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有一個理念,在打內戰的時候,要盡量避免打殲滅戰,搞那種長平之戰、官渡之戰、赤壁之戰、某某戰役、某某戰役、某某戰役之類的一下子就把同根同種的同胞們搞死幾十萬,還洋洋自得地宣傳來宣傳去,有什麽意思,有這樣的戰力,不如留著去打倭國鬼子。


    因為極其厭惡又無法避免內戰,金良隻能選擇“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苟能製侵陵,豈在多殺傷”,為此,金良在中央軍中特別規定,俘虜一個敵軍的獎賞超過斬殺一個敵軍,當然這隻是在內戰的時期,在對待那些異族的戰爭中,金良會特別規定,斬殺一個敵軍的獎賞比俘虜敵軍高上一些。


    徐晃伏擊楊定這場戰役取得了空前的戰果,沒有放過一個敵人,擊殺西涼兵五千多人,俘虜了二萬四千多人,包括八千多騎兵和一萬六千多步兵,因為西涼兵前去白波穀都是自帶五天的幹糧,沒有輜重車,所以沒有俘獲多少輜重,可卻得到了一萬一千多匹戰馬。


    而徐晃率領的一萬八千人,隻戰損了一千多人,而且多半是朱儁的人馬和衛家的家兵。


    徐晃成功地用一萬八千人把楊定的三萬人馬伏擊以後,命人領兵打掃戰場,整編俘虜,他則策動驊騮馬,提著大斧,來到楊定麵前:“楊定,我想向你借一樣東西!”


    楊定臉色發白。通常這時候這樣的話,不是什麽好話,以為徐晃是要自己的項上人頭。便顫聲說道:“徐將軍,我聽說你家主公曾立下軍令,不準擅殺俘虜,我又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徐將軍乃奉先公所器重的大將之才,莫要因為我而斷送你的大好前程!”


    “楊定,你想到哪裏去了。殺了你這樣的酒囊飯袋,隻會白白髒了我的斧頭!我是想要你的兵符。你乖乖地拿出來,我饒你狗命!”徐晃提著大斧,眯著眼睛,一臉鄙視地看著楊定。


    楊定隻是一勇之夫。現在淪為階下囚,身上的膽氣也消失不見,特別是看著徐晃那寒光閃閃的斧頭,他不寒而栗,隻得乖乖地交出兵符。


    徐晃拿到兵符,招來魏越:“魏旅帥,請你不辭勞苦,帶二千騎兵,帶著楊定的兵符。按照主公之前安排好的計策,逐一收取蒲阪、芮城、大陽三城。”魏越領命而去。


    徐晃又讓典韋、潘鳳領著五千人馬前去增援白波穀的金良大軍,因為金良決心一定要拿下白波穀。徹底清除白波賊,所以覺得手頭兵力多多益善。徐晃則帶著剩餘九千餘人馬收編整頓那兩萬四千多俘虜。經過中央軍嚴格的身體、意誌、品質三項挑選,勉強能夠編入中央軍戰兵序列的隻有兩千騎兵和四千名步兵,稍微差一些的兩千騎兵和四千名步兵編入輔兵,剩下四千多騎兵和八千多步兵暫時全部編入屯田兵,現在也是由他們清掃戰場。掩埋屍體。那些剛剛整編入中央軍戰兵輔兵係統的西涼兵並未發給兵器,他們需要經過一個月的洗腦整訓才能發給兵器參與作戰。


    卻說魏越。在路過聞喜縣城的時候,派人通傳聞喜縣令衛熙,讓他把之前扮作中央軍將士騙楊定的一萬多縣兵、裴家家丁們裏抽調四千精銳,跟隨自己一道收複蒲阪、芮城、大陽三城。衛熙趕緊點起了四千精銳,扮作中央軍俘虜模樣,被繩子串起來,跟在魏越那二千騎兵後麵。當路過安邑城的時候,魏越派人通傳並州牧朱儁和駐守在衛家的軍師祭酒徐庶,他們又都分別支援了兩千精銳,也都扮作中央軍將士的俘虜模樣,亦是被繩子串起來。


