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室裏,佩頓專注於刨木。


    或許是原主記憶的緣故,他手中的動作越發的熟練,一塊又一塊的木料被他打磨出來,速度越來越快,花紋也越來越亮堂,田信心中還多出了一些心得感悟,使得他頗有成就感。


    漸漸沉入其中。


    “哎!哎!夠了,夠了,說好的二十塊,你這都多少塊了?”


    田成微微皺眉,看著堆積的木料,一臉的不高興。


    “啊!”


    田信連忙停了下來,打量一眼自己放在架子上的木料,莫說是二十塊,三十塊或許都有了。


    “阿爹,下一次可以用嘛?”田信嬉笑道。


    “哼,你這小子,真以為木料不要錢啊?還下次用,誰知道下一次需要什麽大小樣式的?”


    田成搖搖頭,他們打造器具,都是規定了大小樣式的,提前說好了價錢,一口價。


    要是浪費的木料多了,利潤空間可要降低。


    所以每一次打造器具,田成都是提前做好了規劃,想著用最少的消耗,來完成任務。


    “以前也沒看你這個積極,不要刨了,過來開槽,看著我標記的點,不要弄錯了,我來處理這些木料。”


    田信應了聲,從架子上拿起一鑿子,開始鑿孔。


    另一旁,田成喊了老大開始處理木塊,他們先使用尺子丈量校正大小、尺度,然後配合著用墨鬥彈線,將這些木料按照之前設計的樣子開始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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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田信則開始按照標記點,開始鑿孔。


    鑿孔——這是一個精細活兒,比刨木更需要耗費心思。


    都是提前標記好了位置、大小,一旦鑿孔出了差錯,整塊木料不說是前功盡棄,至少也不用使用在原來的地方。


    看著複雜的標記點,他也有些手生,隻能一個一個小心的鑿孔,速度一下子慢了起來


    ……


    一個下午很快過去,漸漸黃昏,光線暗淡。


    一旁的田成和田正已經將所有的木料處理完畢。


    田信才的鑿孔任務才做了很少一部分,不過一個個孔鑿下去,他對於鑿孔所需的力度、角度,如何更高效的鑿孔,也有了不少心得。


    後麵鑿的孔,明顯能看得出來,更加的符合標記的大小,也更加光滑,甚至使用的時間都用得少了不少。


    “差不多了,做飯吧。”田成收拾收拾,開口道。


    田信聞言,停了下來,揉了揉手,扭扭頭,一陣筋骨舒緩。


    別說,他的手還真有點麻了,剛才鑿孔倒是沒感覺,這一停下來,疲憊感一下子就來了。


    “老二,弄怎麽樣了?”


    “差不多,你看看。”


    “行,我看看。”


    田成說著,走了過來,拿起一塊鑿孔完的材料,看了看,點點頭。


    “你這鑿孔技術倒是有些長進,這個孔鑿得不錯,我老爹我五成的功力。”


    田信笑了笑:“離老爹的手藝,還差得遠。”


    田成滿意的點點頭,又扯了扯老大田正的衣服。


    “跟老二學學,連彈個線都能出錯,浪費了好一塊材料。”


    田正不敢狡辯,隻能低頭認錯。


    剛才彈線的時候,他走了神,後來處理下來,導致一塊木料報廢,已經被噴了一個下午了。


    他還不敢反駁,畢竟阿爹的脾氣,他摸得比誰都準,你不說話還好,他噴久了,自己都嫌煩。


    你要是敢頂嘴,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他都能翻出來,罵你一頓。


    田成也懶得說他,朝著田信詢問道:“弄了多少了?”


    田信指了指自己腳下的一疊木料:“這些都弄完了。”


    “這麽多?你可不要騙我。”看著地下那一堆木料,田成有些不信。


    田信打孔的速度他還是清楚的,哪有這麽快?


    以前一個下午,他們兩兄弟一起鑿孔,加起來,才差不多有地下那麽多。


    今天,老二一個人,就弄完了?


    帶著疑惑,田成拿起一塊塊木料,看了起來。


    一遍看完,意識到田信所言不假,他才笑了笑。


    “不錯,老二,你今天的效率可比以前高多了。”


    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的臉又垮了下來:“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偷懶了?”


