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凡湮心中一驚,師傅雖然從來都是冷酷極了的人,若是那桃花客棧的迷陣是師傅授意桃花娘子做的,那些太可怕了一些,那桃花娘子不知為師傅殺了多少的人,收集了多少的心頭血。


    此時,沉風不在,不知又是上哪裏去搜集心頭血了。


    凡湮捏著師傅遞過來的竹管,心中不能平靜。


    更何況,步軒雖說在教內算不上很重要的人物,卻也是師傅從小帶大,師傅竟然說出要吸取他的內力,這該死多麽殘忍的事汊。


    看出凡湮有些猶豫,莫郎更加煽動的說:“凡兒,我知道,你喜歡那個女人,難道你就不想獨占麽?每日要和他們分一個女人,又能有多少的時間和她在一起?”


    說著,莫郎起身,來到了凡湮的身後,帶著詭異氣味的雙手搭在了凡湮的肩頭,繼續說:“凡兒,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兒,不要讓師傅失望,你可知師傅這些年來,每天飽受腐痛之苦,是多麽的悲慘嗎?”


    凡湮說不出話來,此生,他從沒想過要背叛步軒,可一麵是十幾年的兄弟,幾次三番的都是步軒護著他的命,另一麵是養育自己恩重如山的師傅,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朕。


    於是,凡湮隻能拖延,就對師傅說:“凡兒知道了,回去,定當盡心盡責。”


    聽著凡湮這麽說了,莫郎也滿意了,拍了拍凡湮的肩頭,說:“凡兒,眾多的徒兒之中,師傅最看好的就是你了,你也是最聽話的,師傅相信,此事一定會成功……他們自然是不會乖乖的給你吸食的,你必須要想想辦法。”


    “是,凡兒明白。”凡湮諾諾的應著。


    很快,這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要到頭了,莫郎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膚就像是火燒一般,又癢又痛,他又要重新回到浸滿藥水的浴桶裏去了,這讓他心情煩躁,一把掀翻了桌上下了一半的棋,對月瓏說:“月瓏,帶他回去。”


    “是。”月瓏去收棋子,那些黑子白子全部散亂一處,掀得桌上地上都是。


    “不必收了,等沉風回來,自會收的。”莫郎哀哀的說,邊解著衣裳,邊往屏風走去。


    若是再不浸泡在藥水裏,這一身又要經曆一次火燒了。


    月瓏默默的爬下了椅子,示意凡湮跟隨她走,凡湮也不敢多話,對著屏風鞠躬,與師傅道別:“師傅,凡兒先走了,日後再來看您。”


    “嗯……去吧……”屏風後傳來痛苦隱忍的聲音。


    【中】


    凡湮跟隨月瓏一路走出了密室,在月瓏將機關閉合之後,凡湮終於舒了一口氣。


    雖然前後加起來,不過就是一個時辰的事情,凡湮卻好像經曆了一場噩夢般的漫長,若不是手中緊緊攥著的竹管,以及渾身沾染上的腐臭,凡湮會以為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場噩夢。


    見著凡湮失魂落魄的模樣,月瓏端來了屋子角落的熏香,來為凡湮熏衣。


    在舒緩的香味中,凡湮終於回過了神,卻發覺自己頹唐的坐在月瓏的床沿,而月瓏,卻是歪著頭看著他,沒有一絲睡意。


    月瓏見凡湮看著自己,淡淡的一笑,月瓏終於開口:“你會背叛你的朋友嗎?”


    “……”凡湮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難道,你不想一個人獨占那個女人?”月瓏接著問。


    “想,可是……”凡湮難以選擇,師傅和步軒,對他來說都是那麽的重要。


    在這一刻,凡湮甚至衷心的期盼著當年為何師傅沒有真的死去,而是假死,或許,今天就不會再遇到他,全然顛覆了他過去對師傅的美好回憶。


    他不僅僅是一個每日有十一個時辰都浸泡在藥水中的可憐人,還因為他的可憐作為借口,去殘害更多的人。


    這是亂世沒錯,可在這亂世中,苦難的百姓憑什麽犧牲性命就為換來師傅每日一個時辰的完好?!


    月瓏能猜著凡湮的想法,有些悵然的對凡湮鉤鉤手指,示意他低頭,於是,凡湮底下了頭來,月瓏附著在凡湮的耳邊,說:“若是你不想對自己的朋友下手,就快些發動政變。”


    “哦?”