    魏越一邊派出斥候遊騎控製住安邑城到那三個縣城的各個要道,防止兩個戰場上有西涼潰兵前去通風報信,一邊慢慢行進,他要掐準時間,不能過早也不能過遲。


    兩日後,魏越到達大陽縣城,這個縣城裏駐紮了三千多西涼兵,雖然都是老弱殘兵,但若是攻打起來,也是頗費功夫,而且這個縣城距離黃河很近,黃河對岸便是弘農郡的陝縣,有董卓麾下宿將張濟在此駐守,金良對張濟的評價頗高,魏越有所忌憚,不敢貿然攻城,恐怕僵持太久,張濟派兵來援,就按照金良之前製定的計謀,詐取大陽城。


    魏越衝著城頭高喊道:“我等奉楊將軍之命,特押解中央軍俘虜過來!”


    董卓委任的大陽縣令趕緊登上城樓,俯身回道:“可有將軍的兵符?”


    魏越趕緊派人把楊定的兵符呈上,那大陽縣令驗證兵符,又看了看魏越及其身後裝扮成西涼兵的中央軍將士,狐疑地問道:“怎麽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你呢?”


    魏越拱手笑道:“我乃將軍的族侄,姓楊名越,字超之,前些日子才來投奔將軍,本來屯駐在蒲阪縣,所以您未曾見過我!”


    那個大陽縣令依然一副狐疑模樣,猶豫著不肯開門,還想派人驗證一下楊定到底有沒有一個族家子侄叫做楊越的。


    魏越見勢不妙,趕緊把身後一個人推了出來,那人大聲喊道:“你這個縣令還想不想幹了,驗了兵符,還不開門?你要再開晚一點兒,我拿馬鞭抽死你啊!”


    大陽縣令定睛一看,那個大放厥詞的便是楊定的副將,同時又是楊定的堂弟楊威,他生性殘暴,對於忤逆自己的人向來心狠手辣,在西涼軍的體係裏,文人往往是被輕視被欺負的,這個大陽縣令靠拜在楊定門下做文吏才得到這個官銜,自是不敢得罪楊定的堂弟,見楊威發怒,趕緊派人大開城門。魏越之所以把楊威帶在身邊,便是遵循金良的一個教導。任何計策都要考慮到萬一失敗如何收場,都要做兩手準備,這個楊威便是用兵符不成才啟用的。


    楊威見那縣令大開城門。顫聲說道:“魏將軍,您能不能把頂在我腰上的東西挪開,慎得慌!”


    魏越見麾下士卒已經將那縣令擒下,控製了城門,才把擱在楊威腰間的佩劍收回,冷聲說道:“楊威,蒲阪、芮城兩個城還需要你多多配合。隻要你配合得當,我家主公會考慮把你放回去的!”


    如此這般。魏越輕鬆詐開蒲阪、芮城,等把這三個縣城牢牢控製好以後,便又迅速派兵詐開那些親近董卓的世家的塢堡,把那些世家掃蕩一空。自此以後,河東鹽池南部被楊定控製的區域都被中央軍占領,屯聚在弘農陝縣一帶的張濟得到戰報,卻發現河東郡已經被金良中央軍牢牢控製,他隻得謹守陝縣,防止呂布大軍從此偷過黃河進擊洛陽,不敢再貿然出兵奪回河東。


    卻說典韋、潘鳳領著五千人馬來到了白波穀,金良已經整編好了俘虜的匈奴騎兵。從美稷城出發時的七萬匈奴騎兵,經過張燕的飛燕軍弓箭兵的沿路侵擾。被射殺了一萬二千多人,進入白波穀被金良大軍伏擊以後,又被擊殺了一萬三千多人。隻剩下了四萬四千多人,其中有一萬五千多人都渾身是傷,尚能騎馬作戰的不足三萬人,金良還在裏麵挑選出八千精銳,隻留給了願意做金良傀儡的呼廚泉大單於兩萬多名騎兵。


    呼廚泉看看隸屬在自己麾下的那兩萬多名騎兵,不禁眉頭緊皺。他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各個部落的中庸騎手。而且多半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當匈奴騎兵被中央軍伏擊時,之前那些戰死的騎兵們都拉弓放箭予以反抗,可這些家夥,幹脆從馬背上跳下來,趴在地上裝死,所以才保得性命,靠這些家夥幫助自己奪得大單於的寶座,簡直是開玩笑!


