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克遠回到家的之後,就關在自己的房間中抽著煙。而衛傑並不知道他們早上發生了爭執,還以為是寧思的爸爸媽媽過去了,他就先回來了呢。


    所以衛傑走進蔣克遠房間的時候,就直接說道:“蔣少,學校給寧思的處理是退學。你看用不用……”


    “滾出去!”蔣克遠手中夾著煙,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就吼了出來。


    衛傑微微一愣,但是畢竟是跟在他身旁這麽多年的秘書,還是很快就猜到了怎麽回事了。他隱忍著笑意說道:“好的,我會去辦的。”


    說完他就退出了房間。雖然蔣克遠連聽都沒有聽完他說話,但是他已經知道蔣克遠的回答了。蔣克遠已經那麽在乎寧思了嗎?他們搭檔這麽多年,就連那些他計算失誤,讓蔣克遠被人堵在巷子裏,打得渾身是傷的時候,他都沒有朝著衛傑生過氣。而現在寧思的事情,他卻直接叫他滾了。


    那麽在乎一個人,又怎麽可能讓她就這麽被退學了呢?所以衛傑很快就用蔣克遠先生的助理這個身份,聯係了藝術學院的院長,一陣旁敲側擊之後,讓他明白,他們學校的寧思就是蔣少爺的女朋友。而蔣少爺就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才在該學校做捐款的。要是寧思不是該校學校的話,那麽他原本計劃的,捐獻一批新電腦的事情,就算了。而且已經粉刷來的牆麵,也會重新算錢。


    這麽一陣忙碌之後,在寧思出院跟著爸媽回到家的時候,第二封城市速遞已經比他們早一步送到家門前了。


    寧媽媽提著寧思不多的東西,寧爸爸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前的那穿著速遞製服的男生,問道:“你找誰?”


    那速遞員回過身,看到了剛回家的一家三口,說道:“我找寧思。我是送速遞的。”


    寧思愣了一下,說道:“我就是。”


    速遞員遞上了一份速遞,寧媽媽看著那速遞上的寄件人,低聲說道:“早上才送了一份,就算是退學也不用送兩份吧。”


    寧思簽名之後,匆匆打開了。一家人進了家門,可是寧思卻沒有移動腳步。她喊道:“媽,早上,我是被退學了嗎?”


    “是啊!還用看嗎?”寧媽媽沒好氣地說道。


    寧思將那一份新的速遞遞到了媽媽麵前,上麵竟然是院長正式發的信函。說的事件未查明,請寧思安心學習之類的話。


    退學竟然就在幾個小時之後,被撤銷了。


    寧媽媽激動地扯過那信函,終於又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寧思是一個受害者,怎麽會被退學呢?”


    寧爸爸說道:“都進來再說!”


    一家三口進來之後,寧媽媽就關上了門。寧爸爸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抽著煙,看著麵前的那張支票,還有學校寄來的信函,好久才問道:“和你同居的男人到底是誰?”


    寧思站在沙發前,猶豫了一下才說道:“爸,他沒有結婚。我們,應該是算男女朋友,我不是小三。”


    “不是就最好。如果是,你早點退出,要不我打斷你的腿!這個,你拿去還給他。”寧爸爸將那支票往前推了推。


    寧思看著那三萬多的支票,又是一陣猶豫,才將支票收了起來。她猶豫的不是要不要將支票換回去,而是她今天早上已經跟蔣克遠提了分手。雖然他沒有同意,還說了那麽氣人的話,但是她還是不想去找他啊。不去找他,又怎麽能將支票還回去呢?但是在爸媽麵前,她卻不想說這個。


    寧爸爸在點點那上麵的信函,道:“這個也應該是他辦到的吧。”


    寧思默默點點頭。她真的很意外。今天早上看著他那麽離開,還以為,他不會理她了呢。至少現在不會理。


    回到房間中,寧思趴在床上,揉著自己已經上藥打針的腰,疼是不已經不怎麽疼了,隻是還是讓人不舒服。


    寧思還在想著早上的事情,他們吵架了,而吵架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提出了分手。可是為什麽他就不肯放過她呢?要說長相的話,她並不算太出眾啊。至少在藝術學院裏,她真的不算什麽。那些表演係的美女才是一個個漂亮的吧。


    以他的條件,怎麽會找不到漂亮女朋友,讓她一直纏著他呢?


