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良見皇宮拜見太後何蓮和天子劉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天子劉辯亦喜氣洋洋地說道:“金卿,朕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朕的皇後再過三月也要生產了。”


    劉辯現在隻有十六歲,少年天‘性’,嘻嘻笑道:“金卿,朕聽說你另外四個妻妾也都會在三個月後生產,不如這樣吧,若是皇後喜得龍子,你那四個妻妾生得有女兒,便許配給朕做兒媳婦,若是皇後喜得龍女,朕的公主便許配給你兒子,做你兒媳婦,如何?”


    金良臉‘色’大變,劉辯,皇後不管生子生女,都不是你的子女,你別亂點鴛鴦譜,讓我的孩子們***啊。


    劉辯見金良臉‘色’難看,連忙問道:“金卿,你有何為難之處,莫非是怕朕的孩子太難看,配不上你的小孩,你且放心,你看皇後那樣貌美,朕的孩子還能難看到哪裏去。”


    金良自然不會把真相吐露出去,一臉難‘色’地說道:“陛下,您忘了,微臣是您的尚父,這樣一來,微臣的子女是跟陛下同一輩的,若是按照陛下安排締結婚姻,就怕‘日’後朝野會有非議,說我們亂了輩分。”


    劉辯見金良搬出這個大義名分,就不好再說什麽,隻得無奈道:“便從金卿家所言。”


    劉辯在襄陽一年多的時間裏,朝政有金良等內閣輔臣打理,大事情有母後決斷,他又經常服用皇後進獻的參茶,越來越清心寡欲,諸多美貌宮女出沒在他眼前,他都熟視無睹,他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終‘日’就是學著他之前的師父史道人一樣清靜無為修煉道家內功,現在的他心寬體胖,滿麵紅光,跟金良印象中的劉禪好有一比。


    按照金良心底深處的計劃,還是希望這個傀儡皇帝不要像他的列祖列宗一樣夭折,要知道整個東漢最盛產的就是短命夭折的小皇帝,外戚和宦官各自爭霸就是因為小皇帝太多。


    劉辯笑嘻嘻地說道:“朕與太後商議過了,金卿家你這次平滅匈奴,殲滅鮮卑拓跋部,收複河套,宣揚我大漢教化,有大功於朝廷,本來想加封您為大將軍,如衛青故事,然而朝野間頗多非議,均說你太過年輕,且襄陽朝廷僅能控製冀州、並州、朔州數州而已,做這個大將軍有名無實,不如不做。但你的功績不能不封,恰好你家麟兒誕生,那就加封你家麟兒為武城侯,食邑五百戶。”


    武城,是襄陽旁邊的一個衛城,這個武城侯類似於鄉侯,尋常功勳之後頂多封個有名無實沒有食邑的關內侯,像劉辯這樣一下子就把金良剛出生的兒子封為鄉侯,算得上非常的殊榮,換做其他功臣早已呼喊皇恩浩蕩。


    金良卻連忙請辭,因為這種封賞毫無意義,隻要自己在位一天,自己兒子將來的富貴榮華決不至於一個小小的鄉侯,又豈會在乎這個,而這個對於一般朝臣來說確是一種過分的榮譽,肯定會引起很多世家朝臣的非議,這樣一來對金良刻意想養成的清譽沒有半點好處,金良想到這裏,就算了,不再勉強。


    雖然整個東漢時期,大將軍獨攬大權,堪比前漢的丞相,名符其實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柄顯赫之極,是第一重臣,至於三公太尉、司徒、司空跟大將軍相比,權力差的太遠,金良也不想要那個大將軍的封號,他知道,從衛青開始,漢代的曆任大將軍都沒有好下場,如竇憲、梁冀、何進,一個個都不得好死,乃至後來從曹操手裏搶走大將軍封號的袁紹,也吐血而死,大將軍這個寶座實在是邪門的很。


    金良慎重考慮後,給自己請封一個名號,以驃騎大將軍銜,都督內外軍事,一舉將襄陽朝廷治下所有軍權都掌握在自己手裏。最關鍵的是,有了這個名號,他可以將原來的盟友皇甫嵩、朱儁、劉虞等人的兵馬慢慢地據為己有,當然在皇甫嵩、朱儁、劉虞身體健朗的情況下,金良懾於他們的威望,不會動手。


