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進來的男子,無論穿著、臉麵、身形都和他如出一轍。(.)


    進來的男子恭聲回稟:“主子,所有的事情都和您預料的一樣,不過那江冰瑩為了不被王爺您送回江寧伯府撞了牆,並無性命之悠,屬下已經按主子您的吩咐答應不會送她回江寧伯府,想來這幾天她一定會有所行動。”


    撞牆了麽?


    楚謨遠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看來那個假的江寧伯一定有著什麽非常手段,所以這個假的江冰瑩不惜自殘也不願被送回江寧伯府,寶圖,究竟是什麽寶圖呢?


    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麵,顯然是進入了思考,候在麵前的暗衛屏了呼吸等著他下一步指示。


    半晌過後,楚謨遠抬起頭:“這幾天多關照那個入畫,去庫房提取上好的血參務必讓江冰瑩早點醒來,等她醒了之後問她要入畫的身契,並提出要納入畫……”說到這裏,他不禁猶豫起來,雖然他用的是假的替身替他做所有的事情,但外人並不知道,外人隻會知道他楚謨遠終於有了一個女人,終於納了一個姨娘,這對小丫頭來說是非常不公平的!


    “罷了,就管她要入畫的身契好了。”說完他揮手,暗衛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主子突然改變主意,但身為暗衛的他自然不會去過問主子的事情,他該做的,就是聽從主子的吩咐,主子要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楚謨遠的手下意識的敲打著桌麵,苗青送來消息,那個和假的江冰瑩苟合的男人是顏家二少顏玉郎,顏家向來是個很獨特的家族,不參與任何的爭鬥,這一次,是顏玉郎個人所為還是整個顏家都有參與?顏玉郎為的也是寶圖,他背後的主子又是何人?


    時間一點一點流失,門外傳來管家楚進言的聲音:“王爺,高公公親自來了,說是帶了皇上的口諭。”


    楚謨遠淡然開聲:“進來。”


    房門於次吱呀一聲打開,高公公麵帶笑容走進來先行了禮,便道:“王爺,西漢仁善公主帶著西漢使團已然到了,這會子正在皇宮,皇上讓奴才接您進宮。”


    楚謨遠微微皺眉,西漢什麽時候出了個仁善公主?


    高公公見了忙補上一句:“王爺,那仁善公主並非西漢皇室之女,而是林家那位佛女,聽說此女摘得九轉還魂草救了西漢太後娘娘一命,因此才被西漢太後賜了仁善公主封號。”


    楚謨遠聽了倒有些奇怪,這林梵音是小丫頭邀請來的,隻是顯然林梵音和西漢皇室之間有了某種約定,不然她也不會以使者的身份前來了,不過不管她有什麽目的,如果她膽敢傷害小丫頭,他一定讓她橫著回西漢!


    皇宮乾清殿裏,明帝龍威盡顯,坐在他身邊的皇後娘娘則一臉端莊,將一國之後的鳳儀完美的展現於人前。


    明帝一臉威嚴的看著以林梵音為首的西漢來使,環顧之間不失一國君主的龍威,在眾來使皆在他龍威之下情不自禁的勾了頭之後他方滿意的道:“西漢越帝願與我東周締結百年盟約,此乃兩國之幸,朕深感欣慰,仁善公主,不知貴國將以何種方式與我東周締結百年盟約?”


    林梵音馬上向前邁出小半步,略一福禮,她迎上明帝的雙眸情不自禁的一顫,從明帝身上,她能感受到眼前這個皇帝和越帝的不同,他那雙眼眸,明明帶著笑意,可她卻從那笑意之中感受不到笑,反而有一種森冷竣嚴的氣息無形的散發出來,那種睥睨天下俯瞰眾生的久居上位者才有的氣勢,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如那高不可攀的山峰。


    這個明帝,絕非西漢越帝所能相提並論的!


