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野是被後腦的痛感弄醒的,有些粘液從痛感的地方流了下來,一直到後脖頸那裏,他知道那裏肯定已受傷了。這時,麵前一盞大燈照著他的臉,雙眼被刺得睜不開,雙手被人反縛在背後無法動彈,更可惡的是,他的身上被剝去了衣服,隻剩一條穿著。突然,後麵有人猛地扯住他的頭發,把他拉離大燈的直照,迫使他仰起頭來看大燈另一頭坐著的人——姚文豪。


    “久仰了,雷副市長。嗬嗬,你可能還不認識本人?看來我應該有必要自我介紹一番,鄙人……。”姚文豪身穿一套灰色的長袖運動衫,淺色的運動鞋。中等的個兒,人顯得很精瘦,比起幾年前在位時顯得瘦多了,臉瘦得有點尖嘴猴腮的模樣,鬢發全都白了,眉宇間的陰鷙密布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


    “姚文豪?以前的副省長姚文豪,年紀大點的人無人不曉。”雷野忍著痛眯著眼打斷他的話,呐呐而道。這裏是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除了姚文豪之外,還有四個彪形大漢。也許是因為雷野遲早都是要死的人了,所以他們都沒有做一些偽裝,直接以真麵相示人。


    “嗬嗬,沒想到年輕有為的雷副市長居然能認出鄙人,還真有眼力見。”姚文豪做了一個動作,扯著雷野頭發的人便放開了手,隨著頭皮一鬆,雷野倒在地上,他這才感覺到渾身的痛,雙手不僅被縛在後麵,就連雙腿也被綁住與手捆在一起。


    姚文豪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雷野擒來,臉上不禁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意”走到雷野身邊,然後毫不猶豫地就把鞋子踩在雷野的俊美的臉上,狠狠地說:“這麽有眼力見,當初為什麽不娶我外孫女?她哪點不如許延輝家的丫頭?事實證明,你真不愧是個傻子瘋子。誰人不招,居然招惹我們姚家的人。別人會怕你們雷家,怕那些土匪一樣的當兵人。我不怕,我還真就在土匪頭上撒尿給他們看看。雷家有什麽了不起的,耍橫,我老姚也一樣會耍。”


    姚文豪一邊陰惻惻地說,鞋子一邊用力地碾壓著雷野的俊臉,雷野臉頰靠著粗糙的水泥地板受力,被沙礫磨破了臉皮,火辣辣地痛了起來。雷野強自忍著不吭一聲,闔上雙眼,默默地忍受著一切。隻要熬一熬,他相信會有人來救他的。


    姚文豪象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用鞋底盡情碾壓了一會,慢慢地燃上一支煙,蹲下身子,朝他憤了一口,冷笑:“你在等別人來救你嗎?哈哈哈……對不起,前段時間,我在別墅裝了一個屏蔽任何信號的儀器,無論你身上有沒有追蹤器,一點作用都沒有。你們雷家恐怕也怕你這個傻子出事?剛才來的時候,居然還有人跟蹤,可惜被我們的神車手甩掉了。”


    雷野一聽,心不由沉了下去。手機的定位失效,趙安良肯定找不到自己;跟蹤的人,估計是父親派來暗中保護的人。


    見雷野沒吭聲,姚文豪瘦長的臉湧現一絲狠毒的笑意:“你感到失望的心情,我能理解。為了減輕你這失望的心情帶來心靈的痛苦,我決定從你肉體的痛楚來擠掉那份失望。”說完讓人把雷野架起來懸空吊在地下室的一根鐵鏈上。


    “嗬嗬,你不用感謝我的?這要感謝你曾經帶給我喪親的痛苦,現在我要讓這種痛苦從你的肉體折磨中得到一種心靈上的慰藉,也告祭我那魯莽的女兒和行事不周密的外孫女。要你死是件很容易的事,但那樣子的話,多沒成就感啊?看不到你的痛苦,我怎麽就甘心?甘心那對母女在我還沒出獄的時候就在黃泉路上做了孤魂野鬼。”


    雷野忍著痛,也不想顯出懦弱的一麵,被人捆綁成這樣吊起來,他反倒好笑地想起了小時候常看的《西遊記》裏的豬八戒,就是這樣被妖精們綁起來的。隻是他沒有大師兄來救自己,他隻有一個妖精遠在美國。想著那個女人,心底便柔軟了起來。


    姚文豪看到他的滲出血絲的臉上還隱隱露出笑意,惱羞成怒,惡向膽邊生,隻見他從旁邊的人搶過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入雷野的大腿,突如期來的痛讓雷野悶吭出口,接著他又緊緊地咬住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一丁點聲音。


    “哈哈哈……這種痛果然還不夠,我們的雷副市長連句求饒的話都不屑說出口。”望著那殷紅的血隨著鋒利的匕首迸出來,濺到潮濕的地板上,很快就積成了一灘深色的血窪。qq1v。


