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恨極,他卻沒膽衝上前為他兩個義弟報仇,反倒是又往後退了退,他已經在考慮該如何全身而退,自己到底能不能從赤兔馬的神速和石龍大刀的鋒利中逃得‘性’命,至於楊彪、劉弘、鄭泰、邊讓等人的‘性’命和其他叛軍將領的‘性’命已經被他置之度外了。


    金良飛速斬殺了兩個蠢得上前送死的叛將,叛軍其他將領都驚懼地緊縮在隊伍之中,不敢上前。


    金良懶得跟一般無辜的士卒交手,伸手從背後取過霸王弓,五珠連發,向那些龜縮在陣中的叛將射出五箭,同時發出五隻箭,射向五個武將。


    金良現在距離他們還有一百五十多步,這些武將根本不相信金良能夠射中他們,便沒有做任何阻擋,玄鐵箭劃破長空,發出刺耳的破空聲,一箭穿喉,穿喉而過後還把後麵的士卒射死,玄鐵箭失去威力,落在後麵士卒的喉嚨,那五個將領翻身落馬,旁邊的叛軍士卒大驚失‘色’。


    金良身後的中央‘精’騎齊聲歡呼:“主公神箭!”


    盧衝聽到中央軍‘精’騎的呼喊,意識到金良的騎兵已經進了弓箭的射程,便厲聲大喝道:“放箭!”


    還沒等叛軍的弓箭兵張弓射箭,金良策動赤兔馬,已經如一道紅‘色’颶風,衝入叛軍陣中,石龍大刀揮舞起來,接連來了好幾招橫掃千軍,前麵幾排高舉長槍的叛軍士卒非但沒有刺中赤兔馬,自己的人頭連同槍頭都被金良的石龍大刀削斷,無數頭飄飛在空中。


    後麵幾排槍兵見金良如此神威,根本不敢舉槍來應,反而閉上眼睛,扛起槍就往後陣跑,這些沒有實戰鍛煉的世家私兵就是如此沒用。他們兩條腿跑,怎麽抵得上金良赤兔馬的四條腿,赤兔馬如同一道紅‘色’閃電,在叛軍的槍陣裏左衝右突,把散亂的槍陣衝得加不成陣勢。


    叛軍的槍兵不成陣列以後對中央軍騎兵毫無威脅,中央軍二萬‘精’騎以趙雲、典韋、華雄、潘鳳、武安國等猛將為前驅,組成鋒利的錐形陣,像鋒利的錐紮肉一樣狠狠紮了進去。


    中央‘精’騎所到之處,所向披靡,未經實戰、訓練粗糙的世家叛軍人仰馬翻、潰不成軍。


    盧衝原本統領的六千中央戰兵、六千中央輔兵本就沒打算給盧衝賣命,他們聽說了第五師撥正反亂被金良寬恕了,便都調轉槍頭,衝向那些世家私兵,叛軍加潰敗。


    衝破了槍兵的陣營後,就是根本毫無反抗能力的弓箭兵,金良一招橫掃千軍,七八個弓箭兵來不及拔出腰刀來抗,被迫舀弓來擋,弓斷,手斷,頭斷,大量的斷肢殘血橫飛起來,當然都是往外飛,沒有一絲血滴在金良的身上。


    叛軍步兵陣勢大亂,後麵的騎兵陣也被潰逃的步兵攪得大亂,隻得往後潰散,而後麵卻是中央城堡,陳到和鄭渾趕緊命人向下拋射弩箭、霹靂飛石,使得叛軍愈加混亂。


    盧衝見大勢已去,撥馬就要往西北方向逃竄,他往這個方向逃,雖然會遇到中央城堡上的箭射,金良追他卻必須要衝過叛軍的騎兵軍陣,雖然叛軍騎兵已經混亂,卻也能阻擋金良片刻。


