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一個殘花敗柳,像鎮國公府那樣的高府門邸,怎會容許一個失貞不潔的女子做當家主母?


    本能的,南宮雨彤搖了搖頭。同時,看向劉婉清的麵色也變得複雜起來。一個女子的清白是何其的重要,此舉,堪比鈍刀子割肉,即便是死,還落不到一個幹淨。而丹陽,還是這劉婉清的嫡親表妹,對待自己的親人尚且如此,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真的是那麽輕易能夠駑駕的嗎?


    再次看向劉婉清的目光,不由帶了一抹審視。


    見南宮雨彤看來,劉婉清卻不知道她的心裏已經對自己生了提防。“怎麽,你不會是怕了吧?別忘了,隻要她跟宗政毓燁的婚事告吹,你便是最大的受益者。”見她不語,劉婉清不由再次勸道:“大小姐莫不是心軟了吧?別忘了,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好!”


    看著那白色玉瓶,南宮雨彤愣愣的又從劉婉清的手中接了過來,想著宗政毓燁的絕情,南宮雨彤盯著玉瓶看了許久,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這才說道:“藥效若真有你說的那般好才好啊,我可不想節外生枝。既然出手,就要一擊即中才好!”


    說到最後,眼底不由透著一抹陰毒,唇角也綻開一抹笑意。彷如彼岸河邊的綻放的曼陀羅,妖冶,媚惑。


    對於自己的手藝,劉婉清還是很清楚的。“大小姐請放心!你隻要想辦法讓丫鬟將此藥兌進她飲用的食物或水中讓她服食下去即可,屆時,保管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最後,劉婉清提出要求,道:“畢竟也是我表妹,這解藥得由無出才行。如花佳人,可不能讓大小姐府中的小廝給糟蹋了。”


    這解藥自然指的是男人!


    說到這裏,兩人相視一笑,有種心照不宣的氣氛在兩人周邊渲染開來。


    商定完計謀之後,南宮雨彤的心情猶如雨過天晴,細心的任由丫鬟為她梳洗打扮一番,二人這才相攜去了暖房。


    這次,寧國公府的花宴不僅僅是請了京都那些待字閨中的小姐,同時也邀請了那些名門的貴夫人。


    此刻,在經過柳如心的諸般勸解,蕭薔憤怒的心情亦然歸於平靜。兩人不好離開宴會太久,便相攜一起,來到暖房。看著那些名門貴夫人以及各戶千金們在花叢中穿梭,蕭薔忍不住拉近與柳如心隻見的距離,道:“喂!我看咱們還是暫時先別過去了吧?”


    見柳如心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蕭薔心知柳如心參加的宴會並不是很多,逐耐心解釋道:“南宮家今日舉辦的是賞花宴,你看那些貴夫人的眼神,卻完全沒有賞花的自覺,且總是時有時無的將眼神投放在自己相中的姑娘身上打量。我看南宮家這場花宴的名頭是真,賞花的目的卻是為了給這些個名門的貴婦提供選媳婦的便利。”


    柳如心不由隨著蕭薔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幾個身有浩命的婦人們聚在一起,時不時的對著這個姑娘評胸論足一番,隨即便有將目光方向別的姑娘身上。這架勢,可不正是如同蕭薔所說那般。


    柳如心愕然。她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場合。卻聽蕭薔有說,“這南宮家未免也太過分了。把咱們都當成什麽了?堂堂官家千金,卻如同牲畜一般,任人挑挑揀揀,還藏著掖著的。倘若真要半個相親宴,直接將這些千金們的母親一同請來不是更好?這般作為,藏頭露尾的,讓人看著,實在惡心!”


    柳如心卻是提醒似得晃了晃她的胳膊,示意她小聲一些。對於相親這些東西,沒有長輩一邊從旁教導,柳如心本身也沒有經曆過,她是真心的不懂得。如今,聽聞蕭薔如此說,這才也跟著察覺出不妥之處來。


    “咱們還是先去別處轉轉吧!本以為今日出來還能好好玩玩,真是掃興!”蕭薔提議道。


    柳如心如今定了親事,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場合。而蕭薔,身為襄陽縣主,她也有她的驕傲,又豈能甘心被人像打量貨物一樣甄選?