    如果他下次再找到她,她又該怎麽辦呢?


    *


    小米是在第二天來到寧思家裏的。


    小米那樣陽光甜美的女孩子,讓寧思的爸媽都很喜歡。小米在甜甜地打過招呼之後,就到了寧思的房間。房間很小,寧思就躺在她的小床上,眉頭微皺著發呆。


    小米將房門關上,才壓低著聲音說道:“寧思,你沒事了吧。”


    寧思才發現小米到了,連忙拍拍身旁的位置讓她坐了過來:“你怎麽來了?”


    “導師讓我來看看你,說是給你道歉,讓你一定要回去上樓啊。”小米猶豫了一下,才俯過身子在寧思耳邊說道:“寧思,我聽學生會的人說,那個蔣克遠打電話給院長了。說你被退學的話,他就斷了對我們學校的自助,還有要向學校要那粉刷宿舍的錢。緊張得院長連紀檢部的人都罵了一堆呢。你要是不回去上課的話,我們導師這個學期的績效工資就沒了。”


    寧思驚住了,她沒有想到蔣克遠會這麽做。她咬咬唇,道:“我昨天被車子撞了,腰疼。你幫我請假吧。”


    小米看著寧思那動作,感覺是真的。連忙問道:“怎麽撞的啊。傷得重不重啊?”


    “五百塊出院了。”寧思晃晃自己的巴掌。


    可是小米的手卻拂過了她的臉頰:“撞得臉了?”


    她的臉頰上這兩天被打了兩巴掌,上麵的紅腫還沒有消去。寧思別開臉,朝她尷尬一笑:“沒事。我給你醫院證明,你去交給導師吧。”


    小米點點頭,算是應下了。估計著這個傷能讓寧思暫時避開學校的流言。而現在給蔣克遠這麽一鬧,估計掛科都是不可能的。


    *


    別墅的餐廳裏,幾個大男人在默默吃著飯。雖然平時也這麽沉悶,但是今天是不一樣的。以前沒事的時候,幾個男人還一起去酒吧什麽的。可是這兩天,整個別墅的氣壓都低得讓人恐怖。


    這低氣壓中心就是蔣大少爺。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形成這個低氣壓的原因是寧思的離開。可是現在誰也不敢去捅這個馬蜂窩啊。


    沉默了這麽久之後,蔣克遠問道:“寧思被退學的事,處理了沒有。”


    衛傑微微一笑:“處理了。寧思很快就會回到學校了。”


    蔣克遠默默應了一聲。那天他是被寧思的分手氣昏了,才會不管那件事的。但是還好,衛傑這麽多年的兄弟,還是很了解他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蔣克遠放下筷子,拿著手機轉身走向了客廳。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李總女兒四個字。他的腦海中浮現了那天在宴會上遇到的那個女人。她確實很漂亮,而且身材也很玲瓏豐滿。


    隻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李總的女兒。而蔣家和李家現在正在有著商業上的接觸,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家裏難做的好。


    蔣克遠接聽了手機,他說道:“喂。”


    “蔣少爺~”


    那聲音一聽就是在撒嬌的。蔣克遠暗暗吐了口氣,才說道:“李小姐有事?”


    “我聽說,你的女朋友是我們學校的寧思,不會吧。她那樣子有什麽好的啊~”


    “是啊,不過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隻是我的情婦。暖床的那種而已。李小姐那隻是謠言。”


    “真的嗎?”


