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外的天還是灰蒙蒙的,冬季的天總是明得比較晚。(.無彈窗廣告)雷野早早就起床了,低頭看臂內熟睡的女人,小小粉嫩的臉蛋發出柔和的光澤,眉宇間舒展,一副乖順柔美的模樣。他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輕手輕腳地下床。


    到了廚房,從冰箱裏找了一小把元貝,和米一起熬粥。趁著這空檔,他回自己的公寓洗漱一番,換了一套銀色西服再回到之惑的房裏。


    拿出凍瘡藥膏,細心地塗在她的手上,一邊塗一邊心疼的滿眼都是憐惜,塗完之後再用薄膜手套戴上。期間,之惑稍稍動了動身體,嘴裏囈語了幾句模糊的音節,終因過於勞累而未醒。


    這時,天已亮了。雷野依依不舍地吻了吻床上的人兒,關了煤火,出了門。


    以後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的了。自己早上起來,弄好早餐,第一個出門上班。她工作的時間不一樣,可以睡懶覺。等傍晚自己下班回來,再做好飯菜等她下班回來。也許她偶爾休假在家時,自己回到家中就可以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倆個人在廚房裏一起做飯,感覺應該也不錯。偶爾加加身體大餐也不是不可以。


    剛到財政局,他的事特別多。對於暫時下放基層鍛煉的人,他低調內斂、謙虛沉穩,盡量不招人注目。他要的是政績,而不是旁人過多的目光。


    手機震響,他把辦公室的門掩上才按接聽鍵:“爺爺……。”


    “雷子,今天下了班之後,就直接過來陪爺爺到花園去走走?”爺爺蒼老的聲音貫入耳窩,沒有情緒的話令雷野的心暗自“咯噔”一下,眼角微微跳了起來。有些事,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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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惑醒來之後,看到雙手塗了藥膏用薄膜手套帶著,裏麵紅腫的凍瘡已好了很多。看到細心的男人如此體貼,一股暖流從心間流過,嘴角遏製不住地翹了起來。好久沒有享受過與他同床共枕的日子了,不知道他這次回來,是不是就象以前那樣再也不會無緣無故離開了?還是說他隻是當這裏是旅館,偶爾來住住就走的?思未果,幹脆起床。


    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間,一股夾著海鮮的米香撲麵而來,客廳及廚房都溢滿了愛心粥的味道。久違的幸福感立即充溢整個胸口,站在客廳不禁傻傻地笑了起來。想起昨晚他在床上故意歪曲她說的惡魔和地獄,不禁又羞紅了臉。


    雖然不恥雷野曾經對自己的傷害,但這愛更讓她舍不得放手。愛到底有沒有盡頭,傷害對方也好,被對方傷害也罷,幹脆就讓那愛痕如烙印一樣留在骨血裏。


    今天在三個專櫃巡查了一遍,從東城的商場走出來的時候就已近傍晚。不知從哪冒出一個麵容嚴肅,身姿挺拔的年青男子停在她旁邊問:“請問是藍之惑小姐嗎?”


    “是的?請問你是誰?”她望著那青年男子,腦海閃過的念頭,是不是爺爺又派人來了?


    年青男子低頭說出一個人的名字。之惑驚愕地張開嘴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乖乖地跟著那青年男子鑽進路邊的車子,剛才平靜的心境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慌亂。


    坐在車子的後座,之惑想了想,就把手機關機了。昨晚都忘了問雷野的新手機號碼了。


    車子平穩地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到了市郊外一處僻靜的地方,四周都是綠蔭遮掩,在暮色中裏麵錯落有致地顯出幾幢不起眼的房子,之惑被載到其中一幢看似軍區家屬房的樓下。看樣子,已有些年代了,外牆都翻過新。


    被請進屋的時候,之惑的心還是提在半空沒敢落下來,眼神忐忑不安地望著客廳裏端坐在沙發的婦人。


    “坐,小藍。不介意我這樣稱呼?”婦人臉上露出似有若無的淺笑,神情卻生疏。


    “不……介意。”之惑暗罵自己沒出息,聲音抖什麽抖。不就是雷野的母親嗎?她叫人把自己找來,無非就是一種目的:與雷野斷關係。如果自己還沒開始談話就輸了氣勢的話,如何捍衛愛情?想到這,她暗自挺了挺腰身。


    “坐?先喝杯茶。”雷母察覺到她的緊張,示意她坐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的之惑這時才注意到她麵前擺的是一張大茶台,古香古色,是用一個很大的樹根雕刻而成,上麵擺了一套烏黑的紫砂壺茶具。


    雷母開始泡茶,從熱壺到放茶葉再用開水衝泡,一道道工序細致又不緩不急地做著,專注得似乎全然忘了眼前還有另一個人坐著。隻有在泡好茶後,端起茶杯聞茶香時,臉上才閃過一絲溫和。


