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之前,金良就邀請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去中央軍大營跟金良的嫡係將領們切磋。金良安排了曹性跟夏侯惇捉對廝殺,特別交代讓曹性射箭,讓夏侯惇躲閃,曹性和夏侯惇都覺得經理的命令莫名其妙,但不敢違抗經理的命令,隻能按照經理的吩咐來做。曹性穩健地射出一隻隻箭,夏侯惇磕飛了頭幾隻箭,後麵曹性的箭隻簡直是連珠齊發,使得夏侯惇招架不住,身上插滿了曹性的箭,幸好那些箭都是演習用的都沒有鐵尖,否則夏侯惇早就成了臥在血泊裏的刺蝟,即便是夏侯惇靠近曹性麵前厲聲怒吼,曹性還是眼皮不眨一下,鎮定自若地射出一隻隻箭。


    金良不禁感歎曹性是一個孺子可教進步很快的武將,同時又為自己能夠惡搞曆史人物而感到十分快意。


    緊接著,金良又安排黃忠跟夏侯淵切磋刀法和箭法。夏侯淵刀法精湛,箭法也不錯,堪稱一流武將,但跟黃忠比起來,均略輸一籌。兩人比了刀法,夏侯淵在六十多回合的時候就棄刀告負,兩人再比箭法,夏侯淵十射八中,黃忠十射十中,夏侯淵甘拜下風,對黃忠佩服的五體投地。站在一旁觀看的金良心裏竊笑不止,若是夏侯淵知道就是麵前這個家夥在那個時空把自己砍死的,還會不會這樣持禮甚恭。


    等他們切磋完畢,金良便讓黃忠、曹性等人前來作陪。這樣一來,將軍府的酒宴上,場麵異常搞怪。


    金良坐在曹操身邊,兩人互相斟酒布菜,推杯換盞,談笑無忌。好得跟結義兄弟一樣。


    曹性坐在夏侯惇身邊相陪,兩人竟然在討論起箭法,交談甚是默契。任誰都想象不到,在另外一個時空。雙眼明亮的夏侯惇被曹性射瞎一個眼睛,曹性也被暴怒的夏侯惇當場斬殺。


    黃忠坐在夏侯淵身邊相陪,兩人也在討論起刀箭之術,交談甚歡,讓誰都看不出來,在另外一個時空,夏侯淵被黃忠一刀斬為兩端。


    這是多麽惡搞的組合。


    整個東漢亂世,恐怕隻有金良有這樣的能耐。把這些宿命中的敵人湊在一起,把酒言歡!


    曹仁旁邊坐著金良手下一名宿將劉何,劉何雖然沒有張遼、高順名氣大本事大,但他跟隨金良多年,算是忠誠可嘉的一員老將,金良下麵跟曹仁有交集的便是他了。那個時空裏,曹操跟呂布死磕的時候,曹操派曹仁攻打句陽,成功拔城,生擒呂布手下將領劉何。


    金良環顧了一下酒宴。心裏竊笑不止,這就是穿越者的優勢啊,可以肆無忌憚地惡搞曆史人物。


    這裏麵讓他最覺得有惡趣味的。並不是自己坐在曹操身邊,也不是曹性跟夏侯惇,也不是黃忠跟夏侯淵,而是坐在財迷曹洪身邊的秦誼。


    在曆史上,秦誼本人平平無奇,但他有一個特別美麗的老婆杜氏。杜氏特別之處是,因為她的美麗,她跟曹操、呂布、關羽三人都有瓜葛。


    《魏氏春秋》言辭鑿鑿地記載著:“(秦)朗父名宜祿,為呂布使詣袁術。術妻以漢宗室女,其前妻杜氏留下邳。布之被圍。關羽屢請於太祖,求以杜氏為妻。太祖疑其有色,及城陷,太祖見之,乃自納之。”


