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這個表章肯定會得到深居襄陽皇宮的天劉辯、太後何蓮的恩準,也會得到太傅盧植、太師蔡邕、太保馬日磾執掌的內閣的批核,其實先斬後奏甚至根本不奏也是可以的,但金良身為輔政大臣,本身的威嚴有很大程度都建立在他輔佐的朝廷是否值得人們尊重,若是連金良自己都不把朝廷當回事,自行其是,日後金良借助朝廷頒發的各種詔令也會被其他地方的諸侯無視,跟後世的聯合國一樣,美國挾天以令諸侯,若是美國經常不把聯合國放在眼裏,自己擅自行動,久而久之,也沒有那些國家把聯合國放在眼裏


    賈詡指著地圖上北地郡與上郡連接處道:“主公,此處不可不取,不可不守”


    金良問道:“文和,這裏很關鍵嗎?”


    賈詡笑道:“主公,此處名為橫嶺,直道經河套草原來到此處,經橫嶺由北向南,直至橫嶺南端的甘泉山橫嶺是一個巨大山脈,山區遼闊,支嶺較多,地形複雜,地勢險要,是延州、慶州以及關中的屏障,扼控著東西兩側的河穀大道,是兵家必爭之地


    橫嶺兩側的河穀大道,一個是長安通往延州的延川道,一個是賀蘭山下直通關中的馬蓮道,河穀地帶水草豐盛,胡人習慣來往於河穀大道,因此,它們成為胡人南下的主要通道延川道河穀比較狹窄,胡人南下時困難較多,因而往往從馬蓮河道南下從馬蓮河道南下,不僅距關中路程較近,而且多為土山丘陵地,險阻不大,容易攻掠另外還有一條道路,在馬蓮河道之西,六盤山下的肖關道,這條道路,比較平坦,水草也比較豐盛,利於騎兵活動,缺點是距離關中較遠,但在延川道、馬蓮河道受阻的情況下,胡人也常由此道南下馬蓮河道、肖關道、延川道都關係著關中安危


    延川道、馬蓮河道、肖關道這三條河穀通道,馬蓮河道居其中間,三條河穀道之間還有一些道路可以互相通往,這樣,馬蓮河道還承受著由延川道、肖關道轉過來的攻擊和壓力,因此馬蓮河道所處的地位為突出,延川道和馬蓮河道分處於橫嶺的東西兩側,而直道在橫嶺之上,以此觀之,直道對於兩側的河穀大道起著扼控作用


    前漢文帝三年,匈奴右賢王入據河南地,攻掠上郡,未能沿延川道繼續南下,就是因為有直道的控製而同時,文帝派大將灌嬰率軍由直道行進,抗擊匈奴,匈奴人很快撤出了河套地,確保了關中的安全


    文帝十四年匈奴族老上單於率騎兵十四萬入侵朝那、肖關,殺死北地都尉,掠奪了大批財富,隨後又進攻彭陽,其前鋒到了雍和甘泉匈奴族這次來勢凶猛,為什麽老上單於在塞內停留一月以後又撤回塞外,為什麽不走距關中較近的馬蓮河道,而走距關中較遠的肖關道呢?就是因為直道扼製著馬蓮河道之故


    直道的扼控作用還表現在對於橫嶺周圍交通的控製,橫嶺東西兩側的延川道和馬蓮河道是兩條平行的河穀道,它們之間的連接必須通過橫嶺才能連同,互相補充、互相影響,因而在橫嶺有許多關卡都處於直道上,如沮源關、雕令關、午亭、老爺嶺等處都是主要的交叉路口,控製著午嶺周圍的交通,成為控製延川道和馬蓮河道的重要咽喉,成為邊郡重鎮和關中的天然屏障


    秦朝滅亡以後,直道仍然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前漢初年,匈奴人曾兩度試圖進犯關中,其中一次入蕭關,直抵雍縣和甘泉既然匈奴人有意窺伺甘泉,為什麽不從九原直接南下,卻要遠遠繞道六盤山下?在橫嶺的東西,分別是洛河河穀和馬蓮河河穀胡人南下侵犯中原地區,一般都是取道河穀而當時洛河河穀和馬蓮河河穀都沒有受到騷擾,這又是什麽原因?推究其實際情況,正是橫嶺上增添了一條直道,使得匈奴人不能不有所顧慮他們雖然暫時控製了河套地,也不敢長期盤踞當時匈奴左賢王曾一度占據陰山和河套地區,但不久又複撤走,就是這個緣故”