    “你覺得我會喜歡那樣的女人嗎?在床上還行,帶不出門的。如果說要帶出門的話,還是李小姐比較合適啊。對了李小姐,周末我有個聚會,你能陪我一起去嗎?隻是去tkv坐坐罷了。”


    “好啊。我等你電話。”


    “好,到時候打扮漂亮點。”


    掛斷手機,一回身就看到了衛傑從餐廳走了出來,一臉暗笑地說道:“死不承認栽了,以後有你痛苦的時候。”


    蔣克遠一個冷哼,根本就沒理會他。當初為了和夏日爭地盤,他也用過這麽一招。現在再次用,這個辦法卻依舊好用。


    *


    九月中旬,正是陽光明媚的時候。


    學校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那場剛開學時候的鬧劇在一個星期之後,也消失了。隻是偶爾還有人在角落中提起而已。


    這是寧思來學校的第一天,清爽的一身灰色運動服,挎著一隻維尼熊的小包,很快就能淹沒在這群大學生中。很多人甚至對那個網絡圖片上隻出現了幾個小時,就被人刪掉的叫寧思的的女孩子並不熟。而且當時的圖片光線不是很好,她還是一身誇張的衣服,被綁著,被塞著嘴。現在寧思就從他們身旁走過,可是卻沒有幾個人能認出來了。


    這個時候,臨近開始上課了,寧思也隻能快步朝著階梯教室走去。剛才給小米打了電話,她應該已經給她留位子了。


    可是在一個人少的轉角,寧思的手突然被人拉住,同時嘴也被捂住了。


    這個突變讓她驚慌地想要驚叫,可是她的聲音卻被捂住出不來了。她掙紮著,慌亂著。還好,這隻是短暫地十秒鍾之後,她就被放開了。


    隻是整個人被砸在了階梯教室的後牆上。


    寧思這才看清了那些將她拖過來的人。那是幾名女生,看模樣應該是表演係的。隻有表演係的女孩子,還會安排舞蹈課。她們都穿著跳舞的練功服,但是卻也不合適宜的點著煙。


    那為首的女子竟然是李婷。


    李婷纖長的手指,夾著一支女士香煙,看著貼在牆上的寧思,一臉驚慌的模樣,她笑了起來。


    “寧思,你還真能裝呢。”李婷朝著寧思噴了口煙氣,讓她別開臉想要逃離,可是卻又被人推到了牆上。


    李婷繼續說道:“當初我跟你說蔣克遠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在心裏笑我啊。真看不出來,你這樣的女人,在床上那麽了得,能讓蔣克遠包養你當情婦啊。”


    “我不是情婦!”寧思說道。其實她到底算是蔣克遠的什麽呢?情人,肯定不是。情婦,她可沒有得到蔣克遠的一點零花錢。如果真要算的話,她隻是他的一件工具,連情婦都算不上呢。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那是一旁的女生打的。長長的指甲劃過了寧思的臉頰,帶上了三條血痕。那才好了沒幾天的臉頰就再次腫了起來。


    痛,讓寧思的淚水溢了出來,她捂著那生疼的臉,看著麵前的幾個女人:“你們到底想怎麽樣?”


    李婷一個冷哼,道:“沒想怎麽樣。隻是想告訴你一聲,你隻是蔣克遠的情婦而已。別礙著我們談戀愛了。”


    寧思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了。驚慌,還有痛,讓她隻能哭著,咬著唇。


    李婷似乎很滿意寧思現在的表情,得意地笑,說道:“等著看我將你趕走吧。”


    說完,她帶著那幾個女生離開了。寧思靠著牆緩緩滑坐了下去。她來學校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呢?這一些都是因為蔣克遠。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她的生活根本就不會是這樣的。


    寧思沒有去上課,她就在那階梯教室的後麵,蜷著腿,坐著。發呆,看著天邊的日落,直到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看那上麵的來電顯示,小米。


    “喂,小米。”


    “寧思!你在哪裏啊?不是說今天來學校的嗎?”


    “我沒事,今天先不去了,明天先吧。”


    “哦,好。”


    寧思的聲音並沒有聽出上麵不對勁來。她已經在這裏坐了大半天了,眼裏的淚水早就流幹了。隻是在掛上小米的電話之後,手機就再次響了起來。竟然是蔣克遠的電話。


    接嗎?寧思還是猶豫了,想了一下,她還是按下了接聽。她沒有辦法拒絕蔣克遠。因為隻要他願意,他能輕易地毀掉她的生活,她的家人。


    “喂。”


    “去學校了?”


