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午後磨人的陽光,陳曼曼從美夢中醒來,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鍾,已經十一點多了,現在起來也趕不上上班,她轉動身子去找冷謙卻發現了一個空空的枕頭,摸著上麵的溫度似乎他已經離開了很久。[]他應該是去上班了吧,這個工作狂人從來都學不會為自己安排一個休息的假期,昨天看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體溫似乎還在燒,不知道他去上班之前有沒有好些。


    想著陳曼曼有些擔心了起來,她起身穿好衣服,梳洗好後來到廚房,這個時候做個便當去公司上班的話說不定正好能趕上他午飯的時間,他一向是她不在身邊幫他叫餐就一定會任由自己的肚子呱呱叫也不會理會的。


    十二點四十分,陳曼曼下了車子後看著腕上的手表,皺眉,這個時間希望他的胃還沒有開始造反。快步的走進的公司大廈,她發現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倒不是裝修有什麽變化,實際上和昨天她上班的時候是一樣的,隻是上班的人員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動,連前台總機三個人中都換了兩個,那兩個還因為不認識她而攔住她。上樓了後有發現今天辦公室內的氣氛遠比之前來的更嚴謹了,走進大廳辦公區域所有人都還在忙著團團轉,耳邊充斥著腳步電話鍵盤的聲音,這還真的不像是平常非得到下午才會忙的威遠公司。


    陳曼曼有點暈頭轉向了,帶著疑惑她走進冷謙的總裁辦公室,裏麵一個人影都沒有,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但是幸虧桌上一疊亂七八糟的文件告示著她這個做秘書的失職。她隻好把便當放下,開始進入了上班的狀態,當她全部整理好桌上的文件之後,辦公室的門開了,走進來了一位穿著黑裙白沉上的女人,格外的漂亮,那傲人的冷漠氣質有一刻讓她看到自己一年前的影子,她們昨天就見過了,這個女人叫肖諾,是冷謙放在國外培養的四個人中唯一的女性,昨天她上班一心都在擔心冷謙的傷勢根本沒有認真的看過那個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人,今天仔細打量這個肖諾的氣場,才發現以後冷謙身邊多了一位聰明能幹的助理。


    “陳秘書,我是來幫總裁拿銷售方案的。”肖諾停在陳曼曼的麵前問道。


    她的聲音算不上是定好聽的那種,但是天生就帶著一種別人無法比擬的驕傲,她很自信,盡管是站在這個威遠公司名聲響徹所有分公司的陳秘書麵前,一點也看不出半點謙虛。


    陳曼曼沒有被她無理的高傲而生氣,轉身書架上麵準確的拿到了自己剛才整理過的文件,毫不猶豫的表現她驚人的速記能力,交給肖諾後禮貌的問道:“總裁在開會嗎?大概還要多久。”


    她做的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而且她擔心冷謙的身體能堅持的了多久,那個男人從不會叫苦,隻會把自己逼進絕境。


    肖諾看著手上的東西沒錯之後,回答:“快了,隻要剩下這份方案的事情了,陳秘書有事嗎?重要的話需不需要我進去的時候帶傳達一聲。”


    陳曼曼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種自己的地盤被侵占的感覺,以往都是她想進會議室就進去,不過她知道肖諾絕對沒有用意,純屬好意的問她。她搖了搖頭:“沒什麽重要的事情,等總裁出來了說也是一樣的。”


    “那,我就先走了,總裁急著要這份資料。”


    “嗯!,謝謝。”


    肖諾幹練的轉身離開,陳曼曼嘴角蕩漾了一個心悅的微笑,以後多了四個能幹的助理冷謙應該不會太忙吧,他現在的身子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累垮了可就不好了。


    在辦公室內處理一下自己手上的工作,不久冷謙就回到了辦公室,身後跟著四個都非常出色的年輕人,裏麵當然包含了剛才見到的肖諾和其它幾個男助理。她們一路討論著話題過來,看著冷謙那副精力是要把剛才的回憶繼續延續的意思。