    金良聽賈詡這樣一說,重視起對直道的防禦,便傳令給留守河套的張遼,讓他派人馬占領橫嶺一帶。


    賈詡凝視著地圖上的橫嶺,感歎道:“前漢時期,元封元年,武帝自泰山複東至海上,至碣石,自遼西曆北邊九原,歸於甘泉,所走的正是直道這次巡幸,司馬遷曾經隨行,故而能將直道的起訖地點明確記載下來,還說,行觀蒙恬所為築長城亭障,塹山堙穀,通直道,固輕百姓力矣,對秦人開辟直道的利弊得失進行了總結


    前漢不僅積極利用秦時所修的直道防禦匈奴南犯,而且對於直道的維護也曾有所著力,在北地郡增了直路縣和除道縣,這兩縣正分別設在午嶺段直道的南北兩端,加強了對直道的控製


    反觀今朝,消極防禦,毫無作為,大好直道,淪落至斯,讓人扼腕歎息


    遙想當年大將軍竇憲,以執金吾耿秉為副,遣精騎萬餘大破北匈奴於稽落山,北單於逃走竇憲大將軍追擊北匈奴,出塞三千裏,登燕然山,刻石紀功,命中護軍班固作銘隨後竇憲大將軍又遣左校尉耿夔等出居延塞,大敗北匈奴於金微山,北單於奔逃,下落不明,北匈奴從此破散當時大漢何其雄哉


    後來為何衰敗至此,便是因袁安等世家大臣把持朝政,挑撥外戚與內廷爭鬥所致隨後的梁冀、何進與內廷宦官本來都是皇帝對抗外官的左膀右臂,卻被世家大臣巧施計謀,挑撥他們自相殘殺,世家乘機坐大,尾大不掉到後來雖然桓帝、靈帝覺察到世家做大威脅皇權,已經無力鏟除


    因為汝南袁家、弘農楊家等世家把持朝政,搬弄是非挑撥外戚、內監爭鬥,大漢忙於內鬥,無力圖外竇憲大將軍時期的積極防禦遂一去不複返,漸變成後來的消極防禦,原本歸附塞內不敢妄動的南匈奴、烏桓、羌胡都轉而依附跟從鮮卑為禍邊境,甚至入寇司隸關中,大漢淪落至斯,若非主公您力挽狂瀾,大漢命運堪憂”


    金良淡淡一笑道:“你我皆是邊塞熱血男兒,而那些世家大臣飽食終日不履邊塞自然不知我們邊塞百姓的疾苦”


    賈詡聽主公這麽一說,心裏暖暖的,同時也慶幸於自己的選擇,自己出身武威,常年居於北地郡,在羌胡人年年叛亂劫掠之下,雖然自己又保身之道但自己的很多親友都被羌胡人所殺,自己對胡人恨之入骨,可若是自己找個世家人物做主公,恐怕這輩都不能為那些死於胡人之手的親友報仇還好自己跟隨了大將軍金良為主公,主公跟自己一樣都是邊塞人,都遭受過胡人的荼毒,自己的親友死於羌胡人之手,主公的父母都死於鮮卑人之手,主公對胡人強力、徹底的漢化很讓自己欽服,這輩能跟著一個跟自己誌同道合的主公,為其奔走,不虛此生


    金良說了剛才那句話,忽然想到後世培養領導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都要有艱苦地方工作的經驗,最好是有邊塞胡人雜居地方工作的經驗,而最近幾十年為什麽大漢對胡人危害認識不足,就因為當政的世家大臣幾乎都沒有在幽州、並州、涼州等邊塞地方工作過,像汝南袁家曆代三公都是在司隸、豫州、冀州、兗州等中原地區轉來轉去


    金良騎在馬上,回頭對秘書令路粹說道:“向朝廷上書,命吏部設下製度,庶義弟必須先外放邊疆五年以上,每年考核他治下漢化水平,完成的越好,就能越早入朝為官”


    至於那些世家弟,反正是放在位高權輕的地方養豬,就無所謂了,但那些庶義弟都要有基層工作經驗,也有對付胡人的經驗,也要沾染點血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派往邊疆做實際工作五年之內看不出這些庶義弟的厲害,五年之後十年之後,這些在邊疆飽經風霜殺氣騰騰的寒庶弟入得朝廷,必定把那些沒有實際治政經驗隻懂得坐而論道的大部分世家弟鬥得人仰馬翻,金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金良回到襄陽後,待河套那些城池修繕略盡,便動議將河套立為朔州


