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夜鳳歌看著自己的奶奶,奶奶從小很寵他,卻又很嚴厲,奶奶是典型的中國婦女的代表,無論她在米國生活了多少年,在她的骨子裏,她依舊那個遙遠大家庭裏的千金小姐,嚴苛的遵守著行不動裙,笑不露齒的家訓,更是將三從四德貫徹的非常徹底。


    夜老夫人現在的年紀已經八十高齡,但她從小都生活在蜜糖之中,衣食無憂,保養的很好,倒像是五六十多歲的女人,滿白青絲,連跟白發也沒有,笑起來的時候,慈眉善目,嚴厲起來的時候,卻又風雲殘動。


    “鳳歌,你一直是個省心省事的孩子,這些年,無論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我都沒有說你半個字,你說說話,奶奶,為什麽會這樣?”夜老夫的話,輕飄飄的,長長的拐杖輕敲著地麵,篤篤的響著。


    夜鳳歌的心,一陣一陣的顫著,他知道奶奶生氣了,奶奶生氣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奶奶,對不起?是我親手殺懷了你的曾孫。”夜鳳歌自主坦白道,他一直都知道,奶奶對於夜氏的血緣有多麽的看重,當年,在明明知道父親有了外室的情況下,依舊縱容,也隻是因為外室懷上了夜家的血脈,在奶奶的心中,誰生的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姓夜的。


    夜老夫人的臉,平靜的如同來時的湖麵,微風吹過,才泛起一紋漣渏,又很快的安靜了下去。


    她緩緩的踱到紅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眉頭一挑,“鳳歌,奶奶不怪你……奶奶隻是心疼你,你看看你,都三十的人了,做事沒個輕重,你現在是夜家的掌門人,無論何時何地,你代表的都是夜家……可你現在走到鏡子前,看看自己的樣子。”


    得到夜老夫人的吩咐,夜鳳歌才站了起來,走到一麵有些年代的穿衣鏡前,看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


    這還是唯我獨尊,暗夜稱王的夜鳳歌麽?不,已經不是了?


    鏡子裏的那個人,麵容憔悴,雙眸充滿著血絲,衫衣的領口上,已經有些汗漬,領口上,還有一些黃黃的泥土漬,額前的頭發,淩亂的垂著,整個人絲毫沒有王者的霸氣,有的隻是一片頹廢,也難怪奶奶會心疼。


    “奶奶,我殺過很多人,他們在我麵前死的時候,我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今天,當我看見小雛菊的時候,我的心,怎麽會那麽疼,疼的我想大聲的哭,奶奶……”說著,夜鳳歌像個孩子似的,撲倒在夜老夫人的懷裏,嚎啕大哭,悸慟的哭聲,讓門靈汐也跟著灑下淚水。


    他一直以來,都堅強的跟塊石頭似的,沒有流一滴眼淚,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就有人告訴過他,說鳳歌是男孩,流血也不是流淚,男孩是要頂天立地,要保護好身邊的每一個人。


    他的眼淚,來勢洶洶,夜老夫人的手,溫柔的順著他的手背,沒有說話,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著自己的孫子。


    不知他哭了多我,漸漸的,他終於止住淚水,抬起頭,看著夜老夫人,用平常的語調說,“奶奶,我沒事了。”


    “嗯。”夜老夫人點頭,嘴角微笑,夜家的男人,也是男人,可以有傷心可以有情緒,但絕對不能被情緒左右。


    “奶奶,那我走了?”夜鳳歌恭敬的說道,自小,他就和奶奶比較親,盡管奶奶大多數的時候,很威嚴,那一種霸氣會不由自主的傾泄出來,這樣的氣勢如虹,自己的母親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夜老人看著夜鳳歌快要邁出門了,又開嗓音,叫住他。“鳳歌,奶奶不能守護你一輩子,以後你的路,你要自己走……還有靈汐,給她找個好人家,找個疼她愛她的,如果找不到,你就養她一輩子……”


    “奶奶……”夜鳳歌轉過身子,他總感覺奶奶的話,有些不吉利,隻是當時的他,顧不得自己多想。


    “快去,你媽也等急了。”夜老夫人輕聲的說,門外的靈汐,神情有些緊張。t7sh。


    待夜鳳歌走後,靈汐才走進屋子,對著夜老夫人說道,“奶奶,你為什麽不告訴鳳歌,你的身體已經快……”靈汐的語氣有些遲疑,她日日跟在夜老夫人的身邊,對於老夫人的身體,是再清楚不過了。


    夜老夫人拉過靈汐的手,笑道,“傻孩子,我早就是一個快死的人了,如果不是答應替他守護夜家,我早就死了……”


