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長孫花衣在回答雍仁親王關於日軍侵華的問題時已察覺到了周圍的異常,因而回答脫口而出,沒有過腦子。


    他已感覺到了包廂麵對舞台方向左中右三個方向的殺氣,人在平和心靜狀態和緊張攻擊狀態的產生的氣場不同,三個方向有三個點的氣場已變得非常銳利,直指包廂而來。


    所以在燈滅之前他就捏起了手訣,燈一滅,三個方向的槍同時響起,從左中右向雍仁親王這裏襲來。


    而且是很有經驗的暗殺組織預先策劃好的暗殺行動,子彈的高度也分為上中下,即使目標反應再快,做出何種躲避措施,總有一顆子彈會射中。


    在這一瞬間,隻有本間雅晴士官開始有反應,但遠遠來不及,長孫花衣迅速用左手將雍仁親王從椅子上拖下來壓在地上,左上和中中方向的曳光彈飛過兩人上方射進後麵的牆壁裏。


    長孫花衣右手用十成功力施出淩波火焰,在右下方子彈距離二十厘米時終於將其融化為一團銅鉛水,灑落在眼前的地上,冒出幾縷青煙。


    第二波子彈又接踵而至,他右手又掏出懷裏的黃磷彈,向地一砸,趁著騰起的火焰,抱著雍仁親王火遁至房角,


    拉過趴在地上的尾川秀實和本間雅晴壓在雍仁親王身上作肉盾,自己向箭一樣射向左邊開槍最快的人。


    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借著黃磷彈的火光看到一個人影比箭還快地射向自己,本能地扣動了扳機,子彈還沒出鏜,人影已到跟前,槍口已被推向中間開槍人的方向。


    長孫花衣左手施出達摩砍柴擊中他的頸部,戴鴨舌帽的人立馬被達摩祖師超度去了天上。


    中間的人被子彈擊中頭部,在他倒下前長孫花衣已捏著手訣橫漂過來踩著他的頭部借勢衝向左邊的人。


    右手一記達摩推山,卻在左邊人胸前十厘米處生生刹住了。(.)


    “奴奴?”


    左邊的人的的確確是剛才遇到的上海翠香樓奴奴,那雙俏麗的臉在微光中已被定格,驚愕地看著長孫花衣,右手的槍已被奪下,整個人被推向了牆角。


    麵前這個三十多歲的人一臉關切的目光,“不管你是軍統還是,不管你剛才做了什麽,現在開始隻不過是一名妓女,我會給你做證。


    等一下回去告訴你的上級,雍仁親王是日本反戰勢力的領袖,絕對不能殺。時機成熟我去翠香樓找你,我可以幫助你們。”


    離開了奴奴,長孫花衣回到了雍仁親王身邊,酒店裏早已亂成了一團。歌女的尖叫聲還未停歇,叫得也有專業水準,比一般女人更加淒咧。


    大部分人或已四處逃散,或因腿軟趴在了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黃磷味,更增加了這場戰鬥的神秘。


    門口守衛的憲兵司令部士兵已來到了現場,擋住了要外逃的人群,一個少尉帶著幾個士兵將雍仁親王圍住,緊張地如臨大敵。


    雍仁親王對少尉說,“就兩名殺手,已被中野大佐解決了,你安撫一下在場民眾。現在沒事了,一切要如常,該吃吃,該唱唱,該跳的還是跳,大日本皇軍要有‘猝然臨之而不驚’的氣魄。”


    少尉對親王這種命令不敢執行,這時憲兵司令部在三樓指揮安保工作的青木中佐也聽到槍聲帶人下來了,聽到了剛才親王說的話後,一看刺客已斃命,雍仁親王及隨從都安然無恙。


    青木中佐以指示的口吻對少尉說:“按親王殿下的指示辦,把人拖走,叫樂隊人員就位開始奏樂,把唱歌的人抓回來繼續唱。”


    他抓住一個人旁邊經過的酒店客人,“劉開枝主任,你出麵一下,把你們市政府的人組織好。按親王的指示,該吃就吃,該跳就跳。”


    那個叫劉開枝的什麽主任點著頭,哈著腰,唯唯諾諾地去了。


    雍仁親王才知道酒店的客人都是憲兵司令部請來的演員,不禁興趣索然。


    看著今天兩次救了自己的長孫花衣,他對青木中佐說,“把我的包廂收拾一下,再重新上酒菜,我要多與中野大佐喝幾杯。你也應該感謝大佐。”


    他指指正往外抬的兩具刺客屍體接著說,“這本來是你的活,中野大佐都幫你幹了。”


    青木中佐交待人趕快去辦,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長孫花衣:“大佐,你看我這報告怎麽寫?”


