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酒吧?名字取自古代舊典烽火戲諸侯嗎?


    “先生、小姐,請指教。”說完恢複往常利落調酒身姿的豔麗女調酒師,雙手同時輕拂在兩杯如出一轍以碧綠色為主色調的剔透雞尾酒上,動作瀟灑利落推至司徒幀與魏蝶兒跟前,要他們品嚐一下。


    輕飲一口,魏蝶兒仿佛置身在碧綠樹海間,心中的柔情在頃刻間迸發出來,恩……真的能感受到這杯雞尾酒所帶給人的溫柔安撫,現在終於明白先前這家酒吧前的熱絡從何而來,隻是……


    “請問,這杯酒的名字叫什麽?”


    “前緣盡消散。”口中回答著魏蝶兒的提問,妖嬈鳳目卻直直望進緊蹙眉宇、一言不發的司徒幀,璀璨的眸底有著稍縱即逝的遺忘與摒棄。


    是嗎?這杯酒居然就叫做前緣盡消散?隻是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有一股無法表述的心疼漾滿心湖?仿似用盡所有力道握緊魏蝶兒柔荑的司徒幀,不理會美豔女調酒師的矛盾端望,徑直將疑惑視線停駐在飲盡而空置的高腳杯上,依然沉默。


    “紫兒,我在酒吧裏麵找不到你,一猜就知道你又技癢的跑出來親自調酒,所以我這個被你丟棄一旁的老公隻能出來找你囉。”說完,不顧在場眾多客人的圍觀,那名腰際圍著粉色可愛圍裙的儒雅男人就將滿含柔情蜜意的吻,毫不猶豫的落在了美豔女調酒師的紅唇上,這樣投入滿腔情愫的擁吻,惹得在場所有客人都尖叫不已,更多的女客人眼底有著深深的豔羨。


    “老公,我好愛好愛你。”等了太久,終於可以將這杯獨創的‘前緣盡消散’送出,而對老公的深情愛戀,也可以完整無缺,邊說邊大方的當眾回吻著老公,烽火酒吧的美豔女調酒師兼老板娘阿紫,此刻吻得是如此激烈與熱情,悄無聲息滑落腮邊的淚,混合著兩人緊緊貼合的雙唇間,有著說不出的催情效果。


    “蝶兒,我們走。”麵無表情的望一眼吧台後深情擁吻的一對璧人,輕輕將空置的高腳杯放於吧台之上,放開被自己大力握得有些失去血色的柔荑,朝身側略顯怔愣的魏蝶兒歉意一笑後,深情將她擁緊懷中,快速將她帶離烽火酒吧。


    “司徒,看來那美豔女調酒師是酒吧老板娘,還有她親手調製的雞尾酒,真的太棒了,司徒……”魏蝶兒親昵且撒嬌道。


    笑得好生詭異的魏蝶兒,看的司徒幀倍感好笑,輕點一下她冒著細碎汗珠的挺翹鼻尖後,寵溺詢問:“怎麽了,是不是想要我做什麽?”


    用力點一點頭:“嗯……看來還是司徒幀聰明,我今後可以經常來這裏喝酒嗎?不要皺眉,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喝醉,頂多是小酌一杯。”嘻嘻,誰叫這裏的雞尾酒這麽有味道的,再有就是……


    “蝶兒,謝謝你。”自己又怎麽會不明白她的包容與善解人意?為此,司徒幀甩開與先前烽火酒吧以及烽火酒吧美豔老板娘的一切,以最歡快的身心重新投入到今夜的夜遊舉動中。


    “受之不愧,如果真想感謝我的話,就用你整個身心來謝吧。”今夜,他逃得掉嗎?嘿嘿……


    麵色有些緋紅的司徒幀,用了一個柔情四溢的吻來回應……


    一想到這條最為熱絡街道中眾人徹夜狂歡的模樣,魏蝶兒忍不住說道:“司徒,你有句話說對了,這座城市中的人們真是很熱情,我也很熱情。”隨即拉著司徒幀往一個又一個商家或酒吧露天擺放的試吃品猛烈進攻起來。


    司徒幀好笑的望著那猛烈進攻各家促銷食物與各式調酒的調皮倩影,縱容萬分的趕至她跟前,以指腹將她嘴角的碎屑給擦去,回複好心情的朝她擠眉弄眼:“你呀,還是這麽貪吃,別一會說太飽了,到時我可不管你。”


    “才不會呢。”嘴巴中塞滿了食物鼓鼓的,拚命回嘴,忽又好似想到什麽的狡黠笑著:“司徒,你也來嚐嚐這家的最新款披薩,喏……”一副算計的神情斜睨著他,雙手還不忘將淋滿蘑菇、青椒、洋蔥的一塊放到他盤中,一個勁的勸他品嚐看看。


    什麽?又是自己最討厭的蘑菇、青椒,跟洋蔥?這些司徒幀其實一看就頭疼不已的食物,就一副討饒的委屈模樣望著身旁巧笑情兮的魏蝶兒,希翼著她的收回試吃成命。


    “怎麽?不喜歡嗎?我記得先前你可是最喜歡吃有這些輔料的披薩了。”