    但皇甫嵩、朱儁戎馬生涯數十載,又不懂得養身,身體比盧植好不了多少,金良依稀記得,這兩個老家夥活不了幾年了,當他們病故後,若是他們家族想把軍隊繼續世襲下去,金良作為都督內外軍事的驃騎大將軍就不會答應的。


    至於劉虞,他早晚會跟公孫瓚幹起來,一旦他被公孫瓚搞死了,他的兒子劉和又在朝廷上,他的幽州兵馬也會落在金良手裏。


    金良本來想請封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後來想想,時機還不到,就暫且擱置。


    金良有心看望一下皇後,卻知道這於禮不合,便隻得悵然地離開皇宮。


    隨後的‘日’子裏,金良都待在襄陽裏,跟杜秀娘一起照顧兒子,等待蔡琰、貂蟬、張寧、鄒晴的孩子出世,對金良來說,這是一段多麽難得的享受天倫之樂的快樂時光。


    而對畏懼金良名聲而遠遁漠北的西部鮮卑人來說,是再好不過的消息,金良不在河套,正是他們襲擊河套的大好良機。積雪融化,草長鷹飛的塞外草原開始熱鬧起來。在西部鮮卑的彈汗山,西部大人置鞬落羅準備集結所有部落人馬,趁著金良不在河套的大好良機,襲擊雞鹿塞,從此處過關,襲擾河套。


    置鞬落羅跟諸位部落頭人商議過了,這次戰爭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攻入塞內,斬殺那些手無寸鐵的漢人,斬殺那些已經接受漢化的胡人,讓中央軍無法在河套立足,中央軍不能在河套立足,就無法對塞外的西部鮮卑構成威脅。


    置鞬落羅的口氣很大,但很多部落頭人想到拓跋部落的慘狀,拓跋詰汾帶著部落所有青壯男子傾巢而出,四萬青壯男子被金良中央軍擊敗後,整個部落也被中央軍順勢輕取了,這些部落頭人都有兔死狐悲之感,他們不想淪落到拓跋詰汾的下場,又擔心自己部落的男子們打光了,自己的部落很有可能被置鞬落羅的大部落吞沒,所以他們非常不同意把部落裏的青年男子全部發出去攻打大漢。


    置鞬落羅雖然貴為鮮卑的西部大人,是西部鮮卑第一人。但對於西部鮮卑很多大部落,他也不能明著得罪,隻能維持妥協。最後商議的結果是每個族隻出一半的青壯男子,實際上很多部落派出的都是稍微差一些的青壯男子,有些甚至派一些老弱男牧民參加。他們打的算盤是,若是這次能夠順利攻入河套,再派更強的人馬不遲。


    置鞬落羅對那些大部落是忍氣吞聲,但對於那些小部落,他毫不客氣,逼迫那些小部落將所有青壯男子傾發出來,置鞬落羅打得如意算盤,若是這些部落的男子在前方折損過半。實力大損,自己便乘機把這些部落吞並到自己的部落裏麵。


    如此東拚西湊,七十多萬部眾的西部鮮卑好不容易湊出了十萬烏合之眾,置鞬落羅已經年近六旬,不能再逞英雄了,便讓他三十多歲血氣方剛的長子蒲頭為頭領,統率十萬鮮卑騎兵。南下進擾河套。


    賈詡的暗部在這幾個月裏,在漢化的拓跋鮮卑人裏麵發展了好多特工,經過洗腦和培訓後,派出塞外,假裝無法忍受中央軍的強製漢化。從塞內逃出,因為賈詡將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這些特工沒有露出破綻,被深信不疑的置鞬落羅收羅麾下。


    暗部的特工迅速將置鞬落羅出兵襲擊雞鹿塞的情報傳入塞內。


    新建的朔州刺史是郭縕,但他主要負責政務,而軍務是由朔州將軍張遼統轄。


    從去歲十月份到今年二月,因金良積極的土地政策,大量流民湧入朔州,不少胡人嚐到漢化的甜頭也湧入朔州,加上原有的二十多萬漢人、九十多萬匈奴人、十幾萬鮮卑人,朔州現在的人口已經飆升到了一百六十多萬,上百座城池都從原來的荒廢破城恢複起來,初步具有了防禦能力,雖然還在添磚加瓦進行加固,但都能在鮮卑數萬騎兵的圍攻下支持一個月以上。


