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恍然想起那段傳聞,董卓曾見過司馬防的兒子司馬懿狼顧之相,屢次都要將司馬懿殺了,怎奈司馬防拜求王允在董卓麵前多番美言,董卓耳根軟,聽信王允的話,將司馬懿放過。


    段煨心中大驚,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司馬父子不可留,再者這是金良給自己開出的條件,自己若想完全投效金良,這個投名狀就必須要交出來。


    段煨迅速調動四千精騎,將司馬防的府邸圍個水泄不通,司馬防和他的六個小兒子都被斬殺,唯有十三歲的司馬懿從狗洞裏鑽出去,扮作乞兒,逃出長安城,徑直向南逃去。


    當金良得知司馬懿再度逃脫的消息,不禁撫掌大笑道:“司馬仲達,莫非你也有豬腳光環,有你這樣一個不死小強攪局,這個天下爭霸還真有幾分意思!”


    卻說李傕、郭汜收到董卓被閻行、王允害死的消息時,李傕、郭汜心灰意冷,想要將函穀關丟棄,解散部隊,四散奔逃,他們甚至想不到要去為董卓報仇,連閻行的姘頭楊秀都顧不得搜出來殺掉,後來又聽說洛陽被金良奇襲占領,李傕、郭汜又想領兵投降金良,畢竟是金良為了他們的主公董卓報了仇。


    而賈詡現在在金良麾下,按照常理是沒有人勸說他們舉旗與金良對抗的,可屯兵弘農的張濟因侄子張繡死在金良戟下,又因自己的愛妻鄒氏被金良所奪,與金良之仇不共戴天,聽說李傕、郭汜想要投靠金良,便星夜單騎來到函穀關,勸說李傕、郭汜舉旗對抗金良。


    張濟對李傕、郭汜說,金良不同於我們的先主董相國,金良非常重視民聲,非常重視軍紀,在他們中央軍裏麵,不能治軍、無法保證麾下將士軍紀的將領沒有任何前途,軍紀非常糟糕的隊伍是連將領帶士兵都被金良給清理出去,像魏續、宋憲之輩,跟隨金良多年,金良還不是說殺就殺,李傕、郭汜你們兩位將軍,你們看看你們麾下將士的軍紀若何,你們帶著這樣的士卒轉投金良麾下,以金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性格,他雖然暫時接納了你們,可當他一徹底掌握了司隸地區,他就會向你們開刀。


    張濟勸說李傕、郭汜的切入點,如同打中蛇的七寸,正說中李傕、郭汜心中憂慮,李傕、郭汜跟董卓一樣,都是縱容麾下士卒為害鄉裏以保證他們臨戰時的士氣,實際上這種士氣就是一種匪氣,李傕、郭汜都曾跟金良的中央軍交鋒過,稍微做一下比較,就發現西涼軍的軍紀之於金良中央軍軍紀,雲泥之別。


    李傕、郭汜思前想後,徹底斷了投效金良的打算,轉而打算跟張濟、樊稠合兵一處,然後進攻洛陽,拿下洛陽城。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還準備推舉董卓的女婿中郎將牛輔為董卓的繼位人,繼續打起西涼軍的旗幟,在司隸腹地苟延殘喘一陣子。


    卻說金良拿下洛陽城以後,便暫時以董卓的相國府為自己的統帥府,在統帥府的大廳上,金良凝視著桌上的沙盤,沉吟道:“若是李傕、郭汜、張濟、樊稠、董越、牛輔這幾支人馬匯聚在一起,該如何是好?!”


    郭嘉站在一旁,嘻嘻笑道:“主公無慮,洛陽、長安淨被我們中央軍攻占,這幾隻西涼軍便如甕中之鱉,遲早被我們生擒活拿。”


    金良搖搖頭道:“他們匯集一起,便有十餘萬人馬,我們投放在司隸地區的兵力也隻是十幾萬,雖然我們戰力勝過他們,他們沒有後路可退必有破釜沉舟之勇氣,恐怕到時就是一場殺人一千自傷八百的苦戰,我不喜歡這樣的消耗戰。”


    郭嘉指著沙盤,微微一笑道:“主公,你且看,李傕、郭汜屯於函穀關,張濟屯於弘農,樊稠屯於陝縣,董越尚在洛陽城西,牛輔屯於華陰,這幾隻部隊相距都有一兩百裏,他們若要匯集一起,起碼要四五天的時間,我們便有從容操作的時間。何況現在董卓新死,洛陽長安被我們占領,西涼軍人心惶惶,正是我們用計的最佳時機。”


