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麽說,吞吞吐吐之後,她直接沉默了。


    偌大的房間裏,兩人互相大眼兒對小眼兒,都不說話。隻不過,許願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某個女人卻是越來越尷尬。


    “不是我不想說,是怕…”嗯,她還真擔心許願無法接受。


    以前也有說過,蘇淺很小的時候,帶她玩兒的人其實是蘇越。從小就跟著小叔,她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學。那些老八旗子弟的愛好,也讓她學了個遍,學了個精。


    後來,稍微長大一點兒,蘇越出國留學去了。當年他死活不上軍校,老首長又拗不過他,隻得放了狠話,讓他滾遠點,自個兒獨立生活去,從此斷了他的經濟支援。蘇越也硬氣,愣生生的沒拿家裏一分錢,不知怎麽就滾出國了。


    出國之後,老首長還是擔心這個寶貝兒子啊,於是鬆了口,讓他想通了就回來。蘇越是回家了,一年也就回那麽兩三次,還一次比一次出手闊綽,衣著打扮也越來越洋氣。很明顯,人家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所以,老爺子妥協了。


    然後就是蘇淺,他每次回來,必定要帶蘇淺出去玩。蘇淺又喜歡蘇越這個小叔,於是就全世界各地地跟著他跑啊。什麽到死海去曬太陽啊,到喜馬拉雅山滑雪啊,到泰國欣賞人妖什麽的…


    至於,蘇淺的吻技嘛,還不都跟著蘇陌以前出入各國的那什麽場所,觀摩所學。特別是在某個死不要臉的島國,那時候蘇淺才十五歲吧。因為偶爾會聽著圈子裏的男人些提起島國那什麽小黃片兒拍得特別好,比得上他們老八旗子弟的黃段子。


    就算維護老祖宗的燦爛文化,小蘇淺那時候也想去見識一下。不是說,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麽?


    然後,可想而知。隻要是蘇淺的要求,蘇越從來都不會拒絕。說帶她去,就帶她去。偷看人家辦事兒不說,還幫她偷拍成片子。讓她仔細對比各國風情,這可不,她的技術就那樣學來的。


    唯一差的,可就是實戰經驗了。


    所以,你要她現在怎麽去跟許願解釋?


    難道還能說:接吻這種事情,看著看著,你就會了;看得多了,也就成了個中高手。


    可是,她的遲疑,在許小爺看來,那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一看蘇淺這般為難的神色,他的心更涼了。咬了咬牙,黑著個俊臉說道:


    “沒關係,你說,小爺挺得住!”


    “你真想聽?”蘇淺訝然,這種問題,不應該回避麽?


    “對!”他想聽?他又不是變態,故意要她說出來惹他難受。


    他隻是擔心,日後兩人會因為以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而產生誤會,還不如一次性說清楚。讓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幹出什麽殺人放火的事兒來。


    “好吧,我以前學過。”蘇淺無奈地說道。


    “啊?”許願一愣,學過是什麽意思?


    他以為,她會說以前有過多少男人,卻不想是學過。


    “那你跟誰學的,男人還是女人?”


    學接吻,應該是跟男人學吧。[]畢竟,一男一女接吻才容易學會。可是,為毛他不想男人碰她呢?他倒是寧願她跟女人學,可那要是兩個女人接吻,場麵也夠勁爆的吧?


    無緣無故,許願升起一股要殺人滅口的心思。


    “男人還是女人?”蘇淺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她看的時候肯定是兩個人接吻的畫麵吧。那麽,應該是:


    “都有吧。”


    什麽?都有?!


    許願一時難以置信,他媳婦兒不會是為了護著那些和她有過親密關係的男人而故意拿話騙他吧?


    再看蘇淺的眼神,分明就是心虛!於是,某個愛吃醋的男人更加確定了她是在說謊。


    “媳婦兒,不要騙小爺,說實話。就算你以前真的有過其他男人,小爺也不會把他怎麽樣的。”許願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頗為語重心長地說道。


    沒錯,小爺是不會把他怎麽樣。隻是會嫉妒得發狂,想要殺了那些擁有過她的人而已!


