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毫無破綻的結界,我的心中竟然有一點害怕的感覺,我害怕我的心力依然無法破解這結界,要是心力都沒辦法那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或許是這幾年的順風順水使得自己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自認為自己的大道訣天下無敵,更是在修行了心訣以後讓自己變得更是自大。如今遇到這未知的難題就在心中產生了恐懼,作為一個修道者來說這是一種危險的現象。


    我發現自己的心境還是跟不上自己的修為,所以在思想上對修為產生了依賴,如果長此以往我就會迷失自我滋生心魔,就會進入傳說中的走火入魔。還好今天遇到這上古結界,要是再這樣一路無阻的走下去,或許等到有一天我的心魔真的成長到了一個臨界點,那我的本我根本就仿佛一個易碎的玻璃,到了那一刻自己隻能栽倒在自己的腳下。


    想到了這些,我想起父親常說的一句話,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問題之所以沒有解決,隻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這麽多年以來我一直都把父親的話拋之腦後,沒想到在這一刻父親的話卻給了我無比的信心。一個人可以什麽都沒有,但是你不能沒有自信,要是連自信都沒有了,那可以說這一生也就到頭了。相信自己能夠解決自己所遇到的困難,一個人之所以害怕困難,其實不是困難可怕,而是自己已經失去了自信才會覺得困難可怕。


    想通了這點,我的心胸豁然間開朗,同時我的識海中也起了一陣微妙的變化,全身的真元突然間瘋狂的運轉起來,識海內的混沌精華不斷的轉化成元力往丹田裏的金丹輸送。感受到身體的變化,我心裏大吃一驚,怎麽突然之間修為會這樣飆升,自從南海行宮之後我的修為無論怎麽修煉都沒有寸進,為什麽我隻不過突然間領悟了自信的主旨修為就在猛漲,這到底什麽情況?


    不但大道訣加速了運轉,就連心訣也加速了運轉,而且現在心力吞噬造化之心的速度居然提高了十幾倍。感受到兩種修為都有了瘋狂的增長,難道這心境的突破才是影響修為增長的主要因素。這時候我多麽希望自己有一個強大的師父,如果有一個強大的師傅我至少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是怎麽回事,也用不著我在這裏胡亂猜測。這一路行來都是自己摸索著修煉,從來沒得到過任何人的半點指點,不是沒人願意指點我,而是我認識的人就沒有一個人和我修煉同樣的功法,所以他們根本就無從指點。


    瘋狂的元力注入了虛丹,虛丹被狂暴的真元充盈得開始碎裂,虛丹碎裂後的丹田卷起了像龍卷風一樣的漩渦。丹碎化嬰?難道修為要突破到化嬰境界?感覺到虛丹碎裂的時候,開始我大吃一驚,但一想這和法訣中說的丹碎化嬰一模一樣,我就平複了心中的詫異。按道理我要進入化嬰境界至少要得上百年,怎麽就突然之間跨越了這一鴻溝?


    正在我納悶是否是丹碎化嬰的時候,外界的天氣卻是出現了變化,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瞬間不知道從哪飄來了無數層劫雲。陽光明媚的天氣一下子變得黑暗沉悶,給人一種天要塌了的感覺,重重的劫雲中不時閃現一道道金色的閃電,閃電的光輝照亮了被黑暗籠罩的大地。難道真的是要化嬰了,否則不可能會有劫雲出現,不過這天劫我卻是沒在資料中見過,這到底是什麽天劫。


    上一次渡劫,我至少還有一點感應,這一次渡劫居然來得這麽突然,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已經出現了天劫。而且這一次的天劫十分變態,當我發現天劫出現的那一瞬間我同時也感應到我周身的空間已經被天劫禁錮。這天劫好像專門針對我,知道我的淩波微步可以瞬移,所以一開始就直接禁錮了空間,絕了我瞬移之路。


    其實天劫根本就用不著禁錮空間,我現在的兩種法訣都在瘋狂運轉,哪裏還抽得出半絲的真元進行瞬移,就是我想瞬移都有心無力。


    天空的劫雲越來越厚,大白天的被漆黑的劫雲吞噬了所有的光線,使得整個漓江地麵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這一瞬間的天氣變化,卻是引起了漓江世俗中人的一陣恐慌,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好端端的天氣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而且這種黑暗比任何夜晚都要黑,黑得隻能知道自己的存在,眼睛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所有發光的物體都散發不出任何光芒,就好像整片天地瞬間墮入了地獄,隻有天空中出現閃電的時候整個大地才會出現瞬間的光輝,但因為閃電的光亮實在太強,所有人都隻感到金燦燦的一片後又陷入黑暗,在強光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


    很多人都掏出自己的手機來向外界求助,黑暗中摸索著撥打了救援電話,結果電話了傳來的是一陣陣磁磁的忙音,傳說中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撥通的救援電話卻是沒有半點信號。電話的失效這更是引起了更多人的恐慌,甚至一些膽小的女人已經開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救命,但是所有的人都在恐慌之中,現在有誰還有閑情去救援別人,即使有那份心也無能為力。


