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淺淺一笑,“孤欠她的,這次全補償給她。也唯有如此,孤的內心才會好過一些。”


    “君上,娘娘並不會怪罪你的。”


    “去傳旨罷。”墨夜睨了未離手中的聖旨一眼,眼中有淺淺的暖意。


    未離震驚的接過聖旨,走到乾清宮大殿前,攤開聖旨,照著聖旨上的字一字一句的念著。“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羽氏淑慎端莊、著立為皇後,正位中宮。以輔德君,而襄內治。特此布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未離在乾清宮外念完聖旨後,便往後宮的方向而去,每個宮殿都念了一遍,最後,才去了敬事房,讓敬事房貼出皇榜告示,以便召告天下。


    等未離從敬事房回到乾清宮時,墨夜便從未離的手中拿走了聖旨。


    “君上,您這是要去哪兒啊?”看著墨夜起身,未離跟在墨夜的身後往後走去,幹渴的嗓子說話都顯得格外的沙啞,如公雞啼鳴一般。


    “孤去禦藥房。”墨夜說著,將聖旨緊抓在手中,急趟往外走著。“孤要去告訴含煙,孤已經立她為後了,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奴才陪君上一塊兒去罷。”未離提議道,墨夜麵露一分喜色,“不用了,這個好消息孤隻想和她一個人分享,不需要旁人在場。”


    “那奴才恭送君上。”未離一隻腳跪在地上,墨夜甩了甩衣袖,出了乾清宮大殿,素色的袍角在寬大的廣場上肆意飄揚,一頭妖異的紫發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潤澤的光。


    眼見著墨夜走了,未離站起身子,伸手撫了撫頸脖。“真是累煞咱家了。”未離苦著臉,看了一眼一旁守著殿門的小太監,“你,過來。”


    “公公。”小太監跑過來,未離微咳嗽了兩聲,“去給咱家泡壺茶來,渴死咱家了。”


    “公公稍候,小的這就去。”小太監笑眯眯的說著,起身就往廊簷的另一端跑去。未離站到小太監的位置替他看守殿門,沒過多久,小太監就提著一個紫紗壺過來了。


    “公公,剛泡好的茶,請公公飲用。”小太監一臉掐媚的說著,未離接過小太監手中的紫砂壺,對著壺嘴就開始飲用,好半晌才長長的喘了口氣。


    墨夜在往禦藥房的路上時,碰到進宮的龍烈天。原本稍稍恢複了一些心情的墨夜在看到龍烈天時,臉色又瞬間冷冽了下來。龍烈天的身後,跟著楚俏。


    “君上,不知君上要末將進軍,到底是為何?”龍烈天語氣不善,態度有些傲慢。墨夜看在眼裏,卻不好發作。這些羽含煙之所以暈倒,全是自己的過錯,怪不得人家。


    “龍將軍先去乾清宮等候,孤辦完事就去找將軍。”墨夜放緩了語氣,僵硬的臉色也漸漸的融合了。


    龍烈天見墨夜沒那麽跋扈,也便緩了臉色。“那末將就在乾清宮等候君上了。”


    墨夜點了點頭,斜了一眼跟在龍烈天身後的楚俏一眼。“跟孤一起去見你家主子。”


    楚俏身子一僵,忙不跌的點頭。“是,君上。”


    龍烈天直接去了乾清宮,楚俏則跟在墨夜的身後往禦藥房走去。


    路上,墨夜想著羽含煙突然出宮,心中仍是有些不舒服,想著楚俏一直跟著羽含煙,想必是知道羽含煙出宮找龍烈天是所為何事了,不由得出聲,“楚俏,你家主子去龍將軍府中,所為何事?”


    楚俏怔愣,繼而搖了搖頭,“回君上,奴婢也不得所知。”


    墨夜皺眉,聲音冷了一度,“你跟著你主子在一起,怎會不知道她去龍府做什麽?”