    “咳咳,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說,吻技是跟別人學的,不是和別人接吻學來的!”蘇淺又好笑又好氣地看著許願。


    他現在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是什麽意思?她敢肯定,如果自己真的說幾個人出來,這愛吃醋的男人絕對會忍不住幹掉人家。


    “什麽意思?”許願條件反射似的問道。


    “也就是說,我隻是觀摩了很多人實戰,然後無師自通的。”蘇淺說得有些小聲,畢竟那個時候十幾歲,和小叔去看那些隻覺得刺激好玩兒。


    “媳婦兒,你竟然要看小黃片兒?”仿佛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許願的表情非常搞笑。但是心裏卻是稍微舒坦了,至少他媳婦兒不是和別的男人練習過接吻。


    “嗯哼…”那個,也算是看小黃片兒吧。


    “那,你看的時候會不會有感覺?”俊美的臉龐靠近蘇淺,濕熱的氣息頓時噴灑在那張微微泛起紅暈的俏臉上。


    “我看的時候才十四五歲,你覺得我能有多大的感覺?”


    十四五歲?許願覺得有些痛疼,為毛他家媳婦兒那麽小就看那些東西了?肯定是被秦三兒那貨給帶壞的!


    在他看來,蘇淺身邊的那些個男人,就秦湛最喜歡亂來。哪裏知道,其實最壞的那個是蘇家的妖孽小叔?


    “那你這樣吻過別人嗎?”


    “沒…”說這個字的時候,蘇淺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有一次在法國,一個高級娛樂會所裏麵看到的,那才是真正的高手咧。他們好像是正在舉行一種接吻派對。


    然後蘇淺看得起勁,就跟蘇越…咳咳,那個不算,隻是想要看看,自己學到了多少而已。


    在她心裏,小叔是親人,算不得數。


    對於蘇越那樣的男人,她也生不起半點旖旎心思。


    “真的?”


    “嗯。”


    “除了我,有沒有別的男人?”


    “沒有。”


    一個問,一個答。


    “嘿嘿,嗯嘛…媳婦兒,小爺真是愛死你了。除了我家寶貝媳婦兒,小爺也沒有其他女人,以後也保證不會有!”


    許願終於樂了,捧著蘇淺的臉蛋狂啃。


    最後,兩人鬧了一會兒,蘇淺實在困死了,許願才放過她。


    第二天


    英國女皇的生日宴會,在王宮皇室舞廳舉行。


    白金漢宮的西側為宮內正房,其中最大的是皇室舞廳,建於1850年,專為維多利亞女王修建。廳內懸掛有巨型水晶吊燈。藍色客廳被視為宮內最雅致的房間,擺有為拿破侖一世製作的指揮桌。拿氏失敗後,法國路易十八將桌子贈送給當時英攝政王喬治四世。白色客廳用白、金兩色裝飾而成,室內有精致的家具和豪華的地毯,大多是英、法工匠的藝術品。禦座室內掛有水晶吊燈,四周牆壁頂端繪有15世紀玫瑰戰爭的情景。正中的禦座是當今女王1953年加冕時和王夫愛丁堡公爵使用的,室內還保存了維多利亞女王的加冕禦座和喬治四世加冕時用的四張大座椅。


    宮內音樂室的房頂呈圓形,用象牙和黃金裝飾而成,維多利亞女王和王夫艾爾伯特親王常在此舉辦音樂晚會。


    皇家舞廳既寬敞又華美,是皇室尊貴的象征。


    由於今天晚上會舉行女皇陛下的生日宴會,整整一天,王宮的皇家衛隊換班的時間就特別勤。一直聽說英國皇家衛隊換班算得上是白金漢宮的一大風景,蘇淺和許願今天也算是體會到了。


    直到晚上六點半,皇家衛隊的人數比平常多了三倍,把整個保護得滴水不漏,傑克隊長更是忙得暈頭轉向。


    蘇淺和許願到達皇家舞廳的時候,各國賓客幾乎都已經到場了。因為宴會在七點會準時開始,所以這個時候整個皇家舞廳已經熱鬧非凡了。


    每一個進入舞廳的人,都經過了嚴格的儀器掃描,在確認沒有帶任何危險物品的時候,才會給予放行。


    “小姐姐!”


