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7月。


    悌


    雪夢:


    你相信我說的這句話嗎?


    牽念是一份寂寞的幸福,


    廝守是一份幸福的寂寞。


    ——當我們的憧憬與美夢日複一日的被“翻板”


    雪夢:悌


    最初的和最後的得失的過程如此冷漠——蛋蛋蛋蛋蛋蛋蛋——風幹的傷口依舊。諛


    雪夢:


    想用你的沉默表達一種絕裂的死亡嗎;什麽是傷害,一種違背意願的苦痛,不是嗎?!


    雪夢:


    執著是一份無聊的痛苦!?


    雪夢:


    情感在曆經一番痛苦與折磨,總要走向那幸福的滅亡——我看到了北極的企鵝循我蹣跚而來。


    雪夢:


    愛情的旅行是一場幸福的戰爭。


    ——沒有絕對的贏家和輸家。


    雪夢:


    信空。情空。心空。愛空。夢空。病痛。疼痛。一讀再讀。昨天的故事是歲月崢嶸。背影。淚湧。軍營。男兒癡情。為無言的痛痛痛痛痛痛痛!!!!!


    雪夢:


    亂。


    亂。亂。


    亂。亂。亂。


    亂。亂。亂。亂。


    亂。亂。亂。亂。亂。


    亂。亂。亂。亂。亂。亂。諛


    亂。亂。亂。亂。亂。亂。亂。


    斷。斷。斷。斷。斷。斷。斷。


    斷。斷。斷。斷。斷。斷。


    斷。斷。斷。斷。斷。


    斷。斷。斷。斷。


    斷。斷。斷。


    斷。斷。


    斷。


    (關於這一篇我寫的日記,後來很多人看了,感到莫名其妙,我笑笑無言。又事隔多年後,也就是畢業時我們常說的“二十年後人民大會堂相見”的那種,當然我們倒是沒能在人民大會堂相聚,但是聚會那回也是喝得地動山搖。而在這期間,我們的情歌王子在執意翻看多年前我的那些日記,待看到這裏時,竟也“無語凝咽”。他“凝咽”了,我“無語”了。他一語道“漸亂——漸斷”!我沉默!)


    雪夢:


    先生,有一元錢嗎!能為我買一隻別“野”嗎?——那邊有飛滿蒼蠅的海——比你的枯枝高闊吧——將我的美體安裝於你的爪上——靜望-——扯蛋——關啥?!——我喜歡。牙白——扯蛋——跟誰說呢——愛誰誰誰誰誰誰!去!!


    雪夢:


    我的思念是一張不可觸摸的網,為什麽總在那些飄雨的日子,深深地把你想起,讓我最後一次想你,想你想你想你——因為明天你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就這樣無所謂的分手,沒有留下值得記憶一生的話,除了你的“()()()()”——簡略。濃縮。


    一種青春的誘惑和我們對這份情感彼此曾經的依戀。


    這段時間裏,我寫下了大量日記,記錄下了當時那麽多淒惶心情,亦是無法悲傷的,那種悲傷是無法用恨去撕碎那一腔柔情的,它的痛苦是因為感到了一種悲哀與無奈。


    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了。


    我不想將我的悲傷傳染給別人,包括王葉菲。


    我的悲傷隻是我一個人的。


    隻有我一個人,用來慢慢讀。


    我一個人的!


    在這樣的悶熱的空氣中。一個大籠子。籠子裏裝著已經發燙的空氣。


    別人都去歡樂了。在這個期末和畢業的時光裏。


    班長劉文軍和馬麗莎老師之間似乎真的要走到了盡頭,而且馬麗莎老師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上課了。


    據說,她請假了。


    這件事班長劉文軍他說他知道,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這曾經讓班長劉文軍很困惑,也很苦惱,最後就是茫然了。


    他的苦惱是找不到方向了,而我的苦惱是被人家硬性擱淺了,現實強迫你的,讓你在這個現實麵前退卻了,而現在唯一有些歡娛的竟是曾經坎坎坷坷的情歌王子黃金勇與湘西美女楊洋之間的愛戀了。雖然有誤解,有點小傷害,但雙方都在愛著對方,而在遺忘對方傷害的過程中,雙方又都是那麽的快樂。


    現在他們是幸福的。在這悶熱的夏季還能談情說愛,這是多麽幸運和快樂的事啊。因為在今天晚飯後,我就看見了黃金勇和楊洋說說笑笑地在操場上散步,並有時還能親吻。


    真他媽的爽!!