    楚俏僵直了身子,停下腳步,徑直跪到了青石板地麵。“君上,奴婢真的不知。”


    “哼~”墨夜冷笑一聲,“何時變得這麽護主了?當初你給寒汐雲通風報信時,可沒見你這麽護主過。別以為孤什麽都不知道,孤和鳳妃剛起程去儷坤宮,皇後就派梵音去毒害惠妃,若不是有人通風報信,寒汐雲何以會知道的那麽快。那時除了你,可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事。你若是當真不說,可就別怪孤不客氣了。留你這種牆頭草在她身邊,孤也不放心。”


    楚俏一聽墨夜的話,嚇得忙不跌的磕頭。“君上,君上饒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去找龍將軍所為何事啊。自進了府中娘娘和將軍會合後,就讓奴婢候在了大堂外,不讓奴婢接近,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找龍將軍到底是商議何事。隻是娘娘她神神秘秘的,連龍府的家丁都被龍將軍給遣退了下去,和奴婢一樣守在大堂外。娘娘和將軍二人就在大堂內,奴婢也不知道他們在大堂做什麽,說什麽。”


    墨夜擰眉,唇角微微往下垂著,眼中有危險的氣息閃過。


    “你就沒有一刻是跟在你家主子身邊的?”墨夜不死心的問。


    楚俏抬起頭來仔細的想了想,聲音微顫,“回君上,也不是一刻都沒有跟在娘娘身邊過,娘娘和將軍商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的樣子後就出了大堂,留龍將軍一人在大堂裏。那個時候,娘娘說是要去龍府的後院走走,還讓龍府的家丁帶娘娘去見將軍的幾位夫人。然後就去了一片竹園,龍將軍的幾位夫人就在竹園的涼亭內。接著,娘娘又讓奴婢在涼亭外候著,還特意讓奴婢離得稍遠些,娘娘進涼亭後讓幾位夫人將她們的貼身丫鬟屏退,娘娘就和幾位夫人在涼亭內說笑著。”


    “然後呢?”墨夜的聲音都有幾分顫抖,楚俏抿了抿唇,“過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娘娘就和幾位夫人一起出了涼亭,還和幾位夫人一起去找龍將軍。可奇怪的是,娘娘自己卻不進去大堂找龍將軍,反而讓幾位夫人去了大堂。在聽得大堂內傳出龍將軍洪亮的笑聲時,娘娘說了句時機到了,就讓奴婢在廊橋等著,她獨自一人去了大堂。”


    “她到底在和龍烈天說什麽?”墨夜忍不住低聲的吼叫著,雙拳握得緊緊的,發白的指關節咯咯作響。


    “君上,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和龍將軍在說什麽,隻是龍將軍似乎心情很好,時不時都能聽得到他的笑聲。就連出宮,都是娘娘臨時決定的,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到底去龍府做什麽。”楚俏戰戰兢兢的說著,時不時偷偷抬眼看一眼墨夜的臉色,到最後聲音細如蚊吟,隻見得墨夜一張俊逸的臉都幾乎扭曲了,手中抓著的聖旨也變了形。


    “起來,去禦藥房。”墨夜低吼,轉身邁開步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著,楚俏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踩著小碎步緊跟在墨夜的身後。


    後來,墨夜一句話也沒有說,楚俏跟在墨夜的身後,看著他挺立高大的身子,雖然脊背挺得筆直,可墨夜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陰鷙的氣息仍是讓楚俏心生寒意,整個人都不由得冷得瑟瑟發抖。


    饒是頭頂有烈日照著,可心裏就是覺得寒泠,如同懷揣著一大塊冰塊似的。


    一直跟著墨夜到了禦藥房,楚俏仍是不敢說一句話,默默的跟在墨夜的身後。昂念獨自一人在小屋裏守著羽含煙,寫好的藥方已經命人拿去抓藥和煎藥了,讓別人守在這裏,昂念也不放心。