    陳曼曼本來是不想打擾她們談話的,並且她電腦上各店發來的銷售數據才看到一半了,待會斷了又要重新在做分析,可是看著桌子上的便當已經快冷卻了,隻好放下工作走了出去,一臉無奈的對著低頭看資料嘴巴卻喋喋不休的冷謙,建議道:“離冬季新品發布會還有一個多月,這中間我們可以先調查一下現在首屈一指的名模們喜歡什麽樣的設計,他們的穿著才是引領潮流的風向標,而現在你們該用午餐了。”


    冷謙聽著聲音,忙抬起頭看著近在眼前的陳曼曼,驚訝之後才問道:“你怎麽了,我不是在床頭櫃上留了紙條說今天你可以休息一天嗎?”


    陳曼曼瞪了一眼冷謙,讓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說辭,這裏可是公司,不是家裏。


    冷謙似乎也明白了意思,忙咳嗽了幾下,對著眼前四個已經有些錯楞的四個人道:“你們先去吃飯吧,下午我們再接著聊,還有陳秘書剛才說的建議不錯,以前都是我們設計了衣服找人穿,這次何妨不聽取穿衣服的人建議了?清哲這事情就交給你了。”


    “是,總裁,我馬上安排人去調查。”是三個男助理中間的一位比較高挑清瘦的男人回答。


    “總裁你也沒吃,不如和我們一起下去吧?”肖諾建議的問道。


    冷謙搖頭,謝絕好意道:“不用了,晚上我在凱悅預定了個位置替你們接風洗塵,到時候在一起吃吧。”


    “嗯,那我們出去了。”


    四個人離開,總裁辦公室才恢複了如常的安靜寬敞,陳曼曼這才上前靠近冷謙,伸手摸了他的額頭,滾燙的沒有變化,似乎比昨夜還要更加的嚴重,她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精神給人開會,並且還這麽神采飛揚的。她忍不住皺眉了:“你這是在給自己找罪受嗎?還是不想活了?”


    “兩者有區別嗎?不過看來你要失望了,我並沒有打算把你讓給別的男人,所以你死之前我都會好好的活著。”冷謙開玩笑的露出邪惡的一麵。


    這話雖然很壞,但陳曼曼沒有生氣,她拉著冷謙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然後用個枕頭固定讓他半躺下,遲道:“這樣的話就好,但前提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冷謙任由陳曼曼胡作非為,自己的嘴角隻是不斷的往上翹。


    安頓好了冷謙,陳曼曼才拿起電話打給了冷謙的私人醫生,告訴了他情況,之後又忙手忙腳的去把已經冷了的飯菜去微波爐內加熱。


    冷謙看著她匆忙的樣子,一瞬間卸下了自己全部的偽裝,露出了一臉的倦容,不過這種表情沒有維持太久,在陳曼曼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到他麵前時候就已經收回,回到無堅不摧的那個冷謙。


    他做不了什麽,能做的隻有偽裝自己,如以前,如現在。


    陳曼曼把菜擺好了放在茶幾上,勺起一口飯,上麵加了一點菜,送到冷謙的嘴邊,哄小孩一般的道:“啊張嘴~”


    冷謙皺眉,疑惑的問陳曼曼:“你這是在做什麽?”


    這種畫麵似乎在電視裏麵看過,但在現實裏麵做的話是不是太過了,他不至於病到連吃飯都要人幫忙,而且事實上他剛才還開了一個效果不錯的會議,並且做出了很精準的抉擇。


    陳曼曼很淡定:“看不出來嗎?喂你吃飯啊!”


    冷謙一聽頓時一張臉紅潤了許多,這可以歸功是因為發燒了所以把臉燒紅了,但不可否認的還有一點就是,他害羞了。


    “我知道是在喂我吃飯,但是我有叫你這麽做嗎?”他有點惱羞成怒,急忙坐起身子抗議。


    陳曼曼一手將冷謙推回到了沙發上,手上的湯勺不等他同意,隻是見到幾乎就放進了冷謙的嘴裏。問道:“味道怎麽樣?”


