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飛虎近衛主守,他們用強弓硬弩居高臨下,在由鄭渾指揮的三千工匠驅動霹靂車、弩炮相配合,在中央大學堂二千學員和金玲綺四千童軍搬運石頭、箭矢的協助下,射退了盧衝發起的一次次進攻。


    鄭泰本來沒把他的弟弟鄭渾放在心上,他以傳統儒家士大夫的思維,以為擅長奇技陰巧的鄭渾就是一個廢物,他這次叛亂,根本沒有告訴弟弟,直到鄭渾指揮著三千多個工匠用霹靂車、弩炮協助飛虎近衛將下麵的世家聯軍打得落花流水、損兵折將的時候,他想起要勸降這個同胞弟弟。


    鄭泰擺出虛偽的笑容,一再勸鄭渾領兵投降,還許諾說鄭渾若投降,立馬可以做工部尚書。


    鄭渾對鄭泰的勸降不屑一顧,他義正詞嚴地大聲喝道:“賢霆公對我鄭渾有知遇之恩,對大漢有再造之恩,隻有賢霆公這樣的領袖,能帶領我們大漢中興,帶領大漢百姓安居樂業,能讓我發揮出我畢生所學,而你們這些坐而論道不學無術貪婪卑鄙素餐屍位的世家小人若竊取高位,必定弄得大漢四分五裂,妻離散!大哥,你到現在還不醒悟,大漢有今‘日’的衰敗,全是世家之錯,為什麽我們不能放棄一些權力,多扶持一些寒庶地主,讓大漢重換生呢?!”


    鄭泰陰沉著臉:“鄭渾,你跟著金良狗賊五個月,就聽信了他的話,把我們家族的利益拋卻一旁!自古以來,家族利益都是至高無上的,你竟然為了對金良的愚忠,舍棄為我們滎陽鄭家謀利,我們滎陽鄭家也沒有你這樣的族人了,我以家主的身份逐你出門!”


    鄭泰話音剛落地,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滎陽鄭家還會繼續存在,家主不再是你這個叛亂的狗賊了,而是我們的內工部尚書鄭渾大人!”


    鄭泰轉頭一看,便見金良騎著那頭火龍一樣的赤兔馬,像一道紅‘色’颶風,領著身後強的四萬颶風,頃刻間,席卷而來,百戰之兵帶來的衝天殺氣,讓鄭泰渾身顫抖,驚恐的他突然後悔了。


    中央城堡上的守兵歡呼雷動,他們本來以為隻要要堅守十天半個月呢,沒想到主公親自帶援軍,一天的功夫就趕回來了。


    鄭渾感激涕零地跪在城頭,向金良致謝。金良短短的一句話表達了兩個含義,他會繼續保留滎陽鄭家,不會滎陽鄭家完全鏟除,而且為了表彰鄭渾的忠誠,金良會薦舉鄭渾為工部尚書,鄭渾渾身也顫抖著,但他的顫抖是興奮的顫抖,是被賞識、士為知己者死的顫抖,渾然不同於他兄長鄭泰恐慌的顫抖。


    鄭渾和鄭泰這對親兄弟,在過去的人生中,鄭渾沉迷於工匠之術,仕途上一直不如兄長,但在這場關鍵的抉擇中,鄭渾選對了,他一躍成為鄭家家主和工部尚書,而鄭泰的悲慘下場已經注定了。


    金良就是要用鄭氏兄弟的遭遇,告誡天下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金良四萬大軍一步步地逼近,前麵的兩萬‘精’騎散發著衝天的殺氣,每個人的表情都充滿了對死亡的淡漠、對奪取敵人‘性’命的渴望,這樣的氣質非要在屍山血海裏拚殺過的百戰老兵不能具備盡在


    盧衝本來領了六萬四千多叛軍圍攻中央城堡,可他們攻打中央城堡,打了半天,折損了八千多人,竟然不能進中央城堡半步,盧衝現在不得不撤了對中央城堡的圍困,列成陣勢,對付步步緊逼的金良‘精’騎。


    這五萬多叛軍多是世家私兵,關在世家莊園裏被一些浪得虛名的世家名將瞎練,而且還是五天練一回,除了欺負一些不能及時交租的佃戶、幫助那些世家弟欺男霸女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像樣的實戰經驗。