    墨夜走進小屋內,看到昂念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盯著床榻上昏睡中的羽含煙,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她怎麽還沒醒?”墨夜走到昂念的身旁,不悅的看著昂念,昂念抬眼,見是墨夜,又低下了頭去。“失血過多導致貧血,自然會昏睡不醒。”


    “你身為太醫,就是如此對待你的病人麽?孤要立馬看到她醒過來。”墨夜一肚子的火沒處發,看到昂念滿心擔憂的都是羽含煙更是怒火中燒。昂念苦澀的笑笑,繼而站起身走到墨夜的跟前,對墨夜麵對麵的站著,雙眼冷冷的睨著比自己稍稍高那麽幾分的墨夜。“你若是有本事,你又何必要讓她承受如此的痛苦?她會如此,你不想想,是誰害的,是誰讓她三番四次的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是誰害她失去了孩子。”


    “你,大膽。”墨夜怒吼,昂念扯了扯嘴角,臉上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我是大膽,我是看著她受如此折磨替她抱不平,她欠你什麽了你要這樣的對她?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難道就是用這種法子來愛她的麽?你低下頭來好好的看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你就不會有一點點的愧疚之情麽?”


    墨夜握拳,大手一揮擊到了床榻一邊的木櫃子上,櫃門立時被擊打得破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昂念嘴角微微上揚,“我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給她她想要的,原來也不過如此。你若是有氣,大可以朝著我撒,若是你無法對她好,你說一聲,我可以帶她走。”


    “閉嘴。”墨夜怒吼著,手中的聖旨在墨夜的手中扭曲變形。


    “你若是害怕了,就放手罷。”昂念沒有閉嘴,反倒說得露骨,連同站在墨夜身後的楚俏都嚇到了。沒想到昂念竟然心儀娘娘,還妄想帶她走,簡直是癡人說夢。


    君上怎麽可能會讓昂念帶娘娘走呢!


    果然,隻見墨夜將手中的聖旨直直的抖開,高高的舉到了昂念的麵前。“看清楚,這上麵寫的是什麽。你覺得你憑什麽能帶走她?她是孤的皇後,皇後,你懂什麽是皇後嗎?就是孤的女人,除了孤,誰也不準帶她走。”


    “楚俏。”墨夜出聲,出神的楚俏嚇得身子一抖,小跑到墨夜的麵前。“君上。”半彎下身子,楚俏不安的撚著眉,聲音低低的。


    墨夜咧唇一笑,“昂念,你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醫治好她,其他的,你想都別想。這皇後之位,就是孤給她的補償,孤以後不僅會加倍的寵愛她集三千寵愛於一身,還會讓她懷上孤的子嗣,你就乖乖的呆在宮中,看著孤是如何的寵愛她,看著她再次懷上孤的孩子。”


    說完,墨夜將手中的聖旨往後一伸,楚俏怔愣,納納的接過墨夜手中的聖旨。


    “楚俏,把這上麵的內容念一遍給昂太醫聽聽,念慢點,念清楚點,讓昂太醫聽清楚了,可別漏念了。”墨夜一臉邪魅的笑,右嘴角微微往上揚著,像是在向昂念挑釁。


    楚俏雙手顫抖的將聖旨拿在手中,先默默的看了一遍,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羽氏淑慎端莊、著立為皇後,正位中宮。以輔德君,而襄內治。特此布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楚俏念完,彎下身子將聖旨拿於身前,墨夜並沒有伸過手去接聖旨,而是斜著眼看著昂念。“聽清楚了嗎?若是沒有聽清楚,孤可以親自念一遍,隻到昂太醫你聽清楚為止。”


    昂念的臉色有些發白,低下頭不願去看楚俏手中的聖旨。


    “怎麽,昂太醫這是害怕了麽?”墨夜伸手拍了拍昂念的肩頭,繼而繼續道,“不過昂太醫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敢和孤搶女人,的確是該害怕的。”


    “我不是害怕。”昂念抬起頭來,眼眶紅紅的,眼中布起了血絲。墨夜微微詫異,卻生生的忍住了,臉上依舊掛著沒有溫度的笑。“那昂太醫這是?”