    長孫花衣拍著他的肩頭:“不要把我寫進去,兩名刺客行刺雍仁親王,被憲兵隊擊斃,再往屍體上打幾槍,把照片拍好就行,這你懂的。”


    青木中佐不僅不需要承擔沒做好安保工作,讓抗日分子混進來暗殺親王的責任,還白撿了這麽大的功勞,嘴都合不上了,“嗨嗨嗨”地親自去指揮。


    不一會,“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歌聲響起來了。


    剛開始上菜,聽到消息的梅機關影佐支昭機關長帶人趕來過來,一個勁向雍仁親王道歉,說待爆炸案和暗殺案成功告破後,他要向裕仁天皇和參謀本部謝罪。


    並表示不管殿下怎麽反對,鬆浦死後,暫時代理憲兵司令部的他都要加強安保力量,防止類似事件發生。


    而雍仁親王明顯想把心思撲在喝酒上,對影佐的到來不太耐煩,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走。經過剛才暗殺事件,也有點害怕,對影佐加強安保力量沒有提出反對。


    被一再打斷的酒局才重新開始。


    尾川秀實和本間雅晴都有點驚魂未定,怔怔的捏著酒杯不說話也不敬酒,雍仁親王輕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下,端起了酒杯。


    “尾川和本間嚇破膽了吧,你們兩先喝完這一杯壓壓驚。我和中野君喝一杯慶祝酒,慶祝中野大佐在危難中兩次成功解救大日本國的親王。”


    “殿下為我慶祝不敢當,為表示尊重,殿下喝一杯,我喝三杯。”連續兩件突發事件,今天用功有點過度,按照在大唐的習慣,長孫花衣要喝一次大酒來恢複體力。


    “我最近身體不好,但我也不能讓中野君太吃虧,我兩杯你三杯吧。”雍仁親王也是性情中人。


    本間雅晴士官插話了“親王殿下在第八師團帶兵的時候就說喝酒是提高部隊戰鬥力的方法,親王的名言至今還在第八師團傳頌,‘酒品代表人品,酒風代表作風,酒力代表戰鬥力’”。


    有點拍馬屁的嫌疑一杯酒下肚,尾川秀實和本間雅晴終於緩過神來,他倆按照雍仁親王指示喝完後,開始敬酒,氣氛一下活躍起來。


    雍仁親王喝完一杯酒後坐下來歇了口氣,有點感觸的說“從東京到北平,又到上海,出來十多天,開始有點想家,特別有點想我的寶貝兒子正仁了。”


    感慨後端起酒杯和中野碰了下喝光,砸了咂嘴仿佛在品味想家的感覺。


    “真想我家的正仁,勢津子來信說,有次放學回家看到他臉上有好幾道抓痕,一問原來他抓了隻青蛙放在同桌近衛首相孫女的書包裏,近衛首相孫女尖叫後就報複了他。


    我太太問他為什麽不反擊,他說好男不與女鬥,等我長大了就娶了她,到時候再把她往死裏整。


    “哈哈哈,正仁殿下真幽默。”


    雍仁親王卻沉下臉,看了看周圍,對中野西功說道,“中野君,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該談點正事了。”


    “殿下請講,我洗耳恭聽。”


    “上次在東京和你見麵時,就知道你是皇軍在上海的情報專家,對軍統和共產黨研究很深,對他們也比較了解。但當時不明白你的政治取向,有些話沒有對你講。這次來我通過試探和剛才親眼看到你放走抗日份子?”


    “那啥,隻是因為她是美女,又是我買過春的妓女。”


    “你騙不過我的眼睛,你也是反對日本侵略中國的。我作為日本皇族,不能看著哥哥裕仁喪心病狂地將大和民族帶入萬劫不複的深淵,因此我決心阻止戰爭,讓皇軍從朝鮮和中國撤離。


    在日本軍政高層,我們已有一個39人的團隊,準備改組內閣,對天皇施加影響,在中國目前有件急事需要你的幫助。”


    “那啥,既然殿下這麽開誠不公,我也不想隱瞞,我是大半個大唐人,我一定要阻止日軍侵略中國,如果現在做不到,我也要苦煉忍術,穿越回唐朝,帶領大唐軍隊把日本滅了。隻是雍仁親王就不會成為皇族,當不上親王了。”


    “穿越?大唐人?”尾川秀實以為長孫花衣今天累糊塗了。


    “不管你後麵的是什麽辦法,現在你必須加入並且幫我們,過兩天我要回日本了,大家都在期待我的中國之行能成功。”雍仁親王有點著急了。


    “殿下請講,需要我怎樣做。”


    “我來中國前接待了我的好朋友德國駐泰國大使館武官,他向我透露德國將於6月20日或推遲兩三天進攻蘇聯,我必須把這個情報通過中國共產黨傳遞給蘇聯,不能讓德國得逞。


    如果德國突襲蘇聯成功,按照日德協議,日本不僅不會從中國撤軍,而且會以內蒙和滿州為基地,配合德軍,從東麵進攻蘇聯,到時大和民族真的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我可以試試去聯係共產黨。”長孫花衣想起了翠香樓的奴奴,他隻有這條線索,中野西攻的日記裏不會記下他在共產黨內的線人的。


    “好,我們等你的好消息。”雍仁親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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