    盧衝等人這次叛亂用的是“奉天子密詔討伐金良逆賊”,可就在數個時辰前,逃入中央城堡的天子劉辯發出聖旨,宣布楊彪、劉弘、鄭泰、邊讓、盧衝、高覽等人為謀反逆賊,天下軍民可共討之,叛軍士氣馬上大為低落。


    楊彪、劉弘、鄭泰、邊讓等人都在軍中,他們都要親眼看到中央城堡被攻破,天子和太後被他們掌握在手裏,他們放心,卻沒料到天子劉辯竟然直斥他們是叛賊。楊彪等人自詡正義清流,跟後世明末那些做什麽齷蹉事情都覺得自己是君別人是小人的東林黨人一個鳥樣,他們當然也不會認為自己領兵圍攻皇宮有何不妥。也沒想到這樣的舉動在天子劉辯眼裏是什麽‘性’質。他們馬上出言反駁:“天子是被盧衝脅迫,發出這樣違心的聖旨的,正義還在我們手裏,將士們,攻城吧,早‘日’將天子太後救出!”


    金良在入主冀州四個月裏,積極開展全民教育,經常派出宣撫隊去各地做啟迪民智的宣傳,雖然不直接針對那些世家大族,但那些被世家大族欺壓、蹂躪、踐踏、剝削的佃農、奴仆、私兵們。他們聽過那些宣傳,都漸漸悟出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權貴不是天生就該騎在他們脖上拉屎的,他們這些窮哈哈也不是天生就該受苦的,一旦他們心裏埋藏了對世家的不滿。楊彪等人的話對他們來說就如同放屁一般了,這些叛軍士卒看得很清楚,人家賢霆公為了天下萬民為了大漢江山,領軍在前線跟董卓拚命廝殺,你們這些狗娘養的世家大臣卻在後方拆人家的台,還口口聲聲說什麽忠君仁義,現在天都發話說你們是逆賊了,你們還有什麽臉再自稱正義在自己手裏。


    楊彪、劉弘、鄭泰等人在叛亂前信心滿滿,現在發現他們這次叛亂非但不得民心,不得軍心。


    盧衝橫槍立馬。站在陣前,表麵上看起來很鎮定,心裏卻一直在吐血。


    盧衝完全沒想到金良回來的這麽快,他沒想到中央城堡這麽難攻打,他想不到的是皇宮和中央城堡之間竟然有個密道,皇宮被攻破後,太後天通過密道逃到了城高四丈、棱堡形狀的中央城堡。


    盧衝等人是一天前下定決心起兵造反的,盧衝把自己控製的六千戰兵、六千輔兵裏麵忠於金良的將領誘騙到一起,一網打盡,再聚合起十幾個世家的所有私兵。共計有他們聚合起六萬四千多人馬跟高覽的兩萬人馬一起裏應外合,攻占了襄陽四門,隨後迅速回軍,攻打皇宮。


    羽林校尉吳崇猝不及防,戰死。皇宮第一道宮牆失守,王越領虎賁軍和殘餘羽林軍撤到第二道宮牆。


    大內侍衛統領張寧領一千女侍衛護著太後何蓮、天子劉辯、皇後唐月、萬年公主劉華以及大批女官沿著地道撤往中央城堡。有些女官是那些叛亂世家的女眷,她們試圖搶奪太後天,被張寧當機立斷斬殺。


    金良的將軍府在中央城堡的正中心,皇宮緊挨中央城堡,而皇宮是依托十常侍趙忠的舊宅修建的,趙忠宅下麵有寬廣的密室,金良剛到襄陽的時候還從裏麵搜羅到大量金銀財寶。後來把趙忠宅改建成皇宮的時候,金良沒有讓修繕皇宮的人動那個密室,而是派自己的數千心腹將士,利用夜晚的時間,接連挖了半個月,修建了一個從金良將軍府到皇宮密室的密道。金良本來是想方便自己掩人耳目,跟太後何蓮密會,根本沒有想到防備叛亂。