    張遼在這幾個月裏,領麾下兩萬人馬,在掃平殘餘的匈奴小部落,跟朔州西部某些桀驁不馴的羌胡部落發生一些摩擦之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建立全民皆兵的體製,發展郡縣兵。


    一百六十多萬人口裏麵,發展出八萬縣兵和兩萬郡兵來扼守郡縣城池,兩萬中央軍裏的部分將士下放到各個郡縣做郡尉、縣尉、鄉尉,中央軍也從地方防禦中解放出來。


    在得到西部鮮卑準備入寇朔州的消息後,朔州將軍張遼迅速統領兩萬人馬趕往朔方郡,跟朔州副將軍徐晃、度遼將軍鞠義、護鮮卑中郎將朱靈、護烏桓中郎將閻柔一起商議,該如何對敵。


    度遼將軍鞠義、護鮮卑中郎將朱靈得知西部鮮卑人組織起來十萬騎兵南下,主張原地防守,用修繕完好的要塞、中央軍的強弓硬弩對敵。


    朔州將軍張遼、朔州副將軍徐晃卻堅持要趁著西部鮮卑從漠北草原南下行軍疲憊、立足未穩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金良在安排朔州邊塞防務的時候,並未指定張遼、鞠義那個才是統帥,因為朔州將軍、度遼將軍的品級一樣大,張遼、鞠義又都是心高氣傲之輩,所以相爭不下。


    護烏桓中郎將閻柔見他們兩邊各執己見,吵得不可開交,連忙大聲說道:“兩位將軍,徐參軍還未說話呢,我們還是聽聽徐參軍的意見,再做定論。”


    張遼、鞠義這才注意到朔州參軍徐庶已經來到了議事廳,跟張遼、鞠義各不相讓不同,邊塞所有中央軍的參軍事宜都由徐庶決斷,張遼、鞠義雖然都是自傲之人,但在年紀輕輕已經足智多謀的徐庶麵前,他們都不敢太過囂張跋扈。


    徐庶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計策講了出來,張遼一拍鞠義的大腿道:“妙哉!徐參軍不愧是水鏡先生的高徒,竟有如此完美之計!”


    鞠義亦是猛地一拍張遼的大腿道:“真乃絕妙好計啊,文遠,我們就依徐參軍之計而行吧。”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盡皆哈哈大笑起來道:“置鞬落羅不死也要脫層皮!”


    十三萬鮮卑大軍氣勢洶洶,殺到雞鹿塞。


    鮮卑人自漠北而來,已經過了十幾天,已經有些疲憊,他們本想休整一番,奈何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好大喜功,非要借著一股銳氣攻打雞鹿塞。


    雞鹿塞上的八千守兵在朱靈的統領下,死守不退,安放在雞鹿塞上的上百台霹靂車和床弩大展神威,四天過去了,鮮卑人死傷了一萬二千多人,也沒有奈何得了雞鹿塞。


    正待西部鮮卑的前軍統帥蒲頭準備分兵攻打高闋關,朱靈卻按照之前的計劃,準備撤出雞鹿塞,他們連夜棄城而逃,城頭擺著上千個草人,在夜幕之下,遠遠看去就像上千個中央軍將士在值守,所以鮮卑人當晚沒有什麽反應,天光大亮,鮮卑人看到城頭的草人,才恍然醒悟,他們輕取雞鹿塞。


    蒲頭登上城頭,想要繳獲之前大展神威的床弩和霹靂車,沒想到,守兵潰逃之前已經把霹靂車和床弩都盡數搗毀,他登上城頭隻看到一片碎木頭。


    雞鹿塞狹小,僅能容納八千人馬,而且雞鹿塞裏空蕩蕩的,不但沒有人,連一顆糧食都沒有,鮮卑人便隻在雞鹿塞裏留了一個千人隊,大軍沒在雞鹿塞停留,而是徑直殺向朔方郡郡治臨戎城。


