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也不行,也會去查,而且,一查就能查到。[.超多好看小說]還有呢?總不能窩在我的皮箱裏吧?我的皮箱也沒那麽大。想來想去,突然靈機一動,我低聲說道:“賭場。”對,隻有賭場能呆,那地方魚龍混雜,而且誰能想到受了傷的他能去那裏呢?他努力的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我的建議。我一手扶著他,一手扯過大衣和手袋,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口。送來開了他的手,我說:“我先出去,你見機行事,要小心。梅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你可到隔壁何鎮躲一躲。”他微微的點點頭,用力的呼吸著,鼻孔裏發出“絲絲”的聲音,不是蛇吐信的聲音,而是,一個垂死的動物對生命惋惜的聲音。


    拉開了門,我迅速閃了出去,將大衣披在身上,外麵沒有人。我回頭輕聲對屋裏說:“沒人。”接著,快速的離開了這裏,摸了摸手袋,槍還在。沒想到,一下樓,迎麵走來兩位警察,是剛才闖到我房間的人。他們一見我,更加懷疑我是有問題的,一把將我攔下。“小姐,請和我們到警局走一趟。”一個男人說。我咯咯的笑了,笑的很大聲,是故意的,告訴樓上的人,有了麻煩,千萬別出來。我笑著揮了揮手,走到一張沙發的前麵,坐下,冷冷的看著他們。那兩個警察到還算有教養,沒對我動手動腳。“請到警局走一趟,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一個警察說,與此同時,另一個也圍了上來,大概是怕我逃掉。我咯咯的笑著,說道:“叫你們的勞局長來和我說話。”說完,我將背貼在沙發上,警察們誤以為,我是放棄了逃跑的念頭。實際上,我不過是想透過這小小的縫隙,看到樓梯上發生的一切。


    還好,來的隻是兩個警察,沒有太多的人。當然了,這應該歸功與我臨時的妙計,讓他們以為受傷的人跳窗子逃跑了,我一個弱女子,隨便派兩個人,帶我回警察局就好了。“你認識我們勞局長?”一個警察說道。我笑了笑,歪著頭看著他,說道:“你不會自己問。”“少和我們耍花樣。”旁邊的警察說道。這時,一瞬間,我看到了下樓的尚合。“哎呦。”我大叫了一聲,並迅速的壓著腿。“你少耍花樣!別在著拖延時間。”一個警察大聲的說道。“哎呦。”我叫的更大聲了,擰著眉毛,咬著嘴唇,這表情也能算得上是痛苦吧。我抬眼看著警察,一瞬間,我在餘光裏看到一個黑影在身邊劃過。那個警察大概也感覺到了,就在他要回頭的一瞬間,我一把抓住了他。“哎呦。幫忙。”我嚷道。“你少來。”那個警察說道,一麵憤怒的試圖甩下我抓著他袖子的手。“抽筋了。”我嚷道。另一個警察不耐煩的蹲下了,拿起了我的腿,用力的拉直。“放肆。”我罵道。說完,推開了他。尚合已經安全的離開了,現在,就該我來表演。


    “放肆!”我嚷道。蹲在地上的警察立刻站了起來,嚷道:“你有病呀。”我摸著腿,嚷道:“叫你們勞局長來,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說完,我使勁的揉著我的腿,咬牙切齒的。心裏卻是極為奇怪的,尚合不是回老家了?怎麽又在這出現?還受了傷。另一個念頭,突然到我的頭腦中,我為什麽要冒險救他?僅僅他是蘇文起的徒弟嗎?還是,害怕連累我?等等,應該不是害怕他會連累我,首先,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受傷,又何來連累呢?可是,戲演到這一幕,不能馬上收場。(.)“你怎麽樣了?”被我罵的那個警察問道。我瞪了他一眼。心裏暗自的笑著,狐假虎威這招真是好用,嚇唬了魏局長不算,危急時刻還能唬住兩個小警察。過了一會,預計尚合走了一段路,我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了。”“沒事兒就和我們走吧。”一個警察說道。我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立刻站起身來,說道:“好呀,隻怕到時候,你們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們不是嚇大的。”一個警察說道。我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打個電話,馬上和你們走。”說完,沒容他們回答,幾步走到櫃台的電話前,撥通了張太太的電話。