    “嗯。”


    “你不會以為我們分手了吧。嗬,分手?”蔣克遠的語氣是那麽的輕蔑。


    寧思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醫院退了錢,我還你。”


    “好啊,今晚回來。”說完,他就掛斷了手機。沒有讓寧思又一點拒絕的機會。而且他也知道,寧思根本拒絕不了。


    寧思看看那天邊的紅霞,現在過去,應該還能吃上晚餐吧。蔣克遠說的是回去,哼,他還真當那個是她家了嗎?有那麽冰冷的家嗎?


    是冰冷嗎?寧思緩緩走向學校的後門,邊想著這個問題。那個晚上,在她被爸媽趕出家門的時候,是他將她抱在了懷中。至少在那個時候,她覺得他的懷抱是溫暖的。


    看著他為她著急,看著他在她醒來之後對她的體貼,那個時候,她都覺得他是溫暖的。可是也隻是很短暫的時間啊。


    從後門走,不一會就能來到那座別墅。如果李婷知道,蔣克遠實際上就住在離學校那麽近的地方,她會不會後悔沒有早點過來天天弄個偶遇呢?


    拿出以前衛傑給的鑰匙,打開了那電子鎖的大門,走進了院子,走向別墅。


    在她離開的這一個星期裏,別墅裏似乎什麽改變都沒有發生。衛傑依舊一身西裝,卻隻是坐在那沙發上看著報紙。


    寧思輕聲說道:“我回來了。”一如她當初那樣。


    衛傑抬起頭看到是寧思,馬上誇張地說道:“哎喲,大小姐,你可回來了。你再不會來,我們就都成炮灰了。你臉怎麽了?”


    那麽大的一塊紅腫,還是帶著幾道血痕的,能不讓人注意都不成。


    寧思苦苦一笑:“沒事,蔣克遠在嗎?”


    “在,在,樓上房間。寧思,”衛傑突然收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嚴肅地說道,“其實吧,當蔣太太挺適合你的。隻要你乖一點,相信我,蔣少爺就是你的。”


    寧思又是一笑:“可惜,我沒那個命。”說完,她就朝著樓上走去。


    衛傑也不攔著她,隻是喊道:“還有半個小時就吃晚餐了,你們別小別勝新婚,玩得忘了吃。”


    寧思的腳步僵了一下。她回來會發生什麽,她能意識到。都是成年人了,這個話題並不忌諱。可是她明明那麽想逃離,卻還是要回來,很愚蠢,也很矛盾吧。


    站在蔣克遠的房門前,寧思敲敲門,就聽到了裏麵的回應:“進來。”


    寧思擰開了門把,走了進去。蔣克遠正坐在那張鐵藝大床上,抱著筆記本,劈劈啪啪地打著字。抬頭看到寧思進來,隨手將筆記本放在了一旁,就說道:“回來了。”他看著她,隻是目光一下沉了下去,因為她的臉頰。


    寧思從那維尼熊的小包包中拿出了那張醫院來的支票,道:“這個還你。”


    蔣克遠看也沒有看,就說道:“當是給你第一個月的零花錢。”


    “我不是你的情婦!”寧思再次聲明道。


    “你不是說分手嗎?那麽就錢來維係著吧。”蔣克遠看著她輕蔑地笑著。


    看著他那個樣子,寧思真的覺得,那個晚上將她抱入懷中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他冰冷得讓人發寒。寧思長長吐了口氣,還是將那張支票,放在了床上,退後兩步道:“反正就是還你了。”


    他沒有看那支票,而是問道:“你臉上的怎麽回事?”


    “沒事。”寧思不自然地捂捂臉頰。那件事,寧思真是不想追究。以後在學校大不了就躲著李婷好了。要是那件事再牽扯下去,她就真的沒有一天太平日子過了。


    可是蔣克遠並不是這麽想的。他站起身,走向了寧思,手指劃過她的臉頰,讓她吃痛地別開臉去。


    “別小看我,寧思。”話畢,他直接將寧思丟上了大床。在寧思答應回來的那一刻,他就想這麽做了。對著電腦也是為了能用工作,暫時讓自己平靜一下。身體在她離開的這幾天裏,一直放空著,對於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來說。一個多星期,已經是極限了。


    寧思沒有拒絕,隻是苦苦笑著接受他。因為她隻是,她就算拒絕,什麽也做不到,隻會讓自己白白添了傷害罷了。


    這一次的蔣克遠很瘋狂,動作很大,仿佛要讓她的身體銘刻他的存在一般。他在她的身上說道:“寧思!別說分手!不許你這麽說!你就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的!”