    兩人避開眾人的眼球,兩人緩緩退了出來。卻剛好迎上被寧國公夫人逼迫而來的南宮羽徽。今日,母親之所以接著妹妹的名義廣邀京都名門千金,最主要的還是想要為他定下一門親事。卻沒想到,竟會在這個時候看見那個讓他魂牽夢索,心心念念的許久的人兒。


    “丹陽……”南宮羽徽帶了些不確定的喚了一句。


    自上次一別,他以為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卻沒想到,她竟然也在妹妹受邀之內。隻不過,這丹陽的婚期不是亦然臨近了嗎?妹妹明明知道,為何還要邀請她來?


    隻不過,這種疑惑隻在他腦中稍作停留,便被再次遇到佳人的喜悅給衝淡了。


    待看見南宮羽徽那一刻,柳如心的太陽穴不自覺的‘突突’跳了幾下。不過,麵上卻是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卻聽南宮羽徽繼續道:“沒想到竟會真的是你。本還以為是我看花了眼呢!”


    “原來是南宮世子,丹陽失禮了!”柳如心略帶了些含蓄的笑道。


    南宮羽徽瞳孔微縮,聽著那充滿了疏離的話語,隻覺的心頭似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頓時,血淋淋的,緊接著便是一陣尖銳的悶痛,在他胸臆中盤旋開來。眸光轉黯。深呼吸幾下之後,目光直逼柳如心,待看到她身旁的蕭薔之後,終是幽幽歎了一下,揚起一抹溫潤的笑,魅惑道:“襄陽縣主可否回避一下?”


    蕭薔雖然沒有聽柳如心說過她與南宮羽徽隻見的事情,但,從倆人之間的氣氛中看來,這倆人之間,定有不能說的秘密。蕭薔心底很好奇,卻也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看了看柳如心,愣愣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卻不知是去是留。畢竟柳如心乃是自己的好友,倘若她不願意,自己卻不好拋開她,獨自離開。


    柳如心看了看南宮羽徽之後,見他眼底仍舊透著一股執著,心口窒了窒。然,有些事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倆人之間終是沒有轉圜的餘地,又何必給人機會,讓其寄予希望。


    這麽想著,再次看向南宮羽徽的時候,眼神化作一片拒人於千裏之外之外的冰冷,道:“不必了!世子既然喜歡這裏,我與襄陽一同離開便是!世子請便!”


    說著,也不等南宮羽徽回答,人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轉身繞過南宮羽徽,向暖花房處走去。然,南宮羽徽卻是不願放過兩人近身相處的機會,上前一步,強勢的拉住柳如心的胳膊,眼底帶著一抹近似哀求的神色,“丹陽……”


    那神情,太過哀婉!配上那鬼斧神工一般的精致容顏,竟是別樣的惑人心魂。


    也不知怎的,看著這樣的他,心弦好似被人波動了下,那種感覺很奇怪,她心裏明明對南宮羽徽沒有一點關乎情愛的感覺的。強壓下心底的悸動,柳如心冷冷說道:“南宮世子請自重!”言畢,毫不留情的伸手推開了那個桎梏在她那纖細的胳膊上的大掌。


    竟是這般的絕情!


    南宮羽徽定定的對視著柳如心的那雙眼瞳,心中似乎被一團棉絮一樣的霧狀東西堵在了那裏,酸酸的,脹脹的,還帶著一股悶痛悶痛的感覺。


    “丹陽……”蕭薔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柳如心的衣裳。隻覺得這樣的南宮羽徽實在讓人覺得心疼。


    柳如心深呼吸了一下,這才向她看去,“咱們走吧!”說完之後,竟是再也沒看南宮羽徽一眼,便兀自抬步離開了!