    冷謙無奈的吞下飯,怒氣全無,點頭:“你的手藝一向不錯,不過勺子給我,我自己能吃。”


    陳曼曼並沒有照做,隻是接著又勺起一口飯加上剛才不一樣的菜,堅持道:“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躺著吧,以後我生病了你也要這樣喂我,知道嗎?”


    她不討厭喂人吃飯,也不討厭被別人喂,這樣很好,她感覺自己被需要了。


    冷謙無話,隻是張開嘴巴順從陳曼曼,不過,臉色卻還是如西紅柿一般的紅。記憶裏麵,似乎在很久很久,久到隻記得自己隻是一個圍著在媽媽身邊轉的小孩,連走路走還一顛一顛的,那時候他還什麽懂,冷秋總是到處追著他喂飯,每次都被他的調皮給惱怒,但他偏偏什麽都不懂,隻當做是一個好玩的遊戲,再後來到長大都不曾有人這般的對他,在街上偶爾看到情侶之前喂來喂去的也隻當她們是稚氣未脫,然後在一旁諷刺他們。


    可是現在麵對陳曼曼這種做法的時候,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裏來麵對這樣的舉動,但是真心的沒自己想象的那麽討厭。


    冷謙看著陳曼曼,用著一種極為珍惜的目光,就算拿全世界給他換都不會換,並且以後他還會送她一個世界。


    “怎麽啦,不好吃?”陳曼曼奇怪的看著冷謙木訥的神情。


    冷謙搖頭:“很好吃,隻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陳曼曼不知覺的染上了笑:“那再吃一點。”


    “嗯!”冷謙的聲音有些別扭,不管怎樣他還是沒有辦法理所當然的麵對被人喂飯的這個事實,但因為是陳曼曼,所以他勉強可以接受。


    陳曼曼剛勺起一勺子飯,門外一陣的敲門聲打擾了兩人溫馨,冷謙急忙起身的咬住陳曼曼手上的勺子,並且順勢搶過來勺子換成了桌上的筷子,對著陳曼曼道:“開門去吧,我自己能吃。”


    陳曼曼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他有必要這麽緊張嗎?不過是喂個飯而已,並且這種事情大街上走一圈下來你會看到無數對情侶這麽做。想著情侶兩個字,陳曼曼忽然也有些不好意,隻好起身去開門。


    “陳秘書中午好啊!吃飯了嗎?你還是如以前一樣美若天仙啊!賞個臉一起約個會吧!”陳曼曼一開門,迎來的就是來人一陣調戲。


    “怎麽是你來了,你師父了?”陳曼曼沒好氣的放他進來。這個人是冷家私人醫生之一似乎是叫什麽馬裏奧的,每次見麵都是一張油嘴滑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對她有意思,但其實他對每個人說話都是這樣的,並且不分~男女。


    “我師父知道我思念謙謙到茶飯不思,所以為了不讓我瘦成白骨精隻好讓我來解相思之苦。”說完,他越過陳曼曼飛奔到冷謙的麵前,無視冷謙一張已經變成豬肝色的臉,密語道:“謙謙,你怎麽樣,來把褲子脫了,我帶來了針頭幫你呼呼,呼呼病馬上就好了。”


    這麽惡心的話虧他說的出來,陳曼曼站在身後差點沒吐了出來。


    “滾,我的病已經好了。”冷謙口氣不善,原因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馬裏奧這種人,簡直就是滑頭到了家,比泥鰍還會耍賴,而他最應付不來的就是這種臉皮厚的可以去築城牆的男人。


    “好了,不惹你發火,知道你不喜歡我的特殊對待,反正醫院有的是小女孩子喜歡我這樣的特殊對待。”馬裏奧變臉也不爽起冷謙來,他把包放在桌子上開始拿出瓶瓶罐罐,製造除了不太悅耳的聲音。


    冷謙的臉色此刻已經有豬肝色變成黑色,像是一塊壞死的豬肝,他對著正在整理的藥瓶的馬裏奧吼了起來:“你就不能小點聲音嗎?”


