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夫人像發瘋一樣,把所有觸手可拿到的東西,全部抓過來,砸在司徒浩請身上,司徒夫人整個人陷入跌斯底裏的狀態,也沒有看那些東西能不能砸,直到把青花瓷杯砸到司徒浩清背上時,司徒浩清悶哼一下,怒火燃燒,那打了司徒夫人一耳光的心疼也消失了,這個女人……看看,看看她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點名門淑女的狀態嗎?


    “司徒浩清,你說說,當年我嫁給你,我家裏給了你多少扶持,現在好了……你現在大了!連女兒也不要了?還敢打我?司徒浩清,我和你沒完!”


    “你個瘋子!”司徒浩清隨手把扔來的枕頭打掉,怒道:“你跟著我司徒浩清這麽多年,有一點點委屈嗎?哼……不是我說,當年那麽多男人裏麵,也就我司徒浩清,是混的最好的!”


    “哈哈……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當年算個屁!你看看人家現在李悠默那一家小公司,現在都成為大企業了,再看看你的司徒集團,現在弄成這樣,是強弩之末吧!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拿來做交易條件的,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司徒夫人口不擇言,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所有的溫情,都消失殆盡。[]


    “李悠默,哼……你當年就和她眉來眼去吧!”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麽?就是自己愛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麵,說自己不如另外一個男人,司徒浩清也是一輩子被人捧著的,在家裏,是瀟灑貴公子,在集團,又是公司總裁,在商界,那也是一呼百應的人物,現在居然被自己妻子拿來和那麽一個小公司的男人比,他隻覺得怒火從心中起,被刺激的心疼。


    “對,我隻恨,恨……當年為什麽嫁給了你!”兩人罵戰,司徒夫人也是口不擇言,心中想著的都是怎樣才能激怒司徒浩清,所以也拿自己的名聲不當一回事了。


    其實當年,她最愛的人,還真的是司徒浩清,其他的男人,在她眼中,隻是陪襯。


    “滾……”司徒浩清忍無可忍,公司危機,女兒進監獄,現在連妻子也說嫁給自己是一個錯誤,愛上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司徒浩清隻覺得一夕蒼老了很多,所有自己驕傲的一切,都不再屬於自己,他像是個孤獨的老人,固執的維持著自己的一絲驕傲,不讓人看出他的軟弱,冷冷的一個字,將所有的怒火爆發出。


    那一個字,好像刀一般刺進司徒夫人的耳膜,她仰頭,看著那個男人,右手食指指著門邊,因為爭吵,這個客廳,被她們砸的稀巴爛,一片狼藉。


    他堅強的背,似乎彎曲了不少,那一頭青絲,也在不知不覺中染上了白發,在陽光下亮得刺眼,司徒夫人眼眶一熱,曾經恩愛浮現眼前,隻覺得司徒浩清好孤單……好脆弱。


    脆弱?這個她依靠了一輩子的男人,她一直覺得他是萬能的,直到這一刻,她感受到了他的蒼老,心頭一酸,也就軟化了下來,身子走了過去,輕輕的握住司徒浩清的手。


    司徒浩清身體一僵,他能感受到司徒夫人的軟化,這算什麽?吵了一架後給個甜棗嗎?她為什麽這樣對他,是可憐嗎?他不需要這樣的可憐!她不是稱讚別人嗎?那找別人去啊。


    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在最愛的女人麵前露出他的脆弱,現在在司徒夫人麵前,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的人,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麵前,什麽秘密都瞞不住,一身脆弱都曝光在陽光下。他不要這種可悲的同情。


    心思在瞬間百轉千回,終於,司徒浩清一手甩掉司徒夫人的手,冷冷的指著門外,說道:“滾……滾……我叫你滾你都聽不到嗎?”


    司徒夫人已經拿出軟化的態度,可是司徒浩清卻完全沒有給他一絲麵子,司徒夫人本來軟化的心也強硬起來,哼……這個男人,憑什麽啊?她都已經這樣了,他還想讓她怎樣?