    “奶奶,不許說這麽不吉利的話。”靈汐的眼睛,紅紅的,就算她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也抵抗不過油盡燈枯的天命所歸,“奶奶,我會盡力讓你活的長長久久的。”


    “傻孩子,靈汐呀,當時把你帶回夜家,我是存了私心的,是希望你和鳳歌能在一起一輩子,隻是感情的事,不能由人,你和鳳歌,這輩子也隻有兄妹的情份了,靈汐,我死後,你想去那,就去那?鳳歌是個好孩子,他會對你好一輩子的。”夜老夫人的話,頗有一種交待後事的感覺。


    靈汐點頭,她知道夜老夫人的心思,一向很細膩,自己想什麽,做什麽,也瞞不過他。


    “奶奶,你放心,夜家有鳳歌,有我呢?”靈汐溫柔的說道,她現在的名字,叫夜靈汐,在夜家的戶口薄是夜鳳歌的妹妹。


    夜老夫人點點頭,又說道,“風信那孩子,小的時候,非常可愛調皮,現在也變得不太乖張……靈汐,以後無論風信做了什麽過份的事情,你一定要保他一條命,看在他的夜家骨血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這一切,都是命?十年前,血案的歸屬,如今天是兩個孩子的你死我活,老了,真是老了,看不得這些手足相殘了,死了也好,幹淨。


    靈汐沉默了片刻,才慎重的點頭。


    夜老夫人抬頭,看著窗戶外的天,烏雲密布,山雨欲來的架勢,“要變天了。”


    “嗯,可能是要下雨了?”靈汐也看著天空,祖孫兩人,就這麽手拉著手,看著窗外的天空。


    夜鳳歌從沁園出來,就直接來到梅四德居住的梅園,坐在圓桌前,剛一坐下,就有傭人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苦丁茶,他拿起茶杯,輕呷了一口,餘光看著梅四德端著一隻青花大海碗,走了進來。


    他連忙起身,接過那隻大海碗,碗裏一麵白花花的麵條,臥著一隻荷包蛋,幾根青菜,幾片金華火腿,一小撮兒蔥花,味道很香,梅四德從小也沒有下過廚房,這麽些年,也隻會做這樣的一碗麵條。


    他拿起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香氣四溢的熱麵條,溫暖著他冰冷的胃。


    梅四德在一旁,一邊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一邊嘮叨道,“慢點吃,別噎著。”


    “媽,你給我準備些幹淨的衣服,我想洗個澡。”夜鳳歌一邊吃麵,一邊說道。


    梅四德歡快的走了出去,替夜鳳歌準備熱水澡要用的東西,待她走後,夜鳳歌才看著碗裏的麵條,嘴角露出一個溫馨的笑意,伸手從包裏拿出手機,撥通喬的電話。


    “喬,她怎麽樣了?”他擔憂的問,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醒過來,求生的意誌,要怎樣才可以傳遞給她。


    喬從病房走到廚房,一邊看著砂鍋裏的雞湯,一邊對著手機說道,“少爺,鬱小姐的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什麽意思?”夜鳳歌的心一緊,難道說,一個流產手術,會導致死人??不可能?現在的醫學技術那麽發達,如果連這點小問題都不能解決的話,那要醫生來做什麽,幹脆個個生病都在家裏,安靜等死好了。(.)“喬,你快說……”


    “心理醫生來看著鬱小姐的狀況,說鬱小姐有心結未開?故而才不願意醒來……”喬盡量用委婉的語氣傳遞著心理醫生的話,心理醫生的原話,要比她現在的話,更嚴重一些,“建議我們找個熟悉她的人,和她聊聊天,或是,找她感興趣的東西……”


    “我知道了。”夜鳳歌憂心忡忡的掛上電話,c城的人和事,他也不知道該去找誰,思來想去,在米國,也隻有褚薄涼一個人,對她還算有些了解,她喜歡畫畫,這樣兩人又有共同的語言。


    夜鳳歌掛上電話,看著碗裏的半碗麵,食不知味的又吃完碗裏的麵,去了自己房間。


    房間的浴室裏,梅四德已經將他洗澡要用的東西,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當他整個人被溫熱的水包圍時,他才滿意的溢出一聲,看著浴室裏的水霧,心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平靜,三下五去二的把洗好澡,裹著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從床上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


    片刻之後,他又恢複到之前的那個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暗夜帝王,連梅四德看著煥然一新的他,眼前亦是一亮。


    “兒子……你要是不喜歡張清,咱就不娶她了?”梅四德小心翼翼的說道,趁著兒子吃飯洗澡的這段時間,她也打電話到夜氏詢問了一些情況,這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夜風信逼的自己兒子很緊,就算兒子有著長袖善舞的手腕,也抵不住內憂外患啊。