    郭嘉親自去了洛陽城西董越的軍營,將王允的人頭獻給了董越,然後是一番威逼利誘,董越本就不願像牛輔那樣成為李傕、郭汜等人的傀儡,他感念金良斬殺王允為董卓報仇,便領兩萬多西涼老兵投效金良。


    賈詡勸服了段煨獻了長安城後,馬不停蹄前去華陰勸說牛輔。牛輔本就是一個沒有主意的家夥,賈詡巧舌如簧,讓牛輔看到跟著李傕、郭汜、張濟、樊稠混是死路一條。隻有跟著金良,雖然達不到董卓繼承人的地位,但不失為一個富家翁。牛輔本就是胸無大誌的家夥,被賈詡一陣忽悠,決心投效金良。


    李傕、郭汜守在函穀關,等候張濟、樊稠、牛輔、董越,卻不料徐榮領兩萬人馬,從河東郡出兵,橫越黃河,插入弘農。阻斷了張濟、樊稠東去的道路,牛輔部卻大搖大擺地穿行過去,而董越那兩萬多人馬順著從洛陽到函穀關的馳道,行進迅速,董越部先到函穀關,牛輔部後到。


    李傕、郭汜那裏知曉牛輔、董越部在一夜之間被中央軍策反了,李傕、郭汜還擺出盛大的儀式去歡迎董越、牛輔部的到來。


    當牛輔那兩萬多人馬進入函穀關以後。董越、牛輔麾下將士齊聲呐喊,董越部控製了函穀關東門,尾隨董越部後麵的趙雲、張遼各領一萬人馬攻殺進來,牛輔部控製了函穀關西門,尾隨他們而來的張頜、黃忠部各領一萬人馬攻殺進來。八萬人馬對付李傕、郭汜的四萬人馬,如同獅子搏兔,一天之內,戰鬥結束,李傕、郭汜的四萬人馬陣亡了一萬多人,餘下的全部投降,李傕被趙雲生擒,郭汜被黃忠生擒。


    八萬人馬將函穀關圍得水泄不通,所以李傕、郭汜兵敗的消息並未傳到張濟、樊稠那裏,當張濟、樊稠合兵一處時,負責阻擋他們的徐榮部佯裝不敵,一直往函穀關方向撤退。


    張濟、樊稠跟徐榮一邊打一邊跑,過了三四天,就到了函穀關城下,董越、牛輔領兩萬人馬殺出,將徐榮部驅散,引張濟、樊稠進入函穀關,張濟、樊稠仰望函穀關城頭,依稀能看到李傕、郭汜兩人站在城頭,他們不疑有他,都興高采烈地跨步進了函穀關,他們是不知道李傕、郭汜身後有典韋、王越等猛士手持利刃威脅,李傕、郭汜不敢頑抗,隻得配合。


    當張濟、樊稠麾下將士全部進入函穀關後,才發現他們進入了絕地,函穀關所有製高點都有中央軍精銳弩兵控製,一隻隻森寒的弩箭對準他們,若是他們堅持不降,萬箭齊發,他們都會變成刺蝟。


    張濟看到城頭上站出一人,他血灌瞳仁,因為那個高大的男子正是殺他侄兒、奪他愛妻的金良,他張濟又怎麽甘心向這樣的仇人投降呢,他發起了自殺式襲擊,徒勞地張弓搭箭往城頭射去。


    金良見張濟頑固不化,冷哼一聲道:“隻除首惡,餘者不問!”中央軍培養三年的精銳弩箭手提起勁弩,瞄準張濟,百弩盡發,箭如黑星,勁射過去,張濟趕緊拿起長槍,撥打箭矢,怎奈百隻勁弩都瞄準他一個人,箭矢密集而來,當他中了第一隻箭後,動作遲緩下來,第二隻第三隻箭就不再幸免,過不多時,張濟全身上下中了數百支箭,死得透透的。


    張濟與他的心腹將士一千多人都死在中央軍那如狂風驟雨的弩箭下,其他將士驚慌莫名,趕緊跪地求降,而樊稠看到張濟身上插了數百隻箭羽活像一個刺蝟的慘狀,心驚膽顫,毫不猶豫地跪地投降。


    金良望著張濟中箭的慘狀,心裏暗笑,這個張濟在曆史上攻打南陽郡時中箭身亡,這次也是中箭而死,看來他攤上的就是這個命。


    董卓麾下原有五大中郎將牛輔、董越、徐榮、段煨、胡軫,五大中郎將下麵還有五大校尉,分別是李傕、郭汜、張濟、樊稠、楊定,胡軫在此前關東盟軍討伐董卓時戰死,徐榮、段煨、牛輔、董越陸續投靠金良,楊定、李傕、郭汜、樊稠也陸續投降,張濟戰死,董卓勢力的大部分都被金良吸收。


