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見臧霸三人疲於應付的慘樣,心裏不禁笑道,我會告訴你們,這是我從主公那裏學來的太極法,我把他用於我的槍法裏,創造出了太極槍法,當然跟太史慈一起自悟出來太極槍法的還有趙雲。


    太史慈一邊跟這三人纏鬥,一邊笑嗬嗬地對臧霸說道:“你就是泰山人臧霸臧宣高吧?卿本良將,奈何做賊,為何不能效仿張飛燕,加入我們中央軍?”


    臧霸非常疲於應付,卻也冷哼道:“太史慈,你沒聽說過狼行千裏吃肉狗行千裏吃屎的道理嗎?我臧霸是一個縱橫山野的野狼,我不屑於做他人的走狗!”


    太史慈冷笑道:“以你之,頂多做將,還想做主不成,人要有自知之明!”


    本來臧霸的武藝比太史慈低不了多少,可有了吳敦、尹禮兩個豬一樣的隊友配合下,在太史慈的太極槍法籠罩下,臧霸越戰越怯,卻不能當著這麽多黃巾兵逃走,那樣太丟自己做大帥的臉麵。


    臧霸越不服輸,輸得越,戰鬥了一百多回合後,太史慈的銀槍砸中臧霸的手腕,臧霸胳膊劇痛,大刀脫手,臧霸的大刀飛向吳敦、尹禮。


    吳敦、尹禮趕緊躲閃,太史慈卻趁機一槍一個,將吳敦、尹禮挑落馬下,因為這兩個是黃巾渠帥,又是臧霸的結義兄弟,所以太史慈就放了他們一條性命。


    太史慈加沒要臧霸的性命,隻是把他們刺傷,讓他們不能再出手。


    太史慈銀槍一擺,策馬開始了遊鬥,在黃巾軍陣中搏殺,左右都是黃巾軍,所以黃巾軍的少數弓箭兵也沒辦法射箭。


    臧霸、吳敦和尹禮都在數十個黃巾兵的攙扶下,躲在一邊看太史慈逞威,太史慈在黃巾軍中左右衝突,如入無人之境,臧霸三人遍體生寒,就怕太史慈衝突過來,將他們三人刺殺。


    尹禮皺起眉頭道:“以他的本領衝出重圍易如反掌,又何必在此與我們纏鬥?!”


    臧霸聞聽此言,身軀一震。臉色煞白了,好一會兒艱難地嘶啞著嗓說道:“好厲害的人物!好厲害的計策!”


    吳敦、尹禮十分不解地看著臧霸,而臧霸厲聲叫道:“咱們還是趕撤兵吧!”


    吳敦、尹禮二人緊皺眉頭。連忙問道:“宣高你何出此言?”


    臧霸急得臉色煞白道:“太史慈為什麽要在此處與我們纏鬥?!此人剛與五人前來刺探我們的軍情,相比那個青州兵團已經距離我們不遠,我們現在被他纏在這裏。方寸大亂,若是於禁大軍頃刻而至……”


    臧霸沒有繼續說下去了,吳敦、尹禮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於禁是泰山人,同為泰山人的他們對於禁非常了解,這人的帶兵能力指揮能力都是名將風範,六萬青州兵團若是馬上殺過來,自己這十萬黃巾必然全軍覆沒。


    不待臧霸下了命令。東北方向殺聲震天,果然如臧霸所料,於禁統領六萬青州兵殺了過來。


    臧霸望著遠處漸漸逼近的於禁大軍,惶然道:“看這氣勢,於禁必定是傾巢而出,六萬大軍!為今之計,我們要速速撤出青州。退守我們的根本—泰山。隻要這青州有太史慈一天,我軍就不可輕言興兵!”


    臧霸雖然很有統兵能,但他下麵這些黃巾兵是有許多杆組成的烏合之眾,除了他手下一萬多人算是精銳,其他的黃巾兵根本抵不過訓練日久的青州兵。一擊即潰。


    臧霸根本沒來得及退出,就被行軍捷的於禁大軍追上,管亥一馬當先,衝向臧霸。


    臧霸厲聲痛罵道:“管亥,你這個叛徒,背叛我們黃巾弟兄,追求自己的榮華富貴,做金良的走狗,我臧霸取你狗命!”