    剛剛進入舞廳,蘇淺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就聽見一個含著巨大驚喜的男聲響起。


    不用去找那聲音的源頭,蘇淺也知道他是誰。


    找遍整個世界,恐怕也隻有夜景瀾那小子會稱呼她為“小姐姐”。


    想到夜景瀾,蘇淺覺得有些頭痛。那小子可是聽了他爺爺的話,一直把她當成自個兒的未婚妻咧。要是現在和許願撞上,還不知道會不會來個火星撞地球什麽的。


    蘇淺裝作沒聽見,繼續拉著許願走開。


    “小姐姐,小姐姐…等等我!”


    眼見著蘇淺竟然沒聽見自己在喊她,還拉著個男人越走越快。夜景瀾急了,一邊追著他們,一邊不顧形象地大喊。


    於是,下麵的場景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裏。


    一個漂亮精致的男孩追著一對兒年輕男女後麵,一邊追一邊還在嘴裏喊著“小姐姐”,時不時地用手撥開擋住自己的人群。而那對年輕男女並沒有因為後麵的喊聲而停下來,反而隱隱有加快速度之勢。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他們身上,可三人卻都置若罔聞。


    在場的眾人,認識三人的很少,可卻都把視線落在他們身上。因為,單憑他們三人那出眾的外貌就足以吸引一大群人的目光,再加上三人都氣質不俗,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眼球。當然,在場的也不會認為三人是來砸場子的,畢竟,這可是女皇陛下的生日宴會,誰敢亂來?


    即便再有錢有勢,也得給堂堂一國女皇留點麵子吧?


    所以,就因為這樣,眾人就更加好奇他們的身份了。


    這是哪家少爺小姐的,長得這般出眾,為何以前沒見過?


    “小姐姐,你是不是故意不理人家!”終於,夜景瀾直接撥開人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蘇淺他們麵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欸?景瀾,你也在啊。”見被人攔了下來,蘇淺一副“好巧”的樣子與之打招呼。


    “哼,小姐姐,你敢說剛才沒聽見我跑了大半個舞廳在喊你?”


    夜景瀾不高興地癟嘴,特別是目光落到蘇淺和許願牽起的手上時,簡直恨不得當著眾人的麵兒去把他們扯開。


    “有嗎?”蘇淺一臉無辜,“景瀾剛才在叫我?那真是抱歉啊,可能是舞廳太喧鬧了,我沒聽見。”


    “沒聽見?沒聽見你跑什麽!”夜景瀾隻是喜歡在蘇淺麵前展露自己幼稚的一麵,那可並不代表他就真的幼稚。


    相反,夜景瀾其實非常聰明,腹黑指數自然也不是常人能及。否則,他怎麽可能穩坐夜家少主的位置,掌控著夜家的經濟命脈。


    “咳咳,我哪有跑,隻是在找人而已。”蘇淺幹咳了兩聲。


    這個死孩子,非要拆穿她才行嗎?


    “找人,你找誰?”相信你才有鬼!夜景瀾死死地瞪著蘇淺,好像她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他就跟她急。


    “找以寒表哥啊,他說了今天會來的。”


    光顧著和夜景瀾講話,一旁被人忽略的許小爺明顯不高興了。


    “媳婦兒,不介紹一下嗎?”哼哼,昨晚還說沒男人呢,這個小不點兒哪裏來的?