    隻一眼,林梵音就在心裏得出了結論,同時她微微勾了頭,卻並不回避明帝的眼眸,聲音清脆而如那銀鈴一般:“回稟明皇,仁善身負兩國締結百年盟約而來,請明皇先容仁善呈上我西漢對於此次締結盟約的誠意。”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雖不是皇室血統,卻有著連皇室公主都不具備的端莊和雍容大度,加之她此次並未麵覆白紗,一張嬌容完美的呈現於百官之前,眾文武百官在打量她的同時也暗自點頭,這天定佛女的稱號於這位仁善公主,真的是名副其實!


    西漢國力雖不如東周,相差卻也並不懸殊,此次西漢既然主動提出百的盟約,於兩國自然是好事,所以眾文武百官也樂見其成,聽聞這仁善公主讓皇上容她呈上西漢締結盟約的誠意,眾文武百官皆不由好奇的引頸望去。


    明帝微笑點頭,林梵音便一拍手,來使團中便有一人手捧托盤走出來,隻是那托盤被黑紗遮住,無人得知黑紗之下究竟放著什麽寶物,林梵音恭聲道:“我西漢為表此次兩國締結盟約的決心,共準備了三樣禮物,此乃第一件,名為九龍奪鳳。”


    說完她素手輕揚,掀開黑紗,頓時,整個乾清殿華光流轉,彩光四溢。


    一眾文武百官早就睜大了眼睛望過去,但見那托盤上是一塊玉石雕琢而成的九龍一鳳,那九條龍雕琢得活靈活現,龍鱗閃閃發光,龍眼也是用寶石鑲嵌而上,中間盤旋飛舞的鳳凰五彩繽紛,羽毛的紋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見這雕工非同一般。


    這座玉雕,其昂貴並不在於這塊玉石,而是其雕工,需知要將一整玉石打磨成這九龍一鳳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更別說,要將這鳳凰羽毛的紋理都一一展現出來,別說這玉價值連城,單這雕工,也是鬼斧神工有銀子也未必買得到的!


    不過這座玉雕和雕工雖然難得,眾文武百官倒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畢竟這樣的玉雕,東周國皇室絕對有,算不上什麽稀罕之物。


    林梵音見眾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也不生氣,她麵向明帝朗然開聲:“仁善有個不求之請,還望明皇賜一盆清水給仁善。”


    明帝心中雖是好奇這仁善公主好好的要一盆清水做什麽,麵上卻不顯露出來隻一揮手,馬上便有公公退出殿外,須臾之後公公端著一盆清水行至林梵音麵前,林梵音從托盤之中拿起玉雕放置於盆中,不過稍傾,她命人端起水盆,“這九龍一鳳玉雕,最難得之處並不在這於這雕工,而是將這玉雕放置清水之中後,這龍和鳳身邊便會有祥雲繚繞,不知明皇可否滿意?”


    聽了她一番介紹,明帝和眾臣便引目望過去,果不其然,隻見那九龍一鳳身邊果然有淡淡的雲霧繚繞,愈發襯得這九龍一鳳活靈活現起來,眾不由皆在心中感歎,這玉雕的價值,至此方體現出來。


    明帝對這玉雕神奇之處雖是歡喜,但他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不會喜諸形外,但見他微微頷首,而帶笑意:“越帝誠意,朕領了。”


    明帝會滿意,林梵音自然不會覺得意外,她又拍了拍巴掌,使團中又自出了一人,這人手中也端有一個托盤,托盤中放置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物件,一樣被黑紗遮住,看不出何物。


    因為有了之前九龍一鳳玉雕的前車之鑒,這一次,眾人倒不敢吊以輕心,第一件禮物就如此獨特,想來這第二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林梵音手一伸將黑紗扯開,眾人定睛望去不由大失所望,那托盤中放著一個純金打造的金光閃閃的籠子,籠子裏還鑲嵌著各色寶石,籠子裏一隻渾身雪白似狐非狐似狸非狸的和小鬆鼠大小差不多的小東西四腳朝天貌似睡得正自香甜,雖然小東西的長相很是奇特,但也僅此而已,明帝看了一眼雖然略有失望卻不表現出來。


    這籠子雖然精貴,但也說不上珍罕,用這樣的籠子關著一隻小東西,這小東西也沒什麽很特別的地方罷了!