    管亥冷笑道:“臧霸,臧宣高,你睜大你那雙狗眼看看,看看我們的青州兵,都是我們過去的黃巾弟兄,他們現在的精氣神怎麽樣,不比跟著你們這群隻懂窩在泰山做山賊的家夥好上百倍!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連起碼的見識都不懂,還敢大言不慚!”


    兩人話不投機,都起了殺心,各自掄起大刀,殺在一處。


    結果可想而知,臧霸雖然有勇力,卻跟管亥不是同一個量級的。


    曆史上被關羽斬殺的管亥當是黃巾第一高手,關羽馬刀急,環視三國能擋住關羽前十回合的並不多,可就是管亥擋住了關羽幾十招。


    臧霸即便是沒負傷的時候還打不過管亥,不要說他現在手腕負傷了,過不了二十回合就岌岌可危。


    就在管亥想要一刀劈死臧霸的關鍵時刻,太史慈拍馬趕到道:“管將軍,主公曾有交代,留下此人性命!”


    太史慈深得金良器重,管亥自愧不如,雖然管亥是名義上的青州兵團主帥,卻也不敢得罪太史慈,連忙撥馬離開,將臧霸留給太史慈。


    臧霸自然不願屈服於太史慈,咬緊牙關,繼續跟太史慈對戰。


    不過十招,太史慈一槍將臧霸橫掃馬下,將臧霸生擒活拿。


    臧霸被生擒後,黃巾軍群龍無首,士氣大潰,在於禁統領的六萬青州兵呼喊下,紛紛繳械投降。


    於禁跟太史慈、管亥商議過了,決定繼續乘勝追擊,將泰山郡掃平。


    泰山郡境內淨是大山,布滿了大股小股的山賊,清剿了昌豨等黃巾餘黨後,於禁大軍便纏在這裏,不得動彈,因為數不清的山賊都需要清剿,而入山進剿時,山賊玩遊擊戰術,讓青州兵團疲於奔命。


    於禁無奈,隻得傳報金良,請他定奪。


    恰逢這時兗州黃巾猖獗,多有越過東郡來魏郡騷擾的小股黃巾餘黨,金良煩不甚煩,便想找一個強有力人物坐鎮東郡,清剿那些黃巾,為冀州做好屏障。


    不知道這時的金良是不是跟妻兒待久了,天倫之樂享受多了,他腦一時糊塗,竟然做出了那樣的決定,平原郡內黃巾已經掃平,平原郡太守曹操在掃平黃巾時立下大功,讓他去東郡做太守,東郡原來比平原郡富饒,曹操到東郡做太守算是一種提拔,當然金良現在想到的就是利用曹操、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洪等人來為自己守好冀州的南大門。


    這時金良忘了,曆史上的曹操正是做了東郡太守,在兗州的地盤,因為清剿黃巾得力,他本身又是兗州陳留郡大戶,跟陳留郡許多世家有千絲萬縷聯係,所以能在原來兗州刺史劉岱討伐黃巾被殺之後,得兗州本地世家的薦舉,就任兗州刺史,開始了他的爭霸生涯。


    金良此舉算是把一塊磚石給自己的宿命敵人墊腳,這樣的雷鋒,金良是不知覺地做了,歸根結底是金良現在記不清曹操的爭霸曆史了,他因為近的一帆風順,對曹操放鬆了警惕。


    曹操做了東郡太守,金良也沒有把劉備封為平原太守,因為現在平原太平了,不需要劉備在那裏了,便讓劉備去做泰山郡太守,讓他跟關羽、張飛討伐山賊去,於禁則統領青州兵團繼續討伐青州殘餘黃巾。


    說是討伐黃巾,實際上是為了金良得到青州做鋪墊,一旦把北海國內的黃巾掃平了,孔融也要來內做禮部侍郎了。


    金良現在不為朔州、青州發愁,但他發愁一件事情,他知道當初西部鮮卑之所以能夠一下後退這麽遠,後退到漠北草原,是因為這個冬天並不寒冷,至今為止隻下過一場雪,下過以後很就晴天了,那些鮮卑部落的牛羊都可以安然過冬,這個冬天對遊牧民族來說是一個溫暖的冬天。


