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妖藍的話,許願和夜景瀾兩個男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她身上。一個占據了她左邊的位置,一個占據了她右邊的位置。


    蘇淺狠狠地瞪了妖藍一眼,真他媽沒事兒招事!她真想回一句:我可不可以享齊人之福?


    當然,這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觸及許願那微笑的眼睛,直覺得毛骨悚然。


    她保證,自己要是說出一個字讓他許小爺不滿意了,他今晚非要在人家王宮大鬧一場不可。


    可是再看向一邊用小白兔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的夜景瀾,她還真是有些狠不下心。


    可有一句話不是叫做: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麽?


    盡量忽視夜景瀾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可正當她要開口之時,卻被又一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打斷:


    “淺淺。”


    這一聲,清冷,低沉,卻又似乎含著暖暖的溫情。來自一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他全身上下散發著冷酷嗜血的氣息,可眸光在觸及到那個被他叫做“淺淺”的女人身上時,卻顯得格外柔和。


    男人黑亮垂直的短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這個男人又是誰?”眼見著蘇淺的眼珠子都快落到那個男人身上去了,許願再也忍不住,氣呼呼地咬上了蘇淺的耳朵。


    大家目光的焦點再次聚集在了蘇淺身上,這個男人,可不像前麵那幾個一樣默默無名。淩幫雖然是黑道,卻也有屬於自己的白道商業領域。淩家的盛淩國際分公司遍布全球,淩以寒是盛淩國際的ceo,就算這裏的人再無知,好歹在報紙上見過吧?


    何況,在場的人,又有哪一個會是沒有身份地位的?


    所以,當淩以寒出現的時候,周圍卻變得鴉雀無聲。誰不知道淩以寒在商場上被稱為寒少,得罪他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


    “以寒哥,你來得正好,這個男人,竟然敢冒充小姐姐的未婚夫!”蘇淺還沒反應,倒是夜景瀾先告起狀來了。


    在看到淩以寒的時候,相較於許願的吃醋,夜景瀾卻是顯得異常高興。他當然知道淩以寒是誰,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不會像某個男人那樣盲目。


    不僅如此,他還想趁機先讓淩以寒討厭這個霸占小姐姐的男人。借刀殺人這一招,夜景瀾童鞋是屢試不爽,腹黑無恥程度也可見一斑。


    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蘇淺的男人,妖藍眼底浮起一抹興味。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蘇淺的表哥,現在淩幫的當家,淩以寒。


    不過,傳說中這個男人不是手段狠辣,冷血無情麽?為毛他覺得,在蘇淺麵前,就一好哥哥的模樣?


    靠之,傳說果然不能相信!


    “夜景瀾,你小子倒是消息靈通。”淩以寒冷冷地看了夜景瀾一眼,好像不見得與他有多熟的樣子。


    不過,夜景瀾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冒充淺淺的未婚夫麽?銳利如尖刀一般地目光掃向蘇淺身邊的許願,就是這個男人?


    與此同時,許願的目光也毫不示弱地對上他的。


    “嗞…嗞”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碰撞出強烈的火花。


    第一輪交戰完畢,平分秋色。


    這個男人,他想起來了。淩以寒,盛淩國際的魔鬼ceo嘛。


    這個時候,許小爺突然意識到,麵前的男人跟自家媳婦兒的關係的確不一般,卻又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於是,他笑了。笑得那叫一個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啊。


    “初次見麵,表哥你好,我是許願。也請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照顧好我家媳婦兒,絕對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許願禮貌地伸出手,和他平時的模樣截然不同。


    現在的許小爺,眼裏流淌著一種東西,叫——認真。


    “你就是諾諾的親生爹地?”即便許願表現得連蘇淺都覺得詫異,淩以寒卻沒有半點被打動的跡象。依然那樣麵無表情,甚至看他的目光透著一種刺骨的寒冷。


    許願,這個男人是誰,他自然是知道的。


    “是…”


    他能不回答麽,好像表哥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許願看向蘇淺,蘇淺卻給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貌似,以寒表哥非常血腥,非常暴力吧。她要不要阻止?要不要阻止?這可是女皇陛下的宴會啊,表哥應該…應該不會亂來的吧?