    冷謙不是喜歡生病的人,當然沒有人變態到會喜歡生病,但是冷謙不喜歡的原因是討厭打針,雖然有不得已要打針的時候,但他會努力的克服自己的不喜歡。


    馬裏奧換成迷死人的微笑:“不能。”


    “你~”冷謙怒視,眼神就差沒變成大刀,把馬裏奧砍得粉身碎骨。


    “好了,馬醫生你不是不知道總裁不喜歡太吵吧。”陳曼曼上前打抱不平。


    馬裏奧放下手上的工作,叉腰看著陳曼曼:“你這小妮子出軌之後就對我愛理不理,現在竟然還用這種口氣對我,我可是你前任啊!”


    前任看過病的醫生,這也能被他惡化成讓人想入飛飛的詞。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冷謙聽到前任頓時火冒三丈。


    馬裏奧一點都不屈服,玩味道:“怎麽,曼曼跟我有私情的事情你不知道嗎?以前她還親我了。”


    冷謙拽緊拳頭,假如不是他控製力好這個拳頭已經到了馬裏奧的臉上,他大聲反駁:“胡扯?”


    “什麽胡扯,這可是事實。”馬裏奧非常認真的反駁,手還不忘把陳曼曼拉近自己的身旁,很有故意氣死冷謙的意思。


    陳曼曼瞪著馬裏奧,親過手而已這也算,她用力的掙開馬裏奧,但是他的力氣明顯加大完全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冷謙見此,快速的起身一把搶回陳曼曼,霸道:“滾,假如不希望被冷家開除的話就馬上滾。”


    見冷謙真的是生氣了,馬裏奧這才有些收斂,口氣回歸了正常:“ok,不過滾之前你得先掛上幾個瓶子,不能以你現在這種站著需要坐下坐下想著躺下的身體恐怕真的趕不走我。”


    不是馬裏奧說的誇張,而是事實上冷謙確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現在恐怕是一股不知什麽的倔強一直死撐他不倒下吧!


    “那也不幹你的事情。”冷謙不想生氣,生氣這種事情很費力,但是每次遇到這個馬裏奧他就恨不得痛快的打一頓,這人實在不是一般的欠扁。


    馬裏奧拽了拽才道:“隨便了,不過我師父現在人去鄉下找我師母了,等我師父來的話恐怕至少得等上半個月,那時候您都成了幹屍了。”


    冷謙一張臉硬,猶如鋼板了,剛要說話卻被陳曼曼給插前了,她勸他,外加威脅道:“好了,你還不知道他就是一張嘴能和你叼嗎?其實一點惡意都沒有,躺下吊針,不然你根本就上不了班,因為我會跟在你後麵嘮叨死你。”


    陳曼曼用說到做到的眼神看著冷謙,讓他知道她沒有說假話。


    冷謙隻好忍住憤怒,聽陳曼曼的話躺回去了沙發上,鋒利的眼神不忘在馬裏奧的身上劃過,便不和他計較。


    馬裏奧崇拜的眼神看著陳曼曼:“師父,您不是一般的厲害,這等刁民嫣然被你馴服,佩服佩服。”


    陳曼曼橫了一眼馬裏奧:“快做你的事情,我相信你不是專門過來氣我們兩個的,不能我真的懷疑自己那裏得罪了你。”


    她忽然就是有這種感覺,雖然隻是隱隱約約的。


    馬裏奧的忙陪笑保證:“絕對不是,我隻是~”


    “隻是路過正好來氣死我們的,是的話就接著說,不是的話就趕快做你該做的事情。”陳曼曼看著冷謙又快被氣的詐屍了,隻好警告馬裏奧。


    陳曼曼都用狠招了,馬裏奧隻好閉嘴開始做事,他把辦公室掛衣服的架子找來掛鹽水的架子,然後把針插進了冷謙的血管,大功告成之後才忍不住可憐兮兮的問道:“陳秘書,我可以說話了嗎?”