    林梵音見眾人皆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也隻微微一笑,指著籠子裏似狸非狸似狐非狐的小東西道:“這隻小東西,想必各位都認不出是什麽,不瞞各位,我們西漢也無人識得此物,各位別看它好像並不出奇,但它的眼睛可漂亮無比,而且這東西雖然貪睡,但隻要一聽到有靈珠給它吃絕對會醒。”


    說完她一伸手,使團便有人拿出一袋色澤鮮豔的靈珠出來遞給她,她正想將靈珠拿出來,殿外傳來高公公尖銳卻並不刺耳的聲音:“楚王爺到。”


    雖然世人都稱楚謨遠為妖王,但在東周國,子民還是習慣於以楚王爺這般稱呼他。


    林梵音聽得是楚謨遠到了,心中一喜,便也將目光望向殿門的方向。


    今日的楚謨遠,不似從前一襲墨裳,今日的他,著了一襲銀白綢裳,袖邊用黑絲繡了一圈,他走進大殿時,恍似一道陽光一般明媚了整個大殿,隻是那眼底卻有著不容挑畔的威嚴,緊抿的唇角色勒出完美的弧度,便是不笑也讓人覺得有如芝蘭玉樹一般耀人耳目!


    他始一走進來,眾人的視線皆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吸引過去,就像他天生就是王者,明帝見無人注意到他暗自扁了下嘴,這個三弟的魅力從來就是勢不可擋,他這個身為皇兄的,也隻能淪為一個陪襯,唉,王妃嬸嬸沒事把這三弟生這麽俊氣做什麽呢?


    真是的,什麽好事全讓他給占了!


    明帝心中不無怨艾的想著,那邊林梵音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在楚謨遠經過她身側時她盈盈行了一禮:“仁善見過王爺。”


    楚謨遠卻僅僅隻點了個頭便徑直走向前方拱手:“皇兄召見所為何事?”


    西漢的使團見他如此傲然,絲毫不把他們的公主放在眼裏的態度不禁有所不滿,個個擺出一副很不滿意的表情,明帝見了又不免在心中埋怨,三弟啊三弟,雖然你有足夠的資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可人家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締結盟約的,你咋就不能好點態度省得皇兄我為難呢!


    心中埋怨歸埋怨,他麵上卻依然笑若春風:“三弟,西漢派了仁善公主前來,越帝有意和我東周締結百年盟約,這位仁善公主,三弟想必熟悉,西漢使團將在我東周停留七天時間,這七天,就有勞三弟你招待了。”


    關於三弟和這林梵音之間錯綜複雜的故事,明帝早就從青衣和藍風口中知道了七七八八,此次西漢越帝派這位仁善公主前來締結盟約,個中原因,不言而喻啊!


    楚謨遠懶懶的挑眉,將目光望向明帝,明帝頓時覺得龍椅像間突然就燙了起來讓他感覺有些坐不住的時候,楚謨遠淡然的聲音傳來:“臣尊旨。”


    一聽他這般恭敬的聲音,明帝越發的心虛起來,別人不了解這個三弟的個性,他還能不了解嗎?


    從小到大,他一生氣,便會用這樣的態度來麵對他這個皇兄,他態度愈恭敬便證明他心中的怒火很旺很旺,自己是不是打錯算盤了?


    明帝心虛的想著不敢去看楚謨遠,隻訕訕一笑:“仁善公主,這個當真隻要聽到有靈珠吃就會醒轉?”


