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惑推著購物車,隨著排隊人員一步步地向收銀台緩慢挪動。雖然懷孕已有三個多月了,但身穿著冬天的大衣,從外表來看,微微隆起的腹部一點也看不出來。到美國的生活起居,除了語言溝通方麵還有點困難,其它的一切都還好。


    與魯律師家住的地方相隔也不遠,如果有什麽事,打個電話給魯律師的兒子魯文斌幫忙就可以了。不過,她一般都極少打電話向別人求助。隻要能自己解決的,她就堅持自己解決,不能解決的,就克服困難解決。


    買好東西,推著車子出來,走到外麵等公交車。她一直不會開車,也沒有去學。父母都死於車禍,讓她從小對車就有心理陰影。


    這個小城市還不錯,空氣質量也好,特別現在處於冬天,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彩,溫暖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使人懶洋洋的,空中沒有凜冽的寒風,隻有一絲絲風的尾巴輕輕掃著人的臉孔。


    身邊都是陌生的麵孔和他國語言,之惑愜意地享受這會等車的時光,秀麗的臉上恬靜、淡雅,嘴角時不時因心情的飛揚而勾起彎彎的弧線。


    坐上公交車一路,她好心情地看著外麵的城市風景。可在下車的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她所有的心情都消失得一幹二淨。


    他的臉上帶著明亮的笑意,一雙桃花眼閃著最璀璨的星光,毫無遮掩地直接浸透她的心田。


    為什麽逃到這裏還是避不開他?


    雷野望著這個從車上走下來的女人,身穿淡紫色中長衣,圍著碎花圍巾,提著一個環保袋,裏麵的東西似乎並不少。她抬眸看到他時,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在一起,各不一樣的表情。一個遏製不住欣喜若狂,一個收斂笑容變得刻意冷漠。


    “之惑,我幫你提東西。”雷子毫不介意她的冷漠,熱情地上前要幫她提東西。


    “不用。謝謝?”之惑淡淡地說了句,就邁步往家裏走。


    可雷野還是把東西搶到手裏提著,然後不顧她的反對,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微涼的手:“之惑,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現在就從中國追到美國來向你誠心誠意地鄭重道歉,隨你怎麽處置我都行?隻要你能原諒我,隻要我們和好,要我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


    之惑甩不掉他的手,便停住腳步,望著前方的某點說:“雷野,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嗎?我已經為愛情付出太多代價了。曾經因為有愛,所以無數次的分分和和,我都願意反複地違背自己的決心,與你和好。但現在我已不再愛你了,我的心底早已徹底把你忘掉了。在你對我做出那些侮辱的事之後,你覺得我還會原諒你嗎?你覺得我還會與你和好嗎?你把我的尊嚴都踩到泥地裏了,你還讓我怎麽來原諒你??更加別說什麽和好了?”


    雷野見她激動、悲憤起來,知道她還在意那天的事,那天對她的傷害。心一慟,把她圈進自己的懷裏急急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之惑,真的對不起?我那樣傷害你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寶貝兒,真的對不起?”真的道不盡的抱歉。


    之惑用力推開他,眼不爭氣地紅了起來,鼻尖也酸酸的:“什麽逼不得已?我與你本就再無關係,為什麽還不放開我?這樣侮辱我,是為了什麽?因為我善良,我曾愛過你,所以要不停地縱容你來傷害我嗎?要我一次次無條件地原諒你的傷害嗎?你難道不知道那樣的羞辱,把我心目中最重要的東西都碾得粉碎。它不僅僅包括了愛情在裏麵,還有人活著的尊嚴。”


    在那樣狹窄的洗手間,讓她地在他的指尖喘息、呻吟、求歡,不顧一門之隔的好友在呼喊,不顧一牆之隔的訂婚場麵。[.超多好看小說]隻追尋他撒著邪惡的肉欲之歡地渴求、愉悅,並在她沉浸在情迷中還沒回神時,在人最脆弱的時候狠狠地把她蕩的一麵展現給外人觀看。這叫她如何來原諒他的刻意羞辱?


    雷野焦急地向她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慌亂地解釋:“我不這樣做的話,你就會與曾才強訂婚、結婚。我怎麽甘心?我怎麽放手?我……怎麽辦?之惑,告訴我,如果失去你的話,我該……怎麽辦?”