    夜鳳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淺笑道,“結婚又不是兒戲,說結就結,說不結就不結了……媽,你也別擔心,張清還是很好的,以前是我不了解她,現在了解一下,也覺得她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選。”


    “可是……”梅四德還想說什麽,以前她的確是喜歡張清呀,嘴甜,一口一個伯母,叫的那叫一個甜,現在,在知道是張家那隻老狐狸收留了夜風信之後,她怎麽可能會對她有好臉色。


    夜鳳歌拉過梅四德的手,安慰道,“媽,外麵的事情你不用擔心,自有我去衝鋒陷陣,你當下,最要緊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照顧好奶奶的身邊,隻有你們的身體健健康康,我在外麵也不會分心。”


    “兒子,你放心。”梅四德依依不舍的說道,好不容易見上兒子一麵,說不到幾句話,兒子又得走了?


    雖然她很舍不得,可一想到那個該死的小,居然在給自己的寶貝兒子製造那麽多的麻煩,她真的就恨不得請殺手去暗殺了他,反正這樣的事情,在這裏,時常遇上。


    夜鳳歌一反常態的親吻著梅四德的發際,然後笑道,“媽,你得注意保養,你看奶奶,要是你們同時出門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兩姐妹呢?……”


    “兒子……”梅四德嬌嗔道,伸出手,輕拍著夜鳳歌的後背。


    夜鳳歌臉上微笑,心卻一片擔憂,若不是怕梅四德擔心而做些什麽過激的動作,他真的就想現在馬上就去找那個男人,讓他去看看她……


    “媽,我走了……”他說。


    梅四德點頭,站在門口,看著兒子一步一步的走向汽車,又駕駛著汽車離開。


    上了汽車,夜鳳歌有條不紊的聯係著一些人,同時處理著一些比較緊急的公務。


    至到汽車停在夜氏集團的樓下,他才打開車門,緩緩的走進專用的電梯。


    坐在總裁辦公室裏,夜鳳歌看著堆積如山的公務,一樣一樣的認真處理著,他發現,隻有自己忙碌的像隻小陀螺似的,自己的腦海裏,才不會出現小雛菊的身影,隻要一停下來,他就能看見她們,甚至還可以聽見奶聲奶氣的叫爹地的聲音。


    “喂……”他看著放在桌上的手機不停的在閃爍,放在手中的方件,接起手機。


    “夜先生,我是褚薄涼。”電話裏,是褚薄涼溫和的聲音,夜鳳歌的心終於有些安穩了。


    之前,他無數次的撥打過這個電話,一直就是關機的狀態。


    年不那你。“褚先生,可以去醫院看看清歡麽?”有求於人,他的語氣,有些低,有些討好,盡管用這樣的語氣,他有些不太習慣,卻也必須這麽做,他總不能在殺害自己的孩子之後,再讓自己的女人像個植物人似的活著。


    電話那端的褚薄涼呼吸一緊,自己不過是回了一趟h市,順道去了一趟c城,怎麽?她又發生什麽意外了?


    “夜先生,清歡她,發生什麽事?”他遲疑的問,這一次去c城,他受她之托,去遠遠的看了一眼她在c城的愛人墨子煊,那果真是一個絕世男人,溫和爾雅,謙謙有禮,隻是,聽說,他和他妻子的關係,不太融洽,也聽說,他私下在派人尋找鬱清歡,這樣的男人,是個很好的男人,隻是,以鬱清歡的個姓,想必,就算她知道,那個人還愛她,她也依舊會選擇成全。


    夜鳳歌的眉頭一挑,十分艱難的說道,“醫院的地址,我發到你手機上了,晏青已經在那裏,麻煩你了。”


    說罷,掛上電話。


    整整一天,夜鳳歌像隻上了發條的鬧鍾似的,二十四小時處理著公務,有些公務並不是那麽重要,他卻依舊自己處理,整個夜氏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上至中層管理人員,下到茶水小妹,個個都有苦難言。


    傍晚時分,喬打電話給他匯報了一下在醫院裏鬱清歡的情況,依舊不是容樂觀,聽喬的語氣,夜鳳歌的心更沉了。


    夜鳳歌看了看這個城市的夜空,在同一片夜空之下,有一個失去求生意誌的女人,那個女人,曾為他懷上孩子,是他無情的摧殘掉那雙還未來得及看看今天陽光的小雛菊。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上好的威士忌,金黃的液體在水晶杯裏起起伏伏,優雅地輕呷一口,濃烈的酒香在唇齒間蔓延,與伏特加比起來,他更喜歡威士忌,它的口感更溫和一些。


    他默默的站在玻璃前,看著遠方的車水馬龍,眸光驟然一冷,又仰頭,狠狠的將水晶杯裏的酒灌入自己的喉嚨,放下杯子,拿起外套,邁入總裁專用的電梯,到了地下車庫,上了一部全黑的轎車。


    “夜帝……”黑色轎車上的男人,看見夜帝便恭敬的喊道,男人全身都是黑色的,連氣質也是黑色的,他是夜鳳歌另一隻手臂,鬼影,鬼影的速度很快,無論是他殺人的速度,還是開車的速度,都快到讓人咋舌。


    夜鳳歌閉上眼睛,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膝蓋,“鬼影,你跟我多久了?”