    見明帝心虛,楚謨遠便也懶得再說什麽,身子一轉自往他的座位坐下。


    林梵音聽到明帝的話這才將癡迷的目光由楚謨遠身上收回,嫣然一笑回道:“啟稟明皇,此事乃千真萬確,仁善這就給明皇展示。”


    說完她拿出一顆靈珠果站在籠子前,俏聲道:“靈珠果來了。”


    她話音尚未落,那原本還四腳朝天的似狸非狸似狐似狐的小東西猛然一個翻身,眾人隻覺眼前金光一閃,再定眼望去,那小東西居然已然從籠子裏鑽了出來趴在林梵音的手心正津津有味的啃著靈珠果,而那一道金光,卻是小東西的眼眸所發出來的金光,不同於金子的燦爛,也不同於驕陽的璀璨,這小東西的金色眼眸,像是從幕色深處閃過的一道金光,明亮而又讓人不由自主的膜拜,那樣的眼眸,會讓人忍不住想像高山上的雪蓮花綻放時、天際的浮雲從手邊溜過時、天邊的明月的光華普照時――是不是就有如這雙眼眸帶給自己的感受一樣?


    最初的驚奇過後,眾人又自清醒過來,不過隻個不知此物的獸罷了,怎麽就讓自己有了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樣一想,眾人心中又不免有些惱怒起來,再看那小東西,卻正啃得正歡,眾人心中又不免一陣鄙夷,不過是個吃貨罷了,剛剛一定是錯覺!


    林梵音將眾人的表情一一收入眼簾,也不奇怪,想當初西漢的文武百官也是如此表情。她上前一步,婉轉開聲:“明皇,這小東西雖然不足為奇,但其實,不論是這籠子亦是別的什麽木箱鐵箱,一律是困不住它的,它若想出去,不管你用什麽鎖著或是關著它,它都能出去,它之所以自願呆在這個籠子裏,是因為經過多方試驗之後,才發現這小東西甚愛金子和寶石,所以這純金打造鑲滿寶石的籠子才能讓它自願呆著。”


    眾人聽了皆是一臉不信的模樣,倘若連密封的箱子也不能關住這小東西,那未免也太過神奇了!


    見眾人不信,林梵音不焦不燥的揖禮:“還請明皇賜一箱子給仁善證實。”


    明帝揮手,便有小太監匆忙而出,須臾捧著一個小木盒進來。


    林梵音將手中剩下的靈珠放在木盒之中,小東西啃完爪子裏的靈珠之後身子快速的一躍,就已經跳進了木盒之中,林梵音手一動便將木盒關上並鎖好,被關在裏麵的小東西也不叫嚷,盒子中隻傳來吧嗒吧嗒啃噬靈珠的聲音。


    林梵音福了一福方道:“各位稍安勿燥,它吃完靈珠自會出來。”


    眾人便懷著不信的心態緊緊盯著木盒,不過盞茶的功夫,木盒中再無吧嗒吧嗒的聲音傳出,眾人皆不由凝了眼死死盯著木盒,隻見眼前又是金光一閃,緊接著,那金光閃閃的純金打造原本已然空無一物的小籠子裏陡然多了團雪白,那小東西進去之後先用爪子敲了敲柱子,似乎在考查是不是純金,然後方才滿意的發出‘嘰嘰’的叫聲,身子一翻一如之前一樣,四腳朝天的躺下來把眼一閉。


    這一幕是眾人親眼所見,這下不信也簡信了,各自心中嘖嘖稱奇的同時又覺得這麽貪吃貪財的小東西當真是可愛之極!


    “主人,這小東西可是好東西,和小主子好像有淵源。”楚謨遠的腦海裏,突然出現焰龍的聲音。


    和小丫頭有淵源嗎?楚謨遠心中一動,既然是和小丫頭有淵源的,少不得要把這貪吃又貪財的小東西拎回去了。


    “明皇,此第二件禮物不知明皇滿意否?”林梵音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明帝笑著點頭,正待說什麽,楚謨遠已然搶先一步道:“此物可有名字?”


