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調查有誤,還是說連蒼的這位嫡女心思深沉,將自己隱藏的太深呢?


    想到後一點的時候,黑衣男子眸底暗了一瞬,之後才身形一閃消失在連靜彤眼前,之後隱了個人氣息,連靜彤仔細感知了一下,卻是半分都感覺不到。


    對此,連靜彤隻是重新斂起了眉眼,心下暗暗感歎了一句:看來這富平侯府遠沒有看起來這樣簡單的。


    一個連蒼,一個遲氏,還有那些未曾打過照麵的人,到底藏著什麽,沒有仔細探過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因為之前的吃食中加了些山茄花,所以連靜彤的精神一度不太好,一直都有些迷糊,開始的時候因為將手割開了口子,還能勉強提神,後來見黑衣男子根本就不用她來操心,也懶得再管,放任自己就那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連靜彤似乎聽到什麽喊聲,隻是腦袋太沉了,她也懶得去管,反正這府裏也不用她來當家,她出不出現的也沒什麽意義,心裏這樣想著,連靜彤又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隻是當感覺到有氣息在靠近的時候,連靜彤心下卻是本能的清醒了,曾經的女將軍哪怕在被下了迷藥的情況下還是能保持著十分的清醒,更何況是一點隻是讓人昏迷的山茄花呢,所以當感覺到周身有氣息在靠近,連靜彤心下已經開始警惕。


    隻是那靠近之人的目標似乎並不是她,因為那氣息在她房間裏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圈,最後甚至還爬上了她的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之後才急急的離開了。


    那靠近的氣息連靜彤並不熟悉,甚至說是極度陌生的,為了不讓那人感覺到自己其實是清醒的,連靜彤沒有睜眼去看,隻是憑借著自己敏銳的感覺在暗暗感受著一切。隻是那道氣息並不熟悉,莫不是是連蒼手底下養的什麽人,亦或者是遲氏那邊的什麽人?


    那氣息來得快,離開的也極快。而且聽那聲音走的應該是窗戶,而不是房門,因為她前腳剛離開,素衣便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走近了連靜彤床邊見連靜彤還睡著,似是無奈的吧了口氣,之後又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這一夜富平侯府注定了不會平靜,隻是在後宅的這些女子說來,其實也沒什麽不同,隻是長房的兩位姨娘又鬧得不太愉快。最後程氏在中間調節了一番,以連蒼去程氏房裏睡下了收場。


    當然這一切連靜彤是不可能知道的,因為昨天晚上她在床上乖乖裝暈呢,怎麽可能知道後院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心裏多少還是猜測出來一些緣由。可是這細節還是素衣說給她聽的。


    昨天夜裏連蒼說是要宿在遲姨娘那裏,剛被接出暴室還病著的吳氏自然是不甘心,去遲氏院裏鬧上了好一會,最後還是程氏過去恩威並濟,連訓帶哄的這才將兩個人安撫下了。


    最後連蒼怕兩個人再鬧起來,索性跟著程氏回了主院子,宿在程氏那裏。雖然說吳氏跟遲氏心下還是不太好受,可是到底她們隻是妾室,她們倆怎麽鬧都可以,到底身份是一樣的。


    可是程氏不一樣,那是正兒八經的主母,哪容得她們倆胡鬧。雖然心下不甘,卻也隻能各自悶著氣回了各自的院子。


    不過據素衣說昨天晚上吳氏跟遲氏鬧得好像還挺厲害的,甚至都驚動了連老夫人過去,甚至二房那邊都遣了人過去看了看情況,據說當時的場麵鬧得真心不小。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素衣不明白為什麽不過就是兩個妾室爭寵怎麽就鬧成那樣了,可是連靜彤心裏明白,還不是想趁亂來搜查那個連蒼想要搜查的人!


    隻是讓連靜彤不解的是昨夜那來她房裏偷偷搜查的人到底是誰?


    “夫人那邊有沒有說少爺什麽時候回來?”聽素衣將昨天夜裏的事情說完,連靜彤這才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問話的時候,她正端著碗在喝粥,兩隻手掌光潔出初,看不出半分曾經受傷的痕跡。


    “說是辰時末便可以到達府門口,夫人讓小輩們都去門口迎接著,幾位夫人都去老夫人那邊陪著老夫人先候著。”看著眉眼無波無瀾的連靜彤素衣幾次欲言又止,隻是又覺得有些話不是她該問的,便又生生忍了下來。


    “嗯,倒是挺快的,對了少夫人是去老夫人那邊候著還是跟我們這些小輩一起出去迎接?”其實對於連少謙,不管是本尊還是現在的女將軍都對他無感,若不是因為連老夫人非得讓這些人都去迎接,她才懶得去呢。


