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袁紹一副無辜受傷的表情。


    “不知道!我們家主就是這樣擺著手對我說得,家主的樣子像是在,哦,對了,在趕蒼蠅!”在金良和郭嘉縱論袁紹的時候,這個家仆在旁邊侍候,聽得出袁紹絕非家主的明主,心裏對袁紹亦起了厭惡之心。


    “大膽奴才,竟敢侮辱我主!”顏良拔起寶劍就往那奴仆頭上砍去。


    郭通見狀,拔刀就想護住那位仆人,但他的力氣根本敵不過顏良,顏良一劍劈開郭通的腰刀,又是一劍劈向那個家仆,看樣子非要把那個家仆砍翻在地不可。


    眼看田豐拜金良為主的大好日子便要染血,一旦染血便是不吉利的兆頭,吃飽了沒事幹的士子們便會傳言田豐跟隨金良為主公必有血光之災。


    看來這個顏良一劍劈下,便有一石二鳥之功,既斬殺了侮辱主公的奴仆,又讓果斷拒絕主公的田豐的未來前程蒙上一層陰影。袁紹明白顏良的用意,也不阻止,站在那裏冷笑著,等待那血光迸發的一刻。


    “大膽!”當顏良的寶劍已經快要落在那奴仆的頸部,那奴仆已經死心認命地閉上眼睛,郭通都以為那奴仆必死無疑之際,伴隨著似是龍嘯一般的大吼,一道物事飛逝而過,似是一道黑色閃電劃破長空,砰地一聲砸在寶劍上,那寶劍頓時走空,從奴仆身前劃過。


    顏良感到一股大力砸在自己寶劍上,虎口一麻,手中寶劍再無握不住,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顏良往地上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色小戟。再往那小戟飛來的方向一看,卻見金良提著石龍刀瞠目大喝道:“袁本初,你竟敢縱容你的部下在田先生家中撒野?!”


    袁紹憤然喝道:“金賢霆?難怪田豐對我如此無禮。原來他真的已經被你捷足先登!我的司隸校尉你給我搶走了,我想征召的賢才你竟然也想把他搶走?”


    “袁本初。田元皓之才能品德,可比古之聖賢,我甚為尊敬他,所以星夜來此,專程拜會於他。而你言辭荒謬,言語之間不把田元皓當作一位賢才,而把他無禮地看作一件可以搶奪的物品,你便是如此禮賢下士的嗎?”金良義正辭嚴道。


    袁紹被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你剛剛與我結盟。現在就敢得罪與我,難道你不怕我毀盟?!”


    金良譏笑道:“毀盟?!可笑!你袁本初絕非三歲小孩,怎會因意氣之爭而擅自毀盟?你說田元皓無禮,難道你就有禮嗎?你既不派人送來拜帖,又不在外等候,匆忙闖入,又意欲砍殺田先生的仆人,你這樣的行徑哪裏有一點兒尊賢重道之意?”


    金良說得甚是大義凜然,其實他自己也沒有事先派人送拜帖的習慣,這次完全仗著沮授和郭嘉是田豐的老朋友的份上。不然田豐完全可能以不接待不速之客的理由拒絕他進入田家堡。金良一番質問把袁紹問倒了,難道他能告訴金良說,他聽說金良星夜兼程往巨鹿方向趕去。心知不妙,也在一大早上帶著顏良文醜趕赴巨鹿,根本沒來得及準備拜帖,也沒有心情在外麵久候,那樣會讓金良更得意,讓敵人更得意的事情,他袁本初這個大能人是不會做的。


    文醜見袁紹有點下不來台,便拔出寶劍,厲聲怒吼道:“金良。你若再對主公無禮,我必將你斬殺!”


    文醜這話剛一落地。就見門裏衝出一個黃臉大漢,揮動一對大鐵戟殺將而來。口裏怒吼道:“文醜小兒,你若再對我家主公無禮,我現在就將你斬殺!”