    畢竟,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做。


    “要想和淺淺在一起,必須經過生死考驗,你可願意?”淩以寒裝作沒察覺到蘇淺那一瞬間的呼吸淩亂,繼續說道,“如果你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我接受。”許願看了蘇淺一眼,淡淡地答道。


    “許願,你瘋了!你以為,生死考驗會有你想想的那麽簡單?”蘇淺扯了扯許願的袖子,臉色難看地說道。


    淩幫安排的生死考驗,可是真的有人為此送過命的。


    “我的傻媳婦兒,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許願親昵地摟過蘇淺,寵溺的口吻卻是異常堅定。


    “好吧,我相信你。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會沒有男人要。”蘇淺冷冷地說道。


    “嗯?生氣了?放心,我是不會讓那些覬覦你的男人有機可乘的。就算是這個小不點兒,也不可能!”許願霸道地圈緊了摟在蘇淺腰間的手,然後挑釁地看了一眼夜景瀾。


    “喂,該死的,你說誰是小不點兒來著?你有見過像本少爺這麽大的小不點兒嗎?”夜景瀾不滿地回嘴,然後還不忘記在蘇淺麵前裝可憐,“小姐姐,你看他,竟然叫人家小不點兒。”


    雖然在告狀,他卻缺少了底氣。


    因為…這個男人竟然是諾諾的親生爹地。小姐姐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卻和這個叫許願的男人如此親密。


    看來,她是選了他。夜景瀾眸底的落寞一閃而逝,抬起頭來,又是一臉燦爛地看著蘇淺。希望,即便她選擇了別的男人,也不要拋棄他。


    “乖,姐姐等會兒給你出氣。女皇陛下到了。”蘇淺揉了揉夜景瀾的頭發,終究是不舍得一直當做弟弟的孩子難過。


    女皇陛下在皇室成員的簇擁下姍姍來遲,華美的盛裝點綴著璀璨的光芒,今日的女皇是不一樣的。


    在女皇到來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轉移到了宴會主角的身上,倒是蘇淺他們頓覺周圍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各位來賓,今天是我們尊敬的女皇陛下的誕辰。歡迎各位的到來……下麵有請我們尊敬的女皇陛下。”


    “啪啪啪…”台下一片掌聲。


    女皇的致辭無非就是說一些感想和促進和諧,增進各方友好關係的話。


    蘇淺這兩天身體一直不舒服,站著就想坐著,坐著就想躺著,躺著就直接能睡了過去。所以當宴會還沒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就直接和女皇告別離開了。


    當然,和她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幾個男人。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美麗的女人目光如毒蛇般纏繞著妖藍優雅的背影。臉上的怨毒清晰可見,她就是教父帶來的女人——瓦倫汀娜。


    妖藍,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我會奪了傑諾維斯家族掌權人的位置,然後把你圈養成最下賤的男奴!


    在昨晚那場鬧劇以後,瓦倫汀娜帶著教父的那一群忠實下屬離開。原本那群下屬就不怎麽待見她,後來就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裏了。她再三和他們說明,謀殺教父的人就是妖藍,卻沒有一個人相信。其中領頭的風狼還直接提出要護送教父的遺體回意大利,然後再派人追查殺害教父的凶手。


    由於意見不合,瓦倫汀娜一氣之下和他們吵了起來。誰知道,那些人今天竟然就真的派人護送了教父的遺體回意大利,隻有風狼和少數幾個人留了下來。教父畢竟是在王宮出的事,他們在等女皇陛下給一個說法。


    但是,誰知道教父的遺體在運送回意大利的時候會不會被人半途劫持。亦或者被妖藍那個該死的臭男人給毀掉了他殺人的證據,這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出了白金漢宮,淩家的車已經等在了廣場外麵。


    一排被改裝過的名車,清一色的勁裝男人,站在每輛車的車頭處。很明顯,他們就是今天的保鏢兼司機。當然,這些人都是淩幫的精英。


    “少爺。”在看到淩以寒出來的時候,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恭敬的態度自然不用敘說。


    整整齊齊的一聲“少爺”還真是聲勢浩大,如果不是顧忌女皇的麵子,相信淩幫的現任當家淩以寒的排場絕對不會比英國皇室小。


    “表哥,現在我們要去哪裏?”


    “我和妖藍先生去碧海那邊談合作的事情,你和許願回莊園,老爺子已經等不及了。”


    碧海是盛淩國際旗下的一個高級娛樂城,在那裏談判是再合適不過了。蘇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說法。


    不知何時,青龍也出現了,他手上抱著那個沉香木做的骨灰盒。


    “送小姐回去,注意安全。”淩以寒鄭重地向青龍交代道。


    “是。”


    於是,一排車就分開兩路,一路隨了蘇淺他們,另一路則和淩以寒一起走了。


    ------題外話------


    昨晚陌收到了新文的封麵,好多妞都覺得不好看。所以在繼續找圖,找著找著就忘了時間。所以今天早上趕緊碼了先傳上來。字數少了點,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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