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
代嫁新娘④：將門嫡女 作者：海棠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光如流水一般匆匆流逝，一眨眼，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自從那日之後，鳳衍日日前來顧府，他想要去哪裏，從來都是來去自如。再多的守衛也沒有用，更何況這顧府本來就沒安排什麽守衛在這裏。
顧府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他住，他就包下了附近的一間民宅，大有常住的打算。
隻是，惜淩每每見到他，總不會給什麽好臉色。
這不是，這會兒她正在藥房弄藥，鳳衍卻突然出現，走到她身邊殷勤地從她手中接過她正在做的活計道：“我來幫你做吧。汊”
顧惜淩見狀一愣，卻是很快又從他手中奪回，冷著臉回道：“我自己能做。”
語畢，她就轉過身，背對著他，繼續幹活兒。
而鳳衍站在她身後，卻是黯淡了眼眸，薄唇緊緊抿著，就那麽手足無措地站在她身後，看著她忙碌朕。
從頭到尾，她甚至不曾多看他一眼。
這樣的冷漠，與過去她剛回京城之時的態度似乎差不多，但又有所區別。
那個時候，她看到他，雖然不理不睬，甚至一再拒絕，可是，她會臉紅，他還能感覺得到她見到他時心跳的頻率驟然加快。
而現在，他卻隻覺得她的心仿佛沒有波動似的，簡直如一潭死水一般不起波瀾。
苦澀的感覺，在心中圍繞著，他目光眷戀地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心卻痛得無法自已。
終於，她做完了這裏的事情，要離開藥房了，鳳衍一下子擋在她麵前，不讓她離去。
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
顧惜淩被他堵得沒辦法了，隻好停下腳步，抬起頭來怒視著他。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惜淩，我隻想問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
鳳衍低頭看著她，話語間盡是顫抖，那是由心底發出的痛，根本無法控製。
然而，顧惜淩的回答，卻隻能令他更痛。
“你什麽都不需要做。”
她麵容平靜地看著他，口中話語說到這裏，微微一頓，才又繼續道：“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原諒你！”
語畢，不理會鳳衍的愣怔，繞過他便舉步離去。
徒留他一個人站在那裏，心痛著，卻更無法理解。
就算他曾經做錯了，難道真的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他並不認為，他們之間，已經到了永遠無法挽回的地步。
從始至終，他都覺得，就算已經時隔兩年，她的心裏一定是有他的，而他，亦然。
既是如此，為什麽不能重新在一起？為什麽不會原諒？
他想不通，畢竟，他對她的愛，已經可以連當初弟弟的死都放下了。
可她卻無法原諒他，還是說，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的心，也隻會更痛吧。
顧惜淩快走幾步來到院落裏，看著眼前的青蔥翠綠，心底深處亦是生生地痛著。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為愛而痛。
鳳衍不可能知道，當她一看見他，她的心裏就會撕心裂肺地痛。
如此這般，她又怎麽可能原諒他呢？
有人會說，正是因為曾經愛得深，才會痛得這樣深。
她承認，她是愛得夠深了，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無法原諒他的背叛，更無法原諒他錯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畢竟，她曾經那樣的信賴他，全心全意的信賴，最後換來的，卻是無止境的痛楚和淒涼。
她哪裏還敢愛他，一看到他，當初的痛就會浮上心頭，她，已經無法再麵對他了。
一個人站在花園裏，她努力平複著心頭的感覺。
抬眼望去，是青天白雲，天寬地廣，她的心情卻未能因此而好半分。
所幸的是，很快就到了看診的時間，一天的忙碌，可以讓她將所有的煩惱和心痛都拋到腦後。
隻要有事情做，她的心情，才可以恢複得好一些。
這幾天下來，她一直都知道，無論她在做什麽，鳳衍幾乎都在附近看著她。
有時候是在門外，有時候是在窗邊，似乎是怕打擾到她。
這會兒，也不例外。
看完最後一位病人，已經到了夕陽西下之時，天邊的火燒雲漫天，大有將大半個天空侵吞的感覺。
隻是，此時，卻有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
顧惜淩微微一怔，抬眼望去，正瞧見司馬文正背著個包袱站在門口，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見他遲遲沒有走來，顧惜淩隻好自己起身，微笑著迎上前去。
其實，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是來向她辭行的。
兩年多的追逐和守候，也是時候結束了。
如此想著，她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地開口說道：“站在門口幹什麽？進來吧。”
“惜淩，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司馬文卻沒有踏進來，而是堅持站在門口，完全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其實，他是怕他一進了門，坐下來，他的決心就會動搖。
顧惜淩見此，自然也不會強求他，隻是站在門口，仍舊笑著：“我當然知道你是來向我辭行的，司馬文，你終於決定要回去了嗎？”
“是，我要回去了。”
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司馬文才開口說道。
他說著話，微微一頓，又吞吞吐吐地開了口，看樣子，好像很難以啟齒。
“錦兒她，早在兩年前，就懷了我的孩子。我……前幾天才知道，我竟然已經有了一個兩歲半的兒子。惜淩，我……”
司馬文的話沒有說完，已經被顧惜淩打斷。
“真的？恭喜你，想不到你竟然已經當爹了。”
“惜淩……”
司馬文又要開口，可顧惜淩卻並沒有讓他把想說的話說完，隻是笑道：“你不必解釋的。司馬文，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我不可能。事實證明，我是對的。你走吧，錦妃雖然脾氣驕縱，但是，她才是最適合你的，一直在你身後等著你回頭的那個人。”
“唉……惜淩，真得對不起。”