    文醜連忙揮動寶劍去迎,砰地一聲巨響,文醜騰騰倒退數步,抬起寶劍一看,豁大的口子,好端端一把寶劍竟被那黃臉大漢的大鐵戟給毀掉了,驚懼地問道:“你是何人?!”


    “我乃征南將軍麾下飛虎軍大都尉典韋典惡來是也!”典韋挺起胸膛,傲然說道,喝了五六鬥酒的他在此時眼神炯炯發亮,沒有一絲醉意。


    “原來你就是典韋!”文醜跟袁紹前來荊州之前已經對呂布手下猛將都有了一番大概了解,其中有四個人的實力都讓他看不清楚,一個是騎射無雙的金良金賢霆,一個是劍法通神的王越王退之,一個是刀箭雙絕的黃忠黃漢升,另外就是雙戟無前的典韋典惡來。


    他回頭跟剛撿起寶劍的顏良對視一眼,有金良和典韋在此,他們兩個可占不了便宜,又看看典韋麾下那五百飛虎軍軍容嚴正威武雄壯,知道這次若強行動手,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不如暫且退卻,另謀良機。


    袁紹轉頭見麾下武力依仗哼哈二將黯然無語,知道自己不能再在金良麵前放肆,便強行堆起滿臉的笑容,拱手道:“賢霆,你言之有理,是我袁本初失禮了,我給田先生賠罪了。”


    田豐惺忪著醉眼,在仆人的攙扶下,來到袁紹麵前:“袁將軍,非是我不肯起身迎你,實在是飲酒過度,無法保全禮節,還望袁將軍恕罪恕罪。”


    “田先生何須客氣,我袁紹此番前來準備不周,未能提前撰寫拜帖,又因求賢似渴,不能久候,失禮之處甚多,還望田先生見諒!”袁紹說著,深深鞠躬下去。


    袁紹一直躬著身子,他想田豐怎麽也該把自己攙扶起來吧。


    “呼呼呼”,一陣呼嚕聲把袁紹驚住了,抬頭一看,田豐竟然站著就睡著了。袁紹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搖搖晃晃走出來的郭嘉出聲阻止道:“袁將軍如此沒有耐心,怎成大事?!”


    “你是?”袁紹並不認識這個尚未天下聞名的鬼才。


    “潁川郭嘉郭奉孝,你麾下謀士郭圖便是我的族兄,不過量你也沒有聽過我的名字。我匆忙趕出來就是想勸告袁將軍一下,你攜帶重禮前來拜見田先生,希望得到的並不是他現在這樣的態度吧?”郭嘉的表情甚是嚴肅認真,但了解郭嘉的金良情知他現在肚子裏冒得絕對是壞水。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袁紹搖搖頭。


    “田先生現在酩酊大醉。自然是無法正常跟你對話,你難道不願意待在田家堡裏多等片刻,等田先生酒醒以後。你們再詳細談一談,若是田先生願意認你做主公。那袁將軍豈不是不虛此行?”郭嘉笑道。


    “你是什麽意思?你家主公難道沒有把田豐先生招致麾下?”袁紹很奇怪這個郭嘉怎麽當著自己的主公麵上把另外一個主公下屬拱手送給外人。


    金良突然也有些不明白郭嘉是什麽意思,竟然把田豐往外麵推送,但他看到郭嘉臉上的表情,就釋然了,原來郭嘉還在蔫壞。


    “袁將軍,我家主公乃是寒門庶族出身,雖然位居十大輔臣之位,依然被某些世家大族看不上。所以,您認為我家主公真的能將田豐先生招致麾下嗎?您想啊,像田先生這樣的大才,隱居荒野,豈不是大大地浪費,不管他投效我家主公,還是袁將軍您的麾下,他都是給朝廷做事,才算沒有埋沒才華。”


    “奉孝言之有理,那我就在田家多等一日。等田先生酒醒以後,再做延請。”袁紹恍然道。


    因為袁紹擔心田豐被金良捷足先登,所以他一大早就從襄陽起身。到了田家鄔堡已經是下午了,正巧田豐等人酩酊大醉,無可奈何,隻得耐著性子等田豐等人酒醒。


    傍晚掌燈時分,田豐和沮授等人酒醒了,聞聽袁紹前來拜見,二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金良。