    秦宜祿,實際上就是秦誼,因為曾擔任宜祿,而被呼作秦宜祿。呂布被曹操與劉備包圍時,派他出城赴壽春向袁術求救,其妻杜氏留在下邳城中。秦宜祿到壽春,袁術把他留下,為他娶了一個漢朝宗室之女為妻。關羽啟稟曹操,要求在城破之後,把杜氏賜給自己為妻,曹操答應了。及至下邳快要被攻破時,關羽又屢次啟稟曹操,重申這個要求。曹操見關羽如此傾情於杜氏,懷疑杜氏定有異色。及至城破之後,曹操首先派人把杜氏接來,見她果然生得異常美貌,便把她留在自己的房中了,關羽聞知,心裏很忿恨。某個國度的某些人總以為他們心中的神是沒有七情六欲的,包括他們的關二哥也是。


    實際上關二哥的好色,已經被白紙黑字寫在史書上了。《華陽國誌卷六劉先主誌》記載:“初,羽隨先主從公圍呂布於濮陽,時秦宜祿為布求救於張楊。羽啟公:‘妻無子,下城,乞納宜祿妻。’公許之。及至城門,複白。公疑其有色,自納之。後先主與公獵,羽欲於獵中殺公。先主為天下惜,不聽。故羽常懷懼。”《三國誌關羽傳》注引《蜀記》說:“曹公與劉備圍呂布於下邳,關羽啟公,布使秦宜祿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許之。臨破,又屢啟於公。公疑其有異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羽心不自安。”這裏的說法跟《魏氏春秋》所說無異。當然曆史上的呂布,也不是一個什麽好鳥,跟那個杜氏也有一些瓜葛。同時代的王粲所著的《英雄記》記載:布謂太祖曰:“布待諸將厚也,諸將臨急皆叛布爾。”太祖曰:“卿背妻,愛諸將婦,何以為厚?”布默然。呂布背著老婆,跟部將的老婆通奸,而呂布部將的老婆中唯有杜氏以美貌聞名,看來呂布跟杜氏也是有一腿的。


    金良跟曹操宴飲之際,碰巧已經升為張遼副將的秦誼前來將軍府稟告黎陽防守情況,金良便讓秦誼一同入席。場麵的惡趣味在於,秦誼跟曹操、金良一起共進酒席,卻不知道,在另外那個時空,這個男人都曾給他帶過綠帽。


    金良看著相貌英俊的秦誼,想起曆史上他的遭遇,還真夠悲催的,不僅連續被呂布、曹操帶了綠帽,自己被張飛殺死,自己的兒子還認賊做父。《魏氏春秋》記載:“宜祿歸降,以為銍長。及劉備走小沛,張飛隨之,過謂宜祿曰:‘人取汝妻,而為之長,乃蚩蚩若是邪!隨我去乎?’宜祿從之數裏。悔欲還,飛殺之。朗隨母氏畜於公宮,太祖甚愛之。每坐席,謂賓客曰:‘世有人愛假子如孤者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金良便乘著酒興問道:“宜祿,你的妻子可姓杜?”


    秦誼詫異地看著金良:“主公您忘了,末將一直跟隨主公左右,尚未娶妻!”


    “哦,那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姓杜的甚是美貌的女子?”金良興致不改,追問道。


    “末將一直在軍中跟隨主公,那裏有機會認識什麽姓杜的美貌女子呢?”秦誼被金良這番回話給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哦。原來如此,看來我是記錯了。”金良一陣哈哈大笑掩飾住那股尷尬,太過熟悉曆史而稍微有些模糊了現實,往往都會鬧出這樣的笑話。


    “賢霆,那姓杜的女子有多美貌?”一聽說有美女,曹操的眼神泛起神采。


    金良不由得感歎,什麽是色狼,曹操的表情詮釋的很到位。


    金良故作歎息道:“哦,我也隻是聽說,怎奈一直無緣相見。”


    曹操搖頭晃腦道:“哦。原來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美女?盛名之下其實難副,這名聲什麽的其實最是虛幻!我那愛妾玉兒在洛陽城裏做歌姬有六年多,從未以美貌著稱。可一旦我把她納為妾侍,大家都來參加我的納妾之禮,才說玉兒是洛陽第一美貌歌姬!而原來那些素以美貌著稱的歌姬連給玉兒提鞋都不配!”