    一路上出現了四五支中央軍騎兵前來阻擊,都被鮮卑騎兵殺得人仰馬翻,潰散逃亡。


    隨後的時間裏,不住地有中央軍的小股騎兵敲鼓打鑼,前來襲擾,鮮卑騎兵一擁而上,中央軍小股騎兵便四散奔逃,因為中央軍騎兵裝備了雙邊馬鐙、高橋馬鞍,所以他們可以放開雙手,張弓搭箭,一邊跑,一邊回頭射,引誘鮮卑騎兵來追擊,小股的鮮卑騎兵就被中央軍騎兵殲滅了。


    經曆了無數騷擾煩不勝煩的鮮卑大軍,經過一天的辛苦跋涉,來到臨戎城的西邊,跟臨戎城隔河對望。


    臨戎縣城以西,原是一大片可灌溉種植的沃土,黃河洪水溢出,積成一個大湖,被稱為屠申澤,浩渺煙波數十裏,這裏水草豐美,鮮卑人便在此安下帳篷,放開馬匹,任由它們啃食屠申澤旁邊剛剛長出來的青青牧草。


    鮮卑人攻打雞鹿塞三天三夜,在前來屠申澤的路上,遭受了中央軍無數小股騎兵的騷擾,疲憊不堪,紮下營盤後,都呼呼睡去,到了四更天,連帳外的哨兵也被睡神戰勝了本來就不多的‘精’惕‘性’。


    四更天,申屠澤一片黑暗,一片寂靜。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響起,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靜。


    黃河決口了,上遊融化了冰雪的黃河水勢大漲,灌向地勢低窪的屠申澤,真乃一發不可收拾。


    鮮卑人貪圖屠申澤旁邊豐美的水草,卻不知這裏早已布置了一個死局。


    蒲頭是第一次領軍,對於地理地勢毫不重視,總以為這十萬鮮卑騎兵能橫掃朔州。


    凶猛的黃河水呼嘯而來,鮮卑營地一片大亂,反應機‘精’的鮮卑人慌忙地跳上馬了,但隨即發現自己的武器沒帶;有的鮮卑人還在手忙腳亂地穿衣披甲;更多的鮮卑人睡眼惺忪,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黃河水自東南決口而出,驚醒的鮮卑人便慌忙催馬往西北跑,蒲頭一馬當先跑在前麵,回頭看看不可一世的黃河水,他隻有一個念頭,趕緊跑到雞鹿塞,雞鹿塞地勢高,肯定不懼黃河水。


    實際上黃河水隻洶湧到十幾裏地,就不再泛濫。


    雖然黃河不再泛濫,但蒲頭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往南走了,因為從他駐馬之處一直往南,都是一片泥濘,根本不利於鮮卑騎兵行軍作戰。


    蒲頭悶頭策馬往雞鹿塞狂奔,到了雞鹿塞近前,他遙看城頭還是飄揚著他們鮮卑人的狼旗,一邊大吼道:“本帥回來了,趕快開門!”一邊策馬往前狂奔。


    當他距離城門五十步的時候,城頭上站起一個中央軍高級將領,一臉壞笑地端起大黃弩,一弩射出,弩箭精準地射在蒲頭的咽喉,蒲頭瞪大眼睛,哀嚎一聲,撲通一聲,栽落馬下。


    本來就跟著蒲頭亂糟糟地跑來雞鹿塞的鮮卑軍見小帥被漢軍射殺,雞鹿塞被漢軍占領,自己斷了回漠北草原的生路,都不禁絕望地嚎叫起來。


    鞠義一臉笑嘻嘻地站在雞鹿塞城頭,不禁暗自佩服徐庶的妙計,詐敗讓出雞鹿塞,就是為了關門打狗,不放這十萬鮮卑大軍的生路,朱靈領八千騎兵詐敗退出的同時,張燕的飛燕軍有四千人馬潛伏在雞鹿塞兩側的陰山上,當天晚上,潛入雞鹿塞裏,一股氣將鮮卑人留下的千人隊殺光,鞠義領了八千弓弩兵將雞鹿塞重新占領,但鮮卑的旗幟依然保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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