    金良厲聲大吼道:“盧衝狗賊!納命來!”金良連人帶馬,如一道紅‘色’閃電,直衝盧衝。


    金良所過之處,叛軍騎兵紛紛躲避,沒有躲避的都在一合之間被金良斬殺,金良便如劈波斬浪一般,將叛軍騎兵衝得人仰馬翻。


    盧衝一邊逃竄,一邊往後望去,見金良戟下雖然沒有一合之敵,但還是要花時間去殺敵,所以速度不起來,跟自己距離越拉越大,轉念已有三百多步了。


    盧衝正在竊喜間,卻忘了自己在跟金良拉遠距離的同時,沒有跟中央城堡拉遠距離。


    夜幕低垂,中央城堡城頭上已經點起了火把,把城堡前麵戰場照得亮如白晝,城頭一側站著兩個美貌女,其中一個女伸出一對纖纖玉手,費了好大力氣,拉開了弓箭,瞄準了盧衝,箭如流星,噗嗤一下,射在盧衝胯下戰馬的眼睛上,那戰馬哀鳴一聲,猛地一扭頭,竟然徑直往中央城堡衝去。


    城頭上另外一個一身戎裝的女笑道:“秀娘,你練習了那麽久的箭法,平時例不虛發,怎麽臨陣時發揮那麽差,說射他的人頭,怎麽射中他的馬頭了。”


    那個射箭的女很不服氣地說道:“張姐姐,小妹我以前都是射靶,這次射人,當然會有偏差了,這次你再看我,能不能射中這個狗賊!”


    噗嗤一聲,秀娘射出的箭再次誤打誤撞地,命中了盧衝戰馬的另外一隻眼睛,盧衝的戰馬瞬間變成了瞎,那戰馬疼痛難耐,在原地不停地打轉。


    盧衝抬頭望城頭一看,他驚呆了,張弓搭箭射他的竟然是杜秀娘。


    杜秀娘開弓放箭,噗嗤一箭又飛射過來,正中盧衝的肩膀。


    盧衝沒有感覺自己的肩膀痛,他隻感覺自己的心在痛,感覺像是心被五馬分屍一樣地痛,自己這番自作多情,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城頭的杜秀娘卻根本不認識盧衝,她見盧衝呆呆地看著城頭,便跟張寧嘀咕道:“這個賊首怎麽回事,我射中了他的肩膀,他怎麽動都不動呢?”


    張寧往下一看:“嗬嗬,估計他覺得自己必死無疑了,你看,咱家夫君不是已經拍馬追上了嗎?”


    金良不知道盧衝是不是腦筋出問題,竟然不跑了,肩膀中了一箭,還呆呆地望著城頭,金良不管那麽多,石龍大刀雷霆般劈向盧衝,將腦筋壞掉呆頭鵝一般的盧衝劈成兩半,鮮血、五髒稀裏嘩啦流了一地。


    杜秀娘見那鮮血五髒稀裏嘩啦的慘狀,連忙丟掉弓箭,捂住眼睛,一直說:“可怕,可怕,好可怕!”


    張寧卻把她捂住眼睛的雙手扯開,按著杜秀娘的腦袋,逼著她往下看:“秀娘,這就是咱們夫君每次到戰場都要經曆的事情,若不是他武功高,恐怕跟那個賊首一樣的下場了。秀娘,咱們夫君為了我們一家人的幸福,每天都在經曆這樣的危險,所以我們等他回家以後,要以和為貴,莫要再耍脾氣了。”


    金良去討伐董卓之前,納了甄薑為平妻,又飛快地納了張寧、貂蟬、杜秀娘為妾,跟這四個女人都做了幾晚,結果隻有杜秀娘懷上,母憑子貴,杜秀娘的脾氣日益見長,蔡琰、甄薑身為妻,不願跟妾一般見識,貂蟬為人平和又跟杜秀娘是同鄉能夠包容,隻有張寧看不慣,整日想找些機會打壓杜秀娘一下。


    蔡琰來城頭看夫君,卻見張寧慫恿杜秀娘用弓箭,厲聲喝道:“張寧妹子,秀娘現在有孕在身,你怎麽可以讓她用力射箭,萬一流產,該如何是好?!”


    張寧不敢跟蔡琰頂撞,低著頭道:“是妹妹考慮不周全,妹妹知錯了。”


    蔡琰往下眺望一下,看那賊首已死,大勢已定,便對張寧和杜秀娘說道:“我們還是回去,為夫君回府做準備吧。”


    金良一刀從盧衝的一個肩膀劈下去,連人帶馬,劈成兩半,金良再將盧衝的首級砍下,刺在戟頭,高高舉起,厲聲大喝道:“盧衝已死!誰敢頑抗?!放下兵器,投降不殺!”


