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樂一眾人皆是‘花顏失色’,因為站在樹枝上,朝著他們詭異而笑的不是別人,而是楚玉郎家的凶婆娘。(.好看的小說)


    先才還口若懸河的幾位王爺被人抓了包,立馬麵麵相覷、識相的選擇了沉默;反倒是喬羽,依然英姿颯爽的站在高高的榕樹上,一手撐著樹幹,一手負於身後;就算是穿著女氣的長裙,可身上的殺氣依然張狂的縈繞在她的眼睛裏、彌漫在空氣中!


    是的,是殺氣!濃烈而黑暗的殺氣。


    而這帶著殺氣的女人,卻不溫不火、不鹹不淡的看著仰頭瞻仰她的幾個王爺,紛紛不屑搭理,隻是冷眼聚光,看著倉皇之際將手中折扇掉在地上的慕樂。


    如果沒記錯,這小子前段時間才和自家小白兔鬧過一場。


    慕樂佯裝鎮定,躬身撿起地上的折扇,待臉色恢複如常之際,開口準備先發製人:“沒想到楚玉郎家的媳婦跟他還真是臭味相投,都是喜愛偷聽牆根子的小人。”


    喬羽淡然,依然居高臨下的站在樹枝上,低著頭看慕樂,嘴角的笑痕很淺,眼底的殺氣很重,直接無視慕樂的挑釁,問:“上次那波放火的人,是你派的?”


    慕樂心裏咯噔一聲,佯裝的鎮定在這個女人寡淡的眼神下差點龜裂:“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樣?”


    喬羽笑,回答:“是的話我會讓悅王府今晚變成一片火海,不是的話……”說到這裏,喬羽頓了頓,聽見了幾人發出的抽氣聲,眼神一厲,鋒芒畢露:“我也不打算放過你!”


    輕言寡淡的話從一個女人嘴裏說出來,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威懾力;可是,若是從一個比男人還變態的女人嘴裏說出來,就有著不同程度的駭人成分。


    慕樂隻感覺在喬羽冷漠的眼神下自己的雙腿已經有些不聽使喚,而身後的幾位皇叔根本沒有站出來幫他的意思,虧他還想借這幾個老不死的手除了楚玉郎,現今看這計劃絕對行不通!


    慕樂絕對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女人麵前輸了氣勢,尤其是在楚玉郎的女人麵前;眼神一狠,已經有了先才的毒辣:“就憑你?一個會些三腳貓功夫的女人?”


    喬羽冷然,雙手抱胸,淡淡的說:“好心提醒你,千萬別把我當女人看!”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還未從話中明白其意思;黑暗中的那一抹紫色已經宛若蒼雕般高空騰起,瞬時,直覺寒風烈烈,秒殺了一幹嚇癱的皇叔;喬羽猛然出手,摳住慕樂的脖子狠狠地按在青石柱上,墨發飄起之際,蒼啞的嗓音,早已不似先才的爽朗:


    “不要無視我的警告!”


    慕樂努力掙紮,動彈不得,怒道:“我是堂堂悅王,你敢動我……!”


    “你敢把楚玉郎弄折了,我就敢把你弄沒了!”喬羽打斷慕樂的話,陰沉的聲音裏,沒有半分商量餘地;她在很肯定的在告訴這個自大的男人,她喬羽雖然不屑殺人,但殺起人來絕對不是人!


    見慕樂瑟瑟發抖,喬羽微微一笑,琉璃色的眼珠子裏閃動著幽幽寒光,就好像吞噬獵物的野獸,連雪白的牙齒都帶著陰森:“別耍花招,老子絕對比楚玉郎這個百年難遇的混球還要混蛋,不信咱們就試試!”


    喬羽話畢,斜眼睨著早就嚇的雙腿發軟的幾位皇叔,哧哧一笑,當著四人的麵狠狠地砸了下柱子,轉身離開。


    眾人從呆滯中緩過神來,緩緩側頭,就看宮門前的青石柱上,五指手印深嵌其中,風一吹,卷起粉末般的碎石,飛舞而去。


    回到宴會上


    喬羽就看見楚玉郎到處在轉,似乎在找什麽人。


    從後麵跟上去,拍了下他的肩;就見他轉過身,瞧著喬羽眼睛瞪得好大,突然臉色又一紅,支支吾吾、音量故意提高道:“我、我不是在找你哦!我、我才沒擔心你會迷路呢!”


    喬羽低頭,笑;“我知道!”


    楚玉郎嫌棄的瞪著媳婦,宴會玩到一半突然消失,他把盤子裏所有的蓮子都剝好了還不見回來,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站起來尋找,剛走了沒兩步又神出鬼沒的出現,這個女人還真是來去如風、瀟灑自由!


