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陳同慶運氣不好,田守仁的運氣真的也很差。他到醫院看望張恨古,同時打算關心一下那個凶手的狀況,根本沒有想到會意外遇到古小紅。


    當然,對於田守仁來說,遇到古小紅目前還不算什麽壞事。但是對於古小紅來說,現在能夠遇到田守仁卻變成一件好事。後麵張恨古的很多疑問都會因為這次偶爾的擦肩而過解開疑團。


    這時候的張恨古剛剛送走了田守仁,正煩的沒勁呢。


    張恨古的身體其實挺好的,但是大眼馮就是按著他不讓他出院。而醫院裏的醫生護士也願意讓張恨古住在這裏,似乎張恨古可以幫他們帶來更多的人氣。張恨古是一個閑不住的人,成天吃飽了沒事就開始琢磨人。


    最近兩天古小紅沒有來,偶爾來了轉個彎就起了,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大眼馮與古小紅兩個人有些共同語言,張恨古就問大眼馮,古小紅最近為什麽不高興?


    大眼馮對於女孩子的心思當然更不知道,但是還裝作一副萬事通的樣子,說:“看看,關鍵的時候還得我教你不是?我看小紅也沒有別的想法,就是你看人家的態度不冷不熱有些不大高興。你想哪,她跟你出身入死去大公島,你對人家一點表示都沒有,至少也得誇獎她幾句,是不是?其實你有事沒事的時候,多誇女人幾句她就高興了。”


    張恨古嘿嘿地傻笑,自己表白一向是個實在人,哪會那麽多花花公子的心腸?


    “你居然把這叫做花花公子心腸?”大眼馮指著他氣憤地說,“沒文化,真可怕,真可恥呀,這叫做說話的藝術,懂不懂?跟你這種沒文化的人真是沒法說。我告訴你呀,說話得講究點藝術,這樣人家聽著才愛聽。比如說呀看到比較妖豔的你就叫她美女,刁蠻的的叫才女,木的叫淑女,蔫的叫溫柔,凶的叫直爽,傻的叫陽光,狠的叫冷豔,土的叫端莊,洋的叫氣質,怪的叫個性,匪的叫幹練,嫩的叫青春靚麗,老的叫豐韻猶存,浪的叫眾星捧月,牛的叫傲雪淩風,閑的叫追求自我,弱的叫小鳥依人……”


    “那你說古小紅應該算什麽呢?她那麽厲害,是不是可以叫做蛇蠍美女?”張恨古故意跟大眼馮做對。(.)


    大眼馮聽了一哆嗦,不知道張恨古從哪裏學到這樣文明的詞匯,說:“太妙了,這個詞真不錯!一會古小紅來了,你就這樣對她吧,肯定得把她美到天上。”


    張恨古看他的表情不像說實話,就當時抱定了打死也不說的態度,說:“行,那我就跟她說,大眼馮說了,古小紅這個美女跟蛇蠍差不多。”


    “喂,你這個怎麽這麽沒道德,哪有這麽說話的?”大眼馮聽張恨古這樣說,明明知道那是什麽意思,竟然跟自己裝傻,看來這小子真有些欠揍了。


    兩個人正鬧著呢,古小紅已經一推門進來了。看到兩個一臉的笑容,問:“怎麽了,是不是升了官就做不住了?”


    聽古小紅這樣一說,張恨突然意識到,原來自己現在已經是協調處的副處長了。


    大眼馮衝著張恨古擠擠眼,說:“睡覺就可以升官,天下還有沒有可以說理的地方?”


    古小紅坐到張恨古床過,提了鼻子嗅了嗅,問:“剛才這是不是來過人?”古小紅描述了田守仁的樣子,說,“就是張恨古的那個結拜的副縣長三哥?”


    大眼馮奇怪了,問:“小紅,難道你跟算一萬拜師了,這來客人你怎麽知道的?”


    古小紅說:“剛才我來的時候與一個男人迎麵遇到,這個男人身上灑過男士專用的香水,雖然味道非常小,但是我能感覺到。(.好看的小說)”


    張恨古奇怪地問:“人都走了你還能聞到香味呢?”


    古小紅給張恨古打開一個香蕉,說:“這香水味道說起來就複雜了,說了你也不懂。有一些香水雖然味道並不大,但是持續的時間特別長,尤其是有些人用一種香水用的太多了,走到哪裏都會留下這味道,就是過去三天五天的都不會散掉,除非有另外更濃的香水才能蓋過去。”


    古小紅對香水有特殊的分辨能力,在北京的時候張恨古就知道。那時候她與陳映紅被古小紅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開始一直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後來才知道原來古小紅有這個特異功能。大眼馮從小長在農村,老婆也是農村人,從來沒有接觸過香水這麽深奧的東西,當下便要詳細請教。不過看到張恨古異樣的目光,這才想起這不是自己應該學習的範圍,而且他現在連個老婆都沒,更沒有學習這些的資本,隻好留下心來,等著哪天方便的時候,一定要向古小紅好好求教一翻。


    張恨古問古小紅:“小紅,除了香水,你對酒有沒有研究?”