    如果這句話,能換個背景說的話,也許寧思會感動的。可是現在她真的感動不起來。


    衛傑還叫她不要耽誤了晚飯。可是最後,寧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而她還在蔣克遠的床上。蔣克遠就在她的身旁睡著了。


    寧思拖著酸痛的身子下了床,在她離開床的時候,手上就被一個力道扯住了。蔣克遠迷糊中問道:“去哪?”


    以前他們做完之後,雖然也一起睡過,但是他都沒有這麽警惕地問她去哪。他是擔心她逃走嗎?可是隻要他不願意,她根本就就逃不開啊。


    寧思低聲說道:“去廚房吃宵夜!你不餓,我餓。”


    手被放開了,蔣克遠說道:“幫我衝杯咖啡上來。我一會還要工作。”


    工作?寧思皺皺眉頭。她來這麽這麽多的時間,可從來沒有感覺到蔣克遠的什麽事情是工作。不過她並沒有問她,直接出了房間。


    客廳裏亮著夜燈,倒不覺得黑暗。寧思直接走向了廚房,可是就聽到了有人用鑰匙打開大門的聲音。


    嘀一聲後,門開了,寧思也本能地看看那走進來的人。正是衛傑。隻是衛傑的手上帶著白手套,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這麽大半夜地,他出去幹嘛?衛傑看到寧思照樣也很奇怪。


    隻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說道:“餓了,下來找吃的?”


    寧思點點頭,隨口問道:“你也這麽晚才回來?”


    “忙點工作。”


    他也有工作的時候?寧思隻是疑惑,也沒有問出口來。正想走向廚房的時候,衛傑說道:“寧思,蔣少爺真的喜歡你。他隻有為你才會失去本來的沉穩冷靜。隻是他從小到大過得太優越了,他根本不會怎麽追女孩子。才會做得那麽差勁的。喂,我教你一招啊,今天我都想說了,看著你急著上樓就沒說。”


    “衛先生,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並不想當蔣太太。幾年之後,他膩了我,放了我,我就能過會我的太平日子了。那才是真正想要的。”說完,寧思就走向了廚房。


    衛傑愣了一下,才一笑道:“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廚房中的寧思還是聽到了衛傑的這句話。得不到的,才是嘴想要的。蔣克遠一直不算得到她,因為她的身體是屬於他的,可是她卻一直在反抗他。如果那天,她讓他有了完全得到的感覺,是不是他就會早點膩了她呢?寧思想著。


    *


    要調查寧思臉上那幾個血痕的事情很容易,蔣克遠在學校安插的眼線,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給他回複了。是李婷。


    此刻的蔣克遠站在房間的試衣鏡前,看著自己一身意大利樣式的西裝,帥氣的麵孔,還風騷地用了一點金色的發蠟,整個人帶著異域的誘惑。李婷是嗎?他不會放過她的,哪怕是要得罪了正在有生意接觸的李家。


    在蔣克遠走出房間經過寧思的房間的時候,他從打開的門縫看到了她在講著電話,微微皺起的眉頭,似乎很為難。他停下了腳步,就聽到她在說道:“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是的,我現在在他家。……媽媽我隻是你現在很激動,但是我有這麽做的理由,而且這個理由並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為了錢。相信我,媽。……我,我,我愛他,當然是,要不,我幹嘛跟他同居啊。你放心我真不是情婦,我是他正經女朋友。……啊?帶回家啊?那個,再過段時間吧。他工作忙。”


    蔣克遠一個冷笑,走開了。看來她跟她媽媽撒謊了。聽就知道,在說她愛他的時候,她那語調都變了,說話都結巴了。分明就是撒謊的。


    跟衛傑換了大奔來開,直接奔赴d市中心的最有名的紅磨坊。


    在車子上,他給李婷打了電話,讓她在紅磨坊停車場找他,兩人一起進去。不過在掛了電話之後,他又給紅磨坊的老板打了電話,幾句話交代了下去。


    所以等他到達紅磨坊的時候,已經有小弟等著他了,並在送他進來的時候,低聲說道:“蔣少爺,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小紅姐問,用拍下來嗎?”