    金良朗聲大笑道:“買東西要貨比三家,選主公難道就要在一個樹上吊死嗎?若是你們認為袁紹更適合做你們的主公。你們現在反悔也來得及,我一點兒都不介意。”


    金良之所以這麽有信心。因為剛才郭嘉對他說道:“主公,我們雖然說袁紹如何如何不適合田豐。可田豐並沒有真正跟袁紹有過接觸,心中定然不服,咱們就讓田豐、沮授二人跟袁紹接觸一番,有了咱們在前方做的鋪墊,他們二人必定細細觀察袁紹,袁紹那人雖然看似禮賢下士,實際上都是裝出來的,明眼人隻要細細觀察一番,必定能識破他虛偽的嘴臉,如此一來,田豐、沮授二人便會斷絕對袁紹的幻想,全心輔佐主公,而且這樣一來,也必定使得袁紹對田豐、沮授二人甚為厭惡,絕對不會再談延請之事。”


    金良覺得郭嘉說的很有道理,幾個時辰前,郭嘉說田豐幸運那時就已經在田豐心裏埋下一顆陰霾,旁聽的沮授心裏也埋下一層陰霾,為了讓那個陰霾更深,金良還特意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原型便是沮授與袁紹,沮授獻上的關鍵計策,除了一個被袁紹采納,其他均被袁紹拒絕,致使沮授功敗身亡,隻不過時間和人物都改頭換麵,但隻要細細品味不難看出裏麵的君臣分別影射的是誰。


    曆史上袁紹之所以能夠成功延請到田豐和沮授,多半靠的是袁氏和誅殺十常侍帶來的光環,那光環太過耀眼,才讓當時的田豐和沮授看不清袁紹真正的秉性,才會明珠蒙塵。而這一次,經過酒宴上推心置腹的交談,田豐和沮授從金良那裏得知袁紹誅殺十常侍前後的真正表現和袁家在裏麵包藏的禍心,他們若是還能被袁紹給打動了,金良就無話可說,隻能哀歎那是曆史的孽緣。


    袁紹在田豐和沮授麵前,興致勃勃地講述自己在十常侍前後的表現,講述自己麵對董卓有多麽臨危不懼,講自己袁家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其實,若是沒有金良橫空出世光耀無比的表現,在董卓擅權這一年,曹操和劉備的勢力草創還不顯眼,普天之下恐怕袁紹就是最耀眼的英雄,算是時無英雄,乃使豎子成名,可是偏偏出了一個金良。跟金良在十常侍動亂後屢次救駕的表現相比,袁紹在那時的言行更像是一個圖謀不軌、縱兵禍亂宮禁的亂臣賊子。


    跟金良盡心說服太後和天子遠避襄陽,幾乎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保得大漢社稷不至於傾頹的表現相比,袁紹在董卓麵前拔劍並灰溜溜逃走,更像是一個懦夫。一個沒有遠謀的蠢貨。何去何從,田豐和沮授已經非常明了。


    袁紹絲毫沒看出田豐和沮授臉色的淡然,依然口水亂飛地展望著討董勝利後的景象。田豐輕輕咳嗽幾聲,打斷了袁紹的眉飛色舞。淡淡笑道:“袁將軍,不知您說的這一切跟我田豐有何關係?!”


