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野臉上隱顯的痛苦,之惑心底竟然有種報複似的尖銳痛快,為了讓這個事實更令人信服、痛苦,她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繼續笑道:“還要不要我來告訴你,事情的經過是怎樣的?還有……才強是如何疼愛我的?他是……。(.無彈窗廣告)”


    “住口?別說了?別說了?”他粗暴地怒吼打斷她的話,俊美的臉有扭曲的怒氣,卻又在極力控製內心的狂風暴雨。


    之惑臉上的笑意更加熱烈、刺眼,她用輕快的聲音道:“他很溫柔也很熱情,疼我的時候,很照顧我的感覺,令我,每次都能……。”


    起好了說。再也受不了來自最愛的女人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再也受不了這種語言上的侮辱,雷野忽然失控的想掐住之惑的喉嚨,阻止她再往下說。伸出的手,停在她的圍巾上麵,看到她的臉在自己的麵前擴大,笑得無比諷刺,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顫抖的手掌握成拳頭,重重地擊到她腦袋旁的牆壁上,頭慢慢地擱在她的肩膀上:“為什麽我們非要彼此傷害到這地步?為什麽有一點點的阻力,我們就要放開彼此的手?為什麽?為什麽?”他心裏像是裝滿了碎冰,尖銳的疼痛和寒冷。


    脆弱而無力的感覺蔓延著整個空間,令人壓抑得快要呼吸不了,也痛得無法呼吸。愛情到了無處安放時,你怎麽再繼續?


    之惑終於為身體受辱的那次狠狠地用語言回敬了雷野,用自己與才強的情事,腦補來的情節狠狠地戳傷雷野男人的自尊。開始還覺得痛快,可看到雷野真的痛苦到脆弱時,她才知道其實自己並不快樂?反而,感到疼痛?是的,疼痛,下腹的疼痛一陣緊接一陣地襲來。


    “嗯……痛。”她捂著腹部,身子順著牆麵慢慢地滑了下來。qq1v。


    “之惑,之惑,你怎麽啦?”雷野收起所有的情緒,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焦急地問。


    “痛……。”之惑的臉一下子痛得大汗淋漓,雙手捂著腹部,身子痛得地縮成一團。


    “之惑,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雷野再也顧不上什麽,抱起她就往外走。這是一個小區,外麵寬敞的街道沒有一輛車子的影子。


    雷野對這個地方又不熟,一邊抱著之惑沿著街道跑,一邊不停地看有沒有車可攔,無論是什麽車,隻要能停就好,此時的之惑已陷入了近昏迷的狀態,口中隻不停地低呼痛。


    “之惑,要撐住,一定要撐住?”


    後來終於看到一輛私家車,車主見他抱著一個病人,便好心地把他們送到了醫院。


    醫生檢查完之後,就之惑吊安胎的藥水。


    “孕婦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再這樣下去,胎兒都不保。”醫生嚴厲地批評他這個不負責的丈夫。


    “是?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了?請問,孩子的預產期是什麽時候?”雷野陪著小心地問。


    “你是怎麽做孩子父親的?連孩子的預產期都不知道。”


    看在雷野俊帥的麵孔份上,醫生還是告訴他了:“明年的六月一號。”


    六一兒童節??雷野眼角抽搐,連聲道謝。


    之惑躺在潔白的病床,望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雷野,他走的匆忙,連外套都來不及穿,身上現在穿著一件高領的灰色毛衣,更顯他頎長挺拔的身材,見她醒來,臉上揉開,微微一笑,那驟現的笑容仿若大雪初霽後陽光四射的感覺:溫暖、亮眼。配上他俊美無儔的外相,魅惑得猶如給人下毒盅,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也許還有一點點愛,所以才覺得他仍有吸引力。


    “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肚子還痛嗎?”雷野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不管他們的關係到如何惡劣的地步,他總是喜歡在她麵前做一些戀人間的親昵動作。這似乎是他的一種習慣,而之惑也習慣地沒有感到別扭或者尷尬。


    那親吻的肌膚相親的溫熱從那柔軟的地方一點點地蔓延開來,向身體的每一處傳遞著那份不可言喻的感覺。


    “怎麽啦?是不是還在痛?”雷野聽不到她的答案,便著急地抬眸望向她,搜尋她臉上的痛感表情。


    “不痛了?”之惑歎了口氣,為自己又發花癡似的專注於他給的感覺裏麵去了。為什麽對他總狠不下心腸?


    她哪裏知道愛一個人時,心對他總是柔軟的?他是心的一部分?否則,為什麽會有那種說法:愛上你,就失去了一半的自我?