    曹操說的正是他愛妾卞氏,小名喚作玉兒,卞家世代都操卑賤職業,所以卞玉兒便淪為以聲色謀生的歌舞姬,一直靠賣藝為生,輾轉在各個權貴家中,漂泊無依。到了二十歲,才被時年二十五歲的曹操看中。成了曹操的妾侍。


    卞玉兒陸續為曹操生下魏文帝曹丕、任城威王曹彰、陳思王曹植、蕭懷王曹熊,除了曹熊體弱多病早夭之外。其他三子各有各的長處,曹丕繼承了曹操的權術和部分文采,曹彰繼承了曹操的武術和兵法,曹植則繼承了曹操的大部分文采,曹操的那十幾個兒子除了曹衝之外,都碌碌無為,相比之下,愈發顯得卞玉兒的賢良才德,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


    曹操有了這樣的老婆還不知足,還四處搜刮別人的老婆,包括何進兒子的老婆尹氏、張濟的老婆鄒氏、呂布部將秦宜祿的老婆杜氏,若是曹丕下手慢一點兒,恐怕袁熙的老婆甄宓也要被他老子曹操搞到手了。


    金良眼裏掠過一絲垂涎,遂故作疑惑狀:“孟德兄,我未曾見過嫂夫人,真不知她竟有如許美貌!孟德兄莫要因為好臉麵,故意這麽說。”言語中頗有嘲笑之意。


    在金良的盛情款待下,曹操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喝大了,也忘了自己淫人妻女的同時也要防備著自己的妻女被人淫,尤其是麵對金良這種不善之輩。


    聽到金良的嘲笑,曹操憤然道:“我那夫人正在襄陽館驛裏,你若不信,我即可派人前去找她過來,讓你見上一麵,別看我那玉兒年近三旬,卻依舊如二十許人。”


    金良依然一臉不信:“嫂夫人若是像你說得那麽貌美,那你為何要在外麵沾花惹草,處處風流呢?”


    曹操一臉淫穢的笑容:“賢霆賢弟,你有所不知,自從我那次跟袁本初一起搶那家的新娘子,並跟那新娘子春風一度之後,我就發現別人的老婆是別有風情,深有韻味,尋常男子都喜歡處子,而我獨愛熟婦。”


    曹操自己都親口承認自己喜歡玩弄別人的老婆,還好金良早就知道這家夥好這一口,先行把自家老婆安頓在將軍府的後院,不讓她們前來與曹操相見,省得被這個口味獨特的家夥惦記。


    金良哈哈笑道:“看來孟德兄你是覺得家花沒有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好一個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賢霆賢弟,你真乃我輩中人,深通此中真味,愚兄佩服佩服!”曹操撫掌大笑道。


    金良還是搖頭歎道:“孟德兄,隨你這麽說,我還是覺得嫂夫人相貌一般,所以你才在外麵找其他女人,以作彌補。我想,嫂夫人確有賢德。未必有多少美色!”


    曹操喝了很多酒,失去了往昔的敏銳,夏侯惇、曹洪本就是好酒之人。在曹性、秦誼的殷勤敬奉下,早已喝得暈頭轉向。夏侯淵、曹仁平素雖然精明,卻在黃忠、劉何的強勸下,飲下許多酒,頭腦昏沉沉的,喪失了以往的警惕。


    就這樣,曹操被金良的激將忽悠之下,竟然破了往昔的規矩,把自己的老婆展示給其他的男人看。


    曹操派人去館驛請卞玉兒過到金良的將軍府。卞玉兒這次跟隨曹操前來襄陽。除了路上照顧曹操之外,更重要的是作為郡守夫人前來拜見太後,這是太後何蓮為了擴大皇室影響力想出來的一個辦法,讓各級官吏前來襄陽拜見天子的時候順便帶上夫人前來拜見太後和皇後。


    曹操現任的正妻丁夫人因為身染疾病,無法前來,曹操隻好帶著側室卞氏前來拜見太後。金良從何太後那裏知道,她的本意是想通過影響這些官員夫人,讓她們吹枕頭風來影響各級官員對劉漢皇室的忠誠度。金良覺得很好笑,因為那些官員的夫人們大多早已人老珠黃,隻是因為她們來自政治婚姻。出身都不低,那些官員都供著這些正妻,真正能吹枕頭風的怕是那些出身低微的小妾們吧。


    在那些夫人裏。卞玉兒的出身最為低微,但她的姿色才能卻是最出眾的。晚宴在將軍府的一個高閣上舉行,當夜月明星稀,月色皎潔,高閣四周點上許多火把,更顯光亮。


    當卞玉兒立在高閣門口,翹首而望,聲音嬌媚婉轉:“夫君,不知招賤妾過來所為何事?”