    “既然你都封她為後了,以後她就是後宮裏最大的女人,我沒什麽好擔心的了。隻要沒人再欺負她,隻要你不再折磨她,我不會帶她走,可若是下次,下次你再這樣傷害她,我絕對會帶著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就算你找,也找不到她在哪兒。”


    “哼哼~~”墨夜冷笑兩聲,張開了雙臂,“如今這整個江山都是孤的了,孤想要找一個人,還怕找不到?”


    昂念輕蔑的笑笑,“那就試試看了,你已經傷害她兩次了,我不會再允許有第三次。下一次,就不是這樣就算了,我說到做到。就算你是君王,可我隻想要保護她,沒有對她存在非分之想。隻要她過得不好,我就要保護她。”


    “那咱們就走著瞧了。”墨夜笑著說,眼底卻是一片暗黑,眼底未染上一分笑意。


    昂念站到一旁,墨夜在矮凳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捧起羽含煙的左手,在嘴角輕輕的吻了吻。“含煙,快醒來,孤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羽含煙並沒有給墨夜一點反應,仍是沉沉的昏迷著。


    “昂太醫,藥來了。”屋外,傳來聲響,昂念臉上一喜,急步奔出了小屋。


    “太好了,謝謝。”昂念從另一名太醫手中接過他手中的藥碗,親自端在了手中。


    將藥碗放在鼻前聞了聞,口中一一念著藥材的藥名。確定沒有參雜到其他藥材,昂念這才端著藥碗重新走進了小屋內。


    “快,快喂她喝藥。”墨夜有些急,從矮凳上站了起來,昂念走到一旁的木桌前,將藥碗放到木桌上,卻沒有捧著藥碗到床邊喂羽含煙喝藥。


    “你怎麽..”墨夜剛想質問,便看到昂念拿起一根銀針探入了碗裏的藥水中,少頃將銀針拿出來對著窗外的光線看了看,確定沒有毒後,這才重新將藥碗端在了手中。


    “為確保她的生命安全,我必須得親自驗過才放心。”昂念訕訕的解釋著,端著藥碗走到了床邊。


    “拿來,孤親自喂她。”墨夜大手一伸,將昂念手中的藥碗奪在了手中。昂念剛想要說什麽,墨夜突然出聲道,“孤乃她夫君,喂愛妃喝藥天經地義。”


    昂念張了張嘴,終是沒有說出話,隻得默默的看著墨夜將藥碗端在手中,將藥碗中的勺子拿在手中,舀起碗裏的藥水在嘴前輕輕的吹著。


    “來,夫君喂你喝藥了。”墨夜將勺子遞到羽含煙的嘴角,剛將勺子微微傾斜,勺子裏的藥水便倒了出來。羽含煙緊閉著雙唇,藥水從她的嘴角滑進了頸脖裏。墨夜急了,忙將藥碗往身後一遞,楚俏忙不跌的伸手接過。