    “你可以走了。”倒是冷謙幫忙回答。


    馬裏奧翻了個白眼嘟囔:“好心沒好報。”


    陳曼曼讚同冷謙的說法,幫馬裏奧把東西收拾進包裏,才禮貌的道:“我送你出去。”


    馬裏奧頓時裝可憐,哭腔道:“陳秘書對我也這麽狠了,叫人家以後怎麽活啊!”


    “出去吧,我請你喝杯咖啡。”陳曼曼接著誘惑。


    “我相信馬醫生還不至於會窮到連喝杯咖啡的錢都沒有。”冷謙抗議,聲音明顯開始沙啞了,眼皮也忍不住的往下打。


    馬裏奧瞪著一雙純真無辜的大眼睛點頭:“當然有,不過我喜歡被陳秘書請,這樣說不定我們能舊情複燃了。”


    “馬裏奧,你在這樣胡說八道的話我真生氣了。”陳曼曼不知道馬裏奧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開玩笑真的要有一個限度才行。


    馬裏奧忙拿起自己的大包,裝著良家小媳婦樣,可憐求同情:“我在門口等你,你還是會請我喝咖啡的是麽?”


    陳曼曼簡直哭笑不得,隻好點頭:“假如你現在就出去等我的話,我收拾完桌子就會去找你。”


    馬裏奧聽完消失的比火箭的速度還快。


    辦公室內微困的冷謙伸手拉住陳曼曼:“別跟這樣人胡攪蠻纏,他會來肯定是沒好意。”


    陳曼曼笑了笑,一抹自信:“你放心的先睡一下吧,他還不至於會是我的對手。”


    冷謙臉上還是很擔心,但是困意席卷,讓他無能為力的鬆開了陳曼曼。


    陳曼曼接住冷謙滑落的手臂,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隨後在書架的櫃子裏麵拿出了一床毯子為冷謙蓋上,這才放心的去和馬裏奧去喝咖啡。


    威遠十七樓的咖啡休息館,今天明顯的人不多,比起平常一些同事喜歡把這裏當成聊天的八卦場所,今天這裏格外的冷清了些。


    馬裏奧打量著周圍,歎了口氣:“陳秘書您就是這麽大方請我喝咖啡的?”


    “這裏有什麽不好嗎?”陳曼曼疑惑的問。


    馬裏奧重重的點頭:“是非常的不好,聽說一月的工資至少也得有一萬多吧,可是你看看你帶我來的是什麽地方,員工休息是,咖啡免費喝。”


    “假如馬醫生真的是要我陳曼曼請喝咖啡的我當然不會省這點小錢,隻是馬先生來真的是為了喝咖啡來的嗎?”陳曼曼沒冷冷的質問,一雙精明的眼睛直視著馬裏奧。


    馬裏奧笑了笑,換下了自己一身的嬉皮笑臉,喝了一口咖啡,點頭讚賞道:“這咖啡味道不錯,看來威遠對待員工福利不錯嘛?”


    “不錯是不錯,不過能得到您的讚賞,那看來咖啡的味道確實的不錯,馬醫生喜歡的話待會兒帶些回去吧,這裏很多,全部都是非洲進口的。”陳曼曼表現的非常大方。


    “原來陳秘書說話兜起圈子來也不輸在下。”馬裏奧看著陳曼曼一抹似笑非笑。


    陳曼曼口氣謙虛:“哪裏,抵不上您的萬分之一,要知道我們冷總都拿您沒辦法不是。”