    “算了,給個教訓就好,別鬧得太僵了。”


    “是。”


    蔣克遠是直接走向紅磨坊的貴賓包廂的。在包廂裏,幾個男人正在玩著撲克,勝利者喝酒。一個常見的遊戲。


    蔣克遠一進來就笑道:“夏總、雷總好啊。來晚了,不好意思啊。”


    夏宥銘看著手中的撲克,也沒有看他一眼,就說道:“你怎麽喜歡在這種地方談生意啊。去我的酒店,我們泡著溫泉慢慢談不是挺好的嗎?”


    “男人跟男人泡什麽溫泉啊。把你家寧思借給我,我就泡。再說了,誰不知道夏總你身材好啊。我這是存心打擊我呢。”


    蘇經綸發了牌,就說道:“蔣少爺的身材也不錯啊。聽說你最近扣了個大學生。”


    雷漠白了蔣克遠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又做壞事了?”


    “我那天不做壞事啊。今晚還有更壞了呢。樓上,女大學生被人灌下*藥,上演3啊p,你們要現場參觀一下嗎?”


    “喲,夠狠的!”雷漠甩了手中的拍,喊道:“報單!”蘇經綸剛走牌,雷漠就贏了。他拿著酒杯,走向了坐在一旁的蔣克遠,兩人碰了一杯,雷漠才問道:“那妞怎麽惹你了,你這麽狠,不怕人家告你啊?”


    “又不是我做的,告我什麽啊。我就是約她陪著談生意,遲到了十分鍾,這個不犯罪吧。”


    “我對她怎麽惹你的,很感興趣。說來聽聽,以後我也好引以為戒,不去惹麻煩啊。”


    “也沒什麽,扇了我女人一巴掌,留了三道印子。好在是三道,如果是五道的話,她今晚就是5啊p了。”


    夏宥銘一個冷笑道:“換個話題吧。在這樣的事情上,我們不是一條路的。”


    蔣克遠就笑了起來,說道:“知道你夏總現在回家就是帶孩子了,哪有心情跟我們玩這個啊。”


    四個人丟開了紙牌,開始說正事了。蘇經綸本來就不參與他們的生意,今晚他隻是來陪大客戶而已,所以在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找了借口,出大廳來看看鋼管舞。


    才剛走出大廳沒幾步,就看到一個女人神色慌亂地朝著這邊跑過來,看到他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問道:“蔣少爺在哪個廂?”


    蘇經綸也沒有多想就指指身後的門。那女人就衝了進入。


    包廂的門本來就沒有反鎖,所以她進來的時候,讓那三個男人都看了過去。他們隻是在談生意,不是唱歌喝酒,所以開了很亮的大燈,能讓人清楚地看到眼前的女人。


    她臉上的妝都花了,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看來剛才蔣克遠說道就是這個女人了。


    夏宥銘和雷漠都默契地拿起了桌麵上的酒杯,不說話,等著看好戲了。蔣克遠是壞人,他們兩都知道。


    李婷走到蔣克遠麵前,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蔣少爺我,我遲到了。我剛才,我……”她在那件事之後,竟然沒有選擇先報警,或者是先回家。而是急著趕來參加蔣克遠的約會。這算什麽?或者說,剛才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麽。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可是蔣克遠卻點上了一支煙,緩緩說道:“不用解釋,我向向你說明一下,剛才的事情,是警告你,以後別動寧思。怎麽樣?很爽吧。那兩個農民工大叔,還是我讓人特意挑的呢。就你這樣的大小姐,一定沒有嚐過那樣的類型,新鮮感不錯吧。”


    李婷頓時驚住了,她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蔣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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