    “現在,在我的世界裏,唯一能得到幸福的就隻有一種,那就是你?之惑,我不能也不可以失去你,我們愛得那麽辛苦,走的那麽艱辛,叫我如何放棄這份愛?我真的沒辦法做到?除非我死,這份愛才會終止。”說到後麵那句話時,語音堅定又蒼涼,神情一直沉痛而哀傷。


    他的模樣,讓之惑某處忽然柔軟了起來,有種無力抗拒的力量在漸漸降落,目光觸及到環保袋裏的那罐孕婦奶粉,她又倔強、冷然了起來,差點又被這流氓的苦情戲騙倒了。


    “所有的傷口隨著時間的醫治都會漸漸地痊愈,我於你,也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過段時間,在路上有了新的旅伴,你也就會把我忘了。對於那些羞辱,我沒辦法忘記,也不會原諒你的?”之惑說完,奮力地掙開他,奪過環保袋,往自己家的方向疾步走去。


    雷野追上前,又把袋子搶過來,大掌再次緊緊地攥住她的手,他是誰啊,他可是地痞流氓兼狗皮膏藥的雷野,會輕易就被她這幾句話嚇走的嗎?


    “我來提?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今生的情感就落在你頭上的了。你可以拒絕我,無視我,不肯原諒我,或者恨我。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是我的?這是我的觀點,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的觀點?要改變這觀點的話,結果就隻有一種,我已說過很多次的了,現在就不重複了。是這套房子,對不?你看,你真想甩我的話也不容易,我連你住的地方都知道。”雷野的賴勁耍上了,管它這方法是不是很爛,是不是有損他副市長的形象,隻要對付這女人有用就行了。


    之惑停在新家門口,不想請他進去。


    “非常樂意幫你開門?”雷野說完,就從門口小方塊的墊腳毯底下拿出鎖匙打開了門。


    之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流氓。


    雷野笑道:“在國外,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愛把房門鎖匙放在地毯底下,還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放在門口小花盆底下,還有百分之十的人自己帶著。”


    他象進自己的家似的,邊說邊進門,並把黑呢外套脫了下來扔在沙發,然後把環保袋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把菜分類別地擺放在冰箱裏。


    這還不算什麽,他下一句話讓之惑更震驚:“現在要衝孕婦奶粉給你喝嗎?還是等晚上睡覺之前再喝。”


    之惑崩潰了,咆哮:“雷野,你給我滾出去?馬上給我滾?”她身子輕輕地顫抖著,就連指著要他滾的手指都是輕顫的。


    “不,我不滾?我要好好地照顧你幾天。”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然後把房門關上。人,卻沒出去。


    “你……。”之惑氣結,對付他,她的辦法並不多。每一次,都被他輕易地用耍賴的方法纏得她哭笑不得。他知道她有寶寶,居然還過來找她。這算是什麽意思?不在乎她與別人在一起過?而且愛得連她與別人的寶寶都能包容?


    “雷野,你到底還要羞辱我到什麽時候?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上次被羞辱的情景一幕幕地重現在我腦海。你如果真是為我好的話,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離開我的視線內,離得遠遠的,永遠也別再出現。”之惑厲聲說,情緒激動了起來,就連胸口也劇烈地起伏。


    “之惑,讓我照顧你和肚子裏的寶寶幾天,好不好?”qq1v。


    “憑什麽?你不是我丈夫,又不是孩子的父親。我為什麽要接受你的照顧?”


    “之惑,憑我是你的男人,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來照顧你是應該的。”雷野一本正經地說。


    “笑話,孩子怎麽可能是你的?告訴你,孩子是我和才強的?怎麽可能是你的?雷野,你現在就滾,馬上給我滾出去?”為什麽要她來承認她自己的不潔?在心底最深處,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與才強在一起,好象對不起雷野似的。仿佛自己是位爬牆的妻子,在給丈夫戴綠帽似的。


    “之惑,孩子真的是我和你的。”


    之惑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諷刺地笑了起來:“難道我跟誰在一起,這孩子怎麽來的,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嗎?”他在講神話故事嗎?那天在洗手間的時候,他一身的衣冠楚楚,連惡魔的影子都沒出現,怎麽可能會有惡魔留下來的孩子?


    隻有那天在酒店,酒後與才強在一起的那次,才是孩子的來源。


    愛雷我開。雷野咬了咬唇,有種被撕開的痛。不知道之惑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與曾才強已在一起了?難道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雖說一直有小四的眼線,但這男女之事到底是隱秘的,誰也不知道關上門,屋裏會發生什麽事?她都已答應與才強訂婚要住在一起了……打住,他不想再繼續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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