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問你一次,林晨光是不是你殺的?”大哥問道。


    我冷冷的笑了起來,說道:“這是誰告訴你的消息?”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大哥又說道。


    “兩個小孩子,我不和你們說那麽多,叫你們的頭兒來。”我說。


    這時,冰冷的槍口又頂在我的額頭上。我哈哈大笑了起來,對那兩個孩子說道:“怎麽,抓不到戴笠就來抓我嗎?真是廢物!”


    弟說道。


    突然,一個聲音從外麵出來。隻聽那個聲音由遠及近的說道:“你們在做什麽?”


    那兩個孩子立刻沒了聲音,其中一個反而把槍放下了。我歪著頭仔細的聽,隻聽到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誰讓你們把她綁來的?私自行動是觸犯紀律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那個聲音問道。


    我心裏一陣,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略微嘶啞卻帶著一種沉穩的聲音,難道,是他嗎?


    不,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死在李士群派來的奸細的槍下。想到這裏,我又失望了。


    “快走吧。”那人說道。


    “那她呢?”小弟問道。


    那個人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要管她。不能讓她看到你們地臉。”


    就在他們抬起腿要走地那一瞬間。我脫口而出地問道:“是你嗎?蕭烈?”


    再接著。隻聽到一陣腳步聲。什麽都沒了。


    “蕭烈!”我大聲地嚷道。


    是他嗎?會是他嗎?他真地死了嗎?還是,還是這是戴笠的圈套許是戴笠的圈套。我一定要問問他。


    我努力地掙脫著繩子,可是,繩子綁的太緊了。無論我如何掙紮都無法將它弄的鬆一點。我十分的焦急,焦急到想哭。如果,他還沒死,那麽一切都會變了模樣。


    或許,有這種可能。他有可能被戴笠派遣混進**的隊伍裏。當年,我們在東北的時候。戴笠不是也製造過糜偉震假死地消息嗎定是這樣。


    想到這裏,我哭了。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是多麽的愛他。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隻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慌亂聲。我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是敵是友?是土匪?**或者是**?我更加努力的掙紮,可惜,依然沒用。


    又過了大概十分鍾,外麵的人見裏麵沒有異常,便走了進來。我心裏一涼,心說這次完了。正當此時,突然一個聲音喊道:“在那!”


    一個倉促地腳步聲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我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他緊緊的將我的頭抱在懷裏,慌張的說道:“你怎麽樣?你沒什麽吧?”


    我輕輕的晃了晃腦袋。在糜偉震的懷裏擠出呼吸的空間。


    “沒什麽,我想見戴笠。”我冷靜地說。


    糜偉震點了點頭。說道:馬上帶你去。”他的聲音依然充滿了驚魂未定地感覺。


    我被鬆了綁。眼睛上的黑布也被摘了下來。這裏原來是間廢棄地工廠,他們也真會想辦法。


    “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我問。


    “別說那麽多了。你沒受傷吧?他們是什麽人?”糜偉震問道。


    我突然笑了起來,糜偉震皺了皺眉頭,將上衣脫下來披在了我地身上。


    “還記得,當年在武漢,也是你救了我。當年,花了你不少的銀元呢。”我笑著說。


    糜偉震地眼神漸漸的變得柔和,他或許也回想到以前的那段時光。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走吧,先回去吧。”


    回到家中,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衣服,又去看了看受到驚嚇的宋可。宋可一見我一頭紮在我的懷裏就哭了出來,我輕輕的拍著他的頭,隻聽他哽咽的說道:“阿姨不能走,阿姨不能被壞人抓走。”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我想盡我最大的努力救這個孩子。


    曾家岩5號戴笠的別墅裏,剛剛被我們吵醒的戴笠竟然看不出一絲的睡意。難怪,美國人一直佩服戴笠這一點。據說,戴笠可以三天三夜不休息,但絲毫不會表現出疲倦的樣子。


    “你被綁架了?”戴笠問道。


    我來不及回答他,隻問道:“戴老板,這些年我為你效勞,你還記得嗎?”


    戴笠笑了笑,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又將咖啡杯放在茶幾上。


    “怎麽,來邀功還是請賞?”戴笠笑著說道。


    我竭力的壓製著內心的激動,問道:“戴老板,念在我為你效勞這麽多年的份上,我隻求你給我一句實話。”


    戴笠看著我,問道:“你今天是怎麽了?”