    林梵音聽得楚謨遠發問,芳心一動,馬上回道:“不曾有,不瞞王爺,此物我西漢也不過得來幾天,是以還不曾取名。”


    便在這時,那小東西似乎聽得懂人話,衝著楚謨遠嘰嘰的叫,一邊還不停的用爪子撓著小腦袋,那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楚謨遠忍不住多望了一眼,小東西見他望過去,愈發的歡喜,嘰嘰的叫個不停,見楚謨遠並無回應之後小東西身子一閃,快如閃電的撲到楚謨遠懷中,又是嘰嘰的叫了起來。


    忍著想將身上這小東西一把掐死的衝動,想到焰龍說的這小東西和小丫頭有淵源,楚謨遠看著小東西問:“你是說你叫嘰嘰?”


    小東西雙眼一閃,一道金光劃過,它連連點頭,一臉的歡喜,似乎在同意楚謨遠所說它叫嘰嘰,然後它的小爪子往小籠子的方向指過去。


    楚謨遠嘴角抽抽,果真是個貪財的,居然還沒忘了那個金籠子。


    伸出手往那小東西的腦袋上敲過去,不曾想小東西反應卻無比的靈敏,早就已經閃到他肩膀上蹲著,他居然敲了個空,小東西衝著他裂了裂嘴,似乎在抗議他的暴力行為,他不由搖了搖頭,小東西這樣子,居然會讓他想到小丫頭。


    “嘰嘰……嘰嘰……”小東西在他肩膀上不停的叫著,小爪子還很不客氣的拍著他的肩膀,他想了想,知道這貪財的小東西放不下那個金籠子,隻能無語的吩咐一個小太監將那金籠子拎過來,小東西在看到金籠子之後滿意的點頭再也不叫了,隻是那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金籠子不放,惹得眾人想笑又礙著楚謨遠不敢笑,一個個憋得暗傷。


    見楚謨遠似乎對這小東西很滿意,明帝放下心來的同時又有些好奇,轉念便明白並非三弟喜歡這小東西,而是三弟肯定是弄回去討小長樂開心的,這小東西這麽好玩,小長樂肯定喜歡。


    那邊林梵音瞧著這一幕,也自然猜到了以楚謨遠的個性和身份根本不會對這個小東西感興趣,能讓他勉為其難收下這小東西的原因隻有一個,定然是因為那個小丫頭,一想到這裏,她心裏便有些妒忌,一個黃毛小丫頭,有什麽值得楚謨遠這麽在意的地方呢?


    明帝心中一鬆,臉色也自然愉悅起來,看著林梵音他道:“這第二件禮物甚得朕心,越帝的誠意,朕感同身受。”


    他這話一出,西漢使團個個臉色好轉,雖然之前楚謨遠對他們根本沒有尊敬之意,但他們此行的首要任務是締結兩國盟約,如今明皇既然這般說了,想來這締結盟約一事並不難辦了。


    林梵音福了一禮,想到越帝所說的第三個讓兩國締結盟約的方式,她忍不住心砰砰直跳,直了腰她先往楚謨遠的方向望過去,可那人卻根本沒往她看一眼,她心中不由一黯,但馬上她又安慰自己,這楚謨遠一直不曾有過女人,或許不通風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明帝將林梵音的舉上收入眼簾不由暗自搖頭,這越帝第三件禮物,他現在也已然清楚,不過還是需要對方說出來,他看著林梵音麵色和悅:“仁善公主,這前兩件禮物,朕很滿意,不知這第三……”


    林梵音馬上彎腰道:“啟稟明皇,自古以來,兩國締結盟約,不外乎是兩國聯姻,仁善願嫁入東周皇室,祝我西漢和東周兩國百年盟好。”


    此語一出,眾人有的驚歎有的了然有的若有所思,明帝的眼不由自主的就往楚謨遠的方向瞄過去,在收到楚謨遠森冷的回視之後他不無怨艾的收回視線,人家林梵音是衝著你來的,可你倒好,當甩手掌櫃不肯管!