    “我若能得元皓幫助,便如虎添翼,必定能馬到功成,殲滅董賊,掃清宇內,迎太後和天子聖駕還於洛都!”袁紹一臉正義凜然狀。


    “袁將軍可願對田某言聽計從?”田豐繼續問道。


    “那是自然,若田先生能入我幕府。為我軍師,我必定會對田先生言聽計從!”袁紹毫不猶豫地答道。


    田豐聽到這樣武斷的回答,眼神愈加冰冷,他聽得出來,袁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根本就是為了達到征召自己的目標而胡亂答應的。


    “若是我獻上的計策跟袁將軍心裏想的大相徑庭,袁將軍該如何取舍?”田豐繼續淡淡地問道。


    “田先生您博覽多識,您的計策肯定比我袁紹想的周全,當然是取田先生的計策舍掉我心中所想了。”袁紹依舊是不假思索地答道。


    袁紹以為他順著這個賢士來說,必能贏得賢士的好感。殊不知在那些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眼裏,一個沒有主見的主公一點兒都不可靠,何況袁紹這樣草率的回答更讓田豐質疑他的誠意。


    “若是我獻上的計策跟袁將軍您現在的謀士許攸、郭圖、逢紀不一樣。?袁將軍該聽從誰的呢?”田豐的眼神裏愈加黯淡,心裏歎息,袁紹果然不是明主。


    “田先生您權略多奇,應該比他們獻的計策要好上一些,我自然是聽從田先生的了。”袁紹根本沒聽出來田豐問話的真正意圖,還按照自己原本卑辭厚禮的計劃應對著。


    若是沒有金良的出現,他那個卑辭厚禮的計劃肯定會像曆史上那樣成功,怎奈金良提前出現並聯合郭嘉給田豐做了心裏預防,田豐對袁紹看似謙卑的回答便有了新的看法。這個看法對袁紹而言是致命的。


    田豐問過金良同樣的問題,金良的回答非常實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永遠正確,你的進言獻策若是合理可行。我必定聽從,若是我覺得不太合理或不太可行,我會召集其他將領一起探討,理越辯越明,我們之間的分歧會在互相討論爭辯中得到一個合理可行的解決辦法。”


    金良之所以那樣回答田豐,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勢力裏出現一個類似於蜀漢時期的諸葛亮那樣非要跟主公平起平坐的謀臣。在金良的勢力裏,謀臣可以獻策可以治政可以領軍,但不能以自己的才智來待價而沽來要挾主公,田豐雖然剛而犯上,但他並不專橫,也能結納其他好的意見,比那個審配好上太多。


    “袁將軍的壯誌與厚意,田豐心領了,奈何我已經決定追隨金良將軍為主公,一臣不能侍二主,還請袁將軍多多海涵!”田豐是到了現在才真正斷絕了追隨袁紹的念頭。????“你……你怎麽到現在才說!”袁紹惱羞成怒,猛然站起身,就向外麵走去,他心裏充滿了憤怒失望,即便將來田豐舉家來投,他袁紹也絕對不會接納。


    “袁將軍,怎麽了,為何如此怒氣衝衝的呢?”袁紹剛走到門口,就見郭嘉笑眯眯地站在門外。


    “郭奉孝,莫非是你們幾人合起來戲耍於我?!”袁紹指著郭嘉大聲責問道。


    “袁將軍何出此言,田元皓拒絕您的征聘,與我有何關係,我之前勸將軍堅持前來征辟田元皓,乃是出自一片好心好意。郭某本有良言相告,既然將軍將郭某一片好心當作驢肝肺,郭某人也隻能把那良言咽回肚子裏。”郭嘉說著就準備揮袖離去。


    “奉孝,請等一下。剛才是我袁紹出言不遜,我在這裏給您賠罪了,不知您有何良言?!”袁紹自從進入金良就感到處處不爽,仿佛置身在金良強大的陰影之中,念起郭嘉是他心腹謀士郭圖的族弟,想必能夠給他指點一二。


    “袁將軍切莫因為被田元皓拒絕,便以為冀州賢才都把將軍拒之門外,其實不然,將軍乃四世三公的世家豪門出身,又曾為司隸校尉誅殺十常侍正言對抗董卓,如此壯舉贏得了偌大的威望,將軍失去田元皓一人,卻可以得到更多的賢才,比如魏郡的審家家主審配便對袁將軍仰慕已久,審配為人忠誠慷慨,必能追隨將軍輔助將軍成就大業,再比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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