林。


    古小紅與張恨古鑽進山林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在山林間穿行沒有時間觀念,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小心著周圍有沒有野獸襲擊。走出沒有多遠就迷路了。


    高大的樹木遮住了夜空,偶爾有些星光林樹的縫隙間透下來,斑駁的照在林間的草地上,突然一隻什麽動物受驚從哪個角落裏跑出來,鑽進草叢中就再也不見的蹤影。有時候巨大的鳥從樹葉間撲通通地飛起來,撕開開幕布一樣的樹葉,消失在星光點點的夜空中。


    “我們這裏向哪裏走?”古小紅問道。


    張恨古說:“向東走。”


    古小紅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地說:“不對吧,我怎麽感覺向北走呢?”


    張恨古掏出指南針一看,現在他們前進的方位居然在向南偏西方向,如果這樣走的話,很快就會回到他們進入大牛山的阿健寨了。


    “哎,這怎麽回事呢?明明一直向東走的。”張恨古伸長了脖子看著天,但是天空被樹葉遮擋,什麽也看不到。


    古小紅說:“雖然我們以為一直在向東走,但是東拐西繞,地勢又高高低低,可能走了回頭路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不讓野狼吃了,也得把我累死。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正好從這裏回去,我可不想跟你死在這原始森林裏。”


    張恨古抓起一把泥土聞聞,說:“從這裏向前走,肯定是一路向東。我們看準了前麵那個小山頭出發,用不了兩個小時就可以翻過那裏,然後應該有一條小河,那是湄母河的一條支流,順河水向下走,我們就能到達大公島。”


    張恨古做過獵人,雖然不是一個優秀的獵人,但是在深山老林裏的生存經驗比起古小紅強得不是一點半點。他通過對土壤、草地、河水的氣息,就可以感受到周圍環境與地勢的變化,還能根據周圍環境找到自己應該走的道路。


    “可是我感覺這是在向南走呀,你看天上那顆星星,那不北鬥星嗎?”古小紅指著天空說。


    張恨古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隻見從樹木的縫隙裏能看到一顆閃著幽幽藍光的星星。張恨古根本不知道北鬥星是什麽概念,說:“我不管什麽鬥不鬥的,反正我走的方向沒有錯。別看你是殺手,但是在深山老林裏,我多少還是懂一些。”


    “那你也得尊重常識吧,北鬥星是最好的指北針,隻要是晴朗的夜空都可以用他來指示方向。我看你可能走錯了。”古小紅固執地說。


    張恨古晃晃手中的指南針,說:“現成的指南針都不管用了,還要什麽指北針?”


    說著他站在來,認真聽著周圍的聲音,說:“不是我說錯了,而是你的眼睛看錯了。可能你說的北鬥星真的在北方,但是在大牛山這樣的原始森林裏,很多你看到的並不見得是真的。你先記住了你現在位置。”說著指著前麵的一棵小樹說,“你看那是一株什麽樹?”


    古小紅湊過一看了看,隻是一株普通的樹木,但是自己並不認識。張恨古找了根小棍子向著那棵小樹一捅,那棵小樹突然蜷了起來同,把那根小棒纏繞在中間。一種“絲絲”的聲音在夜空裏傳來,讓人的汗毛都發涼。古小紅嚇得急忙後退了一步,如果送過去的不是小樹枝而是她的手,那肯定會把她的身體纏在一起了。


    “這是什麽東西?”古小紅問道。


    張恨古說:“這種我們都叫他流氓樹,至於書本上叫什麽我就不知道了。這種樹遇到別的東西以後,會立刻伸出觸角把周圍來犯的東西纏繞起來,除非把樹枝全部砍斷,不然誰也不能把它分開。因為它從來都沒有征求過別人的意見,所以流氓這個稱呼隻能送給它了。你看,你看到的隻是一株普通的樹種,但他卻是多麽的凶險。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北鬥星,應該是北麵的位置吧?你現在再看,它現在在什麽位置?”


    古小紅心說現在的位置一直沒有動呀,當然還是在北方的天空了。但是當她抬起頭尋找那顆北鬥星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在她北麵的那棵星星,卻已經轉到了她的身後。不對呀,她就一直這樣站著與張恨古說話,別說轉身,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張恨古說:“很多人也不明白這是什麽道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傣幫的原始森林裏,你看到的現象並不見得是真的,看不到的不見的是假的。我打過幾年獵,多少知道一點。相信我,不然我們到不了大公島就死在這裏了。”


    古小紅有些鬱悶,與其窩囊地這樣死了,還不如殺幾個人解解氣。早知道這樣,說什麽也不會跟著張恨古走這條路了,直接坐船像大眼馮那樣順流而下不正好到了大公島嗎?


    張恨古看古小紅不高興,就向她解釋說:“古大小姐,咱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大公島那個地方,原來什麽人都可以去,但是最近幾天南越在那個地方派了兵守著呢,連傣幫人民軍都不敢過去。傣幫的地盤讓南越占了,你說傣幫能這樣忍心氣吞聲嗎,肯定會收複失地的。這樣兩邊的軍隊都聚焦在那裏,咱們再沿水路下去,那沒出傣幫估計就讓警察或者軍隊給抓起來了。你就湊合著點,咱們過了那個小山頭,然後就會看到河水了。不太遠,我都能聞到那邊河水的氣息了,加緊吧。”


    傣幫政府即使不敢放屁,那傣幫的老百姓也不會同意的。


    古小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想不往前走也不成了,隻好繼續跟著張恨古前進。


    古小紅問:“喂,大公島究竟是一個什麽地方?怎麽傣幫的島讓南越占了連個屁都沒有放?”古小紅不是傣幫人,對於大公島更是一無所知。唯一的印象就是大眼馮順流而下路過大公島了。


    張恨古其實對於大公島也沒有太多的印象,不過這幾天他一直在關注大公島的新聞,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就一路走一路向古小紅介紹大公島的情況。


    大公島位於南越與傣幫交界的地方,麵積隻有兩平方公裏。島上一直沒有人居住,隻是偶爾有些船員在這裏休息。近些年來,隨著湄母河航運的火爆,大公島的地理位置越來越重要。無論從這裏出海經馬六甲海峽到歐洲,還是逆流而上到中國,大公島都成為重要的補給基地。


    雖然大公島幾百年來一直是傣幫的國土,但是由於大公島特殊地地理位置,傣幫一直缺少對這裏的有效管理,而南越則對這裏虎視眈眈。傣幫作為一個在聯合國沒有名份的國家,軍隊隻能象征性地保護國土,根本不能與久經戰陣的南越人民軍相比。為了盡量保持和平與穩定,傣般對於大公島一向隻是懸掛國旗以說明這個地方是傣幫的地盤,卻不曾在這裏駐有一兵一卒。


    南越以前內亂頻頻,各個派係之間爭搶地盤打得一團火熱。雖然對於這個地方垂涎已久,但一直沒有哪一個派別有機會對這裏下手。自從去年南越和談後,整個南越終於統一並穩定下來,不甘寂寞的南越政府開始打起周圍領土的主意。


    南越這個地方地少人多,資源匱乏,從曆史上看,這個國家就始終生活在侵略的幻想之中。不過南越北麵的中國是超級大國,借給南越政府一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想,而傣幫是當年二戰時的日本的附屬國,爭取了幾十年都沒有在聯合國爭到了個合法的席位,那搶傣幫的土地當然是理所應當了。


    南越當局第一個看上的傣幫領土,就是大公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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