    “這是白牡丹特級茶,產自福建省的白茶。由初春采摘尚未開展的小芽和嫩葉製成的,當小芽和葉子萎凋、幹燥後,它們就如同帶有小葉的一束束小白花,那情景就象茶一樣令人心曠神怡。來,嚐嚐這茶的味道。”雷母邊說邊端起一杯茶給之惑,之惑立即站起來,惶惶雙手接住:“謝謝。”


    和茶了才。此時的她,腰杆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軟下,忘了了。


    端茶的手還是不爭氣地微顫著,端著茶杯在鼻尖輕輕聞了一下,一股淡淡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喝下去,口感滑爽醇和,溫熱的茶順著喉嚨一直往下,心也慢慢地定了下來,伸頭縮頭也就是一刀,水來土擋就是了:“挺好喝的。”笨笨地說了句,放茶杯時,才敢認真地打量雷母。


    長長的頭發盤在後麵,露出中年婦人白皙而開始鬆馳的皮膚,她的五官長得很精致,雷野的長相與她有七分相似,特別是嘴型,薄薄的。薄唇在雷野臉上顯得輕佻、魅惑,在這婦人臉上,卻暗藏尖銳刻薄之氣。不知道為什麽,看她眼睛,總覺得熟悉。


    見之惑在打量,雷母麵無表情道:“我們在醫院見過,就在雷子的病房。”


    之惑恍然大悟:“您是那醫生。”怪不得看她眼睛有些熟悉,特別是那絲絲淡漠,令人心生敬畏。


    想到自己在雷野病房呆的時候那些情景,不禁感到有些尷尬,臉微微地紅了起來。


    雷母抬頭看了眼廳堂掛的時鍾,說:“今天雷子他爸不在家,現在又是吃飯的點,就一起吃頓家常便飯。”


    “好的?”之惑恭敬不如從命地答。


    晚飯的菜色很清淡:一碟豆芽炒肉絲;一碟花菜;還有一碟上湯娃娃菜。


    這比尋常人家還不如,沒想到雷家晚餐吃的這麽素。雷野就是這麽養大的嗎?那麽高大的身材怎麽可能?之惑不知不覺又把心思轉到雷野的身上,吃著這些飯菜,想他是不是也用過這雙筷子?這個碗?還有,坐過這桌椅?以往他在家裏的時候,會喜歡停在那個角落。


    在雷家,她有種接近雷野以往生活的那種時空穿越感。


    餐桌上,兩個女人都沉默地把飯吃完,詭異的氛圍讓之惑感到有些壓抑,她靠揣測雷野在家的種種跡象來度過吃飯過程。


    飯後,雷母帶著之惑進了書房。


    “還是這裏暖和一些,客廳有點大,感覺空蕩蕩的。雷子他爸長年不在常,而雷子也是極少回家,他爺爺一直呆在療養院。所以,家裏也就隻有我守著。以前家裏比較熱鬧,軍區院子裏的孩子都愛往我這邊跑,常常把這裏鬧翻天。現在都各散東西了,基本都搬到市內去住了,而那些孩子個個都成棟梁之材了。”雷母隻有在說起這些時,語氣才有淡淡的情緒。


    之惑沉默地聽著,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才好。


    雷母從抽屜裏拿出幾本相冊放在桌子上:“時間過得挺快的,有時自己一個人在家,陪伴自己的就隻有這些舊時光了。”她翻開相冊,用目光示意之惑坐在她身旁,然後開始介紹相片裏麵的一些人物。從雷子的爺爺、奶奶講起,那些泛著黃的珍貴黑白相片,組成了他們那一輩的一生時光。


    “雷子他奶奶因身體不太好,雷子還沒出生她就去世了。過多了幾年,雷子他爺爺也就從軍委那邊退休直接去療養院過了。他喜歡跟那些老戰友一起下棋、釣魚什麽的,這也算是安享晚年了。”


    雷母換了一本相冊,裏麵是她和雷子父親的一些合影。從陳舊的彩色相片中可以看到雷母年輕時漂亮的模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有種人淡如菊的氣質。她沒過多地講他們的事,隻一頁頁翻過,無聲地講述年輕時的那些光鮮身影。最後一張是她夫妻倆抱著一個嬰兒的相片。qq1v。


    “這就是雷野??好可愛。”之惑看著相片裏的小人兒,高興地說。


    “嗯?這是他周歲的時候照的?”雷母又換了一本相冊在手上,之惑知道這裏麵記錄的應該都是雷野以往生活的痕跡。她雀躍地等待著雷母的講敘,欲想了解雷野以前更多的事跡。如果她知道後麵雷母的講敘會讓自己痛的話,她還渴望聽嗎?


    ps:第二更在下午上傳?昨天的肉餅屏蔽得很厲害,修改了n次,把肉餅變成肉沫才通過。傷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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