    墨夜執起衣袖替羽含煙擦了擦嘴角的藥水,有些苦惱。


    “她這樣不張嘴,怎麽喝藥啊?”墨夜的臉拉得有些長,緊盯著羽含煙閉著的嘴,眼裏滿懊惱。


    “用竹管。”昂念在一旁低聲道。


    墨夜擰眉,繼而舒展開眉頭。


    “藥碗。”墨夜將手往身後一伸,楚俏又忙不跌的將藥碗遞給墨夜。墨夜接過藥碗送到嘴前,張開嘴喝了一口藥水,眉頭不動聲色的皺了皺。


    重新將藥碗遞給楚俏,墨夜站起身,俯下身子雙手捧著羽含煙的臉,雙唇附到了羽含煙的唇上。


    微微張嘴,墨夜一點一點將口中的藥水輸送到羽含煙的口中。


    一刻鍾後,墨夜終於長舒了一口氣。看著已經見底的藥碗,墨夜的額頭上也微微沁出了一層密汗。


    羽含煙幹裂蒼白的唇在墨夜一次次輾轉的觸碰到,終是染上了一抹粉色,不再似剛剛那盤的慘白如紙了。


    “她多久能醒過來?”剛喂完藥,墨夜便迫不急待的問。


    昂念無奈的看向墨夜,很不喜歡墨夜頤指氣使的態度,沒好氣的回了句。“不知道。”


    “你。”墨夜為之氣結。


    “你是太醫,你不知道誰知道。”墨夜怒。


    “讓開。”昂念低低的咕嚨了一句,墨夜皺著眉讓開,昂念重新替羽含煙把了把脈。“她剛喝了藥,藥效怎麽也得一會兒才能發揮出藥效,既然你沒事,便留在這裏守著她便是了。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裏看著她了。”


    “那當然了,孤的愛妃自是由孤自己來看著。”墨夜理直氣壯的說著,昂念聳了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收拾好醫藥箱,昂念背著醫藥箱往小屋外走去。


    “好好看著她,若是有什麽事就叫我,我就在外麵。”昂念不放心的對墨夜說著,墨夜哼都沒哼一聲,昂念討了個沒趣,怏怏的出了小木屋。


    在關上小屋屋門的那一刻,昂念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羽含煙一眼,眼神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長長的歎了口氣。昂念關上屋門轉身走了。


    墨夜坐在床沿邊,定定的看著床榻上昏睡的羽含煙。


    半個時辰後,羽含煙平放於床榻上的手小指微微動了動。


    眼睛格外的沉重,身子隻覺得有一股火在體內燃燒一般,很疼、很難受。


    皺了皺眉,羽含煙的眼皮動了動,長長的羽睫如蒲扇一般,在外麵的光線印照下,在眼瞼上投射下一片陰暗。


    緩緩的睜開眼睛,羽含煙隻覺得眼前一片朦朧,眨了好幾次眼,眼前的事物才慢慢的清晰起來。


    “這是哪裏?”羽含煙輕哼出聲,墨夜聽得羽含煙的聲音,一臉驚喜的捧起了羽含煙的手。“你醒了?”


    “我這是在哪裏?”羽含煙繼續問。


    墨夜撚了撚眉,聲音嗡嗡的,“這裏是禦藥房。”


    羽含煙眼中閃過一抹震驚,這才回想起自己在龍府時,墨夜突然出現,還誤解自己要未離押著自己回宮。接著自己的身體內就一陣攪痛,整個人身上直冒冷汗,再往後,就記不住了。


    沒想到一會兒功夫,自己竟然就在禦藥房了。


    “我這是怎麽了?”羽含煙皺著眉頭問。


    墨夜被提及傷心處,低下了頭。羽含煙有些不解的看著墨夜,墨夜轉過頭看向楚俏手中的聖旨,楚俏心中了然,忙將聖旨遞給了墨夜。


    “看,這是什麽。”墨夜將聖旨拿在羽含煙的眼前晃了晃。


    “什麽?”羽含煙幹啞著嗓了問。vc3y。


    “這是孤立你為後的聖旨。怎麽樣?喜歡嗎?”墨夜聲音輕輕的,如羽毛輕撫在臉頰上的感覺,軟軟的柔柔的,很舒服。


    羽含煙震驚,瞪大了眸子。


    “為何要突然立我為後?我說過,我不當皇後的。”羽含煙有些急,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墨夜騰開一隻手輕輕的撫了撫羽含煙的臉頰,“傻瓜,你是補償給你的。”


    “補償?”羽含煙愈發的不解了,“為何要補償我?”大罷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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