    金良當初讓那些心腹將士修建密道的時候,隻讓他們從將軍府開挖,挖到皇宮地下密室的時候,讓他們把地道加固好了以後,便打發他們回去了,這些人問起來的時候,金良便說這是通往城外的,當襄陽有變,好方便我們的家屬逃生,這些心腹將士遂不再問。


    金良的妻妾們也以為金良在修一個通往城外的地道,沒有多加留意。


    這樣一來,真正知道這個密道是從皇宮通向將軍府的,隻有金良和太後何蓮。


    盧衝和高覽領六萬多人馬將皇宮團團圍住的時候,太後何蓮不得不揭開這個秘密,領著張寧等人沿著這個密道走向將軍府。


    天子劉辯一臉迷惑不解地問太後何蓮:“母後,這裏怎麽會有一條密道通往將軍府的呢?母後,您怎麽知道這裏有一條密道通往將軍府的呢?”


    劉辯這個問題是現場所有人的問題,讓太後何蓮怎麽回答呢,她總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承認自己跟金良的私情,她眼珠一轉,便想起了金良之前忽悠過她的一些話:“你們細細想想溫侯這幾個月的舉動,你們覺得溫侯的能力、見識如何?”


    宮中六大女官之一的尚禮,等同於宮外內的禮部尚書,擔任這個職務的不是旁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女蔡琰,蔡琰跟金良的關係盡人皆知,她舉賢不避親,大大方方地說道:“太後,微臣覺得溫侯的能力、見識舉世罕見,天下無雙!”


    何太後便神秘一笑道:“本宮不妨泄露一個天機給你們,溫侯的見識與能為何舉世罕見天下無雙,全是因為溫侯受了天賜,五個月前那次他被雷劈,那次的閃電正是天神給他的天啟引線,溫侯就在那一次知道了很多我們這些凡人所無法了解的事情,像這個望遠鏡。”何太後把金良送給她的水晶磨製而成的望遠鏡遞給在場的女官們看。


    大家把玩過望遠鏡,都相信了金良有天賜本領見識,何太後方說:“溫侯提前預測到今年有這樣的災禍,所以他提前修建了這個密道。”


    眾人對何太後的話深信不疑,何太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唯一識破何太後與金良這個秘密的張寧隻是竊笑了一下,並未拆穿。


    王越為了掩護太後、天撤往中央軍城堡,又繼續領羽林軍和虎賁軍抵禦盧衝的瘋狂攻擊,幾個時辰後,羽林軍和虎賁軍傷亡慘重,王越便把他們剛從內挾持的一些世家大臣作為人質,且戰且逃,後退入了太傅盧植的府邸。


    盧衝是盧植的侄兒,投鼠忌器,不敢領兵再攻,又迫於金良隨時回軍的壓力,他領兵入了皇宮,發現皇宮裏空蕩蕩的,掘地三尺,發現那個密道,順著那個密道跑過去,發現出路已經被大石封住,無法衝出,隻得恨恨地爬出密道,轉而攻打中央城堡。


    王越領兵將盧衝留在盧植府外的一千人馬殺散,又帶著那六百多殘兵,分散成幾十股,潛入到那些叛亂世家的府邸,搞暗殺報複。王越自從由劍客改行做了刺客以後,刺殺業務越加純熟,他那二千虎賁兵雖然在正麵戰場被叛軍以優勢兵力打得體無完膚,但翻牆越戶、飛簷走壁搞暗殺,他是專業的。


    王越的虎賁營暗殺了幾十個世家弟後,楊彪、劉弘、鄭泰、邊讓接到家人傳報,心裏發毛,勒令盧衝撥出五千人馬全城戒嚴搜查,後來金良兵臨城下,盧衝又得分出高覽第五師兩萬人馬去守城,如此一來,盧衝攻城的人馬隻剩下六萬萬不到,攻城的半天時間內,已經被飛虎近衛的強弓硬弩和鄭渾的霹靂車弩炮擊殺了八千多人,剩下的世家私兵們一個個麵如土‘色’,消極避戰。


    盧衝見金良領著四萬‘精’兵毫無阻礙地殺入城內,一直衝到中央城堡,他心裏知道,大勢已去。


    金良橫戟在手,策馬向前:“盧衝,你叔父不看好你,不扶持你,是我一手把你提拔到現在的位置,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盧衝深深地望了一眼中央城堡,那裏有他魂牽夢繞的杜秀娘。


