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也不想知道為什麽你如此忌憚這所謂的某戮雙害,但是至少你是認識他們的,我不相信你們八人就對付他們,別忘了還有本藥師在呢!所以,盡量與他們合作吧,利益能夠創造奇跡,至少…他們也是散修,何況…我們的敵人是那些家族、門派勢力,看那陣法禁製裏麵那般多的寶貝實在迷眼,為了這些寶物…誰知道他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冥河試煉場呢?”藥老以傳音入密之術與書生道,他本人卻是躲到了人等的後頭。


    書生得到藥老的指令,生生地將心裏的那一絲懼意、那一絲怨念忍了下來,隻是他依舊惡狠狠地盯著正與白麵少年相鬥的某戮雙害,傅海聽、祖伍兩人。


    而此時,陳辰、傅海聽、祖伍三人也停止了打鬥,陳辰擁身挺立擋在李魅倩前麵,戒備地看著剛剛進殿的九個陌生人,他的神情異常凝重,一雙拳頭傳來陣陣的痛楚,他沒有法器、法寶,隻能以身相搏,就在適才的戰鬥他純粹地以肉身抵擋傅海聽、祖伍兩人法器的淩厲攻擊,好在陳辰身手敏捷躲過了多數的棍威、劍鋒,但難免的還是被碰傷、擊傷、擦傷了,這還是因為傅海聽、祖伍兩人法器的品階不高,陳辰的肉身太強之下的結果。


    陳辰的肉身有多強?陳辰自己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度,隻知道自己抵擋中品中、高階法器來很是勉強。也就在與傅海聽、祖伍兩人纏鬥的不到半刻鍾的時間裏,身上的傷口有如一條條開裂的溝壑異常的醒目,被刮破的口子紅紅耀眼,點點血漬流淌而出,身上裸露的皮肉更是映出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狠,與其白如凝脂的肌膚相對比看著慘痛到了極點,不過這些都是皮外傷,對陳辰造成不了多大的困擾。


    最讓陳辰詫異的是自己的恢複能力,就在這檔口,陳辰身上的傷口處就傳來了麻癢的觸感,一種力量的萌動快意讓陳辰不用細細觀察就明白,傷口在急速的愈合著,要不是傷口處的血漬嚇人,必定能夠用肉眼觀瞧出愈合的過程來。


    傅海聽嘿嘿地笑著,微胖的臉顫動著,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透出古怪的光芒來。


    “幸會、幸會!烏先生,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啊!不知道烏梅妹子她還好嗎?我傅海聽可是想她想得緊啊!先生可否讓妹子重獲自由了?放心我現在暫時不會去找她的,她也找不到我,畢竟我現在在試煉場裏嘛。”


    “呀!這位就傅道友你說的你的大舅子,那個嫌貧愛富、拆散你們的元凶?”


    “住嘴,你個采花賊、偽君子,始亂終棄的混蛋,你他麽的就是一個騙子,你根本就是衝著我家妹子的元陰去的。”書生指著傅海聽破口大罵。


    “咳!怎麽說呢?好像我把你怎麽了似的,你惡心不惡心啊!男女之間你情我願,是你這個當大舅子橫插一手,礙了自家妹子的一生,你還有理了。我們都那樣了…生米成了熟飯…烏梅隻能是我的,誰也別想拆散我們,就是你這個大舅子也不行。”傅海聽恨恨不平地道。


    “你…你個賊子,你他娘的竟敢敗舍妹的聲名…”書生很激動,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仿佛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嘻嘻!”傅海聽轉之咧嘴一笑道:“什麽我敗壞烏梅妹子的名聲,我一枚出軌、二未納妾、三未**,我們情比金堅,無疑是夫妻的楷模,恩愛如水,蜜裏調油,我哪裏敗壞名聲了…還是說…你嫌我長得醜,可我不醜啊?烏梅都不嫌棄我,你憑什麽嫌棄我,我娶的又不是你烏海?”


    傅海聽,一笑一怒,明眼人也無法看出他此時的心情來,似乎他真的情深意重般。


    “我他娘的…抽…”


    陳辰以及藥老等八名散修都愣住了!驚訝、無奈,這算什麽事啊?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對罵起來,是多麽的彪悍、多麽不著調的行為!正當,書生又要一通大罵的時候,張著的嘴頓住了,保持了張嘴的狀態,聲音戛然而止,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


    “好了,言歸正傳,我的大舅子,我不會放棄烏梅妹子的,等出了試煉場我一定去找她。現在說吧!要怎麽合作?不要以為你們人多,我們倆也不是蓋的,就你們這樣一個築基後期、八個築基中期的人,我們還真不放在眼裏,何況我們不合作你們又有什麽辦法破開這裏的陣法禁製嗎?”