    金良卻一臉愁容,冬天不冷對農耕民族並不是好事,因為明年必將有大蝗災。


    蝗蟲過境寸草不生,大片莊稼顆粒無收,想到這裏,金良都不寒而栗,他十分清楚,不論是大漢民眾還是中央軍,都十分依賴糧食,若是因為蝗蟲過境而糧食大幅度減產,就大大影響自己的戰略推進。


    現在看來,明年的蝗災已經不可避免。因為蝗蟲是一種喜歡溫暖幹燥的昆蟲,天氣幹旱,水位下降,土壤變得比較堅實,含水量降低,且地麵植被稀疏,蝗蟲產卵數量大為增加,多的時候可達每平方米土中產卵4000~5000個卵塊,每個卵塊中有50~80粒卵,即每平方米有20萬~40萬粒卵。同時,在幹旱年份,河、湖水麵縮小,低窪地裸露,也為蝗蟲提供了多適合產卵的場所。另一方麵,幹旱環境生長的植物含水量較低,蝗蟲以此為食,生長的較,而且生殖力較高。相反,多雨和陰濕環境對蝗蟲的繁衍有許多不利影響,蝗蟲取食的植物含水量高會延遲蝗蟲生長和降低生殖力,多雨陰濕的環境還會使蝗蟲流行疾病,而且雨雪還能直接殺滅蝗蟲卵。另外,蛙類等天敵增加,也會增加蝗蟲的死亡率。


    自從十常侍之亂以後,整個北方都沒有下過什麽雨,播種穀、小麥都是挑河裏的水來灌溉的,雨水和雪水不足,便給蝗蟲提供了良好的繁衍環境,一旦蝗蟲的數量密集起來,便會造成蝗災,到時候便是遮天蔽日的蝗蟲,吞噬莊稼禾苗,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正因為蝗災如此破壞糧食生產,所以跟水災、旱災並列一起,為影響農業的三大災害。


    金良依稀記得,曆史上東漢末年有過大蝗災,從興平元年至建安二年中原連續爆發大蝗災,這是造成人口大量死亡的重要原因之一。蝗災造成糧食減產絕產,普遍發生人相食啖的慘劇,糧食昂貴到驚人的一斛穀麥數十萬錢。在為嚴重的情況下,甚至金錢再多也無糧可糴。


    金良派人請來典農將軍韓浩來商談如何防止蝗害。


    韓浩這一年多得金良青睞,自己又著實能幹,屯田兵團在他的經營下,紅紅火火,無論是糧食種植、畜牧養殖、礦產,都有飛速的發展,已然成了金良爭霸天下的一個強有力的支撐,雖然其他諸侯都在仿效金良做屯田,很明顯,他們已經落後了很多。


    屯田兵團在這一年多的時間發展太過迅猛,已經有二百多萬人,所以有人建議金良把屯田兵團按照州域來劃分,金良便把屯田兵團劃分為冀州建設兵團、並州建設兵團、朔州建設兵團,現在青州即將完全占領,便有建立了青州建設兵團。


    雖然這些兵團都隸屬於典農將軍韓浩統領,畢竟這幾個州建設兵團的典農中郎將都有直接向金良匯報的權力,韓浩的權力削弱了不少,換做一個心胸狹隘的人,肯定會對金良心生不滿。


    韓浩卻很豁達,他想到自己在遇到主公之前不過是一個不受重用的河內郡吏而已,遇到金良以後,一年多的時間裏擢升為典農將軍,權力甚至大於一般州刺史,這樣的知遇之恩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被分去權力也是對自己有益,若是自己手頭的權力達到功高震主的地步,自己以後跟主公就很難相處,明智的韓浩非常爽快地接受了屯田兵團按州劃分的計劃。


    韓浩在這一年多對金良有了更深的了解,金良一旦信任一個人。在那人的麵前就不拘小節,不端架子,韓浩從金良對待自己的態度上完全看得出來。主公信任自己,因為金良當時剛剛在將軍府後麵的童子軍統帥部裏教授了金玲綺、諸葛亮、陸遜、呂蒙、吳班、沮鵠等人武藝,出了一身大汗。沒有換衣服,沒有做什麽修飾,便大大咧咧地帶著韓浩進入將軍府前宅軍務院裏的議事廳。