    說著,還不待田信反駁,田成繼續說道:“哼,以前偷懶了我不管,以後要是鑿得太少,我可要給你一頓竹板肉。”


    田信笑嗬嗬的說道:“阿爹放心,日後肯定越來越快,不過我不想吃竹板肉,我記得家裏還有幾節臘肉。”


    這臘肉,算是田信對這裏所有的吃食,最滿意的了。


    醃製的很入味,口感極佳,肥而不膩,甚至比前世吃過的許多臘肉,也不落下風。


    看著阿爹心情不錯,正好解解饞。


    田成瞥了他一眼:“行,要是以後你還能保持,吃臘肉就吃臘肉。”


    田正眼睛一亮,連忙開口:“阿爹,我們啥時候吃?”


    “老二,你說,你想啥時候吃。”田成轉頭問道。


    田信看著不斷朝自己使眼色的老二,給予一個明白的眼神,回答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吃。”


    “好,那就今天吃。”


    “老大,卻把臘肉切一截,給你們加加餐。”


    田正頓時一樂:“謝謝阿爹。”


    田成拍了拍他的腦袋:“就知道吃,都要成家的人了,還整天走神,跟老二好好學學,別想著偷懶。”


    ……


    晚上,田信吃了一頓臘肉,肥瘦相間,混著窩頭,每一口頓時滿足。


    吃完飯,放下筷子。


    田成拍拍手:“把碗洗了,對了,把前些天換了的衣服也洗了,我出去轉轉。”


    說著,田成就哼著小調出門了,留下田信兄弟二人。


    “老二,我洗碗去了,等會兒我還有事,要出去,這次你洗衣服,下一次我洗。”


    “怎麽了,又要和趙姐姐去幽會啊?”田信調侃道。


    “哼,你管不著。”田正撇撇嘴,不想多說。


    田信笑了笑:“去吧,去吧,等趙姐姐入門了,就有人幫我洗衣服了。”


    “呸,你想得美,趙妹子隻幫我洗衣服。”田正有些不樂意。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給阿爹說,說你娶了媳婦,忘了爹。”田信威脅道。


    “別別!我錯了,幫你洗,幫你洗。”田正連忙求饒。


    不一會兒,洗了碗,田正也高高興興的衝出家門。


    這農村的夜裏,一般除了睡覺,就是去村口閑逛,或搬一條板凳坐下來,一大堆人圍在一起聊天,算是忙綠一天之後,難得的放鬆時間。


    從原主的記憶裏,他和田正都很喜歡去,一個是為了趙家妹子,一個是為了田家妹子。


    不過今天,田正肯定不去村口,他和他的趙家妹子,指不定去哪裏卿卿我我。


    田信搖搖頭,從後院的井裏開始打水洗衣服。


    村東頭倒是有個河口岸,村裏的老少媳婦一般都在那裏洗衣服。


    他們一家人都是男人,倒是少去,一般是從自家後院的井裏取水洗衣。


    這年頭,洗衣也沒有什麽洗衣粉,肥皂,富貴人家一般是將衣服送到專門的漿洗房。


    漿洗房的專業人士在漿洗衣物的時候,一般會先將衣物用皂角洗幹淨放在一旁等待漿挺,然後將米湯或者是淘米水放在一口大鍋中用小火慢慢的煮,直至煮到沸騰。


    等煮開的漿水冷到一定溫度之後,再將洗好的衣服放在溫熱的漿水中,不斷的攪拌衣服,讓衣服完全被漿水浸透,再浸泡個三到五分鍾的樣子,然後直接撈出來用清水漂洗一遍,最後再晾幹,用熨鬥熨平。


    這樣漿洗過的衣服會顯得更加的整潔、顏色看起來也更加的鮮亮,穿在身上服帖筆挺,讓人看起來就更加的舒服,而不像那些鄒巴巴的衣服,看著就不舒服。


    但是一個村落顯然沒有這個條件。


    在他們村,洗衣服的流程要簡略不少。


    講究一點的,就將皂角搗碎用來洗衣服,洗完之後,說不定還要用熨鬥熨平整。


    像他們兄弟就屬於不太講究的,一般是用淘過米的水來充當漿粉進行攪拌,其實效果也不差,更重要的是還很方便。


    至於熨鬥?他們都是等衣服自然風幹,能穿就行。


    又不是什麽體麵人,誰在乎那麽多?


    難道學英國的紳士?


    地下的牛屎都沒鏟幹淨,非踩著高蹺出門社交,還美其名曰高跟鞋?


