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鬥法下


    聽罷紅娘子的講述,王銳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心說若真是這樣的話,青陽真人的死,似乎並不能完全怪到沙爾巴呼圖克圖的頭上。


    不過眼看到紅娘子傷心的樣子,他也不好直說,隻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以示撫慰,微微一笑說道:“婉兒莫要再傷心了,卻不知你想怎麽個報仇法呢?說來與為夫聽聽!”


    紅娘子將銀牙一咬恨聲說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若不是‘蒙’他老人家傳授了上乘武功,婉兒又怎能有今日?都怪那‘蒙’古和尚跑來求什麽金佛,他老人家才會早早仙去。雖說師父並非被他打傷,但也是因為他而死。無論如何,我都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出一口‘胸’中的惡氣,也算是報師父的厚恩。隻不過那大和尚太厲害,我不是他的對手,還要懇請夫君幫我才行!”


    說實話,如果不是青陽真人授與了她上乘的武功,她也不可能擁有那些令人瞠目結舌的絕技,幾乎以一人之力就撐起了整個紅家班,更是難以在險惡的江湖環境中得以自保,令無數垂涎她美‘色’的惡霸、富豪、紈絝子弟都無法得逞了。


    因此師徒相聚的時間雖然短暫,但青陽真人對紅娘子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恩重如山。她對於師父的死充滿了悲傷與無奈,於是便將過錯怪到了沙爾巴呼圖克圖的頭上。


    王銳聞言卻暗暗鬆了口氣,心說她還算是比較理智,並沒有真的將師父的死盡數歸罪於沙爾巴呼圖克圖,而隻是悲傷與無奈之下,將那倒黴的‘蒙’古國師當成了替罪羊、出氣筒罷了。並不是想殺了沙爾巴呼圖克圖替師父報仇,而是要在他的身上出了這一口怨氣。


    明白了這一點,王銳便放下心來,哈哈一笑說道:“就算婉兒不說,為夫原本也要搞那‘蒙’古和尚一個‘雞’飛狗跳。眼下既是有此恩怨,我更是饒不了他,這次非將‘蒙’古竹杠敲爛不可,替婉兒出了這一口惡氣!”


    紅娘子聞言大喜,高興得險些跳起來,猛地在王銳的臉上親了一下,喜滋滋地說道:“多謝相公,婉兒今後絕不敢再任‘性’胡鬧!”


    她心知王銳之能,既然答應了自己,就必定能夠辦到,忍不住開心之極。


    王銳‘摸’了‘摸’臉頰,笑嘻嘻地說道:“我幫婉兒這麽大一個忙,這麽點獎勵恐怕是不夠吧?還需再多給些鼓勵才是!”


    紅娘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立刻飛紅了雙頰,輕啐了一口,起身就想開溜。


    不過她的功夫雖高,但在這方麵卻遠不是王大官人的對手,還沒等完全站起身來,就已經被他一把拽住了胳膊,使勁拉入了懷中。


    紅娘子輕輕驚呼一聲,本能地想要掙紮。王銳卻將手伸入她的腋下和腰間,去嗬她的癢。紅娘子吃癢不過,嬌笑著扭動身軀掙紮,二人頓時滾做了一團。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衣物已飛到了一旁,**著緊緊糾纏在一起,極盡溫柔、抵死纏綿。這一場“‘激’戰”,比剛才更加瘋狂,也更加持久……


    終於雲收雨散,二人再次整理好衣衫之後,紅娘子忽然想起了什麽,還未等臉上的紅‘潮’褪去,就向王銳問起他表演的那一手“神功”究竟是怎麽回事。


    王銳兩度**過後,心情舒暢之極,當下將其中的奧妙詳細說了一遍,並取過道具,讓紅娘子自己親自試驗了一番。


    紅娘子雖然聽不懂大氣壓強那套理論,但是她親自試驗過後,卻不禁嘖嘖稱奇,心中對王銳佩服的五體投地。


    越跟隨王銳日久,她就越發體會到鬥智不鬥力的道理。那沙爾巴呼圖克圖可以稱得上是神功蓋世,可不是一樣被不懂半點武功的王銳玩‘弄’於股掌之上?


    明白了此節,她自是對王銳更有信心!


    ……


    妙應寺,位於北京市西城區阜成‘門’內大街上,始建於元代,原名“大聖壽萬安寺”。


    當年,忽必烈敕令在遼塔遺址的基礎上重新建造一座塔,於是在當時入仕元朝的尼泊爾匠師阿尼哥主持下,經過八年的設計和施工,終於建成了白塔,並隨即迎請佛舍利入藏塔中。同一年,忽必烈又下令以塔為中心興建一座“大聖壽萬安寺”,範圍根據從塔頂處‘射’出的弓箭的‘射’程確定,麵積達16萬平方米,因此又俗稱為白塔寺。


    自元成宗時,寺內就香火極盛,每年都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水陸法會。今年恰趕上小皇帝的登基紀念慶典,妙應寺的水陸法會便定在了這時,也是湊個熱鬧,同時亦為皇帝祈福增壽。