    金良遞給韓浩一張紙,上麵是對去年雨水的統計,一整年十二個月下的雨還趕不上前年洛陽下的三個月的雨,幾乎可以說是全年幹旱,襄陽朝廷治下地區的民眾都是取河水、井水灌溉,有很多嚴重幹旱地區靠挖掘溝渠興修水利勉強把莊稼種上去。勉強能夠供應生活用水。


    雖然幹旱若此,卻也沒有什麽可怕,因為東漢時期的草木植被、水域保持遠遠勝於後世,這時的旱災並不會像明末那樣持續很多年,所以韓浩並不擔心。


    他瞥到議事廳裏麵有一大堆泥土,那泥土甚是幹裂,便問道:“主公。您可是擔心雨水缺少,影響今年莊稼收成?”


    金良一臉凝重地搖搖頭說道:“最近一年我們興修了許多溝渠,灌溉得力,莊稼雖然沒有去年長得好,但也不會減產太多。我唯一憂慮的是。今年恐有蝗災!”


    韓浩大驚,將信將疑地道:“主公,現在才二月份,您就能推斷出今年有蝗災?”


    金良搓起一塊泥土遞給韓浩道:“元嗣,你看,河北泥土如此幹燥,正是最適合蝗蟲繁衍的程度,俗話說久旱必蝗,這是一個慘痛的教訓,今年爆發蝗災,恐怕是必然的了。”


    韓浩一臉慚愧,這本來是他做典農將軍必須要知道的事情,卻讓主公費心了,金良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讓他瞬間驚醒,他知道今秋以來持續幹旱,沒有秋雨,冬雪隻下過一場,遍布在田間、河岸土壤裏的蝗蟲卵都安然無恙地埋藏在那裏,再等三四個月就會爆發,到時候遍地小麥都成了蝗蟲口中糧食。


    韓浩依稀記得,多年前冀州大地久旱不雨,田地幹裂,到處出現成群的飛蝗。那蝗群飛過的時候,黑壓壓的一大片,連太陽都被遮沒了,蝗群落到哪裏,哪個地方的莊稼都被啃得精光,當時百姓愚昧無知,把蝗蟲當作神來膜拜,不敢殺死蝗蟲和蟲卵,隻祈求它離開自己的莊稼,或者把蝗蟲扔到別人的田地,致使蟲害越演越烈,百姓顆粒無收,當時的地方官不管百姓死活,照樣橫征暴斂,餓殍遍地,民不聊生,所以張角在冀州打起黃巾的旗號,跟蝗災大有關係。


    金良見韓浩的表情,知道他相信了自己這番話,便欣然問道:“元嗣,你可有什麽滅蝗良策?”


    韓浩稍微想了一下,便道:“首先是消除民眾的愚昧,那些升鬥小民都以為那鋪天蓋地而來的蝗蟲是蝗神,蝗災來了就是天降大災,百姓無能為力,他們不敢殺蝗蟲,隻是跪倒地上祈求蝗蟲離開自己的田地,這樣的想法大錯特錯,所以才釀成了數年前的大蝗災。


    現在蝗災尚未爆發,我們正好有時間來教化民眾,讓他們認識到蝗蟲不過是一般的蟲子而已,是可以殺,隻要眾誌成城,一起滅蝗,蝗蟲即便為害,也不會造成赤地千裏。”


    金良點頭笑道:“元嗣,你說的不錯。


    昔日的神醫扁鵲曾說過,他大哥治病,是在病情發作之前,那時候病人自己還不覺得有病,但大哥就下藥鏟除了病根,使他的醫術難以被人認可,所以沒有名氣,隻是在扁鵲家中被推崇備至。扁鵲的二哥治病,是在病初起之時,症狀尚不十分明顯,病人也沒有覺得痛苦,二哥就能藥到病除,使鄉裏人都認為二哥隻是治小病很靈。扁鵲治病,都是在病情十分嚴重之時,病人痛苦萬分,病人家屬心急如焚。此時,他們看到扁鵲在經脈上穿刺,用針放血,或在患處敷以毒藥以毒攻毒,或動大手術直指病灶,使重病人病情得到緩解或很快治愈,所以我扁鵲聞天下。