    世俗中人的電話失效實在是正常不過,這一片空間已經被天劫禁錮,嚴格來說這一片空間現在所處的界麵已經和神州不屬於同一界麵,這一片空間外的人此刻已經找不到了漓江的存在,好像整個漓江旅遊聖地突然間從這大地上消失一樣。


    漓江旅遊聖地的突然消失,立即就在整個神州大地傳開,一塊地方突然消失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首先發現這事的是京城一家叫新安旅行社的旅遊團,這旅遊團都是京城到桂隆來旅遊的遊客,可是當旅遊大巴進入桂隆以後,大巴卻是怎麽也找不到漓江的存在,好像地球上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地方一樣。找不到漓江旅行社的導遊都慌了神,在漓江可是還有他們社的另一支旅遊團,在進桂隆的時候她們還專門的電話聯係過,而且漓江這些導遊也不是第一次來,一年當中都不知道來過多少次,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此詭異的事情。


    感覺到事情不妙,導遊立即拿出電話撥打在漓江同事的電話,結果電話中傳來機器冰冷的聲音說自己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導遊畢竟是經過嚴格培訓的人,遇到這樣詭異的情況也沒失去方寸,她們一些人向當地政府報告相關情況,一些人打電話回公司總部匯報這邊的情況。


    當地政府在開始接到第一個電話的時候,根本就沒當回事,開什麽國際玩笑,哪裏會有一個地方憑空消失的道理,如果是一個人憑空消失那還有可能,怎麽可能會有上百裏範圍地方消失的說法,還以為打電話的人是神經病,但是隨著電話越來越多都是說的這事,當地政府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政府相關部門立即給漓江自己的下屬單位打電話,但是沒有任何一個部門的電話能打通,看到情況真如市民報警情況一樣,當地政府一邊組織警力趕赴漓江一邊向上級匯報漓江相關情況。


    警察及緊急救援部隊趕到到漓江交界的時候也是和其他人一樣,都被漓江的詭異消失弄得束手無策,漓江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原本通過漓江相連接的地方現在自然而然的鏈接在一起,甚至鏈接得天衣無縫根本沒半點瑕疵。要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漓江曾經的存在,誰也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地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而且消失的是地域,這種事情沒有任何人聽說過,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地方政府在知道事情的詭異以後,知道這已經超出了自己責任的範疇,要是出現什麽天災還能組織人力搶救,這整個地域消失想救都沒辦法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所以當地政府立即把這詭異的事情向粵西省委匯報,向京城中央最高層匯報。


    中央在知道這詭異的事情以後,立即從京城空運最先進的探測設備過來進行探測,同時也要求國安局立即著手調查處理這一詭異事件。國安朱清泉等人在接到這一案子的時候,心中也是非常吃驚,雖說接觸的詭異案件不少,但那些所謂的詭異案件隻不是超出普通之人能力的案件,對他們來說那不是什麽詭異之事,但是一整塊地域的消失他還是聽都沒聽說過。


    正在外界的人因為漓江的消失鬧得一團糟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渡劫了,這一次的天劫居然跟上次一點都不樣,出現的根本不是劫雷,也不是光柱,而是一個完全由金色閃電組成的碩大的拳頭。這拳頭的出現到砸向我簡直就隻用了萬分之一秒的時間,連我如今的修為都隻有一種感覺,就是快到了極限,快到了連我都沒有閃避的機會。即使空間不禁錮,即使我保持在最佳狀態,我相信遇到這樣快速的一拳我根本就閃避不了,更別提使用淩波微步瞬移,這一拳已經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規則,達到了出拳必中的最高境界。


    這一拳下來我直接被轟得骨頭散架,全身所有的經脈都被這一拳隱含的力量打爆,所有真元幻化的骨頭都在這一拳之下粉碎,本來盤坐的我這一拳之下整個人都癱瘓下來,還好我的肌膚是由真元幻化而成,否則這一拳下來我已經變成了血霧。


    丹田中的元力在我全身散架的時候,好像找到了突破口一樣,瞬間真元充盈了我的四肢,使得我的整個人平躺著懸浮起來,破碎的骨頭和爆裂的經脈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速度快速的重組,一瞬間我全身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息,等所有的骨頭和經脈重組完畢,真元又快速的向著丹田匯聚,匯聚的真元已經不是漩渦狀態,而是形成隱隱約約的人形,真正達到化嬰的第一步凝形。


    天劫感應到了我的變化,整個天空中的劫雲居然開始了一種狂暴的躁動,好像是對我的實力增強十分不滿,由於劫雲的躁動使得氣流形成的罡風比平時更強了百倍,此時的罡風不說是普通人,就是出竅境界的高手都能被瞬間撕碎。


    這天劫我在魯班門先輩的手劄中從來沒見過,手劄中記錄最高的天劫就是飛升之劫,上次在南海行宮的時候我渡的就是飛升之劫,而這次渡的化嬰之劫明顯的已經超越了這個界麵的記載,都不知道屬於什麽範疇內的天劫。


