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稀疏,形如鬼魅,卻是有一撥人不聲不響地奔著玉質偏殿而來,他們都是被一聲驚叫聲所吸引的,他們出身各不相同,但有一個同樣的心思和目的,又有人發現寶物了,搶去!


    誠然,整個冥河試煉場內層空間各處,出現的寶物、密地已經不再少數,不少人從中獲利,當然為此而引發的爭鬥也是一連續的,傷亡自然也不再少數。(.好看的小說)


    如今,這撥人滿打滿算的、衝向偏殿的人並不多,也就隻有不到十人。在空間裏,排除那些死的、傷得嚴重的,剩下的人也是多多少少帶著傷,隻不過這些傷不影響他們的戰鬥力罷了,然而這些個往玉殿偏殿衝去的人身上卻依舊是毫發無損?是因為他們比別人強大很多嗎?還是因為他們擁有無與倫比的防禦能力?不是,都不是,相反的是他們的修為大都隻有築基中期,最高的是後期,根本就無法跟門派、家族子弟相比,他們有一個鬆散而又相通的身份,散修,同一個鬆散勢力的成員,散修盟。


    他們行事異常謹慎、小心,明知不可為的事情絕對不參與,至少不會和人硬對硬,他們會暗地裏下黑手、會撿便宜、會使陰招,總之他們就是一群不安分、見不得人的蒼蠅,哪裏有食物就往哪裏咬。


    他們之所以至今仍舊毫發無損,與他們的行事作風有很大的關係,最主要的緣由卻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力量跟那些家族、門派出身的修士爭搶,沒有動過手,他們也就沒有絲毫的損傷了。進入試煉場的散修,大概也就這些人了,基本上已經聯合在一起了,也隻有這樣才能夠,有一定的力量去跟門派、家族勢力搶奪試煉場裏的寶物。


    家族、門派的子弟大都成群結隊,有著配合、強悍的戰鬥力,卻不是他們這些沒有默契的鬆散的利益組合能夠抗衡的。沒有損傷、沒有爭鬥、沒有強過他人的戰力,同樣注定他們沒有多少的收獲。他們不甘而又羨慕、嫉妒的看著別人收獲一件件,看著他們的重傷和慘死…


    一個白麵書生打扮,生的油頭粉麵的男子,下巴續有一戳油光發亮的小胡子,有如男嬰初生的絨毛那般光滑、可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微微轉動,看著書卷味特別的濃,手握一把青竹質地的短板,儼然是一個戒律森嚴、規矩古板的教書先生模樣。


    “真他麽的晦氣,這些狗屁的家族子弟、還有那些鼻孔朝天的門派弟子,都他娘的囂張、霸道了。怎麽都紮堆了呢?真真的令人費解啊!”書生一出口卻是汙言穢語,他嘴裏說的是不幹不淨的話,臉色絲毫不變、平靜異常,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最是簡單不過。


    “有什麽辦法呢?都是一群霸道的兔崽子,他們吃肉,竟然是連湯也不給我們吃一口,我們的日子是越發的難過了。誒!你們說,為什麽這次那麽反常呢?聽人說以前參加冥河試煉的時候也沒見過這些家族、門派勢力的人紮堆的,難道試煉內層的變故他們知道?或者說,這一切的變故就是他們自導的?”另外一名邋遢著頭發,穿著卻異常鮮亮的男子最是引人矚目,他鬱悶的猛抓了頭頂散亂的頭發擰著臉說道。


    “好了,別說了,剛剛的聲音就是從前麵傳過來的,但願這次不要再碰到成堆紮在一起的家族、門派的人,不要連讓我們出手的機會也不給,不過如果他們已經打得兩敗俱傷最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來個漁翁得利。”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們說他們憑什麽…憑什麽我們一出現他們就清場,哪怕是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竟然他麽的能夠生生的停下來,他們這是針對我們啊!他們是要將我們往絕路上逼啊!”


    “唉!他們對我們散修的打擊…越來越厲害了…”書生沉悶地歎了口氣,臉麵一板,惡狠狠的道:“別在說了,隻要在這裏得到一些寶貝…就不信我們沒有出頭之日,到時候,幹死這些狗娘養的…害怕我們壯大,我就偏偏強大了之後與他們作對了。”


    “謔!書生,你是越來越不像書生了,不過說出的話怎麽就那麽令我爽利呢?”


    “是啊!我們還真跟他們杠到底了,不給他們這些孫子個厲害瞧瞧,以後那些和我們一樣散修出身的人還不連個生存的機會也沒有了?”


    “呦…什麽時候這麽高瞻遠矚了…真不容易啊!”當下便又有人冷嘲熱諷起來。


    “放什麽屁啊!不說話,會死啊!”