    也不知道後世的那些穿高跟鞋的女人,知不知道這高跟鞋最初是拿來踩牛糞的?


    洗著衣服,田信看著自己的版麵。


    【姓名:田信】


    【壽命:11/74】


    【技能:木工熟練:5/200】


    他的木工已經從入門變成熟練了。


    “一個下午,收獲倒是不小,怪不得我能明顯感受到我的進步。”


    田信笑了笑,有些滿意。


    這版麵能夠很清晰的將他的進步用數據反應出來。


    也給了他“肝”的鬥誌。


    有個係統麵板,上輩子打地下城,他可是肝帝。


    要是上輩子,學習能有個類似的麵板,他說不定能做個學霸。


    “不過,隻有木工可不行,這古代社會,可沒什麽安全感。”田信有些擔心。


    安全感!


    這是田信目前最缺乏的東西,他從來不是一個膽大的人。


    現代的法製社會,他都不敢走夜路。


    從夜店去酒店的路上,他都必須拉個小姐姐一起,美其名曰護花使者。


    但事實上,一旦遭遇蒙麵搶劫犯,他覺得會毫不猶豫將小姐姐掛件舍棄。


    這古代社會,殺了人,隨便挖個坑,埋了都沒人知道。


    安全感很缺乏啊!


    所以這段時間,田信基本上沒有出過家門,極少的幾次也是和田正一起,圍著村子轉轉,透透氣。


    而且,他們這裏可不是善地,臨近草原的邊塞啊!


    雖然在原主記憶裏這些年,戰事幾乎沒有波及到他們。


    但萬一呢?


    人要有遠見,沒看本地的官員都知道根據不同的情況,提前安排徭役,修築城牆、官道,防範未然。


    田信還不如他們?


    “鍛煉鍛煉身體,跑跑步,危險來臨,總要跑得快些。”


    “也可以練練拳腳。”


    雖然也沒有什麽經驗,大不了瞎練,但總比不練來得強。


    反正有著麵板,可以明確自己的進步,田信也有信心堅持下來,有做個“肝帝”的決心。


    “不過,拳腳要不先緩緩,先練練武器啥的,拿把鋸子,也比赤手空拳來得強。”田信思索一會兒。


    一寸長,一寸強。


    在遊戲裏,當慣了射手的人,田信還是更喜歡和敵人隔著遠一點。


    劍仙千裏取人頭,難道是帥嗎?


    那是安全。


    都不見麵,便斬爾狗頭!


    也給了他“肝”的鬥誌。


    有個係統麵板,上輩子打地下城,他可是肝帝。


    要是上輩子,學習能有個類似的麵板,他說不定能做個學霸。


    “不過,隻有木工可不行,這古代社會,可沒什麽安全感。”田信有些擔心。


    安全感!


    這是田信目前最缺乏的東西,他從來不是一個膽大的人。


    現代的法製社會,他都不敢走夜路。


    從夜店去酒店的路上,他都必須拉個小姐姐一起,美其名曰護花使者。


    但事實上,一旦遭遇蒙麵搶劫犯,他覺得會毫不猶豫將小姐姐掛件舍棄。


    這古代社會,殺了人,隨便挖個坑,埋了都沒人知道。


    安全感很缺乏啊!


    所以這段時間,田信基本上沒有出過家門,極少的幾次也是和田正一起,圍著村子轉轉,透透氣。


    而且,他們這裏可不是善地,臨近草原的邊塞啊!


    雖然在原主記憶裏這些年,戰事幾乎沒有波及到他們。


    但萬一呢?


    人要有遠見,沒看本地的官員都知道根據不同的情況,提前安排徭役,修築城牆、官道,防範未然。


    田信還不如他們?


    “鍛煉鍛煉身體,跑跑步,危險來臨,總要跑得快些。”


    “也可以練練拳腳。”


    雖然也沒有什麽經驗,大不了瞎練,但總比不練來得強。


    反正有著麵板,可以明確自己的進步,田信也有信心堅持下來,有做個“肝帝”的決心。


    “不過,拳腳要不先緩緩,先練練武器啥的,拿把鋸子,也比赤手空拳來得強。”田信思索一會兒。


    一寸長,一寸強。


    在遊戲裏,當慣了射手的人,田信還是更喜歡和敵人隔著遠一點。


    劍仙千裏取人頭,難道是帥嗎?


    那是安全。


    都不見麵,便斬爾狗頭!


    第五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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