    “那他拿你就有辦法嗎?”馬裏奧問的神秘,笑的詭異。


    “有沒有辦法也不是馬醫生可以知道的,除非您有偷窺別人私密這種變態的愛好,不過真的有也沒事,我認識一位非常好的心理醫生絕對給你打八折。”陳曼曼笑著應對,臉上看不出半點吃力,比起冷謙不喜歡應付這種滑頭的男人,她卻非常擅長,畢竟這個商界哪個成功的老板沒有這點滑頭了,隻是表現與不表現之間而已。


    “罵人也打八折,陳秘書受教。”


    “哪裏哪裏,這是從您身上的來的心得體會,受教的是我才對。”陳曼曼一點都不讓,口氣步步緊逼。


    馬裏奧歎氣,他這樣和陳曼曼在繼續打起啞謎起來,恐怕到了晚上話還沒有聊完了,他認輸道:“陳秘書,言歸正題可好。”


    陳曼曼拿起咖啡杯聞了聞裏麵的香味,然後不快不慢的平常,一臉無所謂。


    “陳秘書,你是聰明人我就不多少了,這是一張一千萬的支票,以你現在的工資不吃不喝至少要存上八十三零三個月,而一個人能活到一百歲的真的很少。”馬裏奧拿出一張極大的誘惑放在了陳曼曼的麵前,那後麵一排沒有小數點的零是有些人做夢也看不到的。


    陳曼曼看也沒有看一眼,明知故問:“這離過節還有日子了,董事長就忙著拿紅包給同事們買月餅嗎?不過有點多。”


    馬裏奧是中美混血兒,也是國內一所知名醫學院的首席畢業生,現在也是冷家的私人醫生,陳曼曼自然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代表的是誰來的。


    馬裏奧再次談歎氣:“陳秘書我都說了不拐彎抹角了,你怎麽還來這套了,晚上我可有個重要的約會,你絕對不能害我遲到。”


    陳曼曼這才正經起來:“董事長有什麽吩咐。”


    “有吩咐的話你也不會照做啊,他希望你能拿著這錢離開冷謙,從此不在冷謙的麵前出現。”馬裏奧說的簡單明了。


    對於這樣一個回答陳曼曼早已經料到了,在冷謙負了一身傷告訴她是老爺子打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但當這一天真的呈現在了她的麵前的時候,才發現真的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的驚訝,反而非常的淡定。


    “如果我不答應了?”她拒絕這一千萬就像是在拒絕一個同事聚會一樣的見到呢,幾乎沒有一點猶豫。


    馬裏奧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用錢買不動的人心,或許她覺得太少了,這個女人真的貪心了。他嘴角抽了抽,從錢包裏麵再拿出了一張同樣麵值的支票:“兩千萬,夠嗎?買你一顆純愛的心。”


    “原來冷謙在他外公眼裏隻能值得兩千萬,不過她在我這裏值得更多,他的價值不是任何一個人能用錢可以衡量的。”陳曼曼口氣堅定。


    馬裏奧有些意外了陳曼曼不為金錢所動的心,但回頭想想,冷謙的價值卻是不值兩千萬能解決的,他執手的威遠集團每一年的淨值簡直就可以嚇死人,而他的工資不含股份分紅至少一年也會有個兩三千萬吧!現在看來陳曼曼隻是胃口大了點,聰明了一點,眼光看得更長遠了點。


    “既然陳秘書都這麽說了,那請你預估一下冷謙這個男人值多少錢,我好作為中間人幫你去和冷老爺子那裏談判,你知道的,他比你想象的藥大方。”馬裏奧的繼續誘惑。


    陳曼曼不知道一個人的智商要低到怎樣的程度才會曲解她話中的意思,但是現在她現在不好對別人的智商判斷,這明顯是對殘疾人的歧視,隻好拿著自己的咖啡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聽說低智商會傳染的。


    馬裏奧不明白陳曼曼為什麽會忽然起身,他楞了片刻後連忙追了上去,問:“陳秘書你可是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了。”


    陳曼曼皺眉:“我回答了,隻是某些人聽不懂,我隻好不浪費時間了。”