    “戴老板,我隻求你告訴我,蕭烈,是不是沒死?”我輕聲問道。


    眼淚,一下子衝進了我的眼眶中,我不知道該用何種的方式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激動,也不知道,如何讓眼淚停止它的沸騰。


    戴笠歎了一口氣,說道:“晚秋,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要麵對現實。”


    我哭了出來,哭著說道:“你騙了我,蕭烈明明就沒有死!他還活著!我今天,還聽到了他的聲音。”


    戴笠吃了一驚,問道:“你說什麽?”


    “綁架我的那群綁匪裏,有蕭烈。我能聽出他的聲音,也正是因為他,所以,我才沒死。你們想想看。如果不是蕭烈,誰可能會放過我?明明是到手的鴨子,為什麽還要讓它飛了?”我哭著說道。


    戴笠站起了身。踱了幾步,走到糜偉震的麵前,轉身看著糜偉震問道:“你什麽意見?”


    糜偉震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如果蕭烈沒死,那他為什麽要隱瞞我們?唯一地可能,就是他是**!”


    這時。糜偉震和戴笠都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今天晚上綁架你的是不是**?”


    我心裏一驚,難道,蕭烈是**?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和我講話。就在一個人要殺我的時候。那個聲音出現了,是蕭烈地聲音。”


    戴笠眉頭緊鎖,對糜偉震說道:“這件事必須查清楚,你先到陸軍醫院去調查,看看有什麽線索沒有。還有,把章明再次提審。”


    我想了想,說道:“蕭烈不會是**。”


    戴笠轉過頭問道:“你怎麽敢肯定?”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我和他在南京呆了那麽長的時間,我了解他。如果他是**。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為你賣命。他是在最前線的戰士,黨國內部的情報他很少知道。如果他是**。為什麽不直接做你的機要秘書。那樣,不是更容易些。”


    戴笠想了想。坐在一旁地沙發上,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照你所說。蕭烈沒有死的話,這件事很可疑,必須查一查。”


    我又說道:“我沒有看到那人的臉,單憑聲音,也不是非常的確認。隻是那聲音非常地像,真的,”我的聲音十分的虛弱。


    “還是查一查吧,如果他沒死,就更好了。”糜偉震說道。


    “暫時不要開棺驗屍,他是黨國的功臣,影響不好。”戴笠說道。


    糜偉震點了點頭,我將自己靠在沙發上,不斷的流著眼淚。


    兩天以後,戴笠突然打來秘密電話。放下電話後,我隻身一人到了他的辦公室,隻見糜偉震已經在那裏等候。


    “晚秋,有個任務需要你完成。你跟著糜中將到武漢去一趟。”戴笠說道。


    “去做什麽?”我問。


    戴笠笑了笑,看了看糜偉震。糜偉震說道:“我方與日軍達成的協議中有一條,交換俘虜。你作為代表去將日軍的俘虜送過去,在將我們地俘虜帶回來。”


    “你不去嗎?”我問。


    糜偉震笑了笑,說道:然去。隻是,我們的身份不同,你現在是代表,而我,是你身後地人。”


    我笑了笑,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怎麽,你現在開始做幕後的工作了?”我笑嘻嘻地說道。


    糜偉震微微的一笑,說道:“我一向什麽工作都能做得來。”


    “對了,蕭烈地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我問。


    糜偉震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進展,他是在七八個醫生地眼皮子低下斷氣的,那麽多人看見,不可能有逃脫的機會。而且,他的骨灰,你們也都看到了……”


    我漸漸的垂下了頭,輕聲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隻聽戴笠說道:“晚秋,都過了,不要在想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作為代表去武漢,但是,我有個條件。”


    戴笠皺著眉頭說道:“怎麽每次一給你任務,你就有條件?”


    我笑了笑,說道:“我的條件不高,我去武漢這段時間,你們不許趁機將宋可帶走。”


    戴笠看了糜偉震一眼,糜偉震低聲說道:“宋可,就是那個小孩兒。”


    戴笠冷笑了兩聲,說道:“晚秋,我提醒你,他可是**的兒子。”


    “今後,他可以是我的兒子。”我說。


    “胡鬧!”戴笠罵道。


    我冷冷的看著他,過了一會,他的脾氣漸漸的平複了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晚秋,你不能因為一個孩子而毀了前程!”


    本月三十一日晚上八點,為您上傳本書的最後一章:第二百一十七章《塵封的記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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