    “錦楓燃的命數已經越發的虛弱,正是好時機,吸取她的精血,她是皇族後人,雖不說內力渾厚,但也有能夠喂食蠱蟲的用處。”月瓏小聲說完了,放下了手,依舊莊重的坐好。


    凡湮一想,也是,看來,他要和霜糖商量了,如今他已經探明了玉錦宮已經棄用了國師月瓏,錦楓燃從江湖上搜集了許多邪門歪道的術士,對守衛玉錦宮的侍衛們進行了魔化訓練,現在,他們一個個的都是死士,這種魔化還在蔓延,一定要趕緊挑動政變。


    “國師,今日正是有勞你了,凡湮還有事,就不久留,先回去了。”凡湮說著,起身道別。


    月瓏看待凡湮的眼神格外的溫柔,雖然依舊清冷,但比看著別人要溫熱許多。


    凡湮告辭,轉身走出了月瓏的房間,門口,兩名婢女仍舊守候,在看見凡湮這樣的美男之後,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臉一紅。


    【下】


    凡湮一路飛身回了葉府,才落地,卻見九九正提著燈籠等待著。


    這個瘦弱的少年,幹淨略帶稚氣臉上還留著淡淡的疤痕,身子依舊是那麽的孱弱,衣裳套在他的身上永遠都是那麽的大。


    一見九九,凡湮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雖然上一回他走火入魔,是九九天天伺候著他,照顧著他,這些,凡湮是記得的,隻不過,九九看著的他的眼神總是灼熱,讓凡湮有些不知所措。


    見凡湮回來了,九九稚氣的笑著,上前來說:“凡湮公子,九九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


    “九九,你不必每天都在這裏等我。”凡湮說著,就往房間裏走去,九九跟在身後。


    一回屋,凡湮依舊能聞到衣服上的腐臭,一想起那詭異的密室中的情景,以及師傅麵目全非的肌膚,凡湮心中就難以平靜,他在桌前坐了一會,歇了一會,忽然抬眼,看見九九正在看著自己。


    而他的臉上,正是一道傷疤,想起先前在玉錦宮,那魏行雲也是滿臉猙獰,便問九九:“九九,你這臉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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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公子話,是以前的主人……用刀劃的。”九九小聲的說,原本看著凡湮的臉低了下去,別在了陰影中。


    “他為何要這麽對你?”


    九九無奈的笑笑說:“那是因為,那夜在月華樓,我家公子想要殺了李姑娘,我攔住了他放走了李姑娘,所以,公子氣急敗壞,就傷了我的臉。”


    “九九,沒想到,你也是個苦命的人。”凡湮歎著。


    “公子,九九可不可以有一個請求?”九九懇求凡湮說。


    “說吧,就算是念著你照顧我那麽久,你的請求,我都一定會想辦法滿足的。”凡湮說。


    九九很單純,他的笑容是那麽的稚氣,對凡湮說:“九九的哥哥在宮裏當差,一別數月,哥哥也一定是找不到九九的,所以,若是公子進宮,能帶上九九麽?就算不能和哥哥和好,能知道他過得怎樣就好。”


    “好的,隻是你沒有輕功,我會和步軒說好,讓他進宮的時候帶上你,假裝葉家的家奴就好。”凡湮想了一陣說,若是九九有輕功,他稍微提攜,就能越過宮牆,可惜九九沒有輕功,隻能找個折中的方式了。


    稍微休息了片刻,凡湮就沐浴了一番,洗去一身的腐臭味道,換上了天青色的衣袍。


    凡湮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師傅吩咐,就算是希望一個人獨占李霜糖,他也不會背叛步軒。


    師傅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師傅了,凡湮隱約也覺得,其實那些江湖傳聞不一定就是傳聞,他親自見過煉丹房的煉丹爐,若不是用男童作為藥引煉丹,又何需如此大的煉丹爐?


    看來,正如月瓏所說,政變勢在必行。


    若是能以一人之力手刃錦楓燃,凡湮也不想搭上更多的人命,隻是現在鳴鳳殿布置下了重重結界,還有死士護衛,以他一人之力,卻是難以靠近。


    凡湮幽幽歎氣,這亂世,何時才會是個頭?


    ――――――――――割了很鬱悶――――――――――


    昨天半夜收拾東西,明天早上的車去外地,半夜寫了一半,實在是困得不行回去睡覺了,所以今天才送上,求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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