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暴雨後終於歸於寧靜。


    長孫花衣沒有睡意,如果應用忍術,他甚至可以連續半個月不睡覺。連續一個月每天隻睡一個時辰的日子,大唐時在李泰府裏也經曆過。


    站在翠香樓奴奴房間的陽台上,眺望著遠處,漫漫黃浦江上晦色冥冥煙雨如霧,浩浩蕩蕩的不見邊際,一陣沁入心扉的江風裹著細雨撲麵而來,頓時清爽無比。


    回身看房間裏,睡在床上的奴奴裹著紅綢薄被,眉目如畫,合眸沉酣,雙頰紅暈仍未消退,一頭漆黑的秀發半掩桃腮灑在枕上,真比海棠春睡還要嬌媚,忍不住回房她臉上輕輕一吻。


    “冰冰涼涼的,把我都弄醒了。”奴奴渾身顫了一下,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看著長孫花衣模模糊糊的臉,聽到細雨打窗的朦朧聲,喃呢說道:“快天亮了嗎?有幾點了?還早吧,昨晚你折騰了人家多半宿,我還有點累,想多睡一會。”


    長孫花衣不禁心中一陣蕩漾,回身攬起嬌懶如玉的奴奴在懷裏,說道:“你昨晚不是說在軍統專門有這門培訓課,你的成績是優秀嗎?原來是吹牛的,可能怕累還經常逃課吧。”


    “我們學的這門課是針對普通人的,你昨晚的表現算是人嗎?”


    “麻痹的,那我算什麽?不算人難道算流氓還是禽獸呢?嗯,都是,我其實以當流氓禽獸為榮的,你們翠香樓的女孩子不是說‘遇到流氓不慌不忙,遇到禽獸盡情享受’嗎?”


    長孫花衣讓奴奴光溜溜靠在自己身上,兩手揉摸著她兩座柔膩如脂的巨峰,奴奴被中野西功撫摸得有些心蕩,伸出一隻手在背後輕輕地也做了些小動作,紅著臉啐道:“還享受呢,我現在前麵後麵都還有點疼呢!別再摸了。(.)”


    長孫花衣沒管她,繼續在毛茸茸裏頭撥弄著,“後麵有點疼是可能的,前麵都經過軍統專業訓練怎麽會呢?”


    他一下子把奴奴扳倒在底下,見她已春心萌發嬌喘籲籲,吻了上去,和奴奴的舌頭交融在一起。


    奴奴目光如霧,聲音仿佛來自水底:“來吧。。。”


    雨一直下。


    有雨停的時候。


    當然是天亮的時候。


    長孫花衣和奴奴終於有空在陽台上相對而坐,曙日東升,收幹了細雨也撥開了薄霧,遠處黃浦江上百舸爭流,汽笛聲此起彼伏。


    長孫花衣凝視端著一杯香茗的奴奴,開始喜歡起這座城市。


    “你說你的上級不信任我?”


    “那當然,昨天如果不是你,我們暗殺雍仁的行動怎麽會失敗?因為小組隻有我一個人活著回去,不過我是女人而且是這種職業,不受懷疑順利出來說得過去,所以我沒向上級匯報是你破壞了行動並且放了我。(.好看的小說)


    我隻是說你是我的一名常客,已被我成功策反,同意充當軍統內線。但我上級聽到你是梅機關情報研究室的主任,而且是大佐,竟然要投靠軍統,都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當然不敢相信,懷疑是梅機關的圈套,甚至要我和你脫離接觸,迅速轉移。”


    看著長孫花衣著急的樣子,像賣關子一樣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我好不容易才爭取到對你繼續觀察,但這段時期為了安全上級不會同我聯絡。至於你說的雍仁親王是日本反戰勢力的領袖,不能殺,我的上級已向重慶匯報,殺不殺他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中日友善雕塑爆炸案也是你們軍統搞的嗎?”長孫花衣鬆了口氣。


    “不是,那是的上海地下組織實施的。本來軍統和重慶八路軍辦事處已達成一致要聯合行動消滅雍仁親王,狠狠地打擊梅機關和憲兵司令部的囂張氣焰。但具體方案雙方一致不能統一,所以隻有分頭行動。那邊炸死了憲兵司令,不知怎麽沒炸上雍仁?”


    “他剛好離開了雕像,所以沒被炸到,嚇是嚇著了,所以昨天他請我吃飯替自己壓驚。


    他在日本軍政高層拉了些人準備推翻內閣,給裕仁天皇施壓從中國、朝鮮撤軍。


    在這種時候你們殺了他更加促長了日本國內軍國主義的囂張氣焰,他現在還有一份關係到中國抗日戰場,甚至關係到世界反法西斯戰場的重要情報,要傳遞給共產黨,奴奴你能聯係到他們嗎?”


    “我和共產黨上海地下組織沒有直接聯係,但這次國共合作雖然沒有成功,我倒是知道了他們一個秘密聯絡點,與他們聯絡點的人接觸過,他們應該還記得我,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反正這段時期主要是對你這個冤家進行觀察,沒什麽其它任務。”


    “那你就多多觀察我唄。”


    “通過我的觀察,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些地方不一樣了?”


    “除了外表一樣,連眼神,舉手投足,說話語氣都有點不一樣,尤其是床上。。。不,我說的是武功。”


    奴奴臉上又飛起了嬌羞的紅暈,一點都不像久經風塵的女子。


    長孫花衣不禁又有點心神蕩漾了,“我說我是唐朝人,前天晚上才穿越來到這裏,你信嗎?”


    “你們男人沒有一句真話,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別致的慌言。我說我是七仙女之一,到凡間來洗澡,你相信嗎?”


    “我相信,不過要和我一起洗,洗完澡帶我去找地下組織。”


    “快放我下來,浴缸的水還沒滿呢。。。嘻嘻嘻嘻。。。我怕癢,我自己脫。。。”


    這裏離黃浦江還很遠,怎麽會有久久不息的驚濤拍岸的聲音呢。


    吃了午飯,長孫花衣和奴奴終於出了門,奴奴很自然地挽起了長孫花衣的臂膀。


    長孫花衣有點不好意思,一看周圍行人,不少男女都如此,更有甚者有的男人緊緊攬住女人腰在大街上走路的,還竟然能看到大白天的將女人擠壓在街邊電線杆上啃嘴的。


    “麻痹的,上海簡直就是座大妓院,比大唐長安還好嗎?”中野突然沒有答案了。


    同江書店離翠香樓不是很遠,怪不得奴奴沒有叫黃包車,進門後,書店裏有三三兩兩的人在翻著書,收銀櫃台一個夥計在昏昏欲睡。


    長孫花衣也學著奴奴在書架前翻著書,他突然看到一本《新唐書》,剛想翻開看,奴奴拉了拉他的袖子,急忙拿起書跟了過去。


    原來是從二樓下來一位戴眼鏡穿灰色長衫的中年人,抱著一疊新書,正往書架上放。奴奴上去跟他說了幾句什麽,穿長衫的中年人先是愣了一下,把著眼鏡仔細看了一下奴奴,說了一句話後轉身上樓,奴奴對著長孫花衣呶了呶嘴,長孫花衣走了過去,兩人也向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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