    金良器重徐榮、段煨的將略,也敬重他們的為人,將他們麾下人馬按照中央軍的標準整編後,依然交給他們統率,還給他們一定的作戰機會,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嫡係將領使用。


    牛輔、董越是因為跟董卓親戚,本身的才能相當一般,金良雖然讓人整編了他們麾下部隊,在名義上還是把部隊交給他們,但真正掌握軍權的是金良安插給他們的副手。


    至於李傕、郭汜兩人,他們在曆史上的惡形惡狀讓金良心生警惕,本來想將他們處死算了,但念起西涼軍剛剛歸順自己,若是自己現在就把李傕、郭汜除掉,必定會讓西涼軍將士們心生恐懼,金良還是按照牛輔、董越的標準,將他們麾下部隊整編完後,依然交給他們,但真正掌握兵權能夠調動起兵馬的是金良派給他們的副手。


    至於楊定、樊稠兩個也是如此。


    金良之所以能夠大膽地讓他們繼續帶兵,就是在整編過程中,金良將李傕、郭汜、牛輔、董越、楊定、樊稠等人的親信都分散到其他隊伍裏,那些劣跡斑斑的兵油子直接發去司州建設兵團,這些部隊的中下層軍官全部是從金良的近衛師裏挑選過來的,那些將士也全部打散,李傕、郭汜等人就是想叛變也根本聚不齊多少人,掀不起多大的浪。


    等金良徹底將司隸地區掌控了,不必擔心涼州兵團軍心動搖,就會逐個騰出手收拾李傕、郭汜這些不安定因素。


    金良納降了牛輔、董越後,又接受了李儒的歸降。


    金良原以為李儒在董卓被閻行、王允殺死的那場兵變中難以保全,誰知道李儒在董卓寵信王允的一開始就對王允有很深的懷疑,對西涼軍的前途有濃重的悲觀,所以他在自己的府邸裏修建了一個密室,當閻行的金城兵殺奔他的府邸時,李儒縱火將家裏焚毀,連董卓的二女兒都死在大火裏,李儒自己卻躲在密室裏逃過一劫,李儒準備等風聲過後,再喬裝打扮逃出洛陽城。


    李儒在密室裏躲了十天,他以為洛陽還在王允的掌控裏,便喬裝打扮,偷偷溜了出來,卻發現洛陽城裏到處飄揚的是中央軍的旗幟,他稍微一打聽,才知道金良趁著洛陽內變奇襲奪取了洛陽城並收服了整個西涼軍。


    李儒又探聽到金良將王允、士孫瑞、楊瓚連同劉協一起綁縛到襄陽交給了天子劉辯發落,心中對金良非常感激,是金良為自己報了仇,另外金良的心腹謀士賈詡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李儒稍微思索,便徑直去拜訪賈詡。


    賈詡知道好友沒死,大喜,連忙帶著李儒去見金良。


    金良在之前的三年多時間裏領教過數次由李儒出的毒計,有兩次差點都將金良置於絕境,金良見到李儒,不怒反喜,李儒越是計謀毒辣,他投靠自己對自己的好處越大,金良便不計前嫌,走出統帥府,親迎李儒,並任命李儒為右軍師,跟前軍師沮授、後軍師田豐、左軍師賈詡、中軍師董昭並為自己的五大軍師,至於郭嘉、徐庶兩位因為年輕資淺,現在還無法跟沮授、田豐、賈詡、李儒、董昭相提並論。


    李儒本來以為金良會因為之前自己出得對付金良的計策而遷怒自己,卻沒想到金良竟然如此禮遇,便感到自己寸功未立,受之有愧,便絞盡腦汁想為金良獻策。


    金良跟李儒、賈詡閑聊,言談中,金良提及,他最傷腦筋的是西涼軍的軍紀,十分敗壞,甚至比土匪、山賊、黃巾賊還要害民,金良可以在數月間把一群平民百姓變成紀律嚴明的軍隊,但把一群紀律已經敗壞到習以為常的軍隊重塑成紀律嚴明的軍隊,甚是困難。


    李儒微微一笑道:“主公,卑職有一策,可解主公之憂!”