    金良見呼廚泉一副囧樣,便問:“大單於,你為何如此愁眉不展?”


    呼廚泉便指著那群匈奴兵,大聲歎息道:“若是金良將軍隻給我這群貪生怕死之輩,隻怕我是打不贏於夫羅,打不進美稷城,當不得大單於,枉費金良將軍一片厚意了!”


    金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中央軍:“大單於,你看我手下這些將士如何?!”


    呼廚泉看著龍精虎猛、士氣高昂的中央軍,神情裏滿是羨慕嫉妒恨:“金良將軍的中央軍以三萬戰兵,伏擊我六萬人馬,擊殺我一萬三千多人,俘虜我四萬四千多人,中央軍自身僅僅損失一千多人,若是我手下這些騎兵都有中央軍這樣的戰力,別說打回美稷城,便是擊敗烏桓、鮮卑又有何難!”


    金良意得誌滿,哈哈大笑道:“大單於,你該知道,我這些士卒多半都是改編於白波賊、黑山賊!”


    呼廚泉愣了一下,想了想白波賊和黑山賊的戰力,比他們匈奴騎兵還稍有不如,特別是白波賊,少有訓練,純粹靠數量拚,現在再看看金良中央軍的戰力,看看受金良影響的張燕飛燕軍的戰力,脫胎換骨啊!


    呼廚泉顫聲道:“小王實在不知,金良將軍是如何把那群山賊土匪變成今時今日的精兵的?!”


    金良得意笑道:“大單於,精兵不是選出來的,而是練出來的!既然你抱怨你這些騎兵不堪大用,不如把他們都交給我中央軍,我中央軍必定會對他們嚴格訓練,等訓練合格以後,再交給你指揮,不知道大單於意下如何?!”


    呼廚泉那裏想得到金良是想把所有的匈奴兵全給洗腦了,全給控製成自己的雇傭兵,他沒見過金良中央軍的訓練是從身心兩處的嚴格訓練,隻是按照其他軍隊的日常訓練推論,覺得金良為他訓練軍隊改變不了這些匈奴騎兵的心性,他們畢竟還是匈奴人,不管金良玩什麽花樣,他們還是聽我這個大單於的話,思索良久,呼廚泉同意了金良的主張。


    經過呼廚泉的指點,金良命人把匈奴騎兵裏麵分屬呼廚泉敵對部落的頭目們盡皆斬殺,再從普通牧民裏麵選拔騎射本領高、威望大的人物做各級將領,匈奴騎兵的編製全部按照中央軍的伍、兩、隊、營、旅、師、軍來編排。


    為了防止匈奴人反複。金良還是派典韋、潘鳳等人帶著五千人馬將已經被繳械繳馬的匈奴人看管起來,金良對呼廚泉解釋道:“不經過我中央軍的訓練,你們是不能上戰場的!”


    當把匈奴兵迫降以後。金良便準備攻破白波穀,徹底消滅白波賊,要在冰雪到來之前結束戰爭。白波穀兩側關隘窄狹,不便用兵,金良本來對攻破白波穀關隘是一籌莫展,可自從呼廚泉投降後,金良便打起了白波穀內那三萬多匈奴人的主意。他想讓呼廚泉通知裏麵的匈奴人來個裏應外合。


    白波渠帥郭太卻已經知道金良迫降了呼廚泉,害怕穀內的三萬多匈奴人跟呼廚泉勾結。便派人收繳了匈奴人的兵器,並派人將他們嚴加看管起來。


    金良見呼廚泉射入白波穀內的書信渺無音信,知道這個計策已經被郭太識破,便嚐試著打造普通投石車、雲梯、衝車等攻城器械。然後組織了十幾次進攻,除了白白戰死了一千多人,一無所獲。


    萬般無奈,金良隻好派人去箕關運來霹靂車,卻被賈詡所阻:“主公,那霹靂車甚是龐大,運輸過來頗費時日,而如今寒冬將至,冰雪天氣即將不遠。我軍已無多少時間可在野外作戰!”