    金良這個動議的前提是,他收回了河套漢武帝元朔二年前127年置“朔方刺史部”,州治在朔方縣,東漢建武十一年45年,因為放棄了河套地區,朔方刺史部名存實亡,便省朔方刺史部入並州金良收回了河套地以後,便又有了設立朔州的基礎


    金良之所以把河套地設立的州命名為朔州,既是取朔方的朔字,又是因為在曆史上這塊地方就曾被設為朔州北魏太武帝置朔州,治盛樂城,轄境約今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市、鄂爾多斯市東勝區及和林格爾、清水河、托克托等縣,準格爾、達拉特、杭錦等旗地,正光五年改為雲州北魏正光五年以懷朔鎮置,時六鎮起義軍已占領懷朔鎮,孝昌中乃寄治並州界,東魏又僑置於介休縣界,又稱南朔州,北周廢北齊天保六年置,治城縣,又稱北朔州天保八年徙治馬邑城,另置招遠縣,轄境約後世山西朔州市一帶隋大業初改為代郡,後改為馬邑郡,唐武德四年複為朔州,天寶元年又改為馬邑郡,乾元初仍改為朔州


    立的朔州轄有朔方郡、九原郡、上郡、北地郡,以及武威郡黃河以東部分地區、西河郡在黃河以西部分地區,任的朔州刺史由雁門郡太守郭縕擔任,郭縕雖然才兼文武,在演義上並不出名,但他有一個有名的兒郭淮


    郭淮現年隻有六歲,衝齡小童,看起來呆頭呆腦的,除金良之外,誰能料想曆史上的郭淮,竟然能做到曹魏的大將軍郭淮在曆史上,以擅於謀劃且行事精密而著稱早年曾任夏侯淵軍的司馬,夏侯淵戰死時郭淮收集殘兵,推張郃為主將而得以穩定局勢,後來一直留在魏國西方負責防守西部邊境,並且多次平定羌胡的叛亂在諸葛亮北伐及薑維北伐初期,郭淮參加了幾乎所有的對蜀的抵禦戰爭,諸葛亮伐魏時,郭淮料敵準確,立下戰功後來郭淮打退薑維,升任左將軍、前將軍,最後受命總督雍、涼兩州軍事,官位升至車騎將軍,死後被追封為大將軍


    郭縕雖然是大司農郭全之,算是世家弟,但他久居邊塞,跟常年廝混在司隸洛陽的世家人物並不親近,反倒是對大破胡人的金良異常佩服郭縕前來襄陽拜見天的時候,得知金良準備舉薦他為建的朔州刺史,欣然領命,並自願提出把兒送入大將軍府與大將軍之女作伴這自然是一種變相的質,以求取金良對他的信任


    金良笑著推脫,郭縕一再堅持,並且誠摯地笑道:“久聞大將軍府邸裏有諸葛亮、陸遜、呂蒙、吳班,皆是聰慧過人的少年,都跟隨水鏡先生、孔明先生學習文武韜略,常言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能讓淮兒與那四位少年一起生活,受他們的影響,想必淮兒將來必能成為對大漢有用的棟梁之才”


    郭縕既然已經這樣說了,金良便不便推辭,隻好留郭淮在自己府上


    諸葛亮領著郭淮,徑直去到他們童軍的駐地


    金良望著諸葛亮拉著郭淮,不禁啞然失笑,誰能料想,曆史上的他們竟然是兩軍對壘的死敵


    郭縕主動將兒送到大將軍府,得到大將軍的信任,這個消息不脛而走,金良嫡係將領也有跟主公進一步拉近關係的考慮,同時也考慮到兒女的未來,便把五歲以上的女都送到大將軍府後的童軍駐地,與諸葛亮、陸遜、呂蒙、吳班為伍,像沮授把十一歲的兒沮鵠送入大將軍府,賈詡將十二歲的兒賈穆送入大將軍府,呂岱將七歲的兒金凱送入大將軍府,典韋將六歲的兒典滿送入大將軍府,有這些人為榜樣,其他有兒女的嫡係將領也將五歲以上的兒女送入大將軍府,有些嫡係將領現在沒有兒女,等他們結婚生後,兒女長到五歲以後,便會送入大將軍府裏