司馬文眉頭緊鎖，看著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一片深情，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曾經，她那麽篤定地告訴過他，他們之間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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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時的他，卻始終不肯相信。
他總覺得，隻要他對她好，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他的。
然而，時至今日，兩年多過去了。
事實證明，即使沒有鳳衍，她對他，還是不會有什麽不同。
前幾日，錦兒告訴他，他們有一個孩子，已經兩歲半了。
他幾乎不敢置信，卻越發地明白了，他和她，終究是不可能的了。
錦兒哭著求了他兩日，他又翻來覆去考慮了好幾天，才最終下定決心，跟錦兒一起回去。
但與此同時，也等於他和她，以後隻怕永無再見之日了。
“不用對不起，司馬文，希望你回去之後，可以開開心心地活著，做你想做的事。”
“嗯，我會的。”
他頷首說道，意料之中的，麵對他的離開，她還是那樣灑脫。
他知道，她的心裏，其實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瞥向那隱在門邊的身影。
他知道，那個人，曾經進駐過她的心，她最終還是會跟他在一起嗎？
離別的場麵總是有些傷感的，顧惜淩看著司馬文背著包袱離開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一刻的他，其實才是真正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重新回到本該屬於他的生活。
那麽她呢？她最終的歸宿，又在哪裏？
神族，那個傳說中的神秘部落，真的可以讓她回到現代嗎？
夕陽映照下，顧惜淩站在門口處，心中是無比的惆悵，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回到現代，或許，在這裏的一切，也隻不過是黃粱一夢吧。
明天我外出不在，所以不會更新，親們不用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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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他卻隻覺得她的心仿佛沒有波動似的，簡直如一潭死水一般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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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她做完了這裏的事情，要離開藥房了，鳳衍一下子擋在她麵前，不讓她離去。
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就往右。
顧惜淩被他堵得沒辦法了，隻好停下腳步，抬起頭來怒視著他。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惜淩，我隻想問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肯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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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始至終，他都覺得，就算已經時隔兩年，她的心裏一定是有他的，而他，亦然。
既是如此，為什麽不能重新在一起？為什麽不會原諒？
他想不通，畢竟，他對她的愛，已經可以連當初弟弟的死都放下了。
可她卻無法原諒他，還是說，她的愛，也不過如此？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的心，也隻會更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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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為愛而痛。
鳳衍不可能知道，當她一看見他，她的心裏就會撕心裂肺地痛。
如此這般，她又怎麽可能原諒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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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她是愛得夠深了，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無法原諒他的背叛，更無法原諒他錯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畢竟，她曾經那樣的信賴他，全心全意的信賴，最後換來的，卻是無止境的痛楚和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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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不敢置信，卻越發地明白了，他和她，終究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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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此同時，也等於他和她，以後隻怕永無再見之日了。
“不用對不起，司馬文，希望你回去之後，可以開開心心地活著，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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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的心裏，其實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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