    “之惑,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回去辭掉官職,然後我們就在這邊一起生活,好嗎?”雷野低聲柔語,每一句都讓人心動,讓人覺得未來非常美好。


    可他是雷野啊?是雷家唯一的希望?現在的她再也沒有兩年前的心軟了,再也沒有了?她把另一隻手放在腹部上,隔著衣服感受孩子,這是她與才強的孩子,她以後的唯一依靠。


    她不想再給自己的愛情有任何交待了,她隻想孩子平安地與她在一起,這,就是她以後的幸福了。


    “雷野,我們早已無法回頭走在一起了?放手?這樣,你也不會過得那麽痛苦,我也不再有愛與恨的糾結。順應這個天命?”她的神情有種豁達,有種超脫。


    “之惑,無論你是否答應,就讓我向你靠近?你可以站在原地,哪也不去。就讓我努力地一步步向你靠近?終有一天,你會順應我們的愛情?這也是天命?”從不輕易言敗的雷野不會就此放手的。


    “你這是何苦。”之惑無奈地閉上眼睛,不想再看他令人動容的堅持眼神。中午的陽光灑進了病房,也一點點地灑進了雷野的心,把先前的陰霾一點點地擠走了。


    打完安胎吊針要回去時,醫生千叮萬囑,一定要之惑臥床休息兩天。


    雷野喜滋滋地找到了賴在之惑家的理由:為了孩子,你就讓我照顧你兩天?把之惑放臥在沙發,他開始在廚房忙活。很快就做出三菜一湯出來,然後把之惑侍候得象個女王似的,端在沙發前的茶幾桌上,要她靠在沙發扶手上,他要一口口地喂她吃飯。


    “我又不是殘廢,不用你喂。你放在那裏,我自己會吃?”


    “醫生說了,你最好就臥床不動。”


    “但也不是說一點也不能動。”之惑沒好氣地答,坐起來,奪過飯碗自己吃了起來。這流氓,為什麽做的飯菜就那麽好吃呢?來美國這麽久,這算是最好吃的一餐飯了。


    “晚上有沒有特別想吃的菜?我去買。”


    “沒有?”之惑也知道現在是趕不走這厚臉皮的了,嗯,這雞胸肉與番茄、甜椒炒在一起怎麽這麽好吃?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美味的菜肴吸住了。


    真的好久沒吃過雷野做的飯菜了,再次吃到,再次由衷地歎道:好吃?真好吃?


    雷野從女人發出滿足的感歎聲和手撫著肚子的那動作,知道她又開始饞自己做的飯菜了。不知道自己下點男色,她會不會也饞著想要?


    為了這個目標,晚飯做得更加出色、美味了?


    晚上,把女王請到臥室就寢,然後他衝好涼之後,走進了她的臥室。


    “喂,雷野,你的房間在隔壁的客房。”他還能再厚顏些嗎?居然,居然裸著上身,下身隻圍著一條浴巾走進來。那健美的肌肉,蘊藏力量的結實身體給人的視覺衝擊很大耶。之惑隻看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客房的暖氣壞了。沒辦法,咱們就將就在一間房睡好了。”雷野邊說邊掀被子,欲往床上鑽。


    “喂,走開?那你抱床被子打地鋪好了?不準在我的床上睡?”之惑推搡著他,不讓他躺下。就這麽一個小小的動作,他身上的浴巾比他本人還無恥地掉了下來,露出一軀完美線條的身材來。不帶這麽作弄人的?


    “之惑,你想看還不容易,直接說嘛?這樣拉扯,很容易動胎氣的?”流氓露出痞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它就……這樣掉了。”那柔順潛伏在草叢中的惡魔她也不是不熟悉,隻是現在乍現,太讓她驚詫了。


    這解釋有什麽用,在她的視線掃過他身體時,雷野不可控製地感到身體象被她的目光愛撫過一樣,體內湧起一股激越,他雞凍了,惡魔緊接著也蘇醒了,怒張猙獰的身子,蓄勢待發。


    “啊……。”之惑驚叫著轉過身子,臉紅得欲滴血,趕緊扯過被子蒙住頭,不敢再往他身上瞄了。


    雷野嘴角噙著笑,勝利地倒在她的身旁,按耐住惡魔的欲望,伸手從身後抱著之惑的腰,帶著愉快的嗓音道:“睡?別管它?現在地獄之門不開,就讓它耀武揚威地對空氣囂張去?”


    之惑囧囧地感到那硬硬的惡魔抵著她的臀部,緊緊地貼著……


    終於可以再一次擁有她,就算是心的距離還有點遠。雷野經過了今天的痛苦和擔擾,還好沒有絕望,還好老天再給他稀薄的機會。他會厚著臉皮將愛情繼續進行到底的?在愛情裏,隻要還有愛,他相信隻要堅持,終會得到對方回應珍惜的?


    堅持就是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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