    血的顏色和雷野痛得扭曲的臉讓姚文豪痛快了起來,全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一種更凶殘的感覺掠過心頭,他要看到雷野更加痛苦的表情,更加殘破的身體。哪怕是把他的肢體一段段地剁下來,隻要讓他還留有一口氣在,讓他活活地痛死,他姚文豪就算是解恨了。不,還不能說解恨,他還要雷家的那個小賤種陪葬。讓他們雷家斷子絕孫。


    想到這,姚文豪抽出的匕首閃著寒光又快速地劃開雷野的肌肉直插裏麵……


    雷野痛得渾身打顫,嘴唇都被牙齒咬破,從嘴角汩汩地流下蜿蜒如蛇的血絲,在極致的疼痛中掙紮,雷野手腕上的如意繩被鐵鏈刮斷,從他的身上墜落在地,那顆香檀珠發出黝黑的暗光,姚文豪低頭看了眼,再看到雷野望著那條繩子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禁冷冷地笑了起來,抬腳狠狠地踩上去,隻聽得“卟”的一聲細微聲響,那顆香檀珠徹底碎裂了。


    遠在大洋彼岸的之惑正在用開水泡花茶的杯子,無故地裂開,滾燙的開水一下濺得她尖叫著跳開。曾才強聽到之惑的慘叫聲,急忙從隔壁辦公室跑過來:“發生什麽事了?”然後就看到了一地滾燙的開水和碎了的水杯。


    最近國外的生意比較多,才強變成了國內外兩頭經常跑。國內的管理也聽從了雷野的勸告,把職權分散給下麵的一些副總,真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所以現在都全力以赴開拓國外市場。


    “今天總覺得做什麽事都不順似的,連泡杯茶都能傷人。”之惑的腳背被開水燙得迅速發紅,辣辣的刺痛向四肢擴散,她難得抱怨道。坐在沙發,心莫名的感到心慌,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籠罩著自己。


    才強邊收拾邊說:“這種瓷杯,有時質量不太好,忽然被開水的高溫一衝擊就容易裂開。下次我買一個外層有外殼包裝的杯子給你,這樣就不會傷到你了。有沒有燙傷?”


    之惑還沒反應過來,才強已抓住她的腳在查看她燙傷的情況了。之惑不禁有些微囧,忙說:“沒事?沒事?”抽回了腳。


    “看這樣子,馬上就要起水泡了,我去拿點冰水敷在上麵降溫。我是你哥,關心你也是應該的。”才強知道她在避什麽,神色有些黯淡。


    “哥,真的沒事。我隻是覺得好象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似?不知道會是在雷野的身上,還是在雷雷的身上。”之惑把自己這半天的心慌都說了出來。


    會姚了臉。“雷野那麽大的人了,應該不會有什麽事的?至於雷雷,如果你覺得不放心,就回家陪孩子兩天?公司這邊有我呢?”才強邊說邊把沾了冰水的濕紙巾遞給之惑。


    之惑咬著手指猶豫不決。


    “回去?你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專心做事,還不如回家安心地陪孩子兩天。等心定些了,再回來上班?我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呆在這裏,你不趁機休息休息,等我回國,你就想辦法休也不行了。”才強溫和地勸道。


    “那好?我還是回去陪雷雷?”


    “那我送你回家去?這時候叫小四過來接你挺麻煩的,還是我送你回去?”才強送她回的途中還在藥店給她買了一瓶燙傷藥。這個體貼溫和的男人,一舉一動總能讓人如沐春風。可是,今天再和煦,之惑也感覺不到了。她的心一直被慌亂占據著。


    回到家裏,看到鍾嫂帶著孩子在客廳玩,一顆心才放下來。雷雷見她回來,就朝她爬過來,嘴裏不停地胡亂叫著一些不清晰的“馬馬馬……。”


    之惑抱起孩子問鍾嫂:“小四呢?”


    “可能在車裏睡覺?”鍾嫂答。


    “鍾嫂,今天我不去上班了,你中午就做多我的飯?我帶寶寶去書房?”之惑說著就抱孩子去書房了。雖然現在國內那邊已很晚了,但她覺得應該要打個電話給雷野,要聽聽他的聲音才能安下心來。或者跟他說說自己現在的心情,求安慰、求虎摸也好?總之,她要跟男人撒撒嬌,看看心情會不會好些?


    電話接不通?會不會是手機沒電了?或者和趙安良他們吃完飯之後又去唱k了?之惑一遍又一遍地撥著雷野的手機號碼。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她不顧那邊已深夜,撥了趙安良的電話。


    ps:今天的更有些晚了?多多包涵?感謝今天打賞五千小說幣的親,明天加更?一千到三千字不定?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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