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列腺在哪?


    正當我進入夢鄉,老丫翻身問我。(.無彈窗廣告)


    愣了片刻,我還是給她解釋了一番,但她似懂非懂,我就把她的手拽到我的小腹,進行現實解說,她明白了。


    好奇的背後總有原因,比如老丫為什麽要問前列腺?


    很多年了,老丫沒有和家裏聯係,也沒有回去過。每當過年過節團圓的日子,她不敢上街,害怕看到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景象,就躲起來睡覺。害怕睡不著,就在之前的幾天或者加班或者通宵看書,把困倦積攢起來,到了那天不想睡都難。


    當然,家裏也沒有和她聯係過,雖然有她的電話和地址,但電話從來沒響過致愛麗絲,她把家裏的來電鈴聲設置為致愛麗絲。


    可就在她或許已經將所有童年的悲傷苦難忘記的時候,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已經辨不清是父親的聲音了。


    她父親聲淚俱下老淚縱橫地說,說是有病了,醫生說是前列腺炎症,但他卻覺得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臨別之際,想見見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他的女兒,老丫。


    你不恨他嗎?我問。


    她說:恨!但恨有什麽辦法?他終究是我的父親!


    那一把可惡的不知是否摻了水分的老淚,輕易就把老丫的心給軟化了,或許老丫的心本來就不會硬,硬就不會回來了。(.無彈窗廣告)


    老丫說想回家看看。問我能不能陪著。不能就算了。


    我沒有拒絕。我知道她十分想要我陪著回家。否則是不會問我地。


    在一個陽光燦爛地日子。是一個明媚地早晨。我們踏上了一輛長途大巴。


    窗外地景色讓我想起了老丫走後我地痛苦流浪。做夢一樣。轉過臉來。消失地老丫正靠在我地肩上睡著。昨夜她輾轉反側。


    是啊。這樣一次見麵。誰能睡得著呢?


    老丫地家不是很近。但也不遠。半天地路程。一路地美好地風景沒有阻擋我連綿不絕地睡意。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車上的人正在拎著行囊下車。


    老丫看著外麵發呆,我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已經忘記的童年就在車外,下了車,所有的記憶又將活靈活現地出現。


    麵對幸福需要勇氣,麵對痛苦更加需要。


    我用力握了握老丫的手,跟她說:有我呢!我陪你!


    老丫微笑了一下,手也用了力,點了點頭。


    童年的記憶是如此的深刻,以至於多少年後不用問路不用打車,老丫就領著我回到了她的家,一處白圈內寫著拆字的老樓,老的程度和我現在住的有一拚。(.)


    到處是破損的低矮圍牆,圍成了一個大院,裏麵戳立著幾棟六層老樓,家家亮著溫馨的燈光,時不時有人影在陽台晃動。


    老丫沒有進去,就呆呆地望著眼前的樓房的某一層,那眼神和臨下車前一樣,充滿猶豫和哀傷。


    我不知道哪一層是她多災多難的家,一樓?二樓?三樓?四樓?五樓?或者是六樓?樓層的高度真的無所謂,關鍵那一層被稱作家的房間,到底在她心裏的高度能有多高?一樓或者深入地下?六樓或者升入天堂?或者幹脆畫了個圈寫了拆字,若幹年前就已夷為平地了!


    我又握了握她的手,給她點安慰和支持的力量。


    她說:別捏了,今晚不過去了,回去也沒有地方睡,明天再說。


    附近的一家名為豪庭深院的小旅館是我們今晚的歸宿。


    一個糟老頭子明知故問地問:幾個?


    我說:都在這兒!


    夫妻?他扶了扶眼鏡。


    我和老丫對視一眼,異口異聲地說“是”“不是”,說完就一愣,再次對視,我很尷尬,她也是。


    我為我們此時未能心靈相通小小心疼了一下。


    老頭皺著眉頭看看我又看看老丫,說:信誰的?


    有區別嗎?我問。


    廢話!夫妻間六十一宿,單間兒五十一宿,混間兒三十一宿,混間兒都滿了,單間兒很多!老頭很職業化地說了一通。


    那就夫妻間!


    夫妻間兒得有證兒!沒證兒不行!晚上派出所可能查夜!老頭咳了一聲,吐了口痰說。


    結果我和老丫兩屋分居,住隔壁。


    晚飯是在街上的大排檔吃的,一堆堆光著脊梁的大漢和小漢大女人和小女人,坐著馬紮圍在一張張小圓桌邊,推杯換盞吆五喝六,幾個汗流浹背的小夥計拿著蒲扇拚了小命扇著燒烤架子上的各種肉的串,煙氣騰騰圍裹著他們,仿佛是一群墮落的天神在賣苦力。


    環境和心情的緣故,讓我和老丫在一個特殊的地方第一次喝酒。


    老丫不能喝,三杯就醉了。


    我背著她回旅館,在她的房間我沒出來,和衣而眠,摟著她。


    半夜有人來敲門,開了門就見外麵站著一個打扮妖豔穿得很涼快的女人,衝我舔了一下嘴唇,又拋來一個媚眼,嗲嗲地說:孤獨不?孤枕難眠不?我會給你想要的!


    我壓住了想吐的衝動,用大拇指朝裏指了指,說:我不孤獨!有了!


    女人伸頭朝裏看了看,悻悻地走開了,水蛇腰大幅度地擺動,讓人擔心真的會斷掉。


    後半夜又有人敲門,開了門,見到兩個警察站在外麵。


    證件!眼鏡警察上下打量著我命令道。


    我微微一驚,我的挎包在隔壁房間,身份證在挎包裏。


    下半夜,我和老丫涉嫌****在派出所度過。


    解釋是有用的,就是太費口舌。


    明察秋毫的老民警仔細打量我和老丫。


    我不像嫖客,一本正經的,還有點呆。


    老丫不像小姐,打扮相對於過於保守。


    臨走前,老民警客氣地說:別漂著了,該辦證了!


    兩個人走在天色灰亮的街頭,沒精打采,如遭了場雹子的襲擊,沒有牽手,默默無語。


    回去就辦證吧!我打破沉默。


    這樣的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有類似求婚的功效。


    老丫愣了一下,微笑著撲進我懷裏,雙臂把我環住,輕聲說:鑽戒我不要!有個窩就是家!有你就是幸福!


    她說得很甜蜜很幸福,閉著眼沉浸其中。


    我愛撫著她的長發,跟自己說:該攢錢了!


    我想,女人一生會收到很多禮物,但惟獨戒指意義非凡,一生一世地保留珍藏,我應該為這個戒指努力攢錢了!何況鑽戒那麽貴!貴無所謂,攢了錢,多了就可以買。


    在一個異鄉陌生的街頭,抱著心愛的女人,我第一次給自己設下了一個很大的目標,一個象征某種生活的結束某種生活的到來的神聖的東西: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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