    “夜帝,十五年了。”鬼影的臉,依舊是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陰影之中,看不見血色,卻隻有徐寧和夜鳳歌知道,鬼影天生怕光,尤其是太陽的光芒,會讓他的眼睛,處於失明的狀態,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鬼影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在夜氏,除了徐寧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夜鳳歌點頭,十五年,時間過的可真快,十五年前,在泰國的黑市上,他買回來了鬼影,這些年,鬼影和他,一黑一白,配合的相當默契,一個男人最好的十五年,全都貢獻給了他,報恩到此,也應該滿意了。


    “鬼影,等風信這件事情搞定之後,你就回到陽光之下?”他說,十五年前的鬼影,是十八歲的叛逆少年,現在,他也三十四了,像這個年紀的男人,多數都已經結婚生子了,鬼影他也應該回到正常生活的軌跡了。


    鬼影沉默了片刻,點頭道,“夜帝說什麽,就是什麽。”


    服從,絕對的忠誠,從十八歲那一年,就在他的心裏深根發芽,漸漸的成為一個生活的信念,隻要是夜帝的一句話,不要說,是回到正常的生活,就算是要他刺殺米國的總統,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鬼影,帶我去那個叛徒那裏。”夜鳳歌的語氣冰冷的像隻冰刃,鬼影發動汽車,便離開了夜氏的大樓。


    夜氏的保安知道有這部車子,卻很少卻盤查,一來,徐寧特別助理親自交待過,隻要是這部車子一律放行。


    二來,那部黑色的車子實在是太詭異了,保安有的時候,會看見那部車子,還沒上前,車子的後麵就像張了雙眼睛似的,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曾幾度,還有保安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不然為什麽明明看見有車子,卻又找不到車子呢。


    “夜帝,這種小事,我自己處理就行了。”鬼影不解,以前這種小事,全是他獨立處理的,為什麽夜帝這一次會選擇處理。


    鬼影不知道的是,在平時,在夜帝私生活上麵,徐寧知道的比他多,他不知道他的恩人,才剛剛失去了寶寶,不知道他的恩人需要一個渲泄點。


    夜鳳歌沒有回答鬼影的問題,他不想回答,鬼影也自覺的閉上嘴,將黑色的轎車開在繁華的酒街。


    酒街,本來就是夜氏的地盤,最近,夜風信的人,時不時的騷動著製造了許多的事端,包括在這個城市另外的一條小酒街已經被夜風信的人拿下,兩隊人火拚的結果就是夜氏損失了酒街,夜風信的人十死十傷的後果。


    華燈已上,這個城市的華麗外袍終於脫了,換上了的是一件純黑的風衣,嚴謹的黑色風衣下,是年輕漂亮的。


    “爵士酒”是夜氏的一個據點,很重要的一個據點,爵士酒是一個清,沒有脫衣郎的曖昧挑逗,也沒有清純學生的援助交易,這間酒,是難得的幹淨,有許多的上班族,會在一天緊張的工作之後,到酒裏,點一杯特製的雞尾酒,聽聽樂隊的現場演奏,疏散著一天的壓力,再意猶未盡的回到家裏,洗個熱水澡,睡個好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是周五,爵士酒的生意比平時更好了數倍不至,三百多平方的酒,愣是像下鍋的餃子似的,擁擠不堪,女人的香水味,男人的體味等各種各樣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鬼影帶著夜鳳歌直接到了酒二樓的包間,包間的一麵牆是玻璃結構的,可以清楚的看著酒內部的所有情景。


    包間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青英俊的男人,年約三十,皮膚白皙,身著的西服,價值不菲,看見他們走了進來,遠遠的就迎接了過來。


    “夜帝,鬼影大人……”男人恭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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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本章是獎勵衝上新作榜的加更哦?娃娃們,繼續給力?讓涼茶一直呆在新作榜上?


    這個月,有娃娃的口袋裏,有月票就交給涼茶?


    麽麽噠……今天【月票能滿50】明天依舊是一萬二的更新?娃娃們,加油加油?


    另外,關於清歡和鳳歌,雖然會有些磨礪,最終會幸福的……相信我,鳳歌的寵愛,那會人讓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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