    用小不點兒來形容夜景瀾,還真有點不合適。因為夜景瀾看起來並不小,人家身材雖然算不上魁梧,但好歹身高也有一米八幾。可惜,就是那張臉過於精致,加上他表現得太過幼稚。理所當然的,許願就這樣叫了。


    而且,就一個小不點了也敢和自己搶女人,當他許小爺是吃素的嗎?


    “小姐姐,這個野男人是誰?”要說許願反應大,人家夜景瀾反應比他還大咧!


    他那一聲,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原本眾人的視線就落在他們身上,在聽到“野男人”之後,就更加好奇了。


    聽那個漂亮正太語氣中帶著的巨大委屈,在場的貴婦名媛們,幾乎所有看向許願和蘇淺的目光都不善了。


    看來,但憑利用環境這一點,夜景瀾就贏了一次。


    “哼,小爺當然是我媳婦兒的男人,你又是誰?我可不知道我家媳婦兒什麽時候有你這麽個弟弟了!”


    聽見夜景瀾竟然說自己是“野男人”,許願眸光一戾,這個小不點兒是在挑釁自己嗎?


    又埋怨似的看了一眼蘇淺,那幽怨的眼神兒仿佛在說:都是你,又在外麵給小爺惹了什麽花花草草回來!


    “我是誰?我是小姐姐的未婚夫,你一個野男人而已,有什麽資格知道?”被許願那帶著戾氣的目光一看,夜景瀾還微微得瑟地揚起了下巴,根本不當回事兒。


    他堂堂夜家少主,又豈是一個眼神就能嚇倒的?


    不過,他竟然叫他最愛的小姐姐“媳婦兒”,他們究竟是什麽關係?難道,小姐姐趁著自己離開中國的那段日子,竟然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不,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認定的女人已經和別的男人結婚了的事實。


    “未婚夫?”這三個字,從別的男人嘴裏說出來,怎麽那麽刺耳?


    許願不反駁他,隻是把視線落在蘇淺身上。他要讓蘇淺親自告訴這個不知所謂的小不點兒,她是他許願的女人!


    雖然,這樣做可能有些勝之不武。但是他不否認,蘇淺的親口承認會讓他感到身心愉悅。


    “景瀾,你怎麽一個人來了,夜老爺子呢?”蘇淺見原本鬥得歡樂的兩人把問題都拋給了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隻好轉移話題。


    誰知,偏偏有人不讓。


    “又一個未婚夫?小蘇蘇,你還真搶手。”戲謔玩味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隨著眾人不自覺讓開的路,一個宛如天神一般的長發男人朝三人走來。


    妖藍的出場,絕對是重磅級的,直接點燃了周圍眾人眼中的八卦火焰。再也顧不得看戲,直接對著在場的三個男人犯起了花癡來。


    “天哪,這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男人,他長得好像妖精。”


    “是啊,你看那如墨的長發,像是暗夜的精靈一般迷人。”


    “還有他的眼睛,竟然是那種寶石藍。”


    “其實,我覺得那個小正太也不錯啊,五官精致,粉唇誘人。”


    “我倒是更看好和那位小姐牽著手的男人,漂亮,卻不妖媚,霸氣,卻不強硬,這樣的男人,好有味道啊!”


    “你發現沒有,他們幾個都是東方男人。”


    “是啊,什麽時候,東方的男人長得這般俊俏了?”


    “啊啊啊,我也要找一個東方男人當老公!”


    ……


    總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有八卦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額,又或者是一場時尚潮流。


    蘇淺覺得,經過今晚,東方男人絕對會變得搶手,說不定還會掀起一場洋妞齊齊嫁入東方國家的熱潮。當然,特別是他們水土養人的華夏!


    “妖藍,你出現得還真是時候。”雖然,她明白他出來有攪局的意思,可到底是轉移了眾人關注的焦點,而且平息了兩個男人的戰火。


    “是嗎?那小蘇蘇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妖藍好像還嫌許願和夜景瀾之間的氣氛不夠劍拔弩張,湊近蘇淺,用幾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其實,我也很好奇,哪一位才是你的正牌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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