    中央軍兩萬精騎兩萬屯田精兵以及中央城堡上的守兵都跟著金良一起大喊:“投降不殺!”喊聲震天。


    盧衝麾下士卒首先喪失士氣,拋下兵器,伏地投降。那些世家私兵裏麵隻有極少數是那家的子弟,依然頑強地負隅頑抗,其他私兵多半出身於佃農、奴仆,早就對世家統治深惡痛絕。對金良的一係列親民政策非常向往。他們都欣喜地拋下兵器,跪地投降。


    盧衝的一個族兄盧山見兵敗如山倒,又氣又恨,大喝一聲道:“誰敢投降!”揮動長矛,將四五個剛拋下兵器的世家私兵刺死。


    金良勃然大怒,赤兔馬騰空躍起,越過幾個世家私兵,衝向盧山。


    盧山慌忙挺矛來迎,金良冷哼一聲:“你這矛,太慢了!”


    石龍大刀已經如一條黑龍咆哮著刺入盧山的咽喉。金良輕輕一抖石龍,將盧山的屍首拋落在地。


    盧山的弟弟盧河怒吼:“金良逆賊,還我哥哥命來!”揮動長矛,直刺金良的左側。


    金良側身閃過盧河刺來的長矛。石龍一轉,一戟刺破盧河的盔甲,刺入他的心窩,將盧河的屍首高高挑起,厲聲大喝道:“誰敢頑抗,這是榜樣!”


    那些世家將領驚恐不已,紛紛策馬逃竄,而原先拋下兵器投降的世家私兵紛紛撤向中央軍的方向,金良命於禁統領那兩萬屯田兵,便著手負責梳理並整編俘虜。


    金良則帶領二萬精騎乘勝追擊潰逃的世家將領。


    追了沒多久。又連殺幾個世家將領,金良就懶得再追下去了,這些世家子弟全是酒囊飯袋,沒有一個是他手下一合之敵,虐這樣的貨色讓他提不起興趣。


    金良讓趙雲統禦一萬精騎繼續追趕,讓曹性統領剩餘的騎兵整頓襄陽秩序,金良和典韋一起帶一千飛虎近衛進入中央城堡。


    金良先是褒揚了一下盡忠職守的陳到、鄭渾以及其他守城的將士。


    金良轉身去參見太後、天子,卻見諸葛亮、陸遜、呂蒙、吳莧、甄宓、吳班等童子軍將領,在前方等候。


    金良看諸葛亮、陸遜、呂蒙、吳莧、甄宓、吳班這些小家夥們都身著小號的盔甲,一個個身上都沾著血跡,金良又是心痛又是氣憤,連忙把張寧叫來:“他們這麽小,你怎麽能讓他們上陣。他們都是未來的棟梁之才,這刀光劍影的。萬一他們有個好歹,都是我們的巨大損失。”


    張寧無奈地說道:“妾身也勸他們莫要上陣,怎奈硬是要上陣,把他們關起來,他們不知怎麽就打開府門,偷偷跑了上來,我們過來把他們拉走,他們趁我們不注意,又偷偷跑了上來,最後我們迫於無奈,隻好答應讓他們童子軍給飛虎衛和霹靂營搬運箭矢和石塊。”


    “那他們身上臉上的血是哪裏來的?”金良對這些孩子給予了很大的期望,被那些膿包一樣的世家私兵們射死一個,金良都不知道會有多心痛。


    “那是他們幫助救護傷兵,沾得血。”張寧眼睛一轉。


    金良並不相信這個素來狡黠的愛妾,他上前問道:“亮兒,你今天好勇敢啊!”


    諸葛亮雖然一臉疲憊,卻很是神氣地咯咯笑道:“義父,今天亮兒用您賜給我的弓箭,射殺了好幾個叛軍呢!陸遜、呂蒙、吳班他們也都有射殺叛軍呢!”


    金良轉頭,憤怒地看著張寧:“原來你在說謊,你竟敢放任這麽小的孩子去殺敵?!”