    杜秀娘進襄陽的第一天,就被巡城的盧衝撞見,盧衝有心將杜秀娘擄走,卻被車隊的人告知,這是溫侯的女人,你不能動,盧衝遂恨恨而退。


    此後的幾個月裏,盧衝發現自己之前搜羅的十幾個妻妾跟杜秀娘相比,都如同糞土一樣,一想起杜秀娘在金良胯下承歡,他就恨金良恨到骨髓。


    金良正式納杜秀娘為妾的時候,盧衝不請自到,強顏歡笑地渡過了婚宴的全程。


    鄭泰注意到盧衝在金良杜秀娘婚宴上的奇怪表情,在金良領兵出征之後,鄭泰便屢次用言語試探盧衝,得知盧衝因為一個女人暗恨金良,便慫恿盧衝背叛金良,盧衝為了得到杜秀娘,便聽信了鄭泰的話。


    金良知道盧衝素有酒‘色’成癖的惡劣名譽,近一段時間也聽到他有強搶民女的不法行徑,但念在他是盧植的侄,又掌握了部分軍隊,沒有立即對他采取措施,現在看他的表情,再結合鄒晴曾說過的話,金良揣測出來,這個盧衝惦記著自己的某一個妻妾,想通過背叛自己、擊敗自己,從而得到那個女人


    金良對於這樣因惦記自己老婆而進而謀害自己的家夥,比憎恨試圖搶奪自己權威的鄭泰等人還要憎恨,殺心一起,殺氣升騰,策動赤兔馬,揮舞石龍大刀,如一道紅‘色’閃電,直撲盧衝。


    盧衝武功雖好,卻也自知不是金良的對手,連忙策馬往後陣跑去,卻見叛軍士卒皆對金良心懷畏懼,不肯上前迎戰,便在後陣組成督戰隊,有誰敢畏懼不前者,立刻斬殺。


    盧衝的一個義弟盧明,平時自詡武勇,以為金良隻是浪得虛名,可等到他直麵金良的時候,他被金良衝天的殺氣所懾,竟然驚懼得閉上眼睛,揮刀劈向赤兔馬。


    金良勃然大怒,他恨別人傷害赤兔馬,尤甚於那人向自己掄刀,金良雙腿一夾馬腹,赤兔馬輕輕一跳,側身躲過盧明的大刀,金良的石龍大刀卻順勢劃過盧明的身軀,盧明連人帶馬,被石龍大刀劈成兩段。


    盧明的弟弟盧亮見兄長死得如此淒慘,眼珠都紅了,挺槍躍馬,從金良的側麵。直刺金良的右肋。


    金良身經百戰曾百勝,戰鬥直覺非常靈敏,他不用眼睛去看。直覺右邊有一股冰冷的殺氣襲來。


    金良身一側,石龍大刀飛地架住刺過來的長槍,石龍沿著槍杆順勢滑下。劈向盧亮的手腕。


    盧亮的武功在盧明之上,他雙手一抖,長槍一纏,在瞬息之間,將石龍大刀磕開。


    磕開就磕開吧,石龍大刀借著盧亮磕開的勢頭,順著被盧亮磕開的方向,飛速劈向地劈向盧亮的馬頭。石龍大刀鋒利的月牙輕鬆地將馬頭劈掉,那匹馬轟然倒地,盧亮身猛地向前倒去。


    金良手一抖,石龍大刀向上一提,那鋒利的月牙不偏不倚地橫在盧亮的前方,盧亮身往下俯衝,無法躲避。眼睛裏在一瞬間流露出悔恨和絕望,那粗壯的脖落在鋒利的月牙上,頭和身沒有任何阻力地分開了,盧亮跟他的戰馬一樣都成了身首異處的死鬼。


    金良不由得讚歎了一下自己的石龍大刀,這月牙太鋒利了。盧亮死得太爽了,簡直沒有一點兒痛苦。


    金良的動作極,雖然他覺得自己做出了許多動作,但在盧衝看來,也就在一眨眼間,自己義弟都慘死在金良的戟下,而且一個賽一個地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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