    埋怨歸埋怨,他還是和顏悅色的轉向林梵音道:“公主能有此誠意,朕深感敬佩,越帝既然如此有誠意,實乃貴國與東周國民之幸,我東周皇室之中,與公主適當的唯有朕的五皇弟尚未納正妃,朕這就傳旨,賜婚……”


    林梵音一聽急了,顧不得禮儀屈身道:“啟稟明皇,仁善聽說,楚王爺也未曾娶妃,仁善鬥膽,請皇上賜婚於楚王爺。”說完她脈脈含情的往楚謨遠的方向望過去。


    一眾大臣,聽了此言有的麵有不屑,楚王爺的身份可是名動整個中洲大陸,你一個冒牌的公主還妄想嫁楚王為正妃,真正可笑!


    有了聽了卻甚是讚同,這仁善公主雖不是西漢皇室血統,但她一出生便有天定佛女之稱,人也長得如花似月,配楚王為妃也不算辱沒楚王的身份。


    還有一部分人,是很了解楚謨遠脾氣的,知道他若不同意,就算皇上肯賜婚了也是枉然,於是乎一個個就往楚謨遠的方向瞄過去,見他麵色黑如鍋底,這些人心中不免歎息,看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這仁善公主,錯把一腔柔情付啊!


    一時間,大廳異常的安靜,個個等候著明皇的答案。


    明帝眼角瞄到楚謨遠黑如鍋底的臉色,隻得訕訕一笑,對著林梵音道:“公主來遲一步,就在前天,朕已經答應一人,此生不得賜婚於三弟,這和親一事,唯有朕的五弟最是合適。”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也有些不好。


    他堂堂一國之君,開口賜婚被拒已然失了龍威,而他賜婚的人還是他的皇弟,這林梵音也未免太不識好歹了一些!


    聽出明帝語氣有些不耐,看明帝的表情也明顯有些不悅之意,林梵音心中不由咯噔沉了下去,她此次背負使命而來,和親雖是越帝提出,但越帝卻並沒有說一定要她嫁給楚謨遠為妃,言下之意,隻要是能嫁給東周皇室中人就行,她若再回絕,擺明是不尊重明皇,到時,明皇若因此而惱怒起來,這一行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倘若回西漢之後,越帝知曉事情的真相,自己這個公主稱號怕就要到頭了不說還會連累整個林家!


    兩相一權衡,她垂了眼掩住心中的失望道:“是仁善逾矩,還望明皇恕罪,仁善願聽從明皇之旨,願西漢東周兩國百年盟好。”


    她這一表態,明帝方才滿意的點頭,傳旨賜婚的同時又下令宴賞西漢來使。


    林梵音瞧了瞧麵無表情的楚謨遠一眼,手心狠狠一捏。


    她此次前來沒有直接去妖王府,便是想說服這明皇賜婚,沒想到不但沒能如願反被明皇賜婚於另一個人,這讓她心裏如何甘心!隻是她素有心計,也知道事關兩國盟約,不能任由她爽性任為,便是她不想遵從明皇之意嫁給那個什麽五皇弟為妃,跟隨她而來的使團中,還有越帝的心腹,他們自然不會放任自己不管,怎麽都會讓自己聽從明皇之意的,所以,倒不如順了明皇之心應了下來再說,反正還有七天時間,這七天時間,隻要自己和楚謨遠生米煮成熟飯,明皇難道還要自己嫁給那什麽五皇弟不成?


    她心中主意一定,便也不再難受,笑看著眾人歡聲笑語,她自在心中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將生米煮成熟飯!


    那邊楚謨遠早已起身,甚是不耐煩的告退,明皇見他麵色不好便也沒將那留下來好好招待西漢來使的話說出口,現如今已然賜婚給五皇弟了,或許由五皇弟來招待比較好!