    張家下人接了電話,我笑著說道:“打擾了這麽晚,煩您叫下張太太,就說是晚秋。”說完,我看了看身邊那兩個拿我無可奈何的警察。過了幾分鍾,電話裏傳來了拖鞋的聲音,很快的,電話聽筒裏傳來張太太蒼老的睡夢聲。“妹妹,怎麽了?這麽晚。”她說。我笑著說道:“太對不起了,大姐,我遇到點麻煩,有兩個警察要帶我回警察局做筆錄,煩您通知警局的勞局長一下。拜托了。”張太太自然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一麵在電話的那一頭罵著警察,一麵告訴我,她立刻打電話給勞局長,在有,就是盡量不要和警察們回警察局。


    張太太自然不願意看到我惹事,算是她張羅著和我回來,我若是進了警察局,她麵子上也是不好看的,到時候,兩家人見了麵,多尷尬?再說了,張太太也是極力巴結蘇文起的,這個時候,能捅這種簍子?我猜,現在的她,一定一麵和張局長抱怨著,一麵無可奈何的給勞局長打著電話。我笑了笑,轉身說道:“在等一會吧,看看你們勞局長到時候要怎麽說?”我笑了笑,沒有離開,反而問他們:“貴姓。”沒有人回答。不想說算了,反正我也沒時間記住。不知道尚合現在到哪裏了?會被抓嗎?真晦氣,還沒等到梅如海的信兒,反而看到我們的人被抓了。真是。這個尚合也夠奇怪的,不是說回了老家?怎麽?難道,是蘇文起另有安排?一會勞局長來了,試著探聽一下。萬一,萬一若是他被抓了,該怎麽辦?該救他嗎?想到這些,我皺了皺眉頭。


    電話響了,侍者接了,遞給了我。我笑眯眯的接過電話,隻聽電話那端一個老男人的聲音說道:“是晚秋小姐嗎?”我咯咯的笑了幾聲,說道:“是的,難得勞局長還記得我。”“哪裏哪裏,晚秋小姐記得勞某才是本人的榮幸。”那端的老頭子聲繼續說道。我笑了笑,懶得和他寒暄下去,直奔主題的說道:“勞局長,您的手下要帶我警察局接受審訊,我可是上等良民呀。”記憶裏,那個肥頭大耳滿臉是橫肉的勞局長開口說到:“那一定是誤會,我親自去解決,煩小姐將電話遞給身邊的隨意一個警察。”我笑著回答了,並伸手將電話指了指他們倆。一個警察接過,電話裏傳來聽不太清楚的聲音。老狐狸,我在心裏罵道,他是不信任我的,但是,又得罪不起,才會大半夜的要趕過來。這不過,是另一種審訊的形式罷了。看了看他們,我掛著一臉的不高興,上了樓。


    摔上門,我一**坐在軟椅上,將腳搭在腳踏上。昨晚沒有睡好,今天看來,也不能睡好了。這個尚合,哎。我在心裏歎氣。突然想起他給他壓血的旗袍還仍在衣櫃裏,我連忙打開衣櫃,果然,滿是鮮血的旗袍仍在裏麵。怎麽辦?洗?不行,他們是老手,一下子就知道是什麽時間洗的衣服。丟?更不行,被撿到更麻煩。怎麽辦?一咬牙,索性,我將它反過來鋪在褥子上。幸好裏麵是棉的,萬一被問,到時候,就說是月經的血。我將剛才翻出來的衣服,快速而仔細的整理到箱子裏,並將箱子塞到床下,接著,從容的走到軟椅前,坐下。應該沒有別的紕漏了。我累了,真的累了,但是,腦子裏一直出現尚合站在門口的樣子,蒼白的臉和滴血的手,以及他眸子裏的深沉。


    “當當當”又有敲門聲。“誰?”我頭都沒抬,幾乎就能判定,應該是警察局的勞局長來了。果然,外麵一個男人笑著說道:“是我,警察局的勞中全。”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不情願的站起身,走到門口,開了門。一臉橫肉滿是疤痕的勞中全局長站在門口,見我開門,立刻露出了笑容,大概是由於臉上有一道又長又深的疤痕的關係,笑容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我對他笑著點點頭,作出了請的姿勢,勞局長客氣了一下,帶著剛才的那兩個警察進來了。我微笑著幫他們倒好了茶,一一擺放在他們的麵前。略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了沙發上。勞中全局長,一看就知道身經百戰,未語先笑,眼神中卻絲毫的沒有笑意,眼球轉動的瞬間,我相信,是他迅速的打量著屋子是否有著異常。“晚秋小姐受驚了。”他笑著說道。我微微的笑了笑,要謹慎,我提醒自己,又對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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