    而我,擺脫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將自己關閉起來,在字裏行間尋找過去的溫馨與浪漫。


    我喜歡,而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這種自我陶醉中自我欺騙著自己,以為那是一種萬能的良藥,能醫治好自己的傷痛。


    但是事實沒有,它隻能在自我放逐中尋找一種些微的滿足和新一輪的痛苦。


    我孤單單的一個人坐在臨窗的教室裏。


    窗外的與樓齊高的梧桐葉子探過來,在晚風中微微窸窣的擺動,聲音細微但惹人耳目。


    主要是我的耳目。因為我的心靈世界已經非常寂寥與孤單。


    教室裏的人不多,有那麽三名五位的,都是一些心裏沒數的幾個人在備考,怕補考。這就是平時不燒香,急來抱拂腳的結局。


    我靜靜地坐下,將那些有些發黃的詩稿拿出來,開始在一個非常精致的筆記本上重新整理,每一首詩都記下了我的一


    個辛酸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動人的傳奇。


    我的一個非常尊敬的出版社編輯說,讓我好好整理詩稿,暑假期間讓我過去,說要給我出版一本詩集。


    在那個崇尚詩歌的年代,那是一種最大的光榮。我曾經為此沒黑沒白的進行創作整理,耗費了我很多的美好光陰歲月;但很快我對這件事已不是那麽熱衷了。


    因為,因為我認為詩中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應該屬於我個人的,它不屬於別人,隻是我心中的歌,在扉頁上我鄭重地寫下了“寫給歲月的歌”——謹以此詩獻給我的美麗的悲傷。


    這一張張發黃的詩箋,在白熾燈光下,都顯得那麽蒼白,感情的回憶那麽淒美,又是那麽不真實與脆弱,它不真實得讓我們看不見,觸不著,飄飄渺渺的得又那麽虛無縹緲,一切都遙遠得似乎都沒有發生過。


    我極力想抓住些什麽,但一切都徒勞無功;勾起的隻是一些悲傷的回憶,留下的卻是無數的空虛,隨著晚風一切都沒有,隻是在你麵前飄過而已,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即使是,也隻是記憶中的回想。


    久坐。無語。


    9時許,我從教室回來。


    校園的花園裏。


    小亭。石椅。


    繁花。樹影。


    溫馨。浪漫。


    伊甸園。


    我繞過去,我要離開這裏。


    這裏的一些美好已經不屬於我;現在我不需要。


    我來到足球場上。足球場的草坪間有成雙入對的人影,在月色中移動,偶爾的晚風中會有呢喃的聲語,輕微而甜蜜。


    我想那些大概是快要畢業的老學員吧。無論是男男式的,女女式的,還是男女式的,他們在平日裏都不願把情感表達出來,但要一別,卻總有說不完的話,無論是情話,還是知心話,仿佛要把憋在心裏的三四年的話要一個晚上吐完,否則明日天涯各一方,不知何時再相見,依依不舍。


    對於男女式的,想必三年或四年的醞釀,終要盛來一杯美酒來喝,但是又有幾人能喝到這杯甘甜的美酒呢,天涯海角,七夕寂寞。


    據說三係就有一對男女,素日裏就不善於內斂,公之於眾,甚或有時會招搖過市,非常的惹人眼疾,有羨慕的,有妒忌的,傳言就會不絕於耳。


    所謂傳言,有實事求是的,有誇大其詞的,有平實的,有中性的,也有惡意的;反正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這樣,這樣的事就必然被領導知道了。知道的雖然很晚,但必竟知道了。領導先後找兩人談過,兩人自是先是失口否認,領導怒了,兩人心虛地招了,招了不一定從寬,畢業分配時一個去了中國東北的一個某基地,一個去了中國西北的某基地,天地之遙遙,隻能是秦漢不知何年了。


    這是軍隊院校實施有效管理的重要手段。它會使許多在這個成熟的季節裏的***被潛伏起來;無法張揚,張揚的過程多數情況下就是一個悲劇的過程。


    但是人們在這樣一個早熟的時代裏,人們似乎無法抹去那一份寂寞與難耐。以法試身者,但卻又多如牛毛,但經常是頭破血流。


    管理與被管理者總是如此,一個極深刻的矛盾。管理者認為這是一個洪水猛獸,不可輕易任之泛濫;而被管理者認為,這就象春天的草要發芽一關正常,無可厚非,厚非的就是你紀律如鐵的軍隊。它無法讓一種情感穿越那綠色長廊,那長廊是屬於鋼質的、鐵質的,它要把任何一種感情都要澆灌成鐵漿,要在那個長廊裏塑造成形,塑造成符合部隊長遠建設與發展的形狀。


    你不完全屬於自己,如果你要在這個大熔爐裏出人頭地,你要立住腳跟。


    我忽然想象到,王葉菲此刻應該在花園裏心潮澎湃呢吧,我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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