    金良瞥了一眼卞玉兒。頓時感到下麵堅硬似鐵。這曹操說的沒錯,他這個老婆雖然年近三十。依然如二十許人,美麗。豐腴,妖嬈,細細的腰線上胸器逼人,難怪能哺育出曹丕、曹植、曹彰三位猛人,要是奶容量稍微小幾分,就不夠曹氏兄弟分吃。最讓金良垂涎的是卞玉兒的氣質,明明身材妖嬈,聲音勾魂,偏偏她的臉上非常端莊,標標準準一個賢妻良母良家婦女,標標準準的一個美貌人妻。可當她美眸流盼,眼波流轉,從金良臉上掠過,金良跟她四目相接,全身似是浸在暖洋洋的溫水中一般,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曹操見金良眼神裏流露出震撼之色,哈哈笑道:“賢霆賢弟,我這拙荊的蒲柳之姿可還入得你的法眼?!”


    金良連忙收起自己的魂不守舍,喟然歎道:“今日得見嫂夫人,我方知孟德兄並非浪得虛名!”


    卞玉兒眼神裏流露出一絲嗔怒,原來夫君讓自己過來隻是給別的男人看上一眼,便輕輕施禮道:“既然金良將軍已經見過奴家的醜陋形貌,那奴家就告辭了。夫君,你今晚還回不回館驛?”


    不等曹操發話,金良指了指外麵低垂的夜幕,一臉和煦春風道:“孟德兄,嫂夫人,現在夜色已晚,不如暫且在我府內住下,我的府邸靠近皇宮,明日我也好帶著孟德兄前去覲見天子。”


    卞玉兒察覺到金良眼神裏的垂涎之色,便搖頭道:“這樣太過打擾將軍了,我們還是回驛館吧。”


    金良臉色一沉,扭頭對曹操說道:“孟德兄,你意下如何,難道你剛才所說,不醉無歸,是在騙我,難道你嫌棄我這陋室不堪居住?!”


    曹操見金良把話撂在這裏,不敢得罪金良,便對卞玉兒擺擺手:“玉兒,賢霆賢弟盛情難卻,我們今晚就在將軍府安歇吧,你就不要回館驛了,先去後院見過諸位弟妹,然後再來客房照顧我。看樣子,賢霆賢弟今晚不把我灌醉,他是誓不罷休了。”


    卞玉兒見夫君對金良沒有半點提防,心裏幽幽一歎,也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隻好跟著金府的婢女前去後宅拜見蔡琰、貂蟬二女。


    欣賞完卞玉兒的秀色,又稍微聊了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曹操收斂笑容,嚴肅地說道:“討董大業,全都仰仗賢弟了!”


    金良也一本正經道:“剿滅國賊,迎天子還於洛都,乃我輩應盡之責,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孟德兄,你也須要多出一把力才是!”


    “好一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曹操讚歎道:“奉先賢弟,討伐董賊,乃大義所在,我曹操義不容辭。”


    “孟德兄,隻是那董賊有十餘萬西涼精騎,戰力為天下之冠,而我關東群雄手下多是新近招募的郡縣兵,兵戈不齊,訓練不良,不客氣地說,便是一群烏合之眾,如何才能統一群烏合之眾,擊敗董賊的十萬西涼鐵騎,孟德兄,你有何良策?”金良拱手問道。


    曹操這次來襄陽便是要獻上該如何討伐董卓的計策,他隻是奇怪金良怎麽知道他胸中有謀。


    金良難道會告訴他,曆史上討伐董卓的關東二十多路諸侯裏麵,真正有對付董卓的謀略的隻有你曹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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