    與其總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還不如做些自認為有意義的事情。


    “少夫人有孕在身,老夫人讓她去主院那邊候著。”素衣說完偷偷看了連靜彤一眼,之後才低低地說道:“主子……”


    其實素衣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適合說這些話,可是到底是沁水打探來的消息,若是有用,想來連靜彤也不會再那樣排斥沁水了吧。


    “素衣我記得之前曾經跟你說過,若是你認為有必要的事情,直說便好,因為不管怎麽樣到最後還是要說,一直這樣猶豫著,不是在浪費時間嗎?若是覺得沒必要的事情,也不需要再說,說了也沒有意義。”早在素衣將早飯端進來的時候,連靜彤便看出來了,素衣是有話要說的,隻是到底了解自己眼前的事情要緊,所以連靜彤並沒有多問。


    “主子,沁水跟雅主子那邊的夏荷最近幾日談得還好,據夏荷說那天夜裏,二房那邊暗地裏尋的物什並不是雅主子的首飾,而是在尋……”說到這裏,素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還未等她再次開口,便聽到連靜彤清冷無波的聲音響起,驚得素衣險些跳了起來。


    “她們在尋連靜淑對嗎?”一句話明明說得風輕雲淡,可是卻驚得素衣直直後退了兩步,雖然素衣對於二房之前關於尋找雅主子首飾的說辭並不相信,可是卻也沒想到二房居然是在那找一個人!


    如今聽連靜彤這樣說,素衣隻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心思太過可怕了,她明明一早就知道了一切,卻還是淺笑著假裝一切都不知道。


    看著端著粥碗,眉眼微斂的連靜彤,素衣隻覺得小閣樓那一摔真的有著太多的玄機在裏麵,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何前後會差了這麽多。


    是那一摔讓連靜彤拋卻前世過往,再也不去顧忌這些人了,還說這裏麵藏著什麽她也想不明白的事情呢?


    素衣隻覺得如今的連靜彤就像是一個獵人,雲淡風輕的將所有的獵物都玩弄於手掌心裏,哪怕獵物不聽話,她也有辦法將獵重新掌控。


    “讓沁水自己掌握著度,別讓人瞧見她跟夏荷走得太近,不然夏荷隻能變成一枚廢子。”連靜雅不傻,若是沁水跟夏荷交往過密,隻怕會引得連靜雅懷疑,所以連靜彤提前告誡她們。


    “婢子曉的。”這件事情素衣之前也有提醒過沁水,如今聽連靜彤哪些說,素衣更是將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沁水心思不深,可別再不知道深淺被人利用了去才好。


    “對了,連靜淑那邊正病著,夏荷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麽?”其實對於連靜淑生病的前因後果,連靜彤都能猜到,隻是卻沒有點破,素衣跟沁水能不能看明白就得看兩個人的悟性了,她並不需要多說什麽。不過適時的提點還是需要的,所以考慮了一下之後連靜彤才輕聲問了一句。


    “據說是受了驚嚇,至於具體原因,夏荷那邊也沒有細說,隻說那天夜裏尋到淑主子的時候,淑主子已經嚇得半條命都快沒有了,而且身上髒兮兮的,趴在二房後院的一處矮牆那裏,若不是伺候淑主子的古嬤嬤看到了淑主子的衣服,怕是都得尋到後半夜。”聽了連靜彤的問話,素衣沉默了一瞬,之後才細細說來。


    雖然不明白連靜彤為何會這樣問,但是素衣卻知道,既然連靜彤都已經猜到了二房那天夜裏尋得是連靜淑,那麽對於連靜淑當時是個什麽狀態,想來也是了然於心,如今這樣問自己,也不過就是想知道沁水的打探水平罷了。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壞事做多了害怕也難免。”聽了素衣的話,連靜彤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之後才將粥碗放下,輕輕的撫弄了一下自己衣擺後低低補充了一句:“走吧,再晚了怕是又會被訓斥。”


    今天的連靜彤依舊梳著垂鬟分肖髻,發髻之上別著兩枚鑲碎祖母綠銀釧,淺青色的羅衫配著同色長裙,長裙之上繡著並不惹眼的竹葉暗紋,一雙繡鞋也是選的淺青色,而手腕之上配著一條祖母綠手串,一身淺青色雖然並不出彩,卻與如今連靜彤微冷的氣場正相配。


    “主子仔細路,婢子扶著您。”看到連靜彤本能的順過自己的小竹棍,素衣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同時輕聲說了一句,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用眼神暗示沁水看好家,收到沁水微微點頭的回應,素衣這才放下心來。


    ps:


    感謝:如果藍打賞的平安符,潘末打賞的香囊,感謝所有支持首訂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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