    是嗎?他自己怎麽不記得有這回事?這些輔料不是她自己最喜歡吃的嗎?怎麽又變成他了?嗚嗚……她才是最會欺負人的。


    “哇……你討厭我了,就像討厭這些輔料十足的披薩一樣。”雖然一副隨即落淚的可憐模樣,但是魏蝶兒唇畔的笑意更顯詭異莫名。


    “蝶兒,你在哭嗎?”司徒幀不禁手足無措,還外加不敢置信的瞪眼。


    “你看不出來嗎?不就是試吃披薩嗎?不就是令你討厭了嗎?不就是……”


    眼見雙手捂住雙眼的魏蝶兒自得其樂的越控訴自己的‘罪行’越興奮,司徒幀簡直不知道該拿這樣的她怎麽辦才好,但另一方麵,他的心卻愈來愈溫暖、愈來愈柔和,彷佛一片幽邃的海洋融化在燦爛的陽光底下,化成縷縷飄散在甜蜜空氣中的和風,最後凝聚成一股激蕩的情自心頭直湧而上,衝出他的口,附在她臉,進入她的耳,進而久久回蕩在她耳畔:“我愛你。”


    魏蝶兒的表現很明顯,全然不以他的另一種形態出現為意,甚至比他自己還心疼他那絕心絕情的另一麵,沒有害怕,沒有拒絕,更沒有唾棄跟鄙夷,全心全意陪伴在自己身側,教會自己如何開心、如何用情。


    這一切原先都是自己許多年來不曾奢望過的妄念,可是魏蝶兒卻毫不猶豫的將名為幸福的東西雙手奉上,這樣的她,叫自己怎能不為她感動,不為她傾心?


    哇……自己有沒有聽錯?有沒有呢?星眸隨之湛亮無比,微側過身體來,朝著他詭異一笑:“那就是說你一直都很喜歡這些加滿輔料的披薩了?”


    “咦?不是,蝶兒,我的意思是……我是說……我……”司徒幀聽聞魏蝶兒陡然間冒出的一句話後,滿臉錯愕神情,什麽?披薩?不對,他怎麽可能回去愛一塊毫無生命的披薩呢?更何況是情不自禁的愛意表達了,不是這樣的……


    “別想賴皮,這一塊披薩是你的任務,可不能不吃哦,除非你覺得很討厭我。”其實早已在心底興奮過頭的魏蝶兒,居然還故作鎮定的要求魏蝶兒將盤中的新款披薩試吃完,心想定要他好好跟自己說這三個字千遍、萬遍,直到自己厭倦為止。


    可是……哎……看來蝶兒是真的沒聽到了……


    嗬嗬……哎……看來下次得再找個機會跟她說了……


    望著身旁**著穎長身軀的俊挺男人,魏蝶兒依稀以為自己回到初次見司徒幀的情形,從酒後亂性到包養三月,隨後又從包養三月到喜歡至極,最終又從喜歡至極到……天啊,誰能給她一個地洞鑽進去,不要再出來才好。


    “告訴我,蝶兒,在想什麽?”


    魏蝶兒並未回答,星眸微睜,充斥歡愛氣息的羸弱身子已經被司徒幀長臂擁進懷中,緊緊貼在心口處,聽著他沉穩心跳,一抬眼,望進他妖嬈且漾滿憐惜的鳳目眸底,麵色緋紅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俊顏:“你……醒了?”


    哈哈……她這是在問廢話嗎?司徒幀深知自己沒醒,此刻又是誰在跟她交談?這樣的她,怎能不誘人?


    要知道現下她每一寸肌膚全燙貼在他身上……


    “嗯……剛睡醒就看到蝶兒在發呆。”司徒幀的指腹輕輕滑過她白皙無暇的美背,慵懶再問:“到底怎麽了?蝶兒,別瞞我,先前喝了杯‘前緣盡消散’就喊頭痛,現在覺得怎麽樣?頭還痛嗎?要不再睡會?”邊說邊任由指腹輕柔停留在她滾燙額際。


    魏蝶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將全副注意力由那抵在她最柔軟地帶的碩大拉回,羞赧搖搖頭:“沒事了,我現在不覺得頭痛。”痛是不痛,就是有些眩暈,不過魏蝶兒自己明白,應該是被他身軀傳遞入心的燙貼熱度給烘烤到頭腦發脹、心跳加速,才會產生這種症狀。


    司徒幀抬高她羞赧垂下的頷首,輕搖著埋進自己肩窩裏的佳人,溫柔睨著她湛亮星眸,嗓音低沉暗啞,卻也該死的好聽不已:“蝶兒,是不是因為烽火酒吧老板娘的事……”


    “是你以前的恩客,對不對?”昨晚那樣冷冽、失控的司徒幀,是魏蝶兒從未見過的。


    “厄?”叫魏蝶兒的搶白話語驚得不知該如何解釋,司徒幀突然有種想掐死自己的衝動,偏偏好死不死的編出俱樂部男公關的謊言,現在好了吧?想恢複真身都沒辦法辦法,簡直自作自受,不過以前的恩客?阿紫嗎?咳咳……可惜當下情況也無從挑明起,不是嗎?惟有喉間發出一個簡單音節。


    “看來我猜得沒錯。”魏蝶兒被那柔情萬種的鳳目凝視著,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攬在懷中,懷疑自己會因為心急而暈厥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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