    事後控製不如事中控製,事中控製不如事前控製,可惜大多數人均未能體會到這一點,等到事情嚴重到一塌糊塗的地步才尋求彌補,彌補得好,當然是聲名鵲起,但更多的時候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韓浩笑道:“主公所言極是,我們就要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敢在蝗災爆發前,做好一切措施,應對蝗災的爆發。根據屬下這些年的經驗,既然蝗蟲是喜好幹燥土壤,那我們就再多興修水利,多行灌溉,爭取做到天氣雖旱但田地不燥。既然蝗蟲卵都藏在土裏麵,我們就對大量荒灘做墾荒種植,將蝗蟲卵翻出來,提前殺死它們。同時植樹造林,改變蝗蟲泛濫地區的天氣,減少飛蝗產卵繁殖的適合場地,我們還可以進一步精耕細作,深挖田間,以此來減少蝗蟲卵,這樣必能在很大程度上減少蝗災。”


    金良撫掌笑道:“元嗣,你這些措施都很好,你就把這些措施擬定成條文,著戶部發文,要求各地官府積極宣揚,讓各地民眾從現在開始,積極著手去消除蝗蟲卵。”


    金良又問道:“元嗣,這樣消除蝗蟲卵,並不足以殺死所有的蝗蟲卵,到時候還是會有大量蝗蟲繁育出來,危害莊稼,你們準備怎麽殺死這些蝗蟲?”


    韓浩稍微想了一下,答道:“《詩經》中‘秉畀炎火’之句,指的便是夜裏以火誘捕蝗蟲以消滅之。而在本朝,民間有漢代滅蝗有溝坎法,先在地頭、路旁挖溝,然後眾人一字排開,手拿樹枝、木棍之類的東西,揮舞呐喊,把蝗蟲趕進地頭的深溝裏去,再加土掩埋。”


    金良輕輕搖搖頭道:“元嗣,用這個溝坎法埋下蝗蟲的同時也埋下了隱患,這蝗蟲命非常硬朗,即便刀砍斧鑿未必致它死命,它本來便是從土裏鑽出來的,埋在土裏更不能損它性命,將它埋在土裏,過不多久,它又會重新禍害莊稼。”


    韓浩驚道:“主公,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金良稍微想了一下,笑道:“可以邊燒邊埋,將詩經上的做法跟溝坎法相結合,夜間在挖好的溝旁點上火堆,蝗蟲見光飛入火堆被燒死,再掃進溝中掩埋。蝗蟲喜歡幹燥,入水即死,也可把捕到的蝗蟲扔到水裏淹死,若是撲蝗,以早晨最好,早上蝗蟲翅上有露水,跳躍飛翔較差,捕捉起來比較容易。”


    韓浩聽金良這樣一說,喜笑顏開,不住地點頭,他想找筆墨把這些記下來,金良擺擺手,指指身後的秘書令路粹,路粹已經飛快地把金良的話語全都記了下來。


    金良在後世曾在農村生活過一段時間,他知道後世人類滅蝗蟲,還有兩大助手,一個是蛙,一個是禽。


    蛙,與蝗蟲生活在同一類型的生態環境中,凡長有蘆葦、雜草的低窪地、坑塘、溝渠等處,都是其良好的生存場所,所以說,蛙類是製約蝗蟲生息繁衍的先頭部隊。一隻青蛙一個夏季能消滅一萬多隻蝗蟲;一隻澤蛙,平均每天吃掉50隻蝗蟲,最多的可達266蝗蟲,即使是身體笨乎乎的蟾蜍,夏季三個月也能捕食近萬隻害蟲呢,照此推算,兩平方米的莊稼地裏隻要平均有一隻青蛙坐鎮,便足以抑製蝗蟲的生存。


    有的鳥專吃蟲子,吃蝗蟲的鳥類在育雛階段,更需要捕食大量的蝗蟲,以普通燕子為例,一對親鳥和一窩雛鳥每月吃蝗蟲可達16200多隻。


    金良說出蛙、鳥能極大地幫助人們捕捉蝗蟲,韓浩卻滿臉愁容地說道:“主公,難道要各地民眾養蛙養鳥不成?”