    她一個女人都低頭了,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還拿喬?司徒浩清,這是你說的,你別後悔。


    “司徒浩清,我滾……我滾……我滾了,你就別想我回來!”她死死地看了司徒浩清一眼,像是要將他的模樣,都刻到心裏,終於她用右手慌忙地抹幹臉上的眼淚,轉身狠狠離開。


    “司徒浩清沒有了你,我還有家,可是你,你的司徒集團,真的撐的下去嗎?真的,不需要我的家族援助嗎?”人到門邊,司徒夫人還是不忍心的反問道,這一世愛情,到了這個地步,到底是誰的錯?看著他晚年沒落,她心有不忍,真的。


    司徒浩清心中一熱,隨後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的家族?真是當年那個嬌嬌女啊,好像什麽都不動一樣,這麽多年,隨著司徒集團的強勢,她的家族,他怎麽可能不會扶持呢?所以這些年,她的家族,看起來真是不錯,強大了不少,可是那是仗著司徒集團,兩家在早在這幾十年中,融合了不少,司徒集團出了事,他們的勢力勢必要萎縮,這樣一個小企業,在司徒家和南宮家這樣強大的勢力中,根本什麽也做不了。


    這就是兩個大人打架,一個大人拉了一個嬰兒過來幫忙,那有什麽用?也隻不過讓對手一腳踩死罷了!更別說,她現在去求,她家族還會聽這個已經嫁出去這麽多年的女兒的話?他們家分支也不少吧!她該祈求現在回家不要遭受侮辱才好。這世界一向是攀紅踩白的。


    “不需要!”司徒浩清冷冷的作了答複。


    “你救死鴨子嘴硬吧!”司徒夫人狠狠地說了一句,隨後大步離開,沒有了身影。


    等司徒夫人離開,司徒浩清終於全身癱軟了下來,整個人坐在這一團狼藉的客廳中,看著客廳裏掛著的幸福的一家三口合家照,內心一陣溫暖,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見了,南宮澈……都是因為南宮澈。


    司徒浩清從狼藉中站起來,慢悠悠地走到樓上的書房裏,身子佝僂著,好像一夕蒼老了很多,幽暗的書房,一盞有藍色的燈光燃起,亮度很足,那是司徒夫人選的燈飾,他記得那個時候她說,他是不是有病,為什麽那麽喜歡黑暗,書房弄的那麽黑。


    那時,他一笑而過,現在,他終於可以告訴她了,因為黑暗能掩蓋一切,他的脆弱,他的無能為力。


    司徒浩清坐在熟悉的椅子上,看著書桌上的照片,摸著照片中那個笑顏如花的女子,輕輕地說道:“靜兒啊,你等著,爸爸一定會把你弄出來的,就算……不惜一切的代價……”


    司徒夫人說他不關心靜兒,他怎麽可能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呢?他所有的憤怒都來自於希望,當希望和現實發生劇烈的衝突後,他才會有失望!無盡的失望,讓他無能為力。


    “靜兒,這一次出來,你一定要給爸爸爭口氣,我也不想你嫁給南宮澈了,也不想你嫁給其他公子哥,你就找個愛你的人,老老實實過一輩子就好!”司徒浩請摸著照片,深情的說道。


    人活了半輩子,以前都是叱吒風雲,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總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手中掌握著,到了現在,生命百折千回,不管是什麽都遇到了重大的打擊,才知道,那些錢啊……權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是幸福,誰說,平淡不是一種幸福呢?


    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你過不了,靜兒,你的性格,也不適合嫁入豪門,我怎麽就沒看清楚呢?


    司徒浩清長歎了一口氣,司徒靜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小,就隻是不小心,劃傷了蕭總,一場意外而已,這樣,最多關個十幾天就放出來了。


    如果大,那就是蓄意謀殺,這個事情可就大了,雖然現在傷勢不重,但是有這個動機也造成了一定後果,那必然會出事的,最少也要關幾年吧!他的女兒啊,哪裏受的了這種苦?


    現在所有的情報都有利於南宮澈,蕭總也指證是司徒靜殺人,司徒清是沒有還手之力了。依照南宮澈的性子,別說關靜兒幾年了,應該是恨不得殺了她吧。


    現在唯一能夠幫忙的,就是蕭總了,隻要蕭總指證,隻是一場意外,那整個事情才會有回轉的局麵。


    司徒浩清下定了決心,不管是蕭總提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會答應,隻要能讓司徒靜沒事。


    想到這裏,司徒浩清打通了蕭總的電話,剛剛隻說明來意,便被蕭總狠狠地拒絕了,沒有留一點點可以商談的餘地,他心中不解,蕭總身為商人,應該是以利益為重啊,隻要蕭總提出,司徒集團可以給的,不管是項目還是什麽,錢……他現在不看重了,等和南宮澈正式開戰,司徒集團也是凶多吉少,還不如現在拿來救女兒。他想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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