    金良看賈詡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笑問道:“文和可有速勝之策?”


    賈詡迅速在紙上畫出白波穀的地形圖,指著西北一個角。笑道:“主公派人打造攻城器械這幾日,我便騎著馬,繞著這個白波穀轉了一圈,發現這白波穀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很難攀沿下去,但並不是完全不能攀下去的。西北角這一側。穀頂上崖壁上長了很多鬆樹,穀底也長了很多草木。這裏懸崖最高最險,而且靠近西邊的關隘,所以郭太在這裏並沒有布置太多哨兵,所以主公可以帶人攀援而下,奇襲白波穀。”


    金良聽賈詡這麽一說,忽然想起了三國時期的一個帥才,鄧艾,他奇襲陰平,當他領軍到達摩天嶺的時候,前麵是峻壁顛崖,鄧艾拿著毛氈裹著身子,滾下山崖,其他將士有毛氈的,都拿毛氈裹著身子,滾下山去,沒有毛氈的就用繩索束腰,攀木掛樹,魚貫而下。


    金良深為歎服鄧艾,特別是在剛剛迫降南匈奴呼廚泉,他便想起了鄧艾在曆史上針對劉豹整合匈奴各部的上表,鄧艾在表上直言不諱地說道:“戎狄獸心,不以義親,強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獫狁之寇,漢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於在外莫能牽製長卑。誘麗致之,使來入侍。由是羌夷失統,合散無主,以單幹在內,萬裏順軌。今單於之尊日疏,外士之威浸重。則胡虜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雁門。離國弱寇、迫錄舊勳,此禦邊長計也。”鄧艾的遠見卓識,真讓金良欽佩之至。


    想到這裏,金良便撫掌笑道:“文和之言,甚合我意,便從文和之計!


    金良留黃忠都督領五千輔兵和所有傷兵,動用簡易的投石車,在白波穀左側關隘佯裝攻城。


    金良又派眭固領五千輔兵,大張旗鼓,詐做二萬人馬,攻打白波穀右側關隘。典韋、潘鳳則領五千人馬,繼續監視匈奴降兵,防止他們臨時反水。金良則領著二萬戰兵和兩萬輔兵,連夜繞道去了白波穀的西北角。黃忠、眭固兩邊日夜敲鑼打鼓,不停襲擾,過了兩日,白波軍疲憊不堪,不得已調度巡防懸崖底部的一些兵馬來到兩側關隘駐防。


    金良端著水晶磨製的望遠鏡往下探望,看到穀底巡防的白波賊已經被郭太調到兩側關隘防守,白波穀底的西北角貌似沒有一個白波賊,金良便傳下命令,從崖頂攀下穀底,奇襲白波穀,生擒郭太。


    中央軍將士站在崖頂往穀底一看,這崖頂距離穀底,足有五十多丈深,光是看都讓人膽寒,更別說往下爬了,都紛紛搖頭,誰都不肯先行下去。


    金良麵沉似水,他原本以為經過自己兩個多月的嚴格訓練,這些家夥能脫胎換骨,現在看起來也隻是比那些散漫的匈奴騎兵和西涼騎兵好上一些,跟後世那支軍隊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金良心裏又急又氣,但他心裏也很清楚,他太操之過急了,短短兩個多月是不可把這群孬兵變成後世那種赤色精兵的,真正要實現金良心中的大誌,這些士兵須得三年到五年的長期不懈的身心磨練才能帶到最基本的要求。當然金良也是可以選擇另一種兵種,之前在桃源仙境的時候看到的一個特殊兵種傀儡兵。可惜現在沒有哪個能人製作的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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