    …


    說是不要廢話,隻是不自覺的,卻是每個人隻要打開話匣子,就忍不住如同機關槍噠噠地說個不停,說的盡是關於散修之間受到打壓,日子過得如何的艱難。嘴巴子不停地眨巴著,他們有說不完的話,有數不盡的痛苦要傾訴,有刻骨銘心的恨需要發泄。


    眼見著這些個人,沒完沒了、罵罵咧咧的傾訴起來,盡管他們的聲音不大,但依舊讓人聞之心煩意亂,同時,這樣的作為本身就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哪有臨陣吵鬧的?本身他們就懶散、桀驁不馴,也不知相較於那些出身大門大派的子弟,他們怎麽會生出這樣自以為是的性格來。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斷然出言…


    “好了,都別他娘的別嚷嚷了,說的再多也不頂事,你們之中有多少人起了投奔家族、門派勢力的心思…又有多少人是軟蛋、貪生怕死,如果我們能夠真正的團結一致、如果我們能夠狠下心來與他們拚了,我們的處境還會這般的艱難嗎?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拚了一身修為、性命跟他們爭一爭呢?都給我聽清楚了…閉好你們的鳥嘴,說的不如做的,我知道你們能走上修真問道的路子十分的艱難,就因為艱難,使你們行事變得小心謹慎,但是過度謹慎就是妥協、就是放棄、就是懦弱…可是長生之路根本就不容許我們這樣啊!要想出頭…我們就得夠狠…所以,你們明白我的意思。明白嗎?”


    說話的卻是一名毫不起眼,一直默默無言的矮小漢子,長得尖嘴猴腮、賊眉鼠眼,一瞅就給人作奸犯科的印象,怎麽都無法想象這人竟是這撥人裏頭最有威信的人,在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一人出聲搭話、沒有一人反駁,更沒有一人敢走神輕慢。對他,顯得恭敬無比,比對待自己的親爹還要來的聽話。


    在矮小漢子鼓動、教訓一番,這些七嘴八舌的散修之後,唱了一聲‘明白嗎’。


    得到的是一句無比齊整的回應:明白了,藥老!


    這個藥老,身著黑袍,修長的緞子黑得發亮,反而不怎麽顯眼,卻將他半個腦袋緊緊的擋在衣領裏麵,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適應的,衣領遮擋了他的視線,扭住了他的脖子…他是如何不受影響的?藥老…貌似十分神秘的樣子。


    不搭、不靠譜的散修總共八人,在那所謂的藥老發話之後,再沒有人開口,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玉殿的偏殿所在。在藥老的示意下九人井然有序的踏了進去…


    進殿的第一眼,他們見到卻是一名身罩不適身的華麗綾緞袍、麵若白玉,顯得有些怪異的小白臉舉重若輕的擋下了一記攻擊劍影,他沒有用法器,純粹的肉身力量,竟是與兩人鬥得個旗鼓相當、不相上下。而在他們身後卻是有一幅奇景?


    血腥的緋紅籠罩之下,隱約有一窈窕、俏麗、魅惑無比的女子震顫著身子一頓不斷,她的美令人欲念叢生、血脈賁張,而女子身後卻又是一幕無色屏障,幽幽的迸散的光華無比晶瑩,細看之下屏障之後有望之不盡的寶物,一眼之下竟是看不出有多少來。


    美女、寶物,多麽吸引人的字眼啊!八名剛抵達的散修以及那所謂的藥老已經紅了眼或是放了綠光。機會啊!隻有三個半人,好運終於降臨在我們這些散修身上,老天開眼啊!憑我們九人難道還吃不下你們嗎?那半死不活的仙女還真是正點啊!看樣子她遇到的麻煩很大?


    散修們,再也淡定不住了,眯起眼睛就要衝將上去,卻是被藥老攔住了。


    “先等等,讓他們打個兩敗俱傷再來?這三人都是築基後期巔峰的高手,等閑就能對付兩個築基後期的好手,不好對付啊!等等…吧!”


    “咦!其中兩人我認識…怎麽是這兩個禍害?”突然書生詫異的張大了嘴巴道:“是謀戮雙害,傅海聽、祖伍,他娘的真倒黴。”


    “謀戮雙害,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散修,這下好了…”


    “好個屁,他們不吃了你,你就得燒高香了,兩人盡是吃人不吐骨頭、坑人、賣人、戮人的主,說不定他們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你還指望他們和我們合作?我寧願…麵對外麵那些混蛋也不願看到他們!”書生當即罵罵咧咧道。


    “謀戮雙害?”藥老看了書生一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冥仙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勤悔的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勤悔的豬並收藏冥仙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