    金良笑道:“文優,請細細說來。”


    李儒讓人到他密室裏取來一些典籍文書,交給金良,金良稍稍翻閱,竟是西涼軍不為世人所知的秘辛,原來李儒在董卓麾下做的工作跟賈詡在金良手下做的工作一樣,都是負責情報搜集,李儒交給金良的一個冊子裏麵便有西涼軍將士籍貫的統計。


    李儒指著那個冊子,笑道:“主公,這是三個月前我做的匯總,西涼軍中司隸人將近六成,涼州人隻有四成,其中羌胡異族人占西涼人一半。”


    金良大惑不解道:“名為西涼軍,按說西涼人應該占據大半才對。”


    李儒笑道:“三年前,主公大展神威,兩度將徐榮擊敗,又將董卓擊敗,西涼軍在跟主公的中央軍對陣中,精銳折損大半,而司隸四麵受敵,董卓不得已從司隸地區強征民夫補足西涼軍,三年以來,雖然西涼軍人馬總數勝過往昔,但過半都是司隸本地民夫,戰鬥力嚴重削弱。”


    金良詫異道:“文優,董卓乃是你的嶽父,為何你指名道姓,這未免有幾分無禮。”


    李儒苦笑不語,賈詡在旁笑道:“文優少年便以才智名揚西涼,董卓欽佩文優智謀,又恐文優不甘心歸附自己,便將二女兒強嫁給文優,而董卓二女兒長相與性情皆酷似董卓,文優這十餘年受盡折磨。隻是已經跟隨董卓,無法掙脫束縛,現在董卓死了。文優也解脫了。”


    金良想起董卓那滿臉橫肉肥頭大耳的樣子,不禁大笑道:“文優,你可真的受苦了。為了彌補你這十多年受過的苦,董卓那些侍妾你都笑納了吧。”


    李儒非常感激,卻也不得不搖頭拒絕道:“雖然卑職十數年無不為婚姻所苦,但董卓名義上還是卑職的嶽父,納嶽父的侍妾據為己有,卑職恐怕被人譏笑。”


    金良沒想到跟隨董卓十數年的李儒竟然沒有被董卓影響到丟棄自己的名字,行事作風還有幾分儒道,看李儒現在孤身一人甚是淒涼。心有不忍,稍微想了一下道:“不如把楊瓚的侍妾都分給你吧。”金良本來想把王允的侍妾分給李儒,但搜遍王允現在的府邸,發現王允自從被金良閹割後,就沒有再蓄養侍妾。


    李儒稽首謝過,言歸正題,繼續獻策道:“主公。據卑職這三年多的觀察,西涼軍軍紀之敗壞,多因他們客居於此,並不把自己當成司隸地區的主人,從董卓往下幾乎所有的西涼人都把自己當成過客。抱著搶一把就跑的想法,有這樣的想法,他們不把司隸地區禍害成人間地獄決不罷休。隻有段煨是名將段穎之後,秉承家教,重視發展農事,又不騷擾百姓,當地人民都能安居樂業,其餘西涼諸將多是害民之賊,可若是讓他們領兵回歸西涼,鎮守鄉裏,他們絕不會如此肆意作惡。”


    賈詡笑道:“文優之言,我也讚同。現在司隸民眾苦於西涼軍三年多的殘暴統治,若是繼續將西涼人在司隸鎮守,司隸地區恐生民變,不如將西涼人整合出來,發還原籍鎮守,這樣一來也可遏製馬騰、韓遂等西涼諸侯坐大,同時也可遏製羌胡等異族部落,以保西疆安穩。”


    金良大喜道:“文優、文和,二位所言,甚合我意。”


    金良便封李傕為朔州北地郡郡尉,命他領本部回家鄉北地郡鎮守;封郭汜為涼州張掖郡郡尉,命他領本部人馬回家鄉涼州張掖郡鎮守;封樊稠為涼州金城郡郡尉,命他領本部人馬回家鄉涼州金城郡鎮守;封楊定為涼州隴西郡郡尉,領本部人馬回家鄉涼州隴西郡鎮守;封董越為涼州武威郡郡尉,領本部人馬回家鄉涼州武威郡鎮守;封牛輔為涼州武都郡郡尉,領本部人馬鎮守武都郡。


    金良又封徐榮為涼州將軍,徐榮本部駐紮在漢陽郡,統領涼州所有人馬,李儒為涼州總參軍,協助徐榮處理涼州所有軍政大事。


    現在的涼州有金城太守韓遂、武威太守馬騰兩個大勢力和其他十幾個小的割據勢力,另外還有許多羌胡部落,秩序混亂,各個勢力之間爭鬥不休,金良交給徐榮和李儒的任務便是聯合馬騰以及其他親漢勢力,遏製韓遂以及其他仇漢勢力,李儒的任務就是竭盡所能,讓馬騰和韓遂爭鬥起來,隻要馬騰、韓遂不聯合起來,涼州就不會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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