    這一幕,除了在場的三位當事人外,同樣落進了另一個人的眼中。


    那邊,劉婉清說服了南宮雨彤之後,便借機與她分開。她堅信,有了南宮雨彤的配合之後,事情將會進展的更加順利。卻沒想到竟會撞見這麽一幕。


    一雙手泄憤似得死死的撕扯著手中的帕子,一雙眼睛更是怨毒的盯著三人的方向。差點沒有咬碎那一口銀牙。她從來不知,一向風流在外的南宮羽徽,竟也有這麽癡情的一麵。


    她本想著,像南宮羽徽這樣的男兒,定是從未動過情,所以才會貪念煙花場所。而自己,隻要略施手段,必定會讓他留戀與自己。可如今見了這一幕後,心裏的計劃是否繼續實施,卻又有些不確定了。


    劉婉清愣愣的呆在一旁,如今,被老定伯侯囚禁在鬆壽堂內,自由被人限製,跟坐牢又有何區別?還有芍藥那個賤婢,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穩住那賤婢的心,讓她甘心為自己辦事;倘若錯過這次機會,她是否還能走出定伯候府都是一個難題。難道,就這麽放棄?


    劉婉清的心裏做著天人交戰,斟酌許久之後,眸底現出一股狠勁兒,咬牙道:“不成功,便成仁!”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博,倘若不戰而敗,那不是她劉婉清的行事作風。


    這麽想著,劉婉清便也開始行動起來。方才的那一幕雖然還困擾著她的心頭,何嚐又不是她的一次機會?


    寧國公府的暖花房乃是西北角的地方,恰好貫穿內宅與外宅之間。依附在暖花房旁邊的是一座荷花池,在一邊,還專門請了匠人精雕細作的弄出一座假山出來。


    劉婉清避過眾人的視線,繞過暖花房的後麵,一路來到假山旁邊,尋了一個隱僻一些的位置後,確定無人看見這裏,便從袖中一轉,翻出一套衣裳出來。


    那衣裳乍一看,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然而,倘若又熟悉柳如心的人,便會看見,這件衣裳竟跟柳如心在厷詔帝的壽宴上穿著的衣裳,竟是一模一樣。


    劉婉清顧不得閨儀,趁著無人之際,連忙換上衣衫,待整理好行裝之後,又將換下的衣裳扔進了那個儲物空間內。轉而,又從裏麵轉手掏出一個銅鏡,以及上妝用的胭脂水粉等物。


    對著銅鏡認真裝扮一番之後,這才滿意的將手中的物品盡數收了起來。


    撫了撫鬢間的碎發,劉婉清芫媚的一笑,同來時一般,避開眾人的視線,緩緩朝著南宮羽徽的位置行去。


    南宮羽徽被柳如心無情的拒絕,看著那對人影離開視線之後,便無力的跌坐在二人先前坐著的位置上。情緒瞬間變得愈發低迷起來。


    這時,劉婉清也不知是從哪裏弄來了一壇子烈酒,緩緩朝著南宮羽徽走來。


    ------題外話------


    《重生之貴女無嫡》


    一碗摻了劇毒的敬茶,讓她毫無設防的命喪那對新人的毒手。


    在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沈夢初以血為誓:“日月在上,鬼神在下,我,沈夢初,願墜阿鼻地獄,永不投生,隻換那些負我之人,永世不得安寧!”


    她,本是21世紀的都市麗人,卻因家中瓦斯中毒,而魂穿到這妻妾成群的古代;


    當兩道源自不同地域的靈魂,同居一具身子,又該由誰主導誰?


    沈夢初:“喂喂喂,你是誰啊,幹嘛占用我的軀體?”


    顧清影:“哎呀呀,從此之後,咱們就是基友了,不要那麽小氣嘛!”


    兩條靈魂暗暗較勁兒,隻為占有這具身子主導權!


    這一生且看她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翻手雲,覆手雨,滅了那些居心叵測的禽獸,走出一條自己的康王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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