    離開皇宮他並沒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別院,他拎著小東西的脖子直奔書房,身後跟著的青衣拿著純金打造的小金籠子暗自發愁,想他堂堂禁衛軍統領居然淪落到提籠子!小東西在楚謨遠的手裏嘰嘰直喚抗議著他,進了書房,他剛一鬆手,小東西倏爾一閃便跳上了書桌,小東西兩腿立在書桌上對著他橫眉怒目裂嘴齜牙很是憤怒的樣子。


    楚謨遠從青衣手中接過小金籠子,兩根手指捏住金柱子一捏,小東西馬上一臉心疼的表情看著他,再也不叫喚了,他這才鬆開手將金籠子放在書桌上,小東西馬上撲到金籠子的麵前細細審視,確定毫無損傷之後小東西才滿意的晃晃腦袋,伸開它的小腿將金籠子環住,那模樣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看得青衣不禁搖頭,暗想這貪財的活寶西漢國究竟是怎麽得來的!


    楚謨遠提起金籠子放空間鐲子一放,小東西壓根沒想到,自然也被送進了空間鐲子。


    青衣知道他家王爺主子這是怕這貪財的小活寶逃跑這才關進了空間鐲子,想必等小郡主出來之後,便是這貪財的小活寶得以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顏家的事,查得怎麽樣了?”沒了嘰嘰亂叫的小東西,楚謨遠頓覺耳邊清靜了不少。


    青衣搖了搖頭道:“這顏家的一切,都很神秘,他們自說是由上昌郡遷來,但屬下命人查過,上昌郡根本無此一家,顏家遷來之後甚是低調,平日裏高門深鎖,便是丫鬟和小廝似乎也都是他們帶來,並非在這裏買下的奴才。”


    “這麽大一個家族,總歸是要嫁娶的,這一方麵查過沒有?”楚謨遠皺了眉問。


    青衣點頭,“屬下命人查過,顏家的幾位少爺,娶的都是世家嫡女,而幾位小姐,嫁的也都是世家嫡子,看起來門當戶對並無不妥之處,那娶進來的人和嫁出去的人,都並無不妥行為。”


    這般滴水不漏,竟是比江寧伯還要詭異麽?


    楚謨遠皺眉,思及那天苗青曾說那顏家二少顏玉郎似乎貪圖美色,或許,從這一點著手可能會有收獲也不一定!


    “去吩咐美人閣,發出消息說要在十天之內重選新花魁,命汀蘭不必易容親自出麵競選新花魁。”


    青衣聽了不由一驚,汀蘭不但是暗衛中最美的女子,更是棋琴書畫無一不精,她出任務時從來不以真容示人是主子特意吩咐的,沒想到,主子為了對付顏家,竟舍得出動賞月閣和汀蘭了!


    青衣領命離開之後沒過多久,苗青敲門而進:“主子,暗中保護蘭博的暗衛回稟,這幾天,一直有人暗中對蘭博痛下殺手,不過這蘭博好像知道,幾番遇害他們沒出手蘭博自己就解決了,看來這蘭博也並不簡單。”


    楚謨遠卻沒有意外,一個能窺視天機的人能安然活到現在,若是簡單那才叫奇怪!


    “吩咐下去,一定要好生保護他。”


    苗青點頭又道:“主子,自昨晚開始,江寧伯那邊似乎很不安靜,他今早開始將許多金銀珠寶命人運走了,是不是走漏了什麽風聲想要逃竄了?”


    楚謨遠聞言搖頭,帝修夜謀劃這麽久,在沒拿到寶圖之前不可能輕易放棄,江寧伯將金銀珠寶運走,究竟是想做什麽呢?


    “去跟著那批金銀珠寶,查看是運往哪裏,記住不要打草驚蛇。”


    苗青領命而去,書房中寂靜下來,楚謨遠想到小丫頭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究竟怎樣便不由歎息一聲。


    聖殿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楚輕歌覺得自己開始不受控製的飄浮著愈行愈遠,慢慢的那個肉身的‘自己’離她愈來愈遠,她不由暗暗心驚,無論她多麽的想要控製住自己不再飄浮,卻總是力不從心,慢慢的,那個肉身的‘自己’已然消失不見,而她所處的空間則一片白茫茫,暗中隱有什麽聲音傳來,待她凝神想要聽清楚時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