    金良嗬嗬笑道:“為什麽不可以養蛙,那些便於灌溉的水澆地裏完全可以養蛙,一畝地隻要有四五十頭青蛙,就完全不用民眾自己撲捉蝗蟲,青蛙就可以代勞了。


    至於鳥嘛,雖然不便於養殖那些飛來飛去的,但也可以養一些雞、鴨、鵝來幫助撲捉蝗蟲。”


    “雞鴨鵝能幫助消滅蝗蟲?”韓浩從未想過那些尋常的家禽可以有這樣的功用。


    金良鄭重地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我以前在五原郡的時候,就曾見過草原上牧民養殖的雞鴨吃過蝗蟲。”


    實際上這個見聞是金良在後世去過蒙古草原見識過的。


    那個時候,每年草原蝗蟲爆發,當地民眾就噴灑農藥來消滅蝗蟲,一開始的時候取得了顯著的滅蝗效果。但由於連年使用農藥,也出現了一些難以解決的問題,蝗蟲開始產生耐藥性,使農藥效力降低,為了保證滅蝗效果,隻能加大農藥的使用量,這不僅增加農藥殘留,汙染草場,還使蝗蟲的天敵被殺,破壞草原生態平衡。為減輕藥物滅蝗帶來的弊病,草原牧民引進了牧雞、牧鴨、火雞、珍珠雞等家禽。


    那些牧雞、牧鴨具有捕食蝗蟲的能力,一隻牧雞能防治五到十畝草場的蝗蟲。養雞滅蝗蟲,在保護生態、降低滅蝗成本上已經明顯超過飛機和拖拉機噴霧滅蝗。


    牧雞滅蝗。不汙染草場,沒有農藥殘留,還給草場帶來了有機肥料。培育了草原的生產力。蝗蟲富含優質蛋白、多種微量元素、豐富的維生素,是雞、鴨等家禽的優質飼料,牧雞捕食蝗蟲。日增重顯著,經濟效益可觀,生產出的肉、蛋是高品質的綠色有機食品,這是一舉多得的好方法。


    金良頓時想起了他之前曾跟韓浩說起過的“牧區養禽、農區養畜”的計劃,便跟韓浩算了一筆賬道:“養一頭牛出欄周期需要四年,一隻羊一年產羔一隻,收入大概千餘錢。牛羊飼養周期長,草場壓力大。而且其他成本投入也不小。若是養一隻雞呢,一隻雞從孵化到出欄僅需三四個月時間,一隻雞整個夏季可圍剿五到十畝草場的蝗蟲,由於蝗蟲很肥,吃蝗蟲長大的雞售價比普通雞高得多,初步估計每隻五十錢。


    一個人大概可以看管一千隻雞,而且不破壞草原。出欄後的總收入不下五萬錢。這不隻是對草原上的牧民,對冀州、並州的農民亦是如此,養雞既可以滅蝗,可以致富,我們漢民又可以多吃雞肉。增強體質,這是一舉多得的好事,元嗣,我希望你來主持這個事宜,讓襄陽朝廷治下的民眾多多養雞鴨鵝來防治蝗蟲。”


    韓浩聽金良這樣說來,笑逐顏開道:“主公,屬下這就擬定公文,鼓勵各地民眾養雞。”


    金良點點頭道:“對,就是鼓勵,要將養雞鴨鵝的好處充分說明出來,不要強製,隻是鼓勵。”


    現在的金良名義上隻是驃騎大將軍都督內外軍事,似乎除了帶兵打仗之外,別的事情不該由他來管,實際上襄陽朝廷治下的所有大事情都要由金良來定奪,他放心。雖然有一個內處理事情,但內輔臣裏麵,皇甫嵩、朱儁、劉虞在外,盧植、蔡邕、馬日磾年歲已高,身體不好,常不理事,原來的司空劉弘、司徒楊彪參與世家叛亂身敗名裂,唯有尚書令黃琬署理六部,勉強還能為金良分些憂。