    張寧萬般無奈:“夫君,妾身除了統領大內侍衛保護太後和天子,又要看管這些小孩,稍微不注意,他們就跑上城頭往下射箭,妾身怎麽攔都攔不住啊。”


    吳班卻大聲說道:“主公,不關俺張姐姐姐的事,是陸遜他非要衝上來為他父親報仇,俺們隻好跟著他上來了,俺們童子軍的弓箭手上來了二百個,被叛軍的暗箭射死了五十多個!都怪他!”


    吳班把嵌在自己盔甲上的一支羽箭拔出,狠狠地瞪了陸遜一眼,就是陸遜急於報仇,非要衝上去,諸葛亮隻好帶著二百個沒有參加過實戰的童子軍弓箭手跟上去,不然童子軍不會死這麽多人。


    陸遜一臉慚愧地走到金良麵前,跪下哭泣:“主公,陸遜連累少主受傷,連累童子軍死傷這麽多兄弟,還請主公降罪!末將知道主公威迫第五師士卒為先父磕頭謝罪,末將叩謝主公厚恩!”


    金良本來想轉身離去,看到陸遜向他叩頭,他忽然想起一事,陸遜的父親在現在是被世家叛兵所殺,但陸遜本人在曆史上卻是東吳世家的代表人物,自己若現在不好好提點他,將來他再像原來那樣為世家利益張目,那就枉費自己一片苦心了。


    金良上前將陸遜扶起來,摸著七歲的陸遜的小腦瓜:“陸遜,你知道你的仇人都有誰嗎?”


    陸遜用手擦去臉上的淚珠,清秀小臉上掠過一絲殺氣:“主公,小子知道,是高覽和盧衝。”


    金良輕輕搖搖頭:“不隻是他們兩個!”


    陸遜想了想:“還有楊彪、劉弘、鄭泰、邊讓。”


    金良循循善誘道:“他們都是什麽出身?”


    陸遜眨巴了一下眼睛,細細想了一下:“世家大族。”


    金良又問道:“他們為什麽要發生叛亂?”


    陸遜很努力地想了想,勉強回答道:“他們說主公你會謀朝篡位,說你是第二個董卓,末將不信。末將覺得他們之所以叛亂,隻是因為主公把他們手裏的權力分走了,他們手裏沒權了,就不滿了,就叛亂了。”


    金良微微一笑道:“陸遜,那你說,我為什麽要把他們手裏的權力分走呢?”


    陸遜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主公,末將想不出來。”


    金良指著一臉淡定笑容的諸葛亮:“亮兒,你來說說,我為什麽把他們手裏的權力分走?”


    諸葛亮做金良的義子已經有兩個月了,金良稱呼他亮兒,稱呼得非常自然,稱呼呂蒙為蒙兒也很自然。


    九歲的諸葛亮比七歲的陸遜看事情自然更通透一些,他來到襄陽的兩個月裏,除了跟司馬徽先生學習之外,他還一直在觀察義父金良的一些軍政措施。


    諸葛亮當著外人的麵,還是稱呼金良為主公,他不疾不徐地說道:“主公之所以分他們的權力,是因為主公心懷天下,希望建立一個大部分人富裕安康的世界,而他們這些世家大臣卻隻惦記家族利益,他們希望這個世界還像以前那樣,天下大部分人都依附於世家,都是世家的奴仆。誌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陸遜漲紅了臉:“諸葛亮,你家也是世家啊!”他們陸家在吳郡是江東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大族,陸遜受叔祖陸康影響,自然是想讓家族祖祖輩輩傳承下去,他不理解出自於琅邪郡諸葛家的諸葛亮為什麽會旗幟鮮明地表露出對金良抑製世家政策的支持。


    “同樣是世家,有良善的、樂善好施、與民同樂的世家,像我們琅邪諸葛家,更有邪惡的、為富不仁、貪得無厭的世家,如汝南袁家、弘農楊家,他們為了自己一家一姓之利益,寧願斷送天下利益。現在大漢到了這份田地,根本不是先帝、十常侍、董卓的錯,而是普天之下那些邪惡的世家大族與民爭利、與國爭利的惡果。”說到這裏,諸葛亮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哎,我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年紀太輕了!”


    陸遜也反唇相譏道:“諸葛亮,你隻有九歲罷了,隻比我大了二歲,你這些話真真假假,似是而非,我還是請教主公吧,主公,您來說說吧,末將聽您的。”(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國之群芳尋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金之天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金之天狼並收藏三國之群芳尋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