    那些非嫡係的將領,如張燕、管亥之類的,如那些寒庶出身暫時又不想投靠金良為主公的,見金良大勢已定,又考慮到自己以及兒女的前途,都紛紛將兒女送入大將軍府裏,在童軍駐地學習訓練。


    童軍招收的是五歲到十五歲的少年兒童,而在大將軍府後方的童軍總部裏麵學習訓練的都是五品官的兒女,很多小孩的父親或祖父甚至是一品官、二品官,這樣說來,這裏的童軍其實都是太子黨。


    這些小孩若是不好好教導,很有可能成為魏晉時期的世家弟或滿清時期的八旗弟一樣的紈絝弟,若是好好教導,因為他們出常人的遺傳天賦、良好的家教,再加上司馬徽、胡昭這樣的名師,以及金良、高順、黃忠、田豐、沮授等有實際軍政經驗的中央軍將領按時輪流教課,這些孩必能成為明日的棟梁


    加上年長一點的諸葛瑾、法正也跟隨水鏡先生司馬徽、孔明先生胡昭學習,大將軍府裏少年英才人才濟濟,可以推想一二十年後的中央軍不會出現人才斷層。


    金良外放大將成廉,領四千中央軍人馬和二萬郡縣兵,坐鎮雁門,同時都督雁門兩側的雲中郡、代郡軍事,而定襄郡一分為二,一半隸屬雁門郡,一半隸屬雲中郡。


    雖然現在代郡尚在幽州牧劉虞管轄下,金良還是借防禦鮮卑入侵為理由,派了一個中央軍將領為代郡郡尉,統領當地郡縣兵,整修長城關隘,應對中部鮮卑。


    郭縕的雁門郡太守之職則有一位世家人物杜襲擔任,但他隻負責民政,不負責軍事。


    金良回到襄陽後,給所有中央軍將士放假十天,同時每人發一千錢,不隻是為了歡度新年。


    飄飄揚揚的大雪終於落在河北大地,大將軍府的房簷屋頂早已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天氣雖然嚴寒,大將軍府卻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金良在門外不住地踱步,緊張地搓著雙手,房間裏杜秀娘不住地喊疼,穩婆一直在輕聲撫慰她。


    杜秀娘又是一聲淒婉的大叫,金良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瞬時停止腳步,凝視著華佗道:“元化,你確保沒事?!”


    華佗捋著胡子,一臉淡淡笑容道:“主公,您請放心吧,主母養胎養得好,身體結實,肯定沒事,當然痛苦是在所難免的,畢竟她隻有十七歲,第一次生孩子。屋裏麵的穩婆是我的大老婆,協助我接生過數千個嬰孩。經驗十分豐富,您就放心吧。”


    金良腦門一直流汗,感覺過了好久。才聽到一聲嘹亮的哭聲。


    華佗的二老婆,穿著一身潔白的護士服,衝出來。喜氣洋洋地笑道:“主公,是位公子,母子平安!”


    金良趕緊衝進去,看到一個小嬰兒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穩婆懷裏,渾身都紅撲撲皺巴巴的,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那裏。


    俏麗的杜秀娘滿臉蒼白。躺在那裏,溫柔地注視著繈褓裏的嬰兒。


    金良撩開繈褓,往下麵一看,果然是有****的男孩子。


    金良滿心歡喜,不禁放聲大笑道:“我金良終於有兒子了!我金良終於有兒子了!”


    金良的笑聲太過洪亮,驚嚇到小家夥了,他嘴巴一咧,哇哇大哭起來,哭的聲音甚是響亮。堪比他爸爸金良的笑聲。


    杜秀娘給了金良一個白眼,嬌嗔道:“看把你高興的,就是笑也別笑得那麽大聲,嚇到孩子了。”


    金良嗬嗬輕笑道:“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你知道嗎,我以前殺了幾千人,殺戮太盛,就擔心自己無後。”


    杜秀娘又是瞪了金良一眼道:“夫君,你瞎說什麽呢,雖然你殺了那麽多人,但那些人都是壞人,你是在做好事,天帝不會虧待你的。”


    跟在金良身後的華佗麵有得‘色’,若不是我華佗醫好主公的病,主公可能真的……。


    蔡琰、貂蟬、張寧、鄒晴的肚子都已經高高隆起,金良稍作推算,她們的預產期都在三個月後。


    金良在這幾個月裏,留在大將軍府裏,陪著她們一起見證小生命的誕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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