    於禁、管亥、太史慈平定大半個青州以後,困在山上的鄭玄也得脫,來到了襄陽,得老友盧植薦舉,並經盧植懇切說服,鄭玄高徒崔琰也盡力說服,鄭玄也感念金良派兵平定青州黃巾之恩德,隻得接受了朝廷的委任,成為一任司徒,專司教化,他也算是整個東漢時期有資格的司徒。


    雖然因為銅臭味名譽受挫,崔烈依然是大漢有數的幾個名士,他宦場經驗老練,也頗為知趣,崔家暗地裏也向金良靠近,金良便薦舉崔烈為任的司空。


    鄭玄、崔烈也進入內,成為十大輔臣之一,實際上真正擔當起政務實權的隻有金良、黃琬、崔烈三人而已,而黃琬、崔烈在近幾次的世家叛亂中都牢牢地站在金良這一邊,表麵上他們很**,實際上卻已經是金良的心腹。


    盧植是金良在兵法、儒學上的師父,蔡邕不但是金良在琴藝、書法、辭賦上的師父,是金良的準嶽父,同時盧植的兒盧毓也時常來大將軍府跟金良的義諸葛亮、陸遜、呂蒙等人一起師從水鏡先生司馬徽、孔明先生胡昭,蔡邕家義弟有多個都在中央軍**職,馬日磾、皇甫嵩、朱儁、劉虞、鄭玄、崔烈、黃琬這幾位海內人望的名士們家義弟也在襄陽朝廷供職,像皇甫嵩的兒皇甫酈、崔烈的兒崔鈞、劉虞的兒劉和,都在朝廷榮任三品大員。


    在金良的用心經營下,盧植、蔡邕、馬日磾、皇甫嵩、朱儁、鄭玄這些人雖然口上從不承認,但事實已經注定,他們都已經牢牢地綁在襄陽朝廷這架馬車上,也跟中央軍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金良對於未來有很多擔憂,瘟疫是其一,金良已經頒布了衛生法令,強製治下民眾遵循衛生條例,讓華佗、張仲景醫學院的學生到各地宣講衛生條例,督促各地民眾做好防治瘟疫的措施,短短幾個月內,冀州、並州乃至朔州、青州都改頭換麵,跟大漢其他地方相比,簡直是幹淨整潔的天堂,相信未來的襄陽朝廷治下,金良的地盤裏,瘟疫的突發性幾乎為零。


    金良對未來的擔心,還有糧食減產,糧食減產原因不外乎大旱大澇和蝗災、兵災,對於大旱大澇這樣無法抵禦的自然災害,金良隻有嚴格要求各地官府、民眾和軍隊興修水利,應對隨時而來的大旱大澇。


    對於蝗災,金良從心理建設、預防、根治、消除諸多方麵都做了周密安排,相信今年蝗災雖然無法克製,也不會導致非常慘烈的結果,糧食的減產應該能控製在一成之內。


    對於兵災,金良作為襄陽朝廷下麵所有軍隊的高指揮官,嚴厲要求各個邊境的守軍扼守關隘,提防塞外鮮卑胡人入侵,提防董卓西涼兵、兗州黃巾入侵,提防其他地方勢力、世家作亂,為了讓自己占領的四個州能夠休養生息,金良還準備休戰一年,到公元192年再行動。


    當然金良在這一年內,也沒閑著,除了陪著妻妾孩享受天倫之樂之外,他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訓練騎兵上了。


    之前擊敗了西部鮮卑入侵的十萬騎兵,張遼、鞠義繳獲了二十多萬匹鮮卑馬,有了這二十多萬鮮卑馬,金良決定再行擴編騎兵,中央軍精騎要從原來的六萬多人擴充到十萬人馬,而且是十萬戰騎兵,另外還有十萬輔騎兵,戰騎兵一人雙騎,輔騎兵一人單騎,總共算起來中央軍騎兵有三十萬精銳戰馬,剩下還有十幾萬戰馬,這些戰馬因各種原因都淘汰掉做了拉車的駑馬。


    在這三十萬精銳戰馬裏麵有二十多萬都是鮮卑馬,而這鮮卑馬正是後世蒙古馬的先祖,而眾所周知的是,蒙古馬是鐵木真成吉思汗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的一**寶。