    傅海聽看著書生的樣子,忍不住不屑的撇了撇嘴,暗罵道,心下更是罵起其是‘軟蛋’來。在他看來書生顯然被自己的炮語連珠給弄得慫了,心中更是大為滿意,為自己的巧舌得意不已。他卻沒有發現,書生的異樣…就連一旁書生的散修夥伴也沒有在意,他們同樣覺得書生太軟弱,也許書生確實應該好好的反省一番了,又有哪個會去關心他,再好的交情也比不上陣法禁製裏邊的寶物呢!何況他們之間也根本沒有多少的交情。


    “這麽說,你有辦法破了眼前的陣法禁製…”藥老擺了擺修長耷拉的袍子,微微詫異的問道。他同樣沒有去管書生的異樣,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書生有什麽異樣。


    “不錯,我們的確有辦法,我們可以合作,先說好了怎麽分配,否則一切免談!”祖伍獰笑著說道,嘴巴子左右歪斜著,好似磨牙,似乎忍不住、恨不得要將眼前搶食的王八蛋一口吞下。本來嘛,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們兩人的,算計那對狗男女基本上已經成功,就剩下收尾的了,可誰想到那小白臉突然一聲驚叫就把這一般孫子引來了。想到這祖伍幾乎要抓狂了,不過好在來的是這一群缺德、卑弱的散修,他一個人就能收拾一半,不過為了減少不必要的爭鬥和麻煩,避免吸引別的人過來,不得已隻能和他們合作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


    “怎麽分配?自然是按人手分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傅海聽立即打斷了話頭,反對道:“天下哪有這般便宜的事情,要不是你們恰逢其會,裏麵的東西你們沾也別想沾,頂多就給你們四層…要還是不要?不要拉倒!”


    傅海聽陰沉著臉冷冷的道,之所以主動分潤,卻是出於自身處境的考慮,畢竟寶物還在陣法禁製裏麵呢?空口白話誰不會?


    “好,四層就四層,到時候道友最好不要反悔,否則…嘿嘿…”藥老冷笑著,答應的異常迅速爽快,大概打的主意與傅海聽也是一樣的。


    傅海聽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並不在意眼前矮小之人無謂的威脅,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人的話管用、做得了主,因為在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人敢吭聲的。


    “要破開這大陣有一名為裂空碟的消耗性法寶…”


    “呦!裂空碟,你們真的有這樣的寶物?這玩意兒珍貴的很,上古修士可是用它來爆破須彌芥子空間的!有了它修為不夠的修士也能隨意出入、偷潛別人家的須彌戒子空間,實在是不可多得、盜竊必備的妙物啊!可惜,力量用光了必須有化神以上的高手補充,不然就會立刻崩裂。雞肋是雞肋了點,不過這玩意兒確實難得。”藥老兩眼放光,卻又很是懷疑地看著傅海聽。


    傅海聽被盯著,莫名地心下就是一慌,再不敢小視眼前這些散修。


    “嗯!想不到這裂空碟有這麽大的來頭,實話說了吧,這裂空碟不在我們手裏…”說著,傅海聽轉身看向依然籠罩在血腥緋紅的氣息裏的李魅倩,無奈道:“這裂空碟就在那女子身上。”


    傅海聽陰陰、得意地笑了起來,盯著陳辰接著道:“要得到裂空碟很簡單,就是這女子身邊的血腥氣息有點麻煩?它們會誘發人們心中的魔障、心魔。至於她身前的小子,是這女子的姘頭,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別看我們倆適才與他打的那般激烈,其實他的識海早已經被血腥氣息浸透了,現在隻怕已經快壓製不住了吧!”


    “這就是你們要我以念力誘導聲音說話的原因嗎?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還真看不出來啊!你們竟是有這樣的見識和能耐,連本少爺都被你們看了。唉!看來,真正孤陋寡聞的是我啊!”聞言陳辰卻是恍然大悟,忍不住歎了口氣,又翻了翻白眼,神色古怪之極。


    藥老愣了愣,看了一眼陳辰,嘴角露出了邪意的笑,及其的隱晦的笑,幾乎沒有人見到。


    “那血腥氣息簡單,我這有寧心膽一顆,凝神靜氣,足夠壓製心魔了,隻要殺了這女子,血腥氣息立消。”


    “道友倒是慷慨、舍得下血本,不過誰去呢?”傅海聽頗為期待的樣子。


    藥老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道:“自然是我們這邊的人…烏海…你去。”


    “烏海…”藥老連叫了兩次,書生才會過神來。這時眾人才發現了書生的異樣來。


    隻見,書生滿臉的虛汗、哆嗦著嘴巴,顫顫巍巍的道:“藥老…麻煩了,那女人是從血淵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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