    厚厚的劫雲一直在醞釀,劫雲中隱隱傳出了駭人心神的怒吼聲,不知道這一次又要降下什麽滅殺我的天劫。正在我想著天劫是什麽樣子的時候,天際突然出現了一杆金色的長槍,這長槍渾身金色的焰火繚繞撕裂空間向我心髒直插而來。這長槍的氣勢太變態了,居然隱含瞬息的神通,在長槍出現的那一刻我突然間陷入沉寂,就連大道訣在那一刻都突然停止了運轉,好像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下來。


    萬幸的是心訣居然不受這長槍氣勢的影響,依然故我的在不停的高速運行,在心訣運行的幫助下,原本被長槍氣勢定住的我又恢複了知覺,但等我恢複知覺的時候,長槍已經插入我的丹田,剛剛凝聚成形體的元嬰直接被長槍轟成碎渣。


    我以為我這一下會徹底玩完了,在元嬰破碎的那一刻,所有的骨骼和經脈也紛紛爆碎,正在我閉目待斃的時候,原本無形無體的心海突然間發出了一股吞噬之力,凝聚長槍的毀滅之力瞬間被心海發出的力量吞噬一空,長槍在被吞噬的時候居然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哀鳴。我靠,這天劫有意識?要不然我怎麽會感覺到這長槍的萬分不甘之意。


    心力吞噬了這柄長槍後,我突然感覺到我多了一種神通|——禁之語,但到底什麽是禁之語我的心中還隻是一種模糊的概念,隻是覺得隻要使出這種語言可以定人生死,可封天地當,完全參悟透徹以後可以做到言出法隨的地步。


    吞噬了天劫之槍,居然使得煉化造化之心的速度提高了不少,短短的數息時間造化之心已經被煉化了一半多,這一刻煉化的數量簡直是我這段時間煉化的幾十倍。煉化了一半多以後,心法慢慢的開始緩慢下來,想來目前煉化的數量已經到達了我修為的極限,再繼續煉化的話,隻能回複到以前那慢如蝸牛的速度。


    心訣緩慢下來以後就釋放出一股生之力迅速的修複著我嚴重受損的身體,在生之力的修複下,我的身體慢慢的恢複生機,堵塞於各處的真元在生機的幫助下居然開始慢慢的轉化,這時候的真元已經不是真元,而是比真元強大上百倍的嬰元。隨著嬰元的成功轉化,所有的嬰元都向著丹田流去,大道訣也開始緩慢的運行,當所有的嬰元匯聚到丹田以後,就開始凝實成一個縮小版的我盤坐於丹田之中,這時候的元嬰比剛才凝聚的虛幻體可是強大了上百倍,大道訣在我和元嬰之間正常的雲轉,元嬰一直都是緊閉雙目運轉大道訣,我沒發現元嬰的眼睛睜開。


    元嬰的成功凝聚又使我的氣勢更加強大,我的本體也像元嬰一樣盤膝靜靜參悟元嬰期的大道法訣。我的威壓散發出去,但是我發現頭頂的天劫毫無動靜,沒有像上次一樣引起劫雲的狂躁,好像頭上再也沒天劫一樣,但是我卻是十分肯定天劫沒散,隻是我很納悶這天劫為什麽沒有像上次一樣的躁動。


    整個空間裏顯得十分安靜,甚至連那狂暴的罡風好像也停止了下來,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波動。受到這靜態空間的影響,我的心中居然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太靜了,真的是太靜了,這比傳說中的萬籟寂靜還要靜,靜得我都有點忽略自己的存在。我連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聽不到,也感覺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存在著一片死寂。這到底什麽情況?難道天劫想困死我?從來沒聽說過天劫要困死一個人,這天劫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越是死寂我的心中越是覺得隱隱不安,好像我被什麽洪荒猛獸盯住一樣,但是我實在是覺察不出這讓我不安的威脅來自何處。頭頂的劫雲風平浪靜,一點波動都沒有,就連開始時的閃電光都沒有一絲,就這樣靜靜的浮在我的頭上,毫無消散的跡象。


    一道巨斧突然從我頭頂直劈了下來,正在我以為這天劫沒什麽動作的時候嗎,死寂的天空中突然就出現了一道巨斧。正當斧頭快要落下的時候,我的元嬰豁然間睜開雙眼,眼中兩道七彩的光芒直接射向對著我劈來的斧頭,兩種力量相撞上的那一刻,居然使得整個空間開始扭曲,整個石柱平台上居然產生了空間裂縫,原本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破解的結界,在這兩種力量的碰撞下被直接撕毀。


    由於結界被撕破,所以所有的空間裂縫就相連到了一起,這些空間裂縫泄露出來的空間風暴直接匯聚到原來結界的入口形成了一股強烈的超級漩渦。我毫無半點懸念直接被卷進了漩渦,在進入漩渦的那一刻因為承受不住漩渦帶來強大空間壓力,所以我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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