    蒙古馬體格不大,身軀粗壯,四肢堅實有力,體質粗糙結實,頭大額寬,胸廓深長,腿短,關節牢固,肌腱發達,背毛濃密,毛色複雜。


    蒙古馬跟其他地方出產的戰馬相比,優勢非常明顯,它耐勞,不畏寒冷,生命力極強,能夠在艱苦惡劣的條件下生存;它骨骼結實,肌肉充實,雖不善跳躍但不得內科病;運動中不易受傷,體力恢複,耐粗飼,不易掉膘,這點保證了它在條件極差的情況下的生存,能適應極粗放的飼養管理;蹄質異常堅硬,肺部發育良好使其呼吸能適應超負荷的駝載;蒙古馬的睫毛致密,無眼疾,視力強於其它馬種,色盲程度稍輕;關節不突出,使其善於負重行走;乘騎方麵蒙古馬的平穩、舒適度,能走多種步伐就不用說了。


    蒙古馬別看衝刺速度不如歐洲馬,可是長途奔襲是其特長,而且對草料的需求比其他馬低,耐得嚴酷的自然條件。所以蒙古大軍可以“兵馬先動,糧草後行”,從小生於苦寒之地的蒙古人吃苦耐勞,有時候就靠喝馬奶充饑。蒙古大軍沒有輜重的困擾,所以能夠展開驚人的大範圍不停歇的機動。


    成吉思汗鐵騎西征時,經常靠蒙古馬的驚人速度及耐力對敵人進行突然襲擊,從而得到勝利。成吉思汗的兩位大將速布台和哲別攻打花喇漠國訛答刺城時因城內保衛工事堅固而未能攻破,哲別帶軍隊退居五百裏遠,並休整隊伍。敵探得知成吉思汗大軍退到五百裏遠時,城內衛軍便放下心來,放鬆了警惕。蒙古大軍休整幾天後,有一晚哲別突然下令,率大軍進攻訛城。大軍夜行五百裏次日清晨到達城下,進行突攻。因城內毫無準備,成吉思汗大軍輕易攻破了城,並獲全勝。此後蒙古軍名聲大振,僅用兩年時間就打敗了強大的花喇漠國。


    雖然金良很反感成吉思汗對歐亞大陸民眾的屠殺,但他卻不得不佩服蒙古騎兵在冷兵器時代是無敵的,他打造出來的中央騎兵就是向蒙古騎兵看齊,有了二十多萬匹鮮卑馬,金良用中央軍的鐵騎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這個理想不是空想。


    雖然金良得到了二十多萬鮮卑馬後,誕生了遠追秦皇漢武甚至要超過成吉思汗的瘋狂想法,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耕種為本的漢民族,在縱馬狂飆征服世界的冷兵器時代,恐怕無法跟曆史上的蒙古族相比的。


    宋末時期的蒙古人,可能是曆史上騎射技術強的草原民族,蒙古人從會走路起就接受軍事訓練,特別是騎射,個個是神射手,且拉得都是硬弓,可以射穿盔甲,他們接受的軍事技能訓練還包括套馬等,每一個蒙古騎兵身上都有多件稱手兵器,不同的打法不同的兵器,可謂是全能型騎兵。


    重要的是,成吉思汗時代的蒙古騎兵整體戰術先進,他們的戰術非常符合某個領袖的軍事思想,以高度機動性為主,敵進我退,敵疲我擾,敵退我追。蒙古騎兵西征時期,遭遇歐洲重甲騎步兵不是一味猛衝,先射一通重箭,如果是敵人軍營,則還會發射火箭、用投石機投石等,待敵人陣腳大亂的時候,避開敵人正麵,采用包抄的方式進攻敵人。歐洲重甲騎士行動笨拙,一旦隊形打亂,無異於一群披著硬殼的烏龜。蒙古武士再用套馬索、短斧等武器無異於砍瓜切菜。蒙古騎兵的陣型是寬大展開型,前後隊可以輪流射箭,同時敵人如果硬衝,自己可以展開方圓百裏的機動,讓敵人打不著摸不到。蒙古人匈牙利一戰,歐洲重甲武士的傷亡簡直不成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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