    “那請你在說一遍?”馬裏奧疑惑之後問道。


    陳曼曼氣暈,隻好不禮貌的瞪了一眼馬裏奧,才道:“你畢業便進了一家非常不錯的醫院,薪資非常高,但後來老爺子翻倍金額收你為他的私人醫師之一,你拋棄了你身為醫生本該有的責任和道義選擇了錢,但你一個人的思想並不代表全世界的人,沒有人不愛錢,但是做人要有自己的底線。”


    錢是好東西,但是錢不代表一個人的全部。一個人可以為了錢不擇手段,但絕對不能沒有底線,否則他就失去了人最基本的屬性,人性。


    馬裏奧聽著陳曼曼的帶著訓示的話,竟然忽啞口無言了,底線,他的底線是什麽?忽然有種開朗卻又更加迷茫的感覺。


    “假如馬先生聽懂了的話,我就先走了。”陳曼曼不等馬裏奧回過神來就越過他離開,她不忘看了看手表,這場無用功的談話用了她二十五分鍾,折合成工作量,她可以看完至少十家以上的業績表。


    馬裏奧發現眼前的陳曼曼忽然消失後才想起老爺子交給她的任務,又急忙追上前攔住陳曼曼:“放心,這次我隻說一兩句話就走,絕對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陳曼曼點頭,勉強答應。


    “老爺子的身體最近很不好,你該知道上了年紀的人經不起氣,甚至有可能隨時~,老爺子希望自己的有生之年冷謙能成長為一個有能力掌管威遠,即使等他死了也不用擔心冷謙會被股東們欺負,但現在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他才會計劃冷謙娶李家的小姐,這樣即使他不幸死早了,在冷謙沒有豐滿自己的羽翼之前也還會有一個靠山,陳秘書你該體諒一個老人家為自己孫子的苦心。”


    陳曼曼聽完,整個人都愧疚了,原來冷老爺子並不像表麵那般的對冷謙狠,他隻是一個刀子嘴的老頭兒,不過這能構成讓他們分開的理由嗎?何況冷謙到底有多少能力或者冷老爺子自己還不知道吧。


    冷謙的能力,即使丟下威遠,不出二十年他也能創造出一個和威遠相媲美的王國。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至少我原諒了他用鞭子打了冷謙的這件事情,但是我不會答應他離開冷謙,除非他自己不要我。”決定愛一個人不容易,決定愛冷謙更加的不容易,既然她已經接受了兩個不容易,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了,何況這是現實不是悲情劇,她沒有想過讓自己的人生和冷謙的人生都變成悲情劇。


    看著陳曼曼的闊達,馬裏奧越來越不懂這個女人了,錢收買不了,那情總能逼退吧,但是這個女人怎麽這麽固執了,兩個都不受用。


    “這樣你還要和冷謙在一起,不在乎一個老人家的心意。”馬裏奧追問。


    “我在乎,所以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我相信他既然會這麽為冷謙著想,那一定不會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老人家,以後當他知道了一切之後一定會允許我們的。”假如冷老爺子隻是擔心冷謙以後會被人欺負的話,這他大可放心。


    “難道你就一點都不自卑嗎?比起李雲染的家世,你一點都幫不了冷謙不是嗎?甚至現在還在拖累他。”馬裏奧尖銳的詞句挑釁的問。


    被這樣質問,陳曼曼沒有自卑,反而更加的自信:“第一,李雲染有的隻是一個好家世,但是不一定能帶給冷謙快樂,何況冷謙不愛她。第二我能做的是陪著冷謙並肩作戰,陪他一起品嚐勝利的果實,可是李雲染卻不能。第三我可以愛冷謙,可是李雲染隻會央求冷謙來愛她。你是男人,聽完以上三種後還能選擇李雲染嗎?”