    古小紅是就猜出張恨古是想喝酒了,不過他的傷口還沒有好,張恨古再想喝她不敢拿來給他。說:“我這識別氣味的天生的,不管什麽味道都可識別出來。不過酒今天就算了,等你哪天康複了,咱兩個比比誰的酒量大吧。”


    就在這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古小紅打開門一看,卻見一個有些禿頂的老頭與幾個胖胖的官員樣子的人站在門口,問:‘請問張恨古同誌是不是在這裏?“


    張恨古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協調處的阮際山處長,急忙欠起身子說:“阮處長,怎麽還麻煩您來了。“


    來的這個人正是協調處的處長阮際山,與他同來的還有協調處的三位副處長與幾個科長、主任,拿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擁擁擠擠在屋子裏。


    張恨古披衣坐起來把床讓出一個地方,阮際山就守著張恨古坐下來,拉住他的手,做出語重心長的樣子,說:“恨古同誌,你可把我嚇死了。陳同慶那王八蛋沒把你怎麽樣吧?回頭我去向縣政府告他一狀,隨便就敢抓咱們協調處的人,他小子是不是活夠了?“


    阮際山這話雖然有討好張恨古的意思,但他心裏也著實有些生氣。協調處雖然不是一個大的科局,但是負責全縣所有矛盾的化解與排查,一個警察局的隊長竟然敢到他手下抓人,實在有些拿著老虎當病貓了。


    張恨古聽到阮際山這樣的話,不由地感動的有些眼眶發濕,緊緊地握了他的手說:“阮處長,謝謝你,陳同慶再凶不也沒把我怎麽樣嗎?他們警察局有一百基層幹警,咱們協調處不是還有三百城管嗎?”


    協調處的幾個領導都笑起來,說:“張副處長說的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次陳同慶算是跟咱們協調處結了仇了,哪天咱們再跟他算賬!看看是城管厲害,還是警察厲害。”


    阮際山說:“恨古同誌,根據縣政府的決定,決定提拔你為協調處的副處長。今天我們來,一是看望你,二來是向你表示祝賀的。”


    幾個人都緊過來,一一與張恨古握手,衷心地向張恨古表示祝賀。張恨古與他們握的手都麻了,雖然人情冷暖他有所感知,但是這些人跑到這裏來祝賀他,心裏一點都不動心那是假的。


    一屋子人又聊了一會天,阮處長起身告辭,說:“恨古同誌,好好養著吧,不用急著上班。你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外宣辦那裏你做的不錯,暫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先由你兼著。副延長的辦公室也為你準備好了,你分管的工作我先替你幹著,回頭你養好傷請我們處幾個好好吃一頓好了。”


    張恨古一定要下床送領導們離開,被眾人攔住。張恨古隻好說:“那我就別客氣了,哪天我好了,請大家到北聯吃飯,誰不去誰不給麵子。”


    送走了這些人,小妖、小鳳、小林幾個外宣辦的人來看望張恨古,一下子就把病房擠了個水泄不通,大眼馮與古上紅隻好站到外麵的走廊裏。


    小妖說:“張主任,嗨,看我這張嘴!不對,是張副處長了,你這一走,咱們外宣辦可怎麽辦哪?我們可離不了你呢。”


    小鳳說:“就是呀,咱們那福利還沒有發呢。”


    張恨古笑了,雖然他們在一起辦公的時間很短,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但同事畢竟是同事,在沒有切身利益的時候,大家還有著幾分親切。張恨古說:“沒事沒事,我走了不是還有你們呢,地球大了,離了誰都轉。再說了,剛才阮處長說,我暫時還在外宣辦這裏辦公。咱們還可以繼續為革命玩命。”


    小妖不由地拍拍巴掌,說:“那太好了,哪天張主任搬到副處長的辦公室的時候,最具好也把我們都帶上。對了,高杉姐不是在這醫院裏嗎,我們正好過去看看。”


    張恨古聽她提到高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從大公島回來,聽到的信息是高杉與小梁都死了,後來聽到高杉沒有死,好歹也鬆了一口氣。不過高杉現在什麽樣了警察局一直處於保密狀態,別說去看看,就是打聽打聽都不成。


    小妖聽張恨古說高杉還處於警察的秘密保護之中,露出失望之極的表情。在張恨古當了外宣辦主任後,小妖緊跟著高杉跑,從而拉近了與張恨古的距離,漸漸成為張恨古在外宣辦最主要的得力助手。這次張恨古升任副處長後,如果張恨古把高杉調走,小妖很有希望提升個一官半職,至少可以混個會計當當。小妖的前程都得通過高杉才好辦成,她當然希望早點讓高杉出來給自己說話了。


    高杉現在怎麽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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