    坐回到筵席上,楚玉郎就覺得先後又回到位置上的幾位皇叔臉色都有些奇怪,雖然夜色重,看得不清楚,可他依然覺得幾位皇叔的眼神閃爍,似有剛受過驚嚇之嫌。


    回眸看媳婦,見媳婦安靜的撚起他剝的蓮子吃的香甜就沒有多想;隻是拉住媳婦的另一隻手,討好著說:“這都是我剝的!”


    喬羽笑,眼神溫柔的看著她家小白兔:“謝謝你,玉郎!”


    楚玉郎被喬羽這聲道謝弄得臉一紅,眼神中更有瀲灩水痕,一句話不經大腦思考,脫口而出:“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每天都給你剝!”


    喬羽被楚玉郎的熱情喜的微微一愣,她的反應速度本來就比普通人快,看著他揚起的小臉,愛憐之意升起,一雙布滿粗繭的大手摸著他細滑的臉,“那就剝一輩子吧!”


    此話一出,楚玉郎方才明白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多曖昧;一時,臉更紅,低著頭隻顧著玩媳婦的手指頭,不敢抬頭看媳婦一眼。


    筵席之中,歌姬、舞姬歌舞升平,熱絡非凡的場景和百年一遇的月食之夜讓這場別有深意的皇家宴會順利閉幕;酒酣高昂、香花美人環繞,待這鳳毛麟角的皇家賓客逐一散去之際,喬羽雙手一抄,就將有些微醉的楚玉郎抱在懷裏。


    楚玉郎知道這個懷抱是媳婦的,因為以前在大街上這個懷抱把他高高飛起的身子穩穩地接住;那個時候,他就記住了這個溫度。


    轎子裏


    楚玉郎縮在媳婦的懷裏,略帶酒氣的他依然香氣撲鼻:“媳婦!”


    喬羽應聲:“嗯!”


    “我不會再讓那群黑衣人欺負你的,誰敢欺負你,我就揍他!”白晃晃的小拳頭捏的脆響,在喬羽麵前晃晃,惹得喬羽滿眼笑意。


    拉住楚玉郎亂舞的拳頭,喬羽又嗯了一聲;隻是,待轎子路過悅王府時,掀起轎簾就見王府之中火光升天,大有吞噬夜幕之勢;喬羽見到這突然著火的悅王府,眼神流轉,嘴角慢慢扯出一個狠辣的笑,高招!慕樂學楚玉郎,自己把自己的府邸給燒了!


    不過細想,這也不失為保護自己的辦法;若是喬羽出手,悅王府恐怕會燒的更幹淨。


    喬羽抱著楚玉郎回到王府的時候,小喜和貓兒已經等候在楓院;老遠就見王妃一身帥氣的抱著喝高的王爺,粉嫩粉嫩的王爺縮成了一個小團團,溫順而乖巧;小喜偷掖著笑了兩聲,貓兒默默轉過身,捂住臉;爺,小的頭次覺得您有點丟人!


    新婚廂房中,依然是紅綢未去,花團錦繡;將楚玉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喬羽便摒退了小喜貓兒,抱著一床褥子很自覺地打地鋪。


    剛吹燈拔蠟沒一會兒,就聽見床上的人哼哼唧唧,翻來覆去的聲音;喬羽擔心楚玉郎不舒服,坐起身走到床頭,就看這先才還醉意朦朧的男人現在眼睛晶亮晶亮的看著她,可愛的眨了眨纖長的睫毛,羞澀結巴的說:“媳婦,其實、其實你可以到床上睡了。”


    喬羽一頓,問:“你不擔心我用強?”


    月光無法遮住楚玉郎臉上的紅暈,“你人不錯,我放心了。”


    喬羽:“上了床,我可以會做其他事情的;你不害怕我了?”


    楚玉郎看一眼喬羽,認真的說:“不怕,大不了就是親嘴嘛。”


    喬羽笑眯眯的一抿嘴,“不止是親嘴。”


    這次換楚玉郎睜大了眼睛:“啊?”


    喬羽也不逼他,很豪氣的對著楚玉郎那副靈氣的模樣說:“要麽親嘴,要麽上床,你選!”


    楚玉郎醉眼朦朧,眼波一圈一圈的蕩漾:“我,還沒做好準備!”


    歎了口氣,喬羽似乎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翻個身就從床上坐下來,又滾回到自己的褥子上,尊重的說:“我等你。”


    楚玉郎咬著被角,看著媳婦在月光下的背影;怎麽就這個高大威武呢?


    這世上,有一種感情,叫水到渠成。


    ------題外話------


    看吧!多麽識大體的媳婦啊!


    絕對不會用強的!


    喬羽會乖乖的等著小白兔有了心理準備,再……嗷嗚一口!


    香噴噴的兔子肉啊!(奸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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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難得幾回歡,小兔子瀟灑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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