    陳曼曼絕對不會是離開冷謙的那個,除非冷謙不要她。


    馬裏奧張了張嘴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卻吐不出一個字,陳曼曼果真名不虛傳的厲害,他再也不能以第一滑頭來自居了,因為陳曼曼遠比他更盛上好幾倍,而且他此刻竟然還有些讚同她的話了。


    不行他可是來做說客的。


    “我當然會選擇李雲染,她家世好到足以讓我少奮鬥一輩子,有誰願意拚死拚活的做事。”


    “那我慶幸我愛上的人不是你。”


    陳曼曼說完便快步的離開,像是在逃離一場大災難一般。


    原地的馬裏奧這次沒有追上去,因為他知道追上去也是沒有用的,陳曼曼不是那種會被錢收買的女人,而且她很聰明,聰明的看破了他的詭計。真可惜,為什麽他沒能像冷謙那麽好運的遇到陳曼曼了。


    算了,今天看來是真的當了回免費的醫生,就當做公益好了。


    陳曼曼回到辦公區,冷謙辦公室的門四個特助中的清哲和肖諾似乎等了很久,兩人還在討論要誰先進去看看,見陳曼曼來了像是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陳秘書,冷總在辦公室嗎?我們敲了門可是沒有反應。”清哲上前詢問。


    “在的,不過他因為高燒正在裏麵打點滴,現在大概是睡了,有什麽事情嗎?”


    “哦,有幾個方案是今天下午一定要和冷總敲定的,你能不能~”


    清哲的話還沒有說完,陳曼曼忙道:“沒關係,我們進會議室討論吧!讓他先休息。”


    肖諾見此情緒比清哲更意外,口氣有些強勢:“這幾個方案可都是非常重要的,不是一個做秘書的酒能任意決定。”


    可能都是身為女人的關係,而且年紀又相仿差不了多少,職位也差不多但權力明顯不同,肖諾自然會對陳曼曼生出一些敵意。


    陳曼曼笑了笑:“假如我們的會議討論不出答案的話再叫醒冷總就好,畢竟現在進去叫他是也不可能和你們開會的,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我們進會議室討論好了。”


    清哲在剛來到公司的時候就非常佩服陳曼曼的果斷,之後在國外分公司這幾年他也聽過不少她的事跡,件件都值得佩服,她就是秘書這個職位的典範,誰還敢說秘書就隻能是老板的小蜜。他百分百點頭答應:“好吧,那我們就去會議室吧!”


    “清哲這可不是小事,你知道的這可是我們回來的第一個案子,做不好的話公司下麵多少人等著看我們笑話啊。”肖諾反對,她還不至於可以相信陳曼曼有這麽大的能力。


    見肖諾情緒大,清哲安撫:“肖諾,那你有別的辦法嗎?現在就試一試討論看看,即使不能定案,但至少三個人討論下可以把一些問題先決絕掉,之後和冷總討論的話會簡單一些,你說了?”


    肖諾很想接著反對,但清哲說的沒錯,現在的情況確實隻能這樣了,回頭想想這也不是一個試探陳曼曼到底有幾斤幾兩重的好機會。


    見兩個人的意見似乎已經達成了一致,陳曼曼這才道:“你們先去會議室等一下,我準備下資料馬上就到。”


    “嗯,我們會議室等你。”清哲說完便同肖諾朝著會議室的方向前去。


    陳曼曼走進總裁辦公室,冷謙還沒有醒,她的腳步盡量放輕,盡管知道即使大聲一點也不會吵醒冷謙,但她的腳步還是及其的小心。她拿了資料,順便幫冷謙換了一個鹽水罐子,看著手表計算了下時間,離換下一個瓶子可能需要三十五分鍾,正好是一個小會議的時間。


    幫冷謙把滑下來的毯子蓋好,陳曼曼便走出辦公室,他的身後冷謙卻忽然睜開了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幾時醒來的,隻是眼中帶著一抹淡淡的心疼看著陳曼曼的背影,當陳曼曼的背影消後他的眼睛便放在了自己辦公桌的一個名牌上,總裁冷謙。


    他的嘴角冷笑,一雙眼睛變得深邃無比:“人都是有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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