    結果恰巧又逢沙爾巴呼圖克圖來到了京師,於是主持妙慧禪師便請了他來。有這等高僧參與,水陸法會自然是更添光彩。


    沙爾巴呼圖克圖正想擴大自己在京師的影響,因此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妙慧禪師的邀請,並允諾會在法會之上一顯神通。


    明日正是法會的第一天,沙爾巴呼圖克圖約了王銳到妙應寺,就是想通過神通較技。若是能一舉勝出的話,他不但會立刻名震京師,而且令對方刮目相看,再也不敢有絲毫小視,從而為談判爭得一個有利的局麵。


    王銳自是猜到了沙爾巴呼圖克圖的用意,不過他也正有同樣的想法,想要借機重挫對手,一舉在氣勢上完全占據上風。若能如此,再加上主動權原本就在自己這邊,此番的談判就不難取得最大的利益。


    隻是想挫敗沙爾巴呼圖克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聶行天親自出馬,也未必就敢說穩‘操’勝券。


    更何況除了武功之外,恐怕還少不了禪法機辯的較量。這一項更沒把握,誰知道京師的這些大和尚們是否能是異域高僧的對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王銳仍然是采取情報為先的策略,立刻使人去打探對手的虛實。


    京師乃是內衛的總部所在,當然也是情報網最發達之地。王銳一聲令下,龐大的情報網立刻行動起來,很快就有重要的消息回饋上來。


    通過妙慧禪師,得知了沙爾巴呼圖克圖明日將在水陸法會上展示三樣神通,分別是“靈台機辯”、“雲台顯聖”和“火中生蓮”。


    王銳聞報大喜,心說如果能知道沙爾巴呼圖克圖玩的是什麽‘花’樣,那就能夠有針對的準備,勝算自然是大增。


    那“靈台機辯”自不必說,不過“雲台顯聖”和“火中生蓮”到底是什麽神通,僅憑名字難以猜出究竟,於是他下令再詳加打探。


    但中原還從未有人聽說過這兩樣神通,沙爾巴呼圖克圖那邊的人自是更加不可能透‘露’半點消息。因此內衛盡管費勁了心機、手段,也沒能打探出究竟。


    王銳卻不甘心,心想還是應該從妙應寺那裏入手才是。沙爾巴呼圖克圖不可能帶齊了所有的法器或道具,如果能知道他所需準備的這些東西,一樣能從中猜到些端倪。


    想到這,他立刻又派了人去妙應寺查探。果然,正像他所預料的那樣,沙爾巴呼圖克圖還真派人向妙慧禪師提出了請求,請他準備一些法器和工具,以備明日所用。


    王銳得知後大喜,當即召集了眾人一起商議,終於猜到了一些端倪,並且做了‘精’心的安排,立刻吩咐眾人分頭去準備。他自己則早早安歇養‘精’蓄銳,隻等明日的鬥法。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聶行天就匆匆趕到。他昨夜接到了王銳派人送去的書信,天不亮就從聶家莊動身,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王銳見聶行天趕到,心中甚是歡喜。他也不著急,翁婿兩人先用過了早飯後,又商議了半天。


    直到日頭已然高懸在半空,王銳這才率領了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直奔妙應寺而去……


    水陸法會,又稱水陸道場,是中國佛教經懺法事中最隆重的一種。這種法事是由梁武帝的《六道慈懺》和唐代密教冥道無遮大齋相結合發展起來的。


    其法事內容,在七晝夜之間,主要為結界灑淨、遣使發符、請上堂、供上堂、請下堂、供下堂、奉浴、施食、授戒、送聖等。上堂三寶十位聖賢,奉請於午前;下堂聖凡十位神靈,召請於初夜。


    上堂十位是:十方常住一切諸佛、十方常住一切尊法、十方常住諸菩薩僧等。下堂十位是:十方法界四空四禪六‘欲’諸天天曹聖眾、五嶽四瀆福德諸神等。


    法會期間,自第一夜起,每夜於瑜伽壇各放焰口一台,至第六夜則放五方焰口,內壇水陸法師及諸壇僧眾均參與法事,為水陸法會儀式的頂點,以後即從事結束。


    妙應寺的水陸法會原本就是一大盛事,如今為了擴大影響,寺中方麵更是將沙爾巴呼圖克圖將要參加並一顯神通的消息放了出去。


    同時王銳也是推‘波’助瀾,昨日便命五城兵馬司將消息進一步放出,‘弄’得是滿城皆知。


    所以當王銳一行到了妙應寺外時,那裏早已經是人山人海,有無數的百姓趕了來看熱鬧。


    不過能進入到寺中的隻有少數達官顯貴、富貴豪紳而已,普通的百姓隻能聚集在寺外,看一看外壇的法事。


    王銳看著人山人海的情形,暗暗深吸了口氣,心說此番‘蒙’古竹杠能不能敲得山響,就看今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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