    “丫頭。”陡然,一個清晰的聲音傳過來,她睜大雙眼,卻什麽都看不到。


    “不用找老夫了,你看不到老夫的,丫頭,你試著聚氣凝神,好好看這裏,然後再告訴我,你能看到什麽?”聲音略帶蒼桑,聽起來似乎是一位老者。


    楚輕歌依言聚氣凝神,不再去想和肉身合二為一的事,專注的看著這一片白茫茫的空間,當她覺得雙眼隱有刺痛感傳來的時候她發現,這片空間隱隱流動著玄金色的氣息,和之前看到的玄金色氣息所不同的是,這片空間裏的玄金色氣息更為耀眼奪目,而且也更為強大。


    “前輩,我隻能看到玄金色的氣息。”她將看到的如實說出。


    一聲悠悠歎息傳來,“隻看到玄金色氣息麽?丫頭,你再努力試試。”老者的聲音略有失望和不信。


    雖然不知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想做什麽,但直覺他不會害自己,楚輕歌再次聚氣凝神,當雙眼愈來愈痛她也沒有放棄,終於,在眼淚水都因為刺痛而落下的時候,她看到空中除了那玄金色的氣息還有極為細小的米粒狀的藍色顆粒,而奇怪的是,當那些玄金色的氣息在遇到米粒狀的藍色顆粒會迅速的掉頭,看樣子竟似極懼怕那藍色顆粒而抱頭猛竄一般。


    “前輩,我現在還看到了一些藍色顆粒,那玄金色的氣息似乎極之懼怕這些藍色顆粒。”她隱了心中的好奇,將看到的說出來。


    “對,就是這些,你能看到這些就不用愁了,丫頭,你試著聚氣去吸那些藍色顆粒,看看能不能將它們吸為已用。”老者的聲音興奮而又激動。


    楚輕歌依言聚氣,奇怪的事情發生,當她聚氣之時,空中玄金色的氣息突然向她湧過來,一股股像是要把她吞噬始盡一般,可當那些藍色顆粒慢慢向她靠過來之後,玄金色的氣息又開始四下逃竄,藍色的顆粒一層層向她湧過來,慢慢在她周圍形成像海洋似的,而她也確實感覺她有如置身於一片汪洋大海之中,說不出的舒暢通達。


    “丫頭,試著吸氣,不要太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吸。”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


    楚輕歌輕輕吸了小口氣,感覺像有一股氣息順著鼻子而進,慢慢的沿著經脈滑下。


    “丫頭,等那股氣息融合好了之後,你再吸第二口氣,不用擔心,越到後麵你吸氣的速度會越快。”老者的聲音已然恢複了平靜,卻略帶了絲欣喜。


    楚輕歌依他所說,慢慢的吸氣,等氣息完全融合之後再吸氣,慢慢的,當她體內融合的氣息愈來愈多,她吸氣的速度也愈來愈快,與此同時,不單單是那些藍色顆粒已全然被她吸進去,那原本在空中四處逃竄的玄金色氣息也無可奈何的向她湧過來,而每吸一口氣,她都能感受到身體所發生的質的改變。


    之前她要費好大的心神雙眼刺痛到眼淚水都流出來才能看到藍色顆粒的存在,而現在,她根本就不用聚氣,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藍色顆粒,再有就是,她感覺得到身體愈來愈輕,這種感覺,是玄氣愈來愈強大的才會有的體現。


    終於,當空中恢複了白茫茫一片之後,她停止吸氣,“前輩,已經沒了,這些,究竟是什麽?”


    “丫頭,你剛剛吸進去的藍色顆粒,是這片名為混沌空間的精華真元,當它為你所吸自然就成為你體內的玄氣,現在,你已然已經達到了地階九重,能不能衝破九重成功晉階魔階,就要看丫頭你下一步的造化了。”老者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以老夫的經驗來看,丫頭你一定會成功的!”


    “丫頭,等你成功晉階了,老夫才能再出現,你一定要成功哦!”老者的聲音愈來愈遠